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起义爆发
离开周府余大成是一夜未眠，与他一样的还有崇祯，崇祯想收拾袁崇焕，其实这主意早就有了，再毛文龙被杀之后，这想法早就在崇祯心底生出。 早朝之后有了周延儒的奏本，崇祯思前想后也觉得有些道理，觉得倒是要制约祖大寿，不能把权柄都放给祖大寿，故此下令满贵接收三千关宁铁骑，总督辽东兵马，步兵则由祖大寿统领，令黑云龙、麻登云、孙祖寿三部，与关宁兵马合在一处，一同听从满贵调令。 第二日余大成早早的去打听此事，刚好碰见梁延栋，急忙上前问道：“大人，事有可为？” “不必了，祖大寿不会反的。”梁延栋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余大成，这事情周延儒告诉自己莫要多管，小心被牵连之中，故此梁延栋也打定主意，莫要与这余大成走的太近。 “大人，怎么回事？” 余大成不能理解梁延栋什么意思，再开口继续追问道。 “朝廷下旨，令满贵接收三千关宁铁骑，总督辽东兵马，步兵则由祖大寿统领，令黑云龙、麻登云、孙祖寿三部，与关宁兵马合在一处，一同听从满贵调令，祖大寿有了制约，定不敢肆意而为。” 梁延栋虽然不耐，但是余大成拦着自己身子，也不能就这样离去，故此梁延栋也只好，把事情说给余大成所知。 “坏了。” 余大成听完一拍大腿大声开口道，满脸都是悲戚之色。 “怎么”看到余大成一惊一乍的，梁延栋瞪着眼开口道。 “祖大寿必反。” “为什么？” “现在救出袁崇焕无望，若是再不走，祖大寿的兵马，也要被人占去，哪能还在京师停留，必然会返回辽东自保，哎。” 余大成说完满脸黯然转身离去。 果不其然，当晚朝廷接到塘报，言祖大寿率领辽东本部向东而去，显然如同余大成所料，回了辽东去了。 崇祯知晓后，也是相当着急，急忙派人把预料此事的余大成叫来，对着余大成开口道：“你既然能有预料祖大寿返回辽东，那会不会打开山海关大门，投了金国那些蛮夷？” “皇上，臣料祖大寿自保有意，但是投敌断断不会。”余大成有些紧张，但是也是开口快速说道。 “为何？他既然敢带军离去，哪就不会生出胆子投敌？”周延儒站在一旁开口道。 “皇上，周阁老，祖大寿虽然敢带兵回辽，那是因为与满贵有旧仇，再有袁督师不在，他也拿不定主意，心中十分彷徨，这才回了辽东，但是要说他造反投敌，那却是不可能的，他不敢有这心思。” 余大成此时也是有些缓解了情绪，快速的把祖大寿的家庭背景，说给大家所知，祖大寿有一老母，正是因为这老母的缘故，祖大寿不敢违背祖训。 祖家的祖训忠、义、礼、智、信，那可是十分苛刻的，比之平常大家大户，都要严格数倍，故此祖大寿十分孝敬老母，也是十分惧怕严厉的老母。 有杂史小记说祖大寿小时候顽皮，偷了邻居家的母鸡，做了叫花鸡与伙伴吃食，却被邻居寻到家中，把此事告知祖母，祖母闻之杖责祖大寿十杖，让他跪在祠堂一夜，而且祖母也是陪他跪了一夜。 此事之后祖大寿心愧老母，故此在这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对自己母亲更是敬重孝顺，故此祖母的话，家中的祖训，祖大寿是不可能背叛的。 崇祯因为从小没见过母亲，对于母亲有着别样的心情，所以在登基之后大行孝道，闻到祖大寿如此孝顺，祖母如此贤惠，不由眼睛一红如同身受，对于祖大寿的怨念，倒是减少许多。 “那有何良策，可解当前之急。”崇祯开口道。 “当务之急，还是要袁崇焕手令才是。”余大成急忙开口道。 听到余大成这话，本来脸色缓了下来的崇祯，再次冷了下来，看到崇祯情绪转变，余大成再次开口道：“当然还有一策，只不过要十分麻烦。” “说。” “皇上，此策要分两步，第一步要祖母一份手书，那祖大寿不得不听。第二步一人可阻辽兵，只要此人出面，辽东之兵大部分，会随他返回京师，再有祖母手书，两步同下才可尽数召回辽兵。” “谁？” “孙公孙承宗阁老。” 嘶，屋中众人都是冷吸一口气，不由觉得余大成倒是聪慧，所有人都明白了余大成的主意，但是崇祯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何？ “皇上，孙公曾主辽东，现在大部分辽将，亦是孙公一手带之。”周延儒开口道。 “嗯？”崇祯这算明白余大成什么意思了，不由点点头开口道：“快传孙公。” “皇上，孙阁老此时在京师东部杀敌，怕是一时之间抽不开身子回京。”