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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夺爵?(含粉红350加更)

    “老天欲绝我冠文候王家一脉”

    回应冠文候老头子不甘低吼声得是飞起得一排排乌鸦,嘎嘎嘎,乌鸦成群在面色灰败的冠文候头上飞过,好在没有留下鸟粪。

    同刘三本在乾元帝面前抗辩

    冠文候如果有这份口才的话,也不至于让王家远离中枢。

    “老四,你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做下这等的错事”冠文候含泪摇晃着昏厥过去的王译信,双手抓住儿子的肩膀,“老四你给我起”

    如今唯一能保住冠文侯爵位的人,只有王译信

    “泼醒,把他给我泼醒。”

    “喏。”

    一盆冰冷的井水从王译信脑袋顶上浇了下去,王译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神色略带几分不知朝夕的迷茫,大冬天被冷水浇过,他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摸了摸被冠文候打红的面颊,“父亲”

    “你还晓得你我是你父亲”

    冠文候气恼的挥动手臂,手指差点戳到王译信的眸子上:“你说你眼里除了王芷璇外,你还装着哪个一个卑微的庶女值得你如此疼宠宠得连王家世袭爵位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世袭爵位,你祖父付出了多少为了保住爵位,王家人又付出多少”

    “如果你祖父还活着,他会手持教子鞭抽死你。”

    “儿子儿子疼惜儿女有错么”

    王译信抹去了脸上的冷水,慢慢的低头,缓缓的说道:“庶女也是儿子的骨血,儿子怎能看着懂事,贴心,善良,可爱,纯真的璇儿过得不好您不晓得璇儿有多少孝顺,多为儿子着想,她宁可陪伴殷氏过清淡的日子。也不去想同瑶儿,王芷瑶一般享受蒋家的富庶,璇儿是个让人忍不住疼惜的孩子。”

    冠文候目瞪口呆的看了王译信半晌,抬起脚狠狠的踹了王译信一脚,“滚,你给我滚回书房去。”

    “父亲不是让儿子陪您进宫面圣,抗辩”

    “让你这颗榆木脑袋进宫去,只会让王家倒得更快让你进宫王译信,你给我好好的去祠堂反省是王家的传承重要,还是你的爱女要紧”

    冠文候果断的改变了让王译信进宫的念头。当着乾元帝或刘三本的面。王译信只要稍稍露出一点点这样的心思。刘三本不会放过冠文候府。

    随从拽住了还想再说点什么的王译信,“四爷,您快走罢。”

    再让王四爷停留在原地,没准冠文候还没进宫就被自己的爱子气死了。

    王译信被仆从拽去了祠堂。面对诸多祖宗排位,看着香案上供奉的丹书铁券,王译信也没换下冰冷潮湿的衣服,笔直的跪在蒲团上,水滴沿着他俊美的脸庞滚落,因为被蒋氏揍过,他脸上带着几块的淤青红肿,可纵使小小的瑕疵也难以掩盖王译信的谪仙之容。

    蒋氏迷恋他,因为他的容貌泥足深陷。并非是一时头脑发热,王译信似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仙人,俊美到极致。

    “我错了么祖父,我错了”

    王译信辉月般的眸子盛满了困惑不解,他只是心悦殷姨娘。保护爱子爱女,为何所有人都说他错了

    莫非做那种不管庶子庶女死活的父亲就是对的

    “祖父,不是我不想疼王芷瑶和淳哥儿淳哥儿太不像我,而瑶儿”王译信缓缓的合上眼睛,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她恨我,不肯原谅我。”

    王译信攥紧了拳头,仿佛方才那句话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一般,恨我王芷瑶为何要恨我

    “我没错,她不是个孝顺女儿,从来对我都是怒目相向,把我的好意踩在脚底下,欺负善良的璇儿”王译信眼底泛起几许红光,“念在最后的父女情分上,我依然照顾她,疼她,保护她的名声,可她呢她从来就没把我当作父亲,把自己当作是王家的女儿。”

    “祖父一定晓得,王芷瑶同顾天泽之间”王译信声音沙哑,说不出的恼怒,“如果不是顾天泽帮忙,光凭蒋家根本无法折辱我们,顾天泽又什么资格指责我皇上有什么资格问罪于我皇上不也是偏心顾天泽么我可没见皇上对皇子们都如同对顾天泽一样”

