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两小无猜（二）
肥肥，你要买什么？”离歌被凤飞飞莫名其妙的拉到了好半天，却没见凤飞飞买什么东西。 凤飞飞正翻看着小摊上的东西，随口答道：“没什么必须买的，我随便逛逛。” “那刚才你跟嫂嫂说，你要帮奶奶买东西？”离歌奇怪的问道。 凤飞飞抬起头，斜了离歌一眼，“我说小九，平常看你挺机灵的啊？今儿怎么这么呆啊？刚你没听娘亲说，要我学女红呢？我能不跑嘛！” 离歌一挑俊眉，扯了扯嘴角道：“学女红就有那么可怕？我那些宫里的jiejie们，从五岁起就开始学女红了！瞧瞧你，今年都七岁了，还像个野小子似的，看日后谁敢娶你！” “爱娶不娶，本姑还不稀罕嫁呢！”凤飞飞边拿起一个翡翠扳指，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边随意嘟嚷了一句，算是回答离歌的话。 离歌嘴角抽了抽，却不再话，只是背着双手，转身眯起眼睛，打量着热闹的苏城街道。 凤飞飞一路了十来间古董铺子、无数小摊，就是没有挑到合心意的东西。刚才她随口说要替上官夫人买东西，那是蒙云想的。不过她确实是想逛逛街，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买上一两样。 “小九，走拉！” 凤飞飞再一次浏览了眼小摊上的物品，失望的摇摇头，招呼一旁的离歌，两人随即离开小摊，继续往前逛去。 凤飞抬眼打量眼前这家颇具气势地古董店。心里暗自道：最后逛这间店。再看不到满意地。我就不买拉！ 店小二看一个少年带着一个小女孩走进来。似乎有点不知如何招呼地模样。不过店里掌柜地。倒是个极有眼色地。 看到飞飞和离歌两人着气质皆不凡。赶紧从柜台上一溜小跑。来到门口。亲自迎了两人进去。 “小人给少爷、小姐见礼了！不知两位想在小店看些什么物什？”掌柜恭敬地俯身询问道。 凤飞飞扫了一眼屋里地摆设。是间档次颇为不俗地古董店。 “你们店里都经营些什么？你先说与我听听……”凤飞飞转头看着掌柜。扬着小脸甜甜地说。 掌柜赶紧向前迈了一小步，落后凤飞飞和离歌半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二人在店里慢慢逛了起来，边逛边为凤飞飞两人介绍店里的古董。 “我们这个店是苏城百年字号的古董店。要说货物的档次和齐全，全苏城里还真就我们这一家。不知，小姐您打算看个什么？是打算看花瓶字画？还是看玉石？” 凤飞飞扫过一个看似大秦两百年间青花瓷，漫不经心的回答掌柜的问话。 “嗯，就看看玉石吧。不是顶好的不必耽误本小姐的时间了。” “是！您二位这边请……”掌柜的赶紧俯身，谦卑的引着二人往右边卖玉石的专柜走去。 “您二位先请坐等片刻！”掌柜的引了凤飞飞二人在店里设置的一处雅座上坐下，立刻有丫鬟上来为二人倒上热茶。 “肥肥，你想买什么？这等民间小店，未必有能入眼之物。 ”离歌皱着眉头打量着古董店，颇为不耐烦的对凤飞飞说。 凤飞飞还未答话，掌柜的已经亲手捧了一个小匣子到二人身前，接着离歌的话恭谨的说：“这位少爷言之差矣！”接着在离歌颇不以为然的目光中掌柜的把小匣子摆放在小几上，缓缓打开小木匣把里面的物品展示给两人看。 木匣里的蚕丝雪锦上，摆放着二指粗细许长短的一块晶莹碧绿的翡翠。 “咦？”离歌诧异的拿起木匣里的翡翠，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抬头对掌柜的说：“这是三千年左右的玉精？” 掌柜的瞬间睁大眼睛，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离歌，震惊的说道：“这位少爷好眼力！这正是小店的震店之宝——三千五百年的上善玉精！” 离歌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嗯，这么个小店，能珍藏这般大的一块上善玉精，也算不可多得。” 凤飞飞颇为惊奇的看了看离歌，臭小子眼光不错啊！她可没那么好的眼力，只是第一眼看到翡翠时，感觉这应该是块质地颇为上乘的软玉而已。却没有料到，竟然是数千年的上善玉精。 