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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波澜再起 上(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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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二年,四月初

    赵统安然的坐在府邸中,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每日前往军器监报道一下,然后就前往东宫中,当他的太子陪读。

    生活过的相当的潇洒。

    莫不是,玉娘前几天与他说家中的钱财不足的话,恐怕他真的忘记这件重要的事情。

    家中已经没有存粮了!

    当日积攒下来的银钱,与天子所赏赐下来的银钱都已经花光。

    至于这每一年来,赵统从程咬金所给的分红中,赵统自己没有用多少,倒是拿出极大的一部分钱来安置从玉门关外率领着老幼妻儿在蓝田县哪家落户的曾雄等人。

    什么都要钱!

    曾雄等人绝对一切从头开始,就难免需要银钱,当日在玉门关外的救命之恩,赵统不敢忘记

    能守下玉门关,曾雄等人位列首功。

    当然了,就算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明白这个理,也不会去赦封一个曾经造反过的贼子,固然当初所敢的忤逆之事,不是他们决定的

    不过,纵然如此,曾雄等人也相当的满足,对于他们而言,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朝廷既然不能曾雄等人,赵统就自己拿出银钱出来为他们渡过眼前的劫难。

    毕竟几千号人的生活费用可不在少数,就拿赵统目前的情况而言,就天子赏赐的那点钱,不需过个几日,恐怕就要耗尽。

    也多亏了这一年多来,程咬金所给的分红,倒是让赵统心中略微惊讶。

    本还怕着有钱没处发,但曾雄之事,一下子就让赵统明白了钱该用在什么地方。

    “玉娘说的没错”

    赵统坐在太师椅上,晒着略微散发着热量的阳光,再由的一阵微风吹拂而过,一道道凉意袭来,让人不由的想要闭上眼睛,好生的睡上一觉。

    生活大抵便是如此,终究要为菜米油盐而奔波劳累,但也不妨碍他们,在某些时刻,好好坐在来,谈一场风花雪月,亦或是好好的享受一下这天地间难得的清净,把脑海中一切的苦恼,都统统的抛弃掉。

    “倒是可以试一试”

    灵光一闪,赵统忽然想到一件事物,只不过眼神略微有点犹豫。

    他要是真的这样做的话,以五姓七望为首的世家门阀是不是放过他的!

    五姓七望在当世中何以能高高在上,无非就是掌控着知识二字!

    当官需要学识,固然能在朝堂中为官,多多少少都与这七家有着的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就是李世民为什么懂五姓七望对于大唐的危害,然而,却迟迟不曾出手把这些毒瘤给拔出掉。

    一旦拔出这些毒瘤,李世民固然可以做到,但同样的,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就像一个病人,身上的病痛拔出之后,难免会修养数日,因为元气被伤到了。

    海内宴平之时,四处无忧,也许李世民还是会考虑一下,如何把这些毒瘤一一的拔出,但是现在嘛

    还没有那样的资本!

    对于这些毒瘤,李世民只会徐徐图之,慢慢的把这些毒瘤从身体中祛除掉。

    对于他而言,天下只需要一个皇帝,这个皇帝就叫做李世民!

    其他的,不需要!

    “也许这一次,可以试探一下,天子的底线到底在那里,更何况,有前隋留下的底蕴,天子应该会擅加利用,不然李世民三个字还真的白用在他的身上。”

    试探一个帝王的底线,终究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这件事情,赵统倘若不能做的顺其自然的话,终究会引起李世民的怀疑。

    一个权拥天下的帝王!

    肚量!

    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衡量的。

    “也许可以让曾雄过来帮忙一下,这样可以一举两得。”

    终究还是要麻烦到曾雄,长安城内,能为自己做事的人着实太少了,甚至少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生死之交,并非没有,然而朝中权贵,个个都各怀鬼胎,就算是程咬金这个老魔头,谁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这个老家伙一定就是一个良善的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利益在前,率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这些在朝堂中厮混多年的重臣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倘若你了落难了,他们不曾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雪中送炭这种事情就完全不要想了。

    前世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

    不帮你是本分,帮你乃是情分!