    乾元帝可以任性,把顾天泽当作早逝太子的转生宠着护着,他王译信为何不能偏疼一些懂事,争气的庶子庶女

    王译信就没想过,他同乾元帝能一样么

    乾元帝是国朝唯一的皇帝,万民的主宰,纵使首辅阁老对乾元帝都不敢有任何的违背,乾元帝喜欢什么,旁人即便不喜欢,也不敢反对。

    他有何资格同乾元帝比

    虽然乾元帝为顾天泽种种破例,但他对所有皇子几乎一视同仁,从没有偏心过任何一个。

    因此朝野上虽然对乾元帝独宠顾天泽有诸多的不满,可乾元帝宠皇后的内侄,总比宠爱任何一个皇子强。

    因为顾天泽纵使身份特殊,他也不可能继承皇位。

    皇子们即便嫉妒顾天泽得宠,也欣慰他们彼此还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谁也没在乾元帝心中独占鳌头。

    “列祖列宗在上,此番纵使我一文不名,我也要保住王家的气节,永不会向西宁伯蒋家认输,认错我没错”

    哐当,祖宗有灵,王家祖上的灵牌不知被从哪里吹过的一阵风刮到了大半,祠堂供奉的烛火似明似暗,两侧的帷幕晃动摇摆,噗得一声,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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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熄灭祖宗显灵了

    王译信继续碰碰的磕头,“孙儿明白了。”

    如果冠文候晓得把王译信关进祠堂会是这个结果,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然此时,他已经顾不上王译信了。

    换好了朝服,冠文候在妻子,儿媳们的期盼目光下封诏书入宫。

    出门前,冠文候对长媳吩咐,“多拿些银子给五城兵马司送去,人情总是要上下打点的,总不能让他们在牢房里受苦。”

    冠文候已经不指望老妻文氏了。

    能让王芷璇摸到书房去。文氏也够可以的。

    她怎么就没把以前捆住庶子庶女的手段用在往王芷璇身上

    冠文候打定了主意,把文氏当作让蒋家出气的人选以后王家的事情,全部交给长媳纳兰氏处置。

    文氏,还是静养,圈起来为好。

    冠文候心忧陷入监牢里的儿子们,然他也晓得,如今吏制清明,蒋大勇敢冒着惹怒皇上的危险,故意陷害王家老少,顶多就是在牢房里吓唬他们一番冠文候并怎么担心在监牢里的儿子和孙子。

    进宫面圣。同刘三本抗辩。才是危机侯府的利剑。

    冠文候乘坐着轿子来到皇宫。刚刚下轿子,一身戎装的蒋大勇斜刺里杀出来,“老杀奴”

    “西宁伯”

    “哐。”“砰。”

    冠文候被蒋大勇一拳击倒,蒋大勇别看比冠文候大了几岁。但压冠文候没商量,他不仅压着冠文候,挥舞着铁拳把冠文候一顿揍两个年过半百,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在皇宫的雪地上扭打起来。

    惊得看守宫门的侍卫不知怎么办好。

    跟在蒋大勇身后的侍卫微微摇摇头,西宁伯再不爆发揍人,就不是蒋大勇。

    西宁伯忍了这么久,等得就是今日吧,在皇宫前,把冠文候揍得满脸桃花开见冠文候进气少。出气多,侍卫赶忙上前拦住西宁伯,“伯爷,息怒,息怒。”

    蒋大勇虽然被人拽了起来。但还不依不饶的踹了冠文候两脚,谩骂烈烈的说道:“糊弄我闺女你再糊弄她一次,我就揍你一顿,王译信再宠小妾试试我打不到他,还打不死你”

    “伯爷”

    “娘的,老子都知道子不教父之过,他呢呸,还好意思叫冠文候哪来的大脸”

    “你们王家给文臣丢尽了脸面”

    冠文候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听了蒋大勇这句话后,冠文候脑袋越来越痛,他们王家什么时候有资格代表文臣了

    这不是招人妒忌么

    冠文候先吐出了好几口血水,揉了揉红肿开裂的嘴角,“亲家,有事情好说。”

