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完结篇

    四个人在帐篷外面站定，孙局看着四处或凝立不动，或列队巡逻的的解放军战士，心里有了点底儿。转身像宋教授：“宋教授注意到了吗，现在的东方灿，像是有点魂不守舍。我担心，他们已经从精神上控制了东方灿。”

    “是有一点，可又不像。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目前我们好像还不是很清楚，所以一定要先想办法摸清对方的目的。孙局请告诉我，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是恐怖分子，对吧？”宋教授心里十分清楚，对方绝不会是恐怖分子。可他还是要从警方嘴里得到证实。

    孙局摇摇头点上了一支烟，这是宋教授第一次见他抽烟。史密斯教授插话道：“哪会是什么恐怖分子！不是我偏执，老朋友。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甚至觉得，我有一种即将面临，揭开人类文明一个全新纪元重要节点的亢奋之感！”

    孙局沉思良久，长长出了口气：“说实话，我们也搞不清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有充分的证据说明，他们绝不是恐怖分子。”

    “那我们应该怎么保护东方呢。他现在的状态，有些不稳定。一方面是玉佩的再次显示，这让他对罗丹云的回忆，搅乱了正常思维。另一方面，会不会是他们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了东方，可我们无从得知呀。他们是通过玉佩吗？”对于自己心爱的学生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宋教授的担心比任何人都重。

    “我就不信邪！他们有那么神，如果他们真的控制了东方警官。一定就是通过那块玉佩，我们拿掉玉佩试试。”郭队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

    “没这个必要吧，我觉得，东方灿只是出现了一点状况，并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是被控制了。我建议，宋，去跟他谈谈。”史密斯教授是全体科考队里唯一一个，对出现的一系列匪疑所思的事情，不但不感到担心，反而身心亢奋的一个另类。正因如此，他的判断有时会显得极为理智。

    “史密斯博士的话，很有道理。我们都有点当局者迷了。宋教授，就由你去先和他谈谈。探探他到底陷得有多深。”孙局肯定了史密斯的话。

    回到帐篷里，宋教授直接走向了眼神呆滞的东方灿。坐在了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盯住他的眼睛，缓缓道：“东方啊，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强烈，好像丹云站在某个地方召唤我。真得，老师，这感觉好强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自从我们在这里扎下营，我就觉得好些念头，即奇怪，却又异常强列。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这是真的老师。”东方灿的眼神一时变的神采奕奕。

    “你觉得自己，还和往常一样，可以正常思维吧？有没有感觉到是被某种力量控制，感到无法摆脱？”宋教授基本确定，东方灿还是理智的，所以他想做进一步的探讨。

    “您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力量会控制我。不过，确实有一些念头，就像是有人跟我对话。可是又不是说话，是一个念头，就像是美国科幻大片里的那种，叫做，对了，叫意识交流。就好像有人和我意识交流一样。您能理解吗老师？”

    “你就告诉我，你还能独立思考吗！这很重要。”

    “你怀疑我被人控制了？怎么可能，老师您不知道您的学生，东方灿，意志有多坚强。心灵有多强大吗？我只是，突然特别想念丹云而已。”

    听着他的表白，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然而，一夜过去了，整个营地却异乎寻常的平静。一直到东方露出了曙光，还是什么也没发生。在帐篷里紧张的坐了一夜的人们，被越来越亮的天空召唤着，纷纷走出了帐篷。孙局先看看东方灿和他抱在怀里玉佩，又看看那些分散在帐篷四下里的干警们。他们依然警惕而精神抖擞。他拍拍像老鼠一样不停的四下寻看的郭队：“走，去外面透透风吧。”两人一起走出了帐篷。

    天已大亮，东方的天边已经发出了一抹淡彩，这预示着太阳就要出来了。

    熬了整整一夜，而且是在高强度的精神紧张状态之下，所以越来越亮的天空，让所有人开始哈欠连天。宋教授关注的来到东方灿身边，观察了一下他的精神状态，感觉还不错。笑道：“看来是我们想多了。这一夜算是平安度过。东方啊，你一定比谁都累吧，要是累了就睡会儿吧。”说着拍了他一下。没成想，东方灿顺势倒了下去。大家再看的时候，这位重点被保护对象，竟然就此双眼一闭，直接睡着了。

    大家不由得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这笑既是对着东方灿的滑稽，也是对整个科考队的一种释然。是呀，东方灿是所有人中最紧张，也最期待着什么，几乎是全神贯注，所以，天一亮，就意味着他所期待的那个神秘事件，到来的可能消除了。高度紧张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出现这样的场面也在情理之中。不只是他，一个晚上眼睛都张得大大的古丽，也伏身在了横置腿上的抢上面。

    眼看着太阳就要出来了，孙局和郭队已经在帐篷外面抽完了一颗烟，正要走回帐篷，一名西部战区的一级士官，快步跑来，来到两人身边，气喘吁吁的敬了个礼；“请问，哪位是郭队长？哪位是孙局长？”

    “我们就是。什么事？”

    “西部战区97431部队上士师旷奉命向二位领导报告，武直10刚刚发来报告，北面十一点钟方向，发现疑似蜥蜴人踪迹，据此约十公里。我部正在密切关注其动向。报告完毕。”

    “知道了，去吧，他们再有什么动向，请及时向我们通报。”郭队道。

    “是！”上士转身像来时一样，疾步而去。

    “终于还是来了，好聪明的家伙，让我们绷紧了神经等了他们一夜。天刚亮，正是我们极为疲惫的时候。他们趁机就来了。”

    孙局说着走回帐篷前，撩起门帘，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床上酣然梦中的东方灿，转身对郭队道：“通知所有安保队员，立刻实施一级安保计划，安保对象，东方灿。”说完走到东方灿跟前，摸了摸他手上的玉佩。

    “报告！我找，孙局长？”又一位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进到帐篷里，看着孙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