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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这人每天都来,先是吃够了免费品尝的地瓜,然后就才开使舍得花钱来买上一点,这是一个十足会过日子的小男人,很经济,很实用,如果谁娶了他回去的话,当然想反的,知晓和刘坚是相当的讨厌这人再来到他们的摊位前的。

    不过今天生意好,他来尺了,早卖完了。呵呵……,知晓心中偷笑,暗道:让你蹭吃,让你脸皮后,让你爱占小便宜,让你总爱吃个够本后才来买上几个,花上几个小钱,今天吃不着了吧,哈、哈、哈……

    这是知晓心中真实感言,对这个总爱凑到他们家摊位前的这男子,知晓很头痛,不是没赶过几回,可是这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知晓说的话估计是太委婉了,他就是听不懂,继续他的恶行。

    可是因为今天是真的早卖完了,就剩下两只兔子卖掉就好收摊回去了。知晓此时真不怕他再来纠缠了,她脸上表现出来的是一脸的抱歉,一脸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要不要明天再来?”心里是十万个不愿意他再来的,可是这话又不能说的太白,只希望这人自己心中能领会她话中的深意。

    可是知晓却是低估了自己只有十来岁,谁会去领会这十来岁小孩话中的含义。她也低估了这眼前一身锦衣袍段的青年脸皮的厚度。

    眼前这穿的一身不错衣料的男的一脸的就是不相信,看着刘坚和知晓两人,视线来回审视一番后,见到他们后面的马车,就要跨步走去,伸手一把掀开帘子,探头就往里面看。

    知晓心呼要遭,可已经来不急了,她真是低估这人脸皮厚的程度。已不是一般的了。

    “啊呀呀,瞧这是什么?”锦袍男子手举着小竹楼里的五六个烤地瓜,这可是他这几天来都没尝过的另一种做法。

    又是一阵怪叫,知晓听得真的是厌烦了。可是这人却是一点都无所觉,还是在那吼叫,好似被人欠下了许多债,而他们就是欠他债的。

    因为是烤制的,做法虽然简单,但花费时间较长,火候也要特别注意,不然就全焦掉,所以几天来带来卖的数量都不多。要么他来的晚了点,没遇见到。要么早已被说好的顾客,预定了的。

    这就是那叫方华管事派来的小厮今天要的,每天定时定量的这几个,今天来的稍微晚了点,他们就也做回好人。特意帮忙给他留下,谁曾想做出这码子的事来,真给自己添麻烦不说,还要去应付这窜跑到后头,翻人家东西的家伙,这人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知晓这回绝对意识到了。不但喜欢占便宜,小气,还好这手。

    现在他举着手中的烤地瓜义愤填膺的质问刘坚和知晓,知晓和爹无语,为他的行为,为他那理直气壮。其中心里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卖给他,因为只会赔钱啊,何况他只会吃饱了再买,更何况这也不是他的,是别人早就订下。看这个人宝贝似的,还像是怕人抢走,小心的护在胸前,知晓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倒好,他都已经把这当成他自家的了。

    知晓整顿好因他的举止而激愤的心情,强力压制下来,让自己平复下,“你把别人留在这的地瓜当成自己家的,你可知你无礼了。”

    用一根纤细手指,指向正要一个个往自己带来的兜里藏的他,用指责的神情面对他,用言语向他指正他现在所做的行为是多可耻,希望他能快快从他的兜里掏出来,不属于他的烤地瓜。她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他不该听不懂。

    此时,因是街上最热闹之际,由这里发生的事围上来不少人,虽然没什么大事,没像上回一样的干群架的那般热闹,可他们都好笑又有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扎着单髻的小丫头,红彤彤的脸,认真且严肃的指责一名未经主人同意就自己上车翻找别人东西的锦衣男子,之情形很是滑稽,吸引了路人一阵哄笑。

    这男子不紧不慢的把篓子里几个都揣进兜里后,一脸满不在乎路人的指点,走到知晓面前,弯下腰,“小娘子,我又不是不给钱,你急什么?呵呵……”

    这男子的话引得路人和他自己一阵大笑,笑过之后,他更来劲,两眼一转,“难道你看我像坏人,像吗?哪里像?你过来给我好好瞧瞧?”硬要把脸凑到知晓面前,非要她看个仔细不可。