    “谁是你亲家呸,猪狗不如的老东西别在这乱攀关系”

    “”

    冠文候咳嗽了好几声,咽了咽唾沫,捡起被打落的衣冠,“儿女们的事儿等我陛见之后再同亲家详谈。”

    “我没空。”

    “亲家不管怎样,你也得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机会再让你们这群虚伪的伪君子欺骗我闺女让你那个偏心得没边的儿子欺负我的小妞妞呸,我再傻,也不会再把闺女送回王家去。你别做梦”

    不是被人拽着,蒋大勇还能冲上来暴揍冠文侯一顿,还想同蒋家做亲家

    蒋家可没那么贱

    “伯爷,息怒。”旁边的侍卫硬是拽走了骂骂咧咧的蒋大勇。

    等到蒋大勇远去,小太监才小跑过来,先是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冠文候,甩了甩浮尘,“皇上让侯爷进去。”

    小太监也是有眼力的,西宁伯和冠文候哪一个可以得罪

    自然是首选冠文候喽。

    所以在西宁伯教训冠文候时,小太监没有出面。

    等到一切平静了,他才领着冠文候慢腾腾的走进皇宫。

    乾元帝本来没心思管冠文候府的事,然蒋家和王家闹得有点凶,而且刘三本也来凑热闹说什么官员需要有表率作用,因此乾元帝把冠文候叫来,想当面听听冠文候怎么说。

    当年,乾元帝准了蒋大勇为王家说项,一是因为蒋大勇是他的忠臣,忠臣的面子不能不给,二乾元帝看不起王家。

    乾元帝也借着封蒋大勇为西宁伯的机会,按下了西北王的党羽,伯爵同公爵影响力是有所差距的。

    如同乾元帝同顾天泽私下谈过的,蒋大勇永远是他的臣子。

    让蒋大勇兴高采烈的叩谢乾元帝封他为西宁伯,王家也算是出了一把子力。

    因此,这些年王家虽然没什么出色的人才,乾元帝却一直没有再对王家下狠手。

    国朝国库丰厚,乾元帝不在意给冠文候的那点俸禄银子。

    “臣恭请圣安。”

    冠文候小心翼翼且毕恭毕敬的行礼。“臣见过陛下。”

    “平身。”

    “谢陛下。”

    冠文候恭敬的磕头后,缓缓的起身,偷偷的看了一眼皇帝,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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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得涌起一阵阵的凉意,双腿有点发软,乾元帝的皇威很重,压得冠文候有点喘不过气。

    “你脸上怎么了被谁打了”乾元帝宽了宽茶,对冠文候脸上的淤青想装作看不到都不成,联想到刚被自己赶出宫去的蒋大勇,乾元帝也觉得王家这场大戏很热闹。挺解闷的。

    “回皇上”

    冠文候低下脑袋。轻声说道:“是臣自己摔的。”

    乾元帝嘴角一勾。“摔的”

    “是,臣最近老眼昏花,身上也不大舒坦,一时没留意。也就”

    “你倒是个妙人,既然是你说自己是摔得,朕就当你是摔得罢。”

    乾元帝抿了一口茶水,冷淡的说道:“不过,你想让旁人感激只怕是不成,朕不信挨了西宁伯拳头的人还能活蹦乱跳的。”

    冠文候苦涩一笑,“是,谁都晓得西宁伯力大无穷。”

    “朕今日叫你来,是想你看看这个折子。”

    皇帝示意怀恩公公把放在御案上的折子送到冠文候手上。“你看看都御使刘卿说得可是实情”

    “遵旨。”

    冠文候向送过来折子的怀恩公公微微露出了巴结笑容,低头一看折子他不由得冷汗淋淋,汗水顷刻湿透了衣衫,“陛下臣教子无方,臣有罪。”

    噗通。冠文候跪倒在地,磕头道:“臣可以解释,臣子绝无宠妾灭妻之心,臣子也不会停妻再娶或是同其夫人和离。”

    “朕看刘卿掷地有声,不像是在说谎。”乾元帝似笑非笑的反问:“你儿子没有这心思朕倒是想问问你,谁有宠妾灭妻的心思”

