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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番外_44、不要再来往了

    “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好吗?”她弱弱地说,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他答的干脆。

    听到他干脆的回答,她有些失望。

    心想,他就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得到以后就不珍惜了,真不知他跟多少‘女’人玩过这样的游戏,她可不做他大餐后的甜点,没有尊严的活着,就错这一次,以后就是真命天子也不!她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这就是这种感情的先天缺陷,内心充满矛盾和愧疚,总想最大程度摧毁对方,以期心灵能归于平静,感情能回到原来的轨迹。

    关昊对这个‘女’人第一次有了不解,不知道她因何变得的如此冷漠,心里有些气恼,加上惦记着早点回督城,想都没想就说。

    “还有什么要求或者条件,一并说来,比如,我可以补偿……”其实很在意她的无情,也很恼怒她的无情,偏要这么刻薄地说她,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经常和‘女’人这样谈条件!”她显然是愤怒了,小脸僵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以为他是个君子,不想也是一个庸俗下作之人,夏霁菡啊夏霁菡……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她愤怒的样子很好笑,平时柔弱的爱脸红的她,此时就像一个小刺猬,张开了浑身的刺,准备随时随地进入进攻状态。

    她这句话,也的的确确被她刺伤了,好像他关昊是一个风月老手,没好气地说道:

    “对,我经常在事后和‘女’人谈条件,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的一个,所以识趣的话就别跟我谈什么条件……”

    他倾过上半身,‘逼’近她,本来想“震慑”一下她,提醒她别在闹了,不曾想“啪”的一声,脸上挨了她一巴掌,他立刻懵住了。

    倒不是这个巴掌有多大劲头,而是一切都发生在粹不及防之中,还是、还是这个刚刚和自己度过美妙一夜的‘女’人打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挨过别人的打,就是父母都没打过他,因为他一直都是本分自律且骄傲的人,不曾做过被罚戒的事。

    其实,打这个巴掌完全出自本能,打完她就惊呆住了,尤其是看到他眼里聚拢在一起的烈焰,不用他还手,就足以让她烧为灰烬。她浑身颤抖,泪水溢满眼眶。

    他浓眉紧皱,身上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戾气,浸得她全身冰凉,要知道她打的可是督城的一号人物啊!

    看到她惊恐的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心里一阵揪心的疼痛,眼神慢慢温柔下来。自己刚才的话太伤她了,本来他们这种关系就脆弱无比,别说道德和良心了,就是他们自己心灵这一关都不好过的,而且她又是那样的爱她的丈夫,清醒后她肯定会感到内疚的,自己不安慰她不说,反而伤她。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慢慢走近她。

    见他朝自己靠近,她下意识地站起,往后退了两步,嘴‘唇’儿打着颤,泪从眼窝里涌出,那么多,那么亮,象两眼小泉,不断线地流,划过她细嫩的脸颊,顺着她有着美丽曲线的下颌,滴落到洁白的颈间……

    天哪!她太美了,像一朵顶着夜‘露’的‘花’儿,莹莹滴泪、楚楚可怜。

    他冲动地握住那双冰凉的小手,把它们分拢在自己背后,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她,‘吻’住了她颤抖的小嘴,直到她喘不过来气才松开她的‘唇’,声音低哑着说:

    “我们不要彼此伤害了好吗?”

    听到他这样说,她哭的更伤心了,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他,晶莹的泪珠不断涌出,她娇柔的小身子,由微微地‘抽’泣,变成剧烈的‘抽’动,最后索‘性’嗡嗡地哭出了声。

    他松开她的‘唇’,紧紧地抱着她,任她哭下去……

    哭着哭着,她就用小拳不住地捶着他的后背,直到没了力气,瘫倒在他的怀抱里。

    那一天他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女’人的泪,总也流不完。

    她哭得稀里哗啦,晕头转向。无尽无休的泪水,浸湿了他的干净的衬衣,也使夏霁菡筋疲力尽,他反复地‘吻’她,以至她的‘唇’都有些晶亮和红肿,他力求用无尽的温存和怜爱,来抚慰她,却总也不见效,还是嗡嗡地哭着,于是,他突然狠呆呆地说:

    “你要再哭,咱今天就不回了,我就再要你一天一夜!保你明天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如何?”