凤飞飞周岁的抓周礼上，凤天遥就送了她一架由万年玉精雕刻而成的小古琴。现在，那架小玉琴，就摆放在梅园套间的小书房里，是凤飞飞最为喜爱的饰品之一。 “上善玉精虽然难得，却也不算得稀罕之物。” 凤飞飞侧头打量着离歌手里的玉精，随口说道。掌柜的听了凤飞飞的话，似乎有点激动，刚想回话，离歌已淡淡的说：“肥肥说的不错。” 说罢，离歌把手里的玉精放回了匣子里，抬眼对脸色有点难看的掌柜说：“你们店里，可还有更稀罕之物？” 那掌柜本来白胖的方脸，憋得有点通红，但仍恭敬的回话道：“回少爷的话，这已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小店再无比这更高价值之物了。” 离歌听罢，侧头看着凤飞飞说：“肥肥，你可中意这块玉精？” 凤飞飞犹豫着拿起玉精，在手里轻轻的翻转，看了又看，有点颇为惋惜的说：“玉自然是好玉，却与我所想之物，有点差距……唉！” “不知这位小姐心中所中意之物为何模样，可否说与小人一听？”掌柜的有点不忿又有点惊讶的看着凤飞飞。 凤飞飞侧头想了想，有点自言自语般说道：“嗯，我喜欢的那东西一一，叫钻石。嗯，就是质地非常坚硬，不易切割，也摔不碎，但却是晶莹剔透，耀眼而华丽的一种石头。” 离歌诧异的看了看凤飞飞，颇为不解的说：“还有这种石头？我在离国都未曾见过。” 凤飞飞点点头道：“别说离国是凤家，也未必就有钻石。” “那，肥肥你是从何得知这样一种石头？” 凤飞飞正欲回话，一旁的掌柜有点迟的开口道：“请问这位小姐，您所说的，是否西方魔幻大陆里盛产的一种宝石？” 掌柜的话，不仅离歌颇为好奇，就连凤飞飞也是诧异的抬头看向掌柜疑惑的问道：“这位掌柜的，您见过我所说的那种石头？” 掌柜点了点头面有得色的说：“少爷、小姐，您俩稍等，小人店里正好有这位小姐所说的宝石，小人这就去拿，二位稍等等！” 凤飞飞和离歌齐齐诧异的目送掌柜有点急匆匆的身影，往后院而去。 “肥肥说的那个石头，真的是西方魔幻大陆的那种宝石？” “我也不知道呢，呆会先看看那掌柜的拿上来 么吧。” “难道那种石头，能比玉精更稀罕？” “钻石也不一定就比玉精价值更高，不过，物以稀为贵吧一一” …… “肥肥就是你说的那中宝石？”离歌好奇的拿起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璀璨的红宝石打量边问凤飞飞。 凤飞飞也是满脸好奇的，打量着桃木匣子里的另一颗小差不多的深蓝色的宝石。 凤飞飞拿起宝，对着窗口射进来的阳光眯起眼睛细细的看着。前世的萧萧，只是一个小康之家里长大的普通都市女孩，是没有见过真正的钻石的。 但是在工艺如此落后，还有化工常识的古代，假货或者说人工钻石，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凤飞飞细的查看手里的蓝宝石，一时好奇，二是由于心里那抹奇异的感觉。 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飞飞的手触摸到蓝宝石那刻起，她体内的真气就有点躁动，似乎能感应到手里的蓝宝石似的。 虽然是诧异，但是凤飞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片刻后，她把手里的蓝宝石放回匣子里，抬头对上满脸希冀的看着他们的掌柜，似乎想了想后，凤飞飞才缓缓说：“这位掌柜的，你们店里珍藏的这两颗宝石一一，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红宝石与蓝宝石……” 在掌柜稍和欣喜的目光下，凤飞飞接着说：“不过，由于这两颗宝石一是太小，不容易加工成有价值的工艺品和饰品；二则是由于颜色各异，这也使得这两颗宝石的价格上不去。我说的可对？” 听罢飞飞的话，掌柜的不由收起了脸上的得色，由衷的点头道：“小人观这位小姐，年纪应该不出十岁罢？” 对上掌柜询问的目光，凤飞飞随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掌柜诚恳的接着道：“小姐虽然年幼，但是眼光和见识，却是小人历年来所见的第一人！小人这话绝对没有奉承之意，二位少爷和小姐是不知，这两枚宝石，是小店的家主的先人在六百多年，得自西方魔幻大陆一直流传下来的。