    “皇上”

    “回话”

    乾元帝将茶杯狠狠的撂到了桌上,茶水洒出了大半,“刘卿奏折上写得可是实情嗯”

    “臣敢担保,这话绝不臣子所言。”

    “是谁说的你的意思是说刘卿冤枉了你”

    “臣不敢。”

    冠文候颤抖着身躯对乾元帝磕头,“臣不敢冤枉刘大人,当时臣子和其夫人都在气头上,臣想”

    他不敢说这段话是从王芷璇口中说出的,倒不是冠文候此时还指望着绝色的王芷璇,只是一旦皇上问罪,王译信怎么办

    以自己儿子愚蠢单纯的爱女之心,必然会同皇上顶牛,同乾元帝叫板的人,不是没有,但大多以抄家灭族终结。

    乾元帝是明君,也是一位下手狠辣的暴君。

    “臣想当时许是哪个伺候的奴才多嘴”

    “冠文候府真是有规矩,主子们说话连奴才都敢开口还敢对蒋氏说出这番话”乾元帝冷笑的声音飘进冠文候的耳膜,“朕看你这个冠文侯也当到头了。”

    冠文候打了个激灵,当到头了莫非皇上要夺爵

    “陛下,臣可以解释当时”

    “够了,既然这话确定是从你们冠文候府传出来的,朕对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乾元帝根本没心思听冠文候辩驳,转头对怀恩公公道:“朕看刘卿所言的建议是个良策,让内阁议一议,再报给朕。国朝的官员若是连内帷都管不好,一个个只是虚有其表,败絮其内,朕不放心让他们牧守一方百姓。”

    “皇上”

    “退下。”

    冠文候呜咽着,皇上不让言语,他不敢再多说,失魂落魄的出了御书房。

    下台阶时,他心不在焉,眼前昏暗,总是惦记着爵位的事砰得一声,大头朝下,他从十几阶高的台阶上滚落,侍卫见冠文候瘫在地上的身体。忙上前问道:“侯爷,您怎样”

    “我”冠文候先是被打了一顿,随后又受了许是会失去爵位的刺激,再加上从台阶上滚落下来的摔伤,身上无一处不疼,抓住侍卫的手臂,“送我回府。”

    说完此话,冠文候昏厥了过去。

    侍卫只能背着他走出宫门交给冠文候府的下人,王家和蒋家的纠纷,他们这些做侍卫的不敢过问。

    西宁伯匪气很重。弄不好会被西宁伯迁怒。因此侍卫婉拒了侯府下人的道谢。赶忙回到原处。

    御书房中,乾元帝眸色深沉,随侍再旁的内侍太监,宫女都不由得心中打鼓。后背涌起一簇簇的凉意。

    饶是伺候乾元帝最久的怀恩公公都不敢再此时打扰乾元帝想事情,怀恩公公晓得此时陛下一准想到了太祖高皇后想到了皇上的生母。

    嘀嘀嘀,钟表的响声从御书房外飘进来,哐当,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顾天泽出现在门口,俊秀英挺的双眉间似蹙着一抹烈阳,驱散了御书房中的压抑,阴霾。嘴角翘得高高的,“姑父,您看,我做到了”

    他的笑容虽然淡却显得那般灿烂

    怀恩公公看了一眼后,连忙低头。皇上宠爱顾三少,绝不单单因为顾三少出生的时辰好。

    “是阿泽”

    “除了臣之外,还能有谁。”

    顾天泽快步走到乾元帝身边,献宝一般把手中的怀表递上去,骄傲自信的一笑:“您看,怀表又走动了。”

    乾元帝眼底的阴郁慢慢的隐去,怀表滴滴答答的走动着,金色的壳子被擦拭得极为干净,不见当时他把怀表交给顾天泽时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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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阿泽是怎么做到的”

    “原本就不难。”

    “不难”

    “嗯,挺简单的。”

    乾元帝握紧了太祖高皇后留下的怀表,缓缓的说道:“物件坏了,还可以修好,人若是没了,如何能还阳”

    “陛下”

    “罢了。”

    乾元帝把怀表重新交给顾天泽,笑盈盈的说道:“既然是你修好了朕的怀表,这块怀表朕就给你了。”

