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明、国王我们
原来如此，所谓的黑暗世纪的称呼原来就是这么得来的么？ 在这种弱rou强食的法则中生存，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道德观和人性。这些一个两个的野蛮种族……根本无法与同一时代的天国相比。虽然天国自身也是腐烂重重，但至少它还有着一层道德底线来束缚自身的行为。 然而，在这个中世纪的欧洲中，失去了罗马帝国的文明传承，整个世界都处在倒退之中的欧洲诸国。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文化底蕴来支撑这个国体。 没有大义，没有文明，还在奉行那老一套的野蛮人之间的潜规则。 难怪基督教能够横行整个欧洲，这已经不是基督本身的魅力，而是整个欧洲所有平民集体渴望被救赎的愿望，而基督教就恰好利用了这一点，欧洲遍地的死亡哀嚎却成为了孕育信仰之神的最佳之地。 以雷霆万钧之力横扫诸神，唯独尊崇耶稣的基督教竟然会是这样演变的。 当然我的理解可能会出错，但是当我听到看到过这一切现实之后，我发现在这种黑暗的年代中，如果人类没有一个信仰来支撑自己，确实是非常难以生存。 “你所说的那些领主…真的一点也不顾及下层平民的死活么？！” 史蒂芬能够听出夏亚语气中的怒火，与压抑。 他没有任何掩埋的点了点头。并且略带奇怪的看了眼夏亚，这个年代里这种事情早已经成为了贵族圈中不成文的规则，即使是再怎么偏僻的远地贵族，好歹还是知道这一点常识的。可是眼前这个衣着鲜明的贵族大人，似乎对此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还遗漏出对此无比厌恶的表情。 “是的，基本上所有贵族都通晓这一点……” “简直是一群垃圾，身为上位者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夏亚暴怒无比的一脚踹在史蒂芬的身上来发泄自己的无奈。 史蒂芬“哎呀”一声，被夏亚一脚正中鼻梁，连滚带爬的往后倒去。 当他狼狈无比，一身尘土的从地上爬起来时。两条鲜红的血柱从他鼻孔中汹涌喷出，显得无比血腥和可笑。 “所谓的贵族，王者，帝王！应该是以身明鉴的存在。正因为自己做到了什么，所以才可以去要求人民相信自己。正因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所以人民才无比狂热的跟随自己。一个眼神，一个摆手，一个微笑。都足以让举国皆为之疯狂的才是真正的上位者！！但是现在看看我眼前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一群为了自我点滴利益而不顾平民死活，甚至将他们当成商品一般对待的杂种领主们！简直是****！” 夏亚的狂怒引起了禁卫骑士们的激烈反应，执政官大人的怒火便是他们刀刃相向的明灯！将一切化为诅咒，将全部的怨恨附体在长刀利剑上！ 两名禁卫骑士怒吼一声，纷纷拔出长剑就向史蒂芬斩下。 “别！！不要啊！！大人！！大人！！” 史蒂芬吓得腿都软了，可惜他的惨叫并无法阻止处于狂热状态的禁卫骑士。随着两道寒光一闪！ 从腰身为始，史蒂芬整个人被劈砍成了三半。只听“噗嗤！”一声，鲜血如泉水般从史蒂芬体内喷涌而出，洒射在禁卫骑士的盔甲上。原本就高大威武的禁卫骑士，一经鲜血的洗礼显得更加狰狞凶狠。一身戾气达到巅峰时，连马匹都远远不敢靠近。 看着史蒂芬惨遭分尸的尸体，夏亚的愤怒稍稍冷静下来。 接着他就开始感到一阵后悔，很明显，如果这个玩意继续活着的话还能够榨出更多的情报。说不定能连究竟是谁要这样做的幕后黑手都能挖出来……不过算了，反正现在也已经晚了。 “大人！余下的那些强盗怎么办？！” 浑身浴血，煞气腾腾的禁卫骑士跪倒在夏亚面前，恭敬的询问道。 ………… 夏亚想了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当作为自己的地盘清理门户了！ 但是，光是自己就这样干掉他们可不行。太过痛快，反而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可是自己又不愿意对一群连武器都没的废物下手…… 片刻，夏亚突然扭头对那名禁卫骑士说道：“把那些所有村民给我喊来，让她们停下手中的活立刻到村子里集合！” 啪，禁卫骑士使劲一锤右胸，领命转身离去。 禁卫骑士们将那些强盗全被捆绑起来然后丢到了村子中心。 而夏亚则带着一众村民走到这些被困个结实的强盗面前。看到往昔的仇人如今一个个都被活生生捆绑在那里，遗留下的那些女人们发出了一阵阵的低声啜泣。可惜那两名站在前面浑身是血的禁卫骑士太过可怕，让这些女人连放声大哭一场的想法都受到了压抑。 夏亚几步走出了人群，从腰侧掏出自己的长剑然后缓缓转身走到一个衣衫暴露无比的少女面前，将剑递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名少女有着一头黄色的短发，上面沾满了黑色的泥土。一张看似颇为标致的脸蛋，却布满了稀奇古怪的泡子。即使如此，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了夏亚的注意力。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夏亚会选中她也是因为这双眼睛所散发出的吸引力的缘故。 “诶……大，大人？”那名少女一脸迷茫的看着花木兰无法理解眼前这位贵族大人想要做什么。然而夏亚可不管这些，他只是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将长剑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轻轻往前一推把她从人群里给赶了出来。 长剑出鞘，通体雪亮。 因为过于锋利，所以这位身材显得非常柔弱的女孩，双手颤颤巍巍的握着它，一步都不敢动的愣在当场。 夏亚不顾少女的迷茫与无助，返身对着那些其他的村民们。 夏亚忽然张开双臂大声说道：“你们的家人，亲人，孩子，朋友。此刻都已经死了！有的是被直接杀死，有的是被砍死，还有一些是因为无法从燃烧的房屋中逃出而被活活烧死。他们的死得不到救赎与宽容，因为杀人者依旧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之中有的人是妻子，母亲，孩子，甚至是已经相许终身的恋人。但是看看现在，你们眼前的一切！” 挥手一指村落旁边的那堆废墟，夏亚瞪大了眼睛喊道：“除了这些废墟与烧焦的尸体外，你们能得到什么？！” 村民们的抽泣声更加大了，但是比起刚刚只是单纯的悲伤，空气中已经弥漫起了一丝躁动的因素…… 少女的颤抖也随着夏亚的话逐渐停止了下来，她的目光在改变着，从一无所知的举足无措，到现在似乎找到了一点方向感。 几乎是本能的，少女缓缓转动头部，一双黝黑深邃的双目紧紧盯在那些被捆绑住的强盗身上。 “世间的正义已经消失，即使是你们所信仰的神明也没有出现拯救你们。但这就意味着你们是有罪的吗？被强盗洗劫了村子，自己至亲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残忍杀害，甚至连自己都差点难逃魔爪！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神的惩罚的话，那么这些做出这种恶事的强盗究竟该由谁来惩罚他们？！贵族？王？骑士？还是那遥不可及的神！谁都不行，因为谁都有这个权利！不论是国王还是神明，又或者……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