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什么你的,这明明是我的
剑光凌冽,剑气呼啸,整个原本漆黑的卧房内被这剑光一照,竟有一种身置于海市蜃楼一般梦幻唯美环境中的错觉,剑光照耀了江浩宁那布满杀气的脸,也照耀出了沈重山见猎心喜的表情。 江浩宁见到沈重山那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宝贝软剑的眼神心中就咯噔了一下,这眼神绝对不是什么善良好人的眼神,随即,江浩宁猛地一咬牙,这个混蛋对自己祖传的宝贝软剑动了心思,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受死吧!”江浩宁怒喝一声,那软剑上骤然爆发出如同太阳一样璀璨的光芒,这光芒绽放出万千的晶莹,剑气寸寸吞吐,仿佛有生命一般。 掌有掌风,刀有刀气,剑有剑气,那剑气无色却有形,锋利无比,只是剑气的产生不单单考验剑身本身的材质和质量已经对内劲的承受能力,更加考验的是剑手的内力,对剑术本身的领悟能力,还有就是对剑本身的默契程度。 所以剑气极少,几乎成了只存在在和电视剧中的幻想,可一旦能够施展出剑气来,无一不是用剑的大家。 江浩宁虽然人品很低劣,简直就是一个禽兽,但是他在剑术上的成就的确令人刮目相看,被称之为华夏国内有数的青年高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剑气吞吐足足有三寸之多,剑光凛冽,剑气清晰可见,只是对着沈重山一剑下来,那剑气离开了剑身之后便朝着沈重山呼啸而来。 剑气说白了就是一种能量的高级运用方式,可以理解成一种特殊的激光,也可以理解成是内力外放,一旦可以操控剑气,那么代表隔空伤人已经不是神话。 要是江浩宁直接一剑刺来,沈重山还真的不怎么当一回事,但是剑气这个东西不一样,它的穿透伤害比子弹更高,一道剑气在近距离的范围内绝对比手枪开一枪造成的伤害更大,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在这狭小的卧房空间内,沈重山想也不想直接就闪避开去。 沈重山一步跨出,身影还留在原地,只是下一个瞬间剑气就已经呼啸着穿破了沈重山留下的身影,而那身影竟然荡开一圈如同水波一样的纹路,好像有一面看不见的水镜留在原地,这道剑气就成了打破镜面平静的一颗石子,镜面泛起一圈涟漪朝着四周的空气中荡漾开去,然后缓缓地消散不见,下一瞬,沈重山的人已经来到了江浩宁的身侧。 江浩宁心中大惊,脸上的表情不敢有丝毫放松,手腕一抖,软剑朝着沈重山周身脖子、胸口、腰眼三个要害处点来。 “落英缤纷!” 江浩宁的剑势如同漫天的落英点点坠落,没一点都朝着沈重山身上的要害处点来,那剑极快,每一次的变招和力道都体现出江浩宁在剑术上非凡的造诣,这是极其违反正常人的物理常识的,因为剑尖只有一个,它不可能同时击中两个目标,但是沈重山却清楚依照江浩宁的出剑速度,他的每一次落点都有可能成为实点,防住了脖子,防不住胸口,防住了胸口,腰眼又成了江浩宁的攻击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江浩宁同时攻击了自己身上三处要害。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其中剑势最吃速度,速度一旦起来,那剑势真的如同黄河挂落,势不可挡。 沈重山冷哼一声,抓起了身边的一张椅子朝着江浩宁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上去。 比起江浩宁无比花哨技巧非凡的剑招,沈重山的这一椅子蛮横不讲道理,甚至有点市井泼皮无赖打架的流氓套路,但是一力破万法,这一把椅子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江浩宁竟然感觉自己避无可避,好像它就瞄准了是朝着自己脑袋砸下来,江浩宁可不敢拼着刺沈重山一剑的风险去承受着一椅子,这椅子砸下来直接砸中自己的脑袋,而自己刺中了沈重山也不敢就说能瞬间瓦解沈重山的战斗力,这样一换算,自己的脑袋吃这么一椅子就太不划算了。 于是江浩宁冷哼了一声,扬手一剑劈开那把从上而下砸向自己脑袋的椅子。 哗啦一声,这把牢固的椅子直接被江浩宁给劈成了两半一左一右地飞射出去,而剩在沈重山手上的不过剩下半个椅背。 江浩宁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到那被劈开的椅子中间一只大手冲出来,直捣黄龙已经要抓中自己的脖子。 江浩宁大惊失色,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沈重山隐藏在这一椅子后面居然还有真正的杀招,情急之下,江浩宁拿剑去挡,但是这么一挡,沈重山却好像早就算到了他的反应,手掌向下一探一抓,江浩宁只听见细微的喀拉一声那是自己手腕骨脱臼的声音,瞬间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手掌一松一空,自己视若性命的软剑竟然被沈重山抢走了! 