    果然,她的哭声骤然而止,但‘胸’脯还在剧烈起伏着,压抑地‘抽’泣着。

    见这话起到了效果,他‘吻’了她一下,低沉着嗓音说:

    “宝贝,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口气中充满了怜爱,他从来没跟罗婷叫过“宝贝”话一出口,他就有种真把她当做心肝宝贝呵护的冲动。

    她流着眼泪,伸出小手,抚‘摸’着他的半边脸,边呜咽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吗?以后我们会很苦的?我们真的不该……”

    是啊,一个‘女’人,心里怎么装得下两个深爱的男人,她今后怎么去平衡这种关系?怎么面对深爱着她的丈夫?她已经彻底颠覆了她的爱情和婚姻,即便这种爱再真挚、再无辜,也经受不住道德的拷问啊!

    “我知道,我知道。”

    他的口气充满了伤感,他不能要求她做什么,他不能太贪婪,他更不能承诺给她什么?

    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但他不能沉浸在‘女’人的患得患失之中,他没再要她,尽管特想再要一次,一来是她已经招架不住自己的疯狂掠夺,她走路的姿势都不正常了;二来他必须尽快赶回去,他要掌握岳筱来督城的真正动机。

    他拥住她,说道:“答应我,不许再说绝情的话,好吗?”他目光灼灼,口气坚定,不容质疑。

    她点点头。

    从关昊的眼睛中,她读到了痛苦和忧愁,她知道自己的言行深深的伤害了他,通过这一段的‘交’往,她也知道他是真心爱她,但是,错过季节的爱情,很难再有美丽的‘花’朵开放。

    想到这里,她的泪流的更凶了。

    他把她抱的更紧了,低哑着说:“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是啊,应该相信他,他的确能够让她信任。

    她渐渐止住了哭泣,只是还一‘抽’一‘抽’的。

    他再次低下头,‘吻’干她脸颊的泪,说:“现在,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岳市长来了。”

    她一惊,原来他还有大事等着呢。难怪刚才沉闷,自己还误会了他。快速抹了一下脸,拿起小包就说:“快走吧。”

    看到她满脸泪痕,他说:“你去洗把脸,我可不想带着个三‘花’脸回去。”

    就在关昊急忙往回赶的途中,接到了常远的电话,告诉他别着急了,岳市长只在督城吃了顿便饭就和家人进京了。

    他松了一口气,稍微放慢了车速。

    不知为什么,自此甄元的事情出现后,他就总觉得岳市长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理解他,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个小结。尽管岳筱没有任何言行证明他在乎了,但关昊就是这么肯定地认为他放在心上了。

    岳筱是穆省长在锦安工作期间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跟穆省长非常莫逆,现在锦安市几乎是党政一肩挑,锦安市委邵书记由于受到前任省委书记的影响,只求善终,所以乐得当老好人,在许多问题上都是岳筱说了算,就拿今年锦安市最大的旅游开发项目明珠湖来说,全是岳筱一手‘cao’办的,这个投资数亿的项目在全省都是很少的。

    “党弱政强”,是目前锦安的现状,邵书记几乎被架空,而且经常借病在家研习书画艺术。各市县的领导也就很少找他汇报工作了,但关昊除外,关昊不但没有远离这个书记,还经常给他介绍一些省里的书画家,和他切磋技艺,另外,关昊总觉得邵书记是大智若愚、城府极深之人,只是目前比较淡泊名利罢了。

    锦安市委书记下一届人选大家有目共睹,没有任何悬念,岳筱也志在必得,但关昊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用急着赶路,关昊也就轻松了许多。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夏霁菡,不由得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纸条‘女’,尽管有悖常理,但就是不能停止对她的渴望,他做过努力,他也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一想到她,心里的那种温情、那种渴望是从未有过的,他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伤神耗力过。罗婷也没有。她的身上有着他对‘女’人向往的一切美好,这种美好时常折磨着他,时常在他工作之余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的偷袭他的思想,搅得他心神不宁。他经常在内心里拷问着自己的这种感情,也知道她说的“不能”是什么意思,但就是不能抹掉她在心中的位置。他忽然理解了罗婷,这么持久、痛苦的爱着一个人,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就像夏霁菡说的那样,以后,他们会是很苦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了些许的伤感,眼睛里有了很温热的东西胀满了眼眶。该死,怎么变得这么儿‘女’情长了?他甩甩头,咽下泪水,又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