虽然都知道这宝石，在我们大秦是个稀罕之物，但是却没有多少人能赏识它们。甚至，不少客人还不相信这是从西方魔幻大陆流传过来的。以为是小店为了抬高门槛，杜撰的虚假信息。唉！” 凤飞飞安静的听完掌柜这一番话，轻轻点了点头道：“掌柜的这番话也不假，这两枚宝石虽然稀少，在世人眼里的价值却是远不如上善玉精的。嗯，这样罢，这两枚宝石，我很喜欢，掌柜的，你直接给个价格，合适的话，我就买了。” 掌柜听了凤飞飞的话，却有点犹豫。沉吟半晌，他才抬头看看离歌又看看凤飞飞，小心的开口询问道：“敢问少爷和小姐，您二位是哪个府上的？” 凤飞飞摆了摆手说：“你别管我们是哪家的，只管报上价格。没有足够的银子，我们也带不走你的东西。” “不，不！小姐您误会小人了，小人绝不是担心您付不起账！”掌柜赶紧摆手，连连澄清自己的意思。 “那你询问我们的家世，这是何意？”离歌挑了挑俊眉，沉声问道。 “小人询问少爷、小姐府上何处，是好日后与两位联系。”掌柜的赶紧俯身恭敬的说。 凤飞飞与离歌齐齐惑的看着他，掌柜接着小心的说：“不瞒二位，这块上善玉精，小人可做主报价出售。但是，这两枚宝石一一，小人还得问了家主，才能回复二位少爷与小姐……” 凤飞飞听罢一楞，随即就明白了。想来这两枚宝石，虽然赏识的人不多，但是该店的店主却甚为喜欢，应该是不打算卖的。这个掌柜应该是看到他们二人对这块玉精的态度后，有点不满。正好自己随口说了想找钻石。这掌柜应该是想起了自己店里，正好有这么两枚宝石，才拿了出来，想挣回点门面。 离歌与凤飞飞对视一眼后，凤飞飞点了点头说：“也罢，你先询问了你们家主。我们是巡抚大人府上的家眷，我叫凤飞飞。你们决定卖与我的话，就拿了宝石，到凤府寻我罢。” “是！是！原来是巡抚大人府上的公子与小姐，小人失礼！”掌柜的赶紧俯身对二人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离歌看了看桌子上的玉精和宝石，转脸对掌柜说：“这块玉精我买了，你说个价吧。” 掌柜的微微沉吟，随即看着离歌说：“凤少爷，这玉精本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一一不过，由于还未雕刻，所以一一，您就给八万两银子罢，您看？” 离歌也不废话，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对掌柜的说：“这是离国官方的一万两银票，在大秦也可兑换。这一万两是定金，稍后你让人拿了东西到巡抚府，我自会付你全款。” “是，是！凤公子不必付与小人定金，小人定会按时把玉精送到巡抚大人府上。”掌柜恭谨的说道。 离歌摆了摆手，制止了掌柜的还与他银票。与凤飞飞一齐起身，随后离开了古董店。 …… “小九，你们不是遭过劫匪？怎么身上还有离国的银票？” 凤飞飞与离歌走出了古董店，到了街上，她才好奇的问离歌银票的事情。 “我与天冀被劫之时，身上物品银两确实都没有了。不过，在大秦的离国人还是有的，想拿点银子花，很容易一一” 离歌瞥了凤飞飞一眼，“倒是你，肥肥，你要那宝石做什么？” 凤飞飞侧头看了看离歌俊美的脸，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说：“我只是一时想起书上所说的这种宝石，一时好奇想看看大秦有没有这种宝石的存在……对了，上善玉精在世上虽然极为稀罕，但是你们离国是玉精的原产地，皇宫里存有的玉精应该不少吧？” 离歌点点头，“离国皇宫里现存的玉精虽然不少，但都是三千年以下的，万年以上的玉精，也不多一一”离歌话音一顿，接着又说：“我们离国的传国玉玺，是由一块十万年的玉精雕刻而成，这是目前世上仅存的年代最久远的一块玉精。此外，还有两块六万年的玉精，分别雕成了离国历代皇后以及东宫太子间传承的两块玉佩。” “那小九，你买那块玉精做什么？”凤飞飞边听边点头，她还是有点疑惑离歌为什么要花八万两银子，去买那块三千多年的玉精。 离歌瞥了凤飞飞一眼，“过段日子，我有个朋友过生辰，我想挑一件礼物送与她。” “哦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