但凡是剑客,无一不把自己的剑视为生命,早些年江湖中的恩怨对决的时候,无论是剑客还是刀客,但凡是用兵器的一旦兵器被人夺走这就算是输了,想想也是,你连兵器都被敌人抢走了,他想要杀你还有多难? 江浩宁此时心绪终于大乱,这软剑是他江家的传家宝,是他曾祖父在一次探险中偶然得之,传说中是用天外陨铁打造,具有神鬼莫测之能,江家一门无一不把这软剑视为家族的根本保存,也就是他这个江家最优秀的子弟才有资格带出来,可竟然被沈重山给抢走了。 心情激动之下,江浩宁嘶吼道:“沈重山!还我太昊剑!” “太昊剑?这名字不错,很有逼格。”沈重山欣喜地把玩着手中的软剑笑眯眯地说,随即他脸一板,凶巴巴地说:“什么你的太昊剑?这明明是我的!昨天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把这把太昊剑给丢了,没想到被你捡走,这一次就当是物归原主了,我也不计较你划伤我手指的事情,但也不会给你什么谢礼的。” 江浩宁气得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喷在沈重山的脸上,他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前脚抢走的东西后脚他就有脸说是什么昨天自己丢的,尼玛的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一些,连一丝一毫的掩饰和借口都不需要,直接找了一个这是自己丢的东西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给打发了! 江浩宁疯狂地嘶吼道:“沈重山我要你的命!!!” 话说完,彻底失去理智的沈重山跟不要命的疯狗一样朝着冲上来。 沈重山眉毛一挑,手腕上挑,手中太昊剑毫不留情,一道剑芒,比之前江浩宁的剑芒宏达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说之前江浩宁爆发出来的剑气和剑光只是日光灯的话,沈重山这就是超大号的高功率聚焦灯,这一道光芒是真正的璀璨如同星河下坠,好似全世界的光芒都集中到了这把剑上,刺得人眼几乎无法睁开。 一直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两人对决的宁戚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用手遮挡那光芒,但这也于事无补,只觉得闭上眼睛依然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宁戚戚这一闭眼,她就没有看到那白芒种血光乍现,但她听见了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声。 急急忙忙地睁开眼睛,宁戚戚瞠目结舌地看到一只手臂落在血泊中,再手臂边,就是捂着自己断臂伤口处的江浩宁。 此时的江浩宁表情狰狞脸色却苍白,如同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他的半个身体都沐浴在献血之中,虽然有手掌捂着伤口,但是手臂处被沈重山齐根削断,这伤口比手掌还要大,他又怎么捂得住,只见到成为了血柱的鲜血一股股地从他的指缝间喷涌出来,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让人作呕。 此时的江浩宁是怕了,他真的怕了,刚才那一剑如果不是他躲得急,削断的就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脑袋了,这一刻,真正生死存亡的危机让江浩宁面无人色。 “好好好,沈重山,你给我记住今日的血海深仇,来日我一定会报复你,让你痛不欲生啊啊啊啊!” 江浩宁疯狂地吼完,腾开手掌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他一把把这黑漆漆的东西朝着地上一扔,瞬间有一声很细微的类似闹钟跳到了被预设好的时间段的那种机关触发的声音,强烈的危机感在沈重山心头炸开,沈重山心知不好,此时江浩宁已经爆射出窗口,而沈重山来不及去追杀他一旦沈重山这么做了,宁戚戚就死定了。 沈重山如同闪电一般扑到了宁戚戚的身上,一把把这个被吓呆了的女人给压到地上,就在此时同一时间,被江浩宁仍在地上的那黑色玩意忽然爆开无数密密麻麻的钢针! 这些钢针不知道有几千几万,瞬间爆开就好像在房间里下了一场雨,所有的角落全部密密麻麻地被钢针钉上,连带沈重山后背都被扎中了数十道钢针,沈重山闷哼一声,脸色难看无比,此时,窗外传来了江浩宁凄厉的吼声,“沈重山!今日夺剑之耻,断臂之仇,他日百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