    千万不要把情分当本分来说,不然那一日,阴沟里面翻船了,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淹死的

    “也该是去看看曾雄等人。”

    拜访需要名义,不然会让人心中起疑。

    “玉娘,让人备一下马车,等下你与我一同回到老家中,怎么久,未曾去看看曾雄一行人,未免说不过去。”

    赵统从太师椅起身,回到厢房中,开始整顿衣冠。

    玉娘也立即把事情吩咐给了赵冲,让赵冲把马车以及护卫安排好后,便回到厢房内开始准备一些衣物。

    在蓝田县的老宅,自从赵统被封为县侯之后,就雇佣过人安排打扫老宅,后来曾雄等人来到蓝田县后,赵统便把此事交付到曾雄手上,至于钱,赵统赵统分文未落下。

    当日中午,赵冲就已经把该准备好马车护卫等一一俱全,等赵统与玉娘二人上了马车,赵冲虎巨一震,恢复一个侯府大总管该有的气度。

    主人不在家,这个家,他就要尽心尽力的打理。

    他可不想辜负了赵统的信任。

    他这一辈子,不就是因为信之一字才走到如今的地步,但他又何曾后悔过

    坐在马车上,赵统双目微微的合上,休憩一番。

    数月来,做太子陪读,有着两位当世大儒切身教授,赵统的收益非常的大,甚至是超出赵统的想象。

    从精神层次上,赵统简直就像是超脱了一样,完全脱胎换骨。

    气质完全就变成另外一个人。

    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股隐约的气场在他身边萦绕着。

    所谓久在高位的人,无形中就会就会有一种气场,俗称官威!

    “读书”

    赵统心中呢喃着。

    读书可以明心见性。

    以往赵统嗤之以鼻,现在回想一下,或许是以前太过的天真,不识这书中的真意,自以为读书无用,如今想想,只不过是愚人之言,可笑的很。

    生而知之者并非没有。

    倘若无后天的培养,恐怕在怎么生而知之,也是无用。

    “我有如此想法,更不用其他人。”

    以己度人,在考虑坏处的时候,更容易达到成效。

    经过般一日的行程,等到次日清晨时,蓝田县城的城门缓缓的打开,这辆蓝田县侯的车辇才慢慢的向着城里行驶而去。

    一路上,赵统的车帘一直未曾掀开,在马车内,任凭着街道两侧的老百姓的议论。

    终究,他呆在蓝田县的时间还是过短,并未经历长时间的磨合,也许就城东的街坊还有一点人情味在,大恩不敢忘,尤其是在落难的时候,大恩更是不应该忘记。

    对于赵统而言,要不是在痛苦的半年有着那些街坊的救济,恐怕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赵统这个人,甚至可以说,他赵统就没有玉娘这么好的媳妇。

    马车缓缓的向着城东方向行驶着,向着赵家大宅的位置行驶而去。

    在城东最里面的院子里面,马车停了下来。

    “候候”

    一辆大气的马车停滞在赵家府邸门口,又有十数名护卫跟随,自然引起周围街坊的注视,家就在赵府旁边的老赵头推开门一见到车辇后,支支吾吾的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老赵头,候啥啊!你倒是说说。”王瓦匠恰好听到老赵头的话,不由的问道,不过眼睛也有点担心,毕竟停在赵家的门口,自从去年赵家娃娃前往长安后,到如今,整整一年的时间,都不曾听闻赵家娃娃的声讯,王瓦匠深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侯爵的坐撵,这是侯爵的坐撵。”

    熟读经书的老赵头,虽然一辈子都不曾当上官,但他也许晓得,什么身份的人该坐什么样式的车马,一旦过了,就是人首分离的结果。

    “侯爵的坐撵,只是为何停在赵家娃娃的门口,难道”】

    王瓦匠终究还是把心里的担忧给说了出来。

    “呸!这等不吉利的话,不要多说。赵家娃娃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得这坐撵上坐的就是他本人。”

    老赵头一听王瓦匠的话,怒目而视!