王承恩急忙开口道。 “那就传朕圣谕，令孙公主持此事，务必让召回辽兵，余大成你熟知祖大寿，这祖母的手信，就由你来办吧。”崇祯直接开口道。 “是皇上。” 众人离去，余大成返回府邸，不由哀嚎大哭道：“督师，是我负了你啊？我不该啊。” 余大成知道自己这主意一出，那么袁崇焕算是脱罪无望了，在崇祯面前余大成一时紧张，这话脱口而出了，等到回过神来，想要改口那也是晚了，这时候回到家中，只觉得心中烦闷无比，内心更是羞愧难当，不由抱头哀嚎大哭，怨恨自己出的什么鬼主意。 袁崇焕下狱这消息，无疑是令后金振奋的，就连皇太极也是快意非凡，此时大帐之中，只有范文程与他两人。 “先生，如今袁崇焕倒台，我等前景大好，我是不是要兵出京城才是？”皇太极此时高兴的开口道。 “汗王，莫要被袁崇焕入狱遮蔽了双眼，此时敌强我弱以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年关已近，依臣所想倒是要折返才是。” “嗯？先生要我放弃大明城镇，现在就返回盛京？”皇太极开口道。 “汗王，虽然南海子一战，我们折损甚大，但是汗王莫要放在心里，咱们这次掠夺大明的粮草颇丰，已经达到咱们的目的，现在四方勤王之师，已经陆续达到，经过南海子一战，敌军士气正旺，恐不是我们最佳的战机，明知不敌，却行攻伐之道，那可是逞强斗狠之为。” 说到这里范文程不再开口说话，只看着皇太极自己做决定。 “好，本汗这就调遣兵马即可回京。”皇太极半响一咬牙，也是做出这等决定。 “慢，汗王虽然咱们撤退，也莫要全军撤退，恐敌人看出我等计划，另外北方关卡能守则守，不能守咱们再撤，怎么也要留些兵力，阻碍那些明军追击才是。” “先生我知晓了。”皇太极点点头。 金兵终于撤退了，但是远在陕西之地，却是让人有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杨鹤剿匪失利，只好请求权贵、家族、乡绅、富商的支援，在得到崇祯的同意后，把皇庄下分于民。 可是因为福王率先进入陕西，直接囤积大量良田，这样算是为旁人打了榜样，其他人更是强取豪夺，陕西本是在岳忠及徐光启两人努力下，成为一方净土，但是此时却变成一片硝烟。 民众自然不满这些人的掠夺，两方争斗之下，大量平民死于权贵的刀枪箭下，这造成民众揭竿起义，陕西终究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好在秦王与庆王看出不妥，急忙收回了自己原本的土地，把这些土地分给少数百姓，陈子英对于管辖皇庄，也是据理力争，保留了一部分皇庄，安置了少数百姓，史可法也保留了一些官田，用于百姓安置。 可是四人的所作所为，都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能解决根本，陕西、河南大部分乡绅、权贵的进入，很快使得陕西太平之景破裂。 陕西延安府与山西接壤，故此山西这些陕西户籍的乡绅、富商，十余日就带人进入，这些人原本只征收属于自己的土地，到了后来这味道却是变了，开始征并附近土地，虽然不少陕西官员喝止，但是在人家花言巧语，官员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要知道这些乡绅富商，嘴皮子可是相当厉害的，白的可以说成黑的，黑的可以说成白的，死人能给你说活了，活了的反而被诬陷成了恶徒，这样的情况下，当地官员也不好出面，只有放任此事不管。 如果说这些乡绅富商能有怜悯之心，或者多加考虑，亦或是陕西官员再强硬一些，那也不会造成百姓流民失所的结果，但是一切都是或者，最终还是让百姓与这些人碰撞。 太多的如果，太多的或者，更多的责任则是，崇祯下达的那份圣旨，已经杨鹤的愚蠢上奏，福王的贪财，看似一切的小事加在一起，终究会酿造出一场大事件。 虽然地方政权，都是岳忠审核设立的，可是正是因为军政分开，没有得到朝廷的指令，何腾蛟又不在陕西，导致军力调配不及时，史可法有没有威名，陕西逐渐各自为政，致使剿匪不力，各处星火连成为大势。 【又是一年高考时，真不到多少学子，会在埋头苦读，做最后一搏之力，祝天下学子能学而致用，考取自己真正喜欢的大学，美好的大学生涯，正在向你们招手，那可是你们最快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