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妥协
陷入爱情中的男女，如果突然分开，那份思念会变得愈加强烈，而柳璨和白若嬛正处於似是而非的当口，则更加让人心神不宁。 自从白若嬛走后，柳璨忍不住几次拨打她的电话，但都没有接通。 柳璨心中一颗心那是砰砰乱跳，一度疑神疑鬼，整天胡思乱想，是否白若嬛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她对任何人都一样，是不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有时他又很担心，担心白若嬛出了什么事，这一颗心整天七上八下，纷乱不堪。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担心毫无意义，毕竟白若嬛是回自己的家。 几天过去，柳璨心底的悸动渐渐地平息，他开始把精力集中到学习上来，当然，课本上的知识已经不需要学，他除了有时到聂院长那里转转以外，都泡在中海图书馆。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柳璨觉得学科与学科之间都有一种极为隐秘的内在联系，但想要洞悉这种联系却需要博览群书，需要思考。 当他晚上在天衍羲光时，他主要进行科技方面的探索和学习，虽然，天衍羲光不断地从网络上获取知识，但有些知识的确无法仅仅依靠复制就可以习得，尤其类似社会学，文学，哲学，宗教等等。 这些知识根植于人类自身，根植于不同的文字，根植于不同的神经突触的传递介质，有时，它是一种交互的信息，非身处其中而不能理解！ 柳璨常常看着看着书，便被其中某段语言所击中，就如炸药的引信引爆了炸药，整个人顿时陷入一种类似顿悟的境界中。 他开始全面思考自己所获得的天衍羲光，以及自己这个世界所发生的变化，从中渐渐地感到，似乎有什么危机正渐渐逼近，而人类却还一无所知。 “长官，请出示您的证件！”国安局的门卫敬了一个礼，很有礼貌地说道。 奥德里奇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守卫，似乎很陌生，“他大约还不认识自己！”奥德里奇一瞬间想到，便把自己的证件递给守卫。 “长官，请进！”新来的守卫吓了一跳，没想到此人就是传说中的联邦调查局局长，赶紧把证件还回去，把大门打开。 “呵呵！”奥德里奇对守卫的反应非常满意，“这个冒失的小子！把我吓一跳......”他松了一口气。 很快，在拉尔夫地带领下，奥德里奇来到奥多姆的办公室，在给他一杯咖啡后，拉尔夫很快退下。 奥多姆(绩牙)似乎正在看什么文件，和奥德里奇打了个招呼，让他先坐一坐，表情看起来很阴郁。 几分钟以后，奥多姆(绩牙)终于看完了文件，面带歉意地说道：“刚刚收到一个重要的消息耽搁了一下，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希望没有让您生气！” “哪里！哪里！”奥德里奇摆摆手示意道，他知道干他们这行，经常跟阴谋诡计打交道，有时候不想被打断思路，上次奥多姆去他那里，自己也忙活了半天后才见的他。 “这次电话监控问题越闹越大，公众获知消息后，群情激奋，我们得想个解决的办法！”奥德里奇说道。 “总统先生是什么意见！”奥多姆(绩牙)直截了当地问道。 “总统先生觉得既然这件事已经被捅了出来，现在我们只好先承认，但是，由于在网络上披露的文件并没有提及我们FBI，所以，总统先生觉得，希望国安局能够先把这件事担下来，毕竟国家利益至上，FBI暂时还可以继续这项工作！”奥德里奇没想到奥多姆(绩牙)这么直接，在稍微停顿一下后，缓慢而清晰地转述了总统的意见。 “奥！”奥多姆(绩牙)摆弄着自己手中的名片夹，似乎对这些话并不在意，但他的内心却已经如濒临崩溃的河堤一样，摇摇欲坠了。 “总统打算弃卒保车了吗？”奥多姆(绩牙)担忧成为了现实，难道没有希望了吗？ “那总统要我怎么做？”奥多姆(绩牙)的嗓音变得干涩，完全变了腔调。 “鉴于这件事已经发酵地过度，为了平息事端，总统先生希望您可以引咎辞职！”奥德里奇一边看着奥多姆(绩牙)的脸色一边慢慢地说道。 “什么！”尽管已经有所准备，奥多姆(绩牙)还是无法接受。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奥多姆(绩牙)似乎在问奥德里奇，又好像在问自己。 “哎！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国家，但这......”奥德里奇安慰道，他心里也泛起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奥德里奇在口袋里摸了摸，他掏出一块百达翡丽的Calibre89腕表。 这款腕表是奥多姆上次在他那里看中的，一直想要，可奥德里奇没有答应。 这次他执行总统的指令来圆满地处理此事，希望这块表可以派上用场。 他站起身，托着这块表，来到奥多姆(绩牙)的桌子前，“老朋友，我知道这并不会让你更高兴，但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我希望你能理解！” 奥多姆(绩牙)缓缓抬起头，看到了这块表，他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异常难看的苦笑：“没想到啊，老朋友，你还能想着这件事！” 他站起来，伸手去接这块表。 不经意间，两个人的手指触碰到一起。 突然，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两人如遭电击，无数的影像在两个人的脑海中喷涌而出。 那是末日战场，那是最后一战，那是时空漏斗......无穷的战舰、无数的残肢、无尽的能量迅速闪现，如同置身于修罗地狱。 两人同时抱着脑袋，痛苦着哀嚎着，渐渐地，渐渐地，两个人直起身来。 仇恨之火在两个人的心里熊熊燃烧着，他们的眼睛变得通红，他们在这一瞬间都已经明白对方的身份。 奥多姆(绩牙)狠狠地瞪着奥德里奇，从紧闭着的嘴唇里，从紧咬的牙齿缝隙中，挤出一句话：“你是万恶的魔铁族人！” 奥德里奇猛地冲上前，隔着桌子揪住绩牙的脖领子，脸涨得通红，努力压低了声音吼道：“星巫族的杂碎，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奥多姆(绩牙)使劲想要挣脱，但他这具身体的确没有奥德里奇强壮，只得放弃，“放开我，要不是没有身体，我会怕你！” “哈哈！”奥德里奇露出狰狞的笑容，“谁不是这样哪？要是我有身体，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奥德里奇从桌子上顺手拿起一只钢笔，甩掉笔帽，对准绩牙的脖子，就要捅下去。 “等等，你听我说一句话！”奥多姆(绩牙)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盯着奥德里奇缓缓说道。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满身肌rou的骗子，有什么话，等你死了再说吧！”奥德里奇知道，他们与这具躯体融合后，就已经被束缚了，如果宿主死亡，他们就会彻底消散。 他无法抑制蕴藏在心底的怒火，执意要把奥多姆(绩牙)干掉，这是两族的血海深仇。 “你难道不想重建魔铁族？”奥多姆(绩牙)略带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