    旁边的街坊,也开始念叨了着王瓦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虽然他们心里明白坐撵上坐的人不可能是赵统,在场的这些街坊,贞观元年的那一场天花,左右的街坊,有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人心都是rou长的,街坊们都在念叨着赵统的好,谁不愿意坐撵上坐的人乃是赵统。

    “老四,你说有没有可能是”

    人群中,老三老四二人提着鱼篓子,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停在赵家府邸门口的坐撵。

    当年,他们六兄弟结义,如今老大已死,老二浪迹天涯,老五老六二人更是生死未卜,复仇的大业,他们也累了,不想再去捣鼓这些。

    “倘若倘若他战死沙场,我等断然不能让老六家的丫头受半点的委屈。”

    身处在长安城内,他们与这些老百姓一样,就算长安城离蓝田县不过只有几十里的路程,但赵统的事迹,他们依旧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在贞观元年,赵统作为瓜州刺史前往瓜州,守卫边疆。

    到现在,他们也只听说瓜州守住了,但到底死了多少人,有谁死了,他们还是一无所知。

    左右的解放,满腹的猜测,随着马车上的人下来后,瞬间戛然而止。

    一直不敢猜测的人,竟然从侯爵坐撵上下来了。

    唯独,老赵头张大着嘴,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竟然是赵统!

    “是了,是了,玉门关守住了,他若是不封一个侯爷,天下的将领谁会继续为李世民卖命。”

    老三紧皱的眉头随之松开,随之面容上带着笑容,与老四二人转身离去。

    从武德九年十二月开始,当初那个在街上抢走自己鱼竿的小娃娃,如今战功加身,显赫一时,身为朝廷的赦封的侯爷,这等的荣耀

    恐怕老大临死前都不曾拥有过

    虎父无犬子!

    当年,他们一个个都是看错了眼,只不过,也无所谓,如今见故人之子,飞黄腾达,他们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的赵统,喧闹的胡同里,一瞬间鸦雀无声,本来还想上前打招呼的街坊,突然停住了前进的步伐,他们忽然想起来了,眼前的人不在当年他们可以摸着头,骂上一两句臭小子的赵家娃娃了,而是当今朝廷赦封的侯爷,尊贵无比。

    “赵先生。”

    赵统扭头就见到不知所措的王瓦匠与一旁搓着手的老赵头,赵统上前先是与老赵头行了一学生礼,与当年不曾有什么变化。

    “王叔。”

    赵统上前紧紧握住不知所措的王瓦匠,慎重的说道:“王叔,当年若不是你的救济,我与玉娘二人恐怕早已经”

    “这”

    王瓦匠本来想说一些吉人自有天象的话,但却被赵统给阻止了。

    “王叔,客套话就莫要说了。”赵统拍着王瓦匠的手背继续道:“半年未曾报个音讯,让王叔担忧了。”

    闻言,王瓦匠眼眶顿时有热泪在缠绕着,声音略微哽咽着:‘你与你爹太像了太像了要不是要不是”

    王瓦匠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闭上了嘴,倒是赵统颇为惊讶的看着王瓦匠。

    他可不知道王瓦匠与他便宜的老爹还有这一层的关系所在,人在情动之时所说的话,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

    不过看王瓦匠讳莫如深的样子,赵统也不好继续询问下去,与四周的街坊道了一声谢后,欲要拉着王瓦匠进去叙旧时,王瓦匠却是摇着头,不愿意进去。

    无奈赵统带着玉娘等人进了赵家府邸。

    看着赵统离去的背影,王瓦匠呢喃自言自语着:“当年你要是低一下头,娃娃就不会从小到大都没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