    “我不要”顾天泽明确拒绝。

    乾元帝狠狠的敲了顾天泽的脑袋一下,“朕给你的,你敢不要”

    “臣不喜欢怀表。”顾天泽把怀表直接放到御案上,转身就向外走,“臣还有事,先走啦。”

    乾元帝眼见着顾天泽离开御书房,摇摇头:“都是让朕惯的,他这性情真是太像了。”

    “陛下”

    “怀恩,你说他像不像朕”

    “顾大人有陛下宠着,比您有福气嘞。”

    “说得也是。”乾元帝嘴角多了一丝愉悦的笑容,目光落在发出滴滴答答声音的怀表上,过了许久之后,默默的叹息一声,“错过一次,朕不能再事后后悔”

    京城的街道上,一队马队飞快的疾驰而过,京城百姓已经习惯了顾三少在京城纵马扬鞭,见怪不怪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怎么样我就说修表这事很简嘛。”

    “嗯。”

    “只是一句嗯”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一株榕树下,顾天泽靠着树干,斜睨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王芷瑶,“最近这两日你哥哥不是看起来顺眼很多么。”

    “好吧,那我们算是扯平喽”

    被顾天泽从蒋家叫出来,王芷瑶略带几分不满,万一让外祖父发觉她认识顾三少可不怎好。

    扯平她就那么想同他没有关系

    顾天泽眸子闪过一丝不悦,“本来我打算直接让你哥哥拜师翰林院掌院,不过既然你说扯平,那就算了。”

    翰林院掌院用不用这么高大上

    王芷瑶试探的问答:“你是说翰林院掌院尹大人”

    那位尹大人可是连阁臣都不去做,从封疆大吏直接调任翰林院做掌院的,他也是王译信的顶头上司。

    以前听说王端淳能同国子监祭酒读书,已经让王芷瑶很高兴了,如果能拜翰林院掌院为师她不用再为兄长的将来担心,数数翰林院掌院的徒弟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的人物

    顾天泽点头道:“你不想就算了。”

    “想,我想啊。”

    王芷瑶着急的拽住了顾三少手臂,死死的不肯撒手,“以后你有什么东西坏了,尽管来找我。”

    “放手”

    “你答应了,我就放手。”

    顾天泽眼角余光见到自己手臂上的嫩白小手,嘴角慢慢的勾起,“明日让你兄长去衙门找我还有王家的事儿我估摸着皇上许是会对王家夺爵。”

    “真的”

    “差不多。”

    王芷瑶忍不住拍手,“太好了。”

    她计划这么久,弄得王家老少几次进五城兵马司,不敢出门就是想让乾元帝借机夺走王家的爵位。

    王家配拥有冠文候爵位么

    王译信无耻,可王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蒋氏泥足深陷,就是被王家人齐心合力故意引导糊弄的。

    当年,王家为了保住爵位让王译信娶蒋氏,如今爵位还是被夺走了,王芷瑶倒要看看王家还能想到什么办法保住冠文候的爵位。

    送了银子后,冠文候老少平安的回到了府邸,这回他们是宁可丢官也不敢再出门了,王大爷等人受尽了折磨摧残,他们是不敢找蒋家报复,但对王译信多有怨言。

    祠堂门前,王大爷指着王译信怒道:“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善待四弟妹,可你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非要弄得鸡犬不宁,你明日快快去蒋家认错,挽回四弟妹,一切好说,若不然不别怪我以宗子世子的身份对你用家法。”

    冠文候和文氏偏心王译信,他们这群做儿子的不是不知,以往王家靠着王译信支撑场面,他们纵使心中有怨言,也不敢多言。

    如今谪仙犯错,全家受苦,他们又怎会再忍着

    “四弟,你不会真想休妻罢。”

    “我不会休掉蒋氏,但也不会去蒋家认错。”

    王译信执着的跪在祠堂,后背对着兄弟,“你们走吧。”

    “你不去蒋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摔了一跤的冠文候被人抬回了府,他没顾得上歇息,直接让人把他抬到了宗祠,气喘吁吁的说道:“把你妻子接回来,世袭侯爵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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