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出来了
“公子爷,这样不好吧!” “刘嬷嬷刚走,我们就逃跑……” 下面三个随从托着吴九,吴九弯着腰托着吴越,而吴越站在吴九的背上,一手勾着青屋居一丈高的高墙,跺脚喊道,“不要废话,那个老货不让本公子去参加小宴,还把门锁起来,以为本公子就没办法了么?” “快点,去晚了,芈凰就出事了!” “好好,公子,你当心!”底下托着的吴九艰难的又直了直背,抬高自己,吴越借力,一脚使力踩在他的背上一登,然后一脚爬上高墙,人就翻身上了墙头。 “好了,你们赶快爬出来,接住我!”吴越看着一丈高的墙,吞了吞口水,没办法,吴九他们一个叠一个又翻墙而出接住她。 “哈哈,我出来了!”吴越高兴的叉腰大笑。 “哈哈,你终于出来了!”清浦穿着一身黑衣大笑着走出来,一个黑衣暗卫手上拿着个大麻袋,一罩就把他装了起来,顺便嘴一封,动作利落。 “有刺客!” 吴九话还没有喊出来,几个人就被蒙汗药给撂倒了,然后清浦一个眼神,几个黑衣暗卫拿出一个个麻袋把他们一套,全部拖走,不留痕迹。 “呜呜……”吴越蒙在袋子里不断挣扎低吼。 清浦拍着麻袋笑吟吟的道,“不想受苦,就给我安静点,不然让你尝尝闷棍的滋味!” “走,下一个!” 如法炮制,正在紫烟宫中巡逻的李达被江流迷晕,然后麻袋一装拖走,还有人以他的名义留了个字条:三公主有事找,你们都给我守好,稍后就回! 连平日说话语气,字迹也一模一样。 禁军中无人起疑,平常三公主经常找李统领“有事”。 “彭”的一声,木榭中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刚刚吃了解药的芈凰闻言抓紧手中的匕首,掀开床帷一看,原来是清浦和江流,皱眉道,“你们在干嘛?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外面的禁军听到动静。” 清浦闻方笑吟吟地回道,“公主放心,门口的人都让三公主支走了,我们的人也守在外面。”只是一看到她身上衣衫不整,马上目光微错地把头一低。 若敖子琰没有说话,素手一拍快速地将她掀起的床帷一落,衣衫不整的二人再度罩在床帷之中,隔绝了众人的视线,拉起芈凰身上被他扯开的外衫,皱眉说道,“先将衣裳穿好。” 芈凰闻言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衣裳尽解,亵衣也拉开了,立即伸手拉过被子包住自己,丽颜微红地低声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若敖子琰看着芈凰羞窘的脸色,抚额一叹,“我还没将你如何!” “你还敢说这样没将我如何?”芈凰恼怒,看着若敖子琰同样衣衫不整地坐在床头,而她则这副样子,怎能不让人误会。 “真的!”若敖子琰伸手隔着被子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吐气如潮地低声道,声音只容她一人听到,“我不过就是忍不住吻了一下,抱了一下,况且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亲近……” 芈凰再无知也知道,大多数未婚夫妻,成婚前连面都没有见过,更别说牵个手,接个吻,还发展到如今这地步,只差真正洞房了。 这还叫没对她怎么样? 那真对她,会怎么样? 又羞又怒,仰着一张丽颜,芈凰瞪着他低声怒道,“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成婚夫妻,有些事情必须行过夫妻之礼方可,你还是那个人人称赞‘冰锷含彩,雕颜若雪’的若敖子琰吗?雍容尔雅的楚国第一贵公子吗?” “你不都说了是别人说的吗?我有这样说过吗?”若敖子琰闻言轻蔑一笑。 芈凰一噎,顿时气到没脾气。 若敖子琰隔着被子,唇瓣凑近芈凰的粉红色的耳珠,声音暗哑地继续道,“只要你是我的妻,我自然会想对你,我又不是有那龙阳之好之人,况且难道凰儿希望以后的夫是个无能之人……” 这些话简直不想问了,也不想听了,尤其外面还有他的属下。 芈凰蒙着被子想要假装不认识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可是该死的心脏却听到后扑通扑通跳地更加厉害,又气又恼,又羞又愤的她伸手推开若敖子琰,“你你……” 真是无羞无耻…… 没有下限…… “咳咳……公子,有些话,您还是回房慢慢和公主聊好了!时辰不早了。”清浦低着头,捂着唇,忍着笑,大着胆子说道,“要捉的人,我们已捉到了。” “你捉了谁?”闻言的芈凰再度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来,隔着床帷看着黑衣暗卫肩上扛着几个大麻袋问道。 一双幽深的眸子隔着红销帐落在地上的芈昭身上,深沉如万古冰潭,看的怀中抱着的芈凰如置寒潭冰窑,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只为了一盒胭脂,还有今日肖想之事。 若敖子琰眸光淡淡,轻描淡写地回道,“今日受此大礼,这些不过是我回敬给三公主和吴王妃的小小礼物!” “清浦,把人放出来吧,三公主怕是要等不及了!”
坐在床上的芈凰闻言瞬间心领神会,嘉奖一笑,“驸马这心肝真是比比干还要多一窍,事事周到。” “可惜本驸马有个不成器的徒弟,事事都要为师亲自出手!”若敖子琰抚着额头幽幽叹道,“还险些让为师也中了jian人毒计。” ……真的不知谦虚为何物。 好想揍他,怎么办? “你不是没有中毒吗!”芈凰忍不住反驳道。 “你怎知我没有中毒?此毒有很美的名字,‘美人怨’,中毒之人必须和喝了‘美人引’的另一人一起,否则即使和人行了那男女之事,双双都会七窍流血而亡。所以刚才那些并不是全装的,一半是毒性催发的,一半是发自真心。只是我用内力一直在抵抗这毒性罢了,不然你以为就这地方能困的住我?而我会轻易对你如何……”若敖子琰剑眉微挑,洁白的额头上还有微薄的密汗,脸色也有不正常的潮红,抚着胸口微喘地说道。 “那你现在可好?”芈凰闻言峨眉微簇,她原以为这只是什么普通的(媚)毒,没想到是如此厉害的毒药,更是暗自庆幸自己来的及时。 “不算好,也不算坏。”若敖子琰闻言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疲惫之色,再也没有刚才的调戏之色。 “听你这样一说,这‘美人怨’这么厉害,那怎么办?清浦他们有备多余的解药吗?”芈凰伸出手背贴着他还有些guntang的额头探了探,皱眉说道。 “公主,此毒毒性复杂,清浦事先并不知,只带了可以压制缓解各种毒性的清心丹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还是等我们离开此处,公子再开个方子,以免伤了身子。”清浦站在床帷外恭身回道,而江流则把一个赤条条的男人从麻袋里扔了出来,掏了一颗不知名的药往他嘴里一扔,就把他和地上衣不蔽体的芈昭送作堆,“便宜你小子了!赶快享受你的公主吧!三驸马! “今日宴会一时半回完不了,以你现在的情况,估计要吃几颗才能压住毒性?”芈凰接过清浦递进来的玉盒,打开来,急切地给他都倒了出来问道。 “先吃三颗压压这毒吧。” “嗯嗯,那你快吃!” “我们赶快离开,再找个地方配解药。” “嗯。”若敖子琰看着芈凰这副比他还着急的模样,雕颜玉表的容色更加浅淡,状似随意地回道,只是那丰润的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