    “你……”知晓被逼后退一大步,难道还真脸贴脸对着他,知晓瞪着他哑口无言,她从来没遇见过,今天第一次见识。想她在村里人见人怕,却到城里居然没一个人认识她不说,还竟然有人不怕死的往她面前来凑,真是不想活了吗?想这古代信息真是不发达,现在她倒是后悔没人知道她的恶名了。

    刘坚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使他转移目标,“这位小兄弟。”侧身靠近他,伸手就要去拿走他双手捧在胸前的袋子,被这男子嗖的往后头马车要躲,闪避不及,撞上车壁,居然因自己躲的太快,手肘自己撞的生疼,正呲牙咧嘴在那直呼。却还是不愿意放下手中的地瓜。

    这时刘坚闪开一步,“既然小兄弟这般喜欢此物,那我也不好强了所难不卖与你,只好让预定客人今天不得不空手而回了。”

    “当真?那我买了!”

    刘坚伸手,向他讨钱:“不多,这几个一共一百文。”

    锦衣男子朝怀里一看,估摸了一下,也的确是没多收自个钱,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这符合他一向的品味,并没被这两个父女占了便宜去,遂点了点头。

    在脸色不好的他全身翻找的过程中,知晓明白了过来,这人这副模样还不清楚吗,这个人今天凑巧没带钱,这个又小气,又爱占便宜,又贪嘴的,她心里暗乐。

    锦衣男红起脸,大声对刘坚囔道:“钱今天估计忘在家了。我明天再过来。”说完气呼呼一溜烟地窜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人群中。

    知晓转眼去看,地瓜倒是这人没好意思拿,还给放回了篓子里。这人人品还是错。

    收摊后,在回程的路上,知晓躺在车里,没坐像的啃着一个刚买来的甜瓜,车外的刘坚突然掀起帘子,丢进了一个锦袋,知晓一怔,做起身来,伸出一爪,叼起一看。嘴里咕哝:“这是什么?”把啃了半个的瓜放到几上,疑惑的打开,惊讶出声,“爹,这几两碎银是哪里来的?”知晓钻出。坐到刘坚身旁。

    刘坚看也没看知晓手里的袋子,只是凝重的盯着她看,最后轻轻地有些无奈道:“从那小子身上顺来的。”说完就又看着前方,朝前赶路,眉头隆起,心情并不怎么好。

    知晓吃了一惊,“爹。你这么做可不太好,万一……”接下来的话知晓在刘坚瞪来的双目之时,也收了她要往下手说的话,想起刚才这爱占小便宜的家伙,还起了劲煽动一旁路人笑自己,这点也没什么好觉得抱歉的了。直起身做起。来了兴致,带点激动的靠近刘坚,悄声问:“爹,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我怎么没看见?”

    刘坚看着她冒星星的两眼。头疼了起来。

    知晓和爹回到家,刚跳下车,慕天就急吼吼地在一旁偷偷向这边打眼色。

    来到后院。

    “怎么了。”知晓看着他这张兴奋的小脸,难道有什么好事,朝红扑扑的小脸,张嘴作势欺上就要咬一口解恨,这小子越发过的舒坦了,山里山下全是他的天地,不像自己去哪都还有限制,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才成,知晓嫉妒啊。

    “姐,你别闹!”慕天小脸却比刚才更显红,拨掉她伸过来的手,在原地跳起脚激动的双眼闪着星光道,“姐,那杨秋叶已经和李大壮搭上了!”笑的直眯眼,捂着嘴兴奋地又扭着身几下,还蹦跳了几回。

    “什么,这么快!怎么勾搭的?快与我说说!”知晓来了精神,拉他再到里头点,省得被她娘给听到。心道,这两个人干活倒是利索的很。

    两人低头又凑到一块儿说上了一阵,不过如果不小心被人听到他们正在说的那话……,那绝对会惊的掉下巴,这哪里是两个这样的小孩该说的话。

    可躲在后院一脚说着这话这两人很有默契,一个点头,一个添点形容,不见害臊,说的异常兴奋。小黑也识时务的捂上耳朵,趴在地上抬起两只眼懵懂的眼睛往他们身上瞅,不时可怜地“呜咽”上一两声。

    原来杨秋叶也是个急性子,打着早早做完事收钱走人的想法,和她爹杨泉在租来的小屋子商量了一整晚,二人都是准备速战速决,挣完钱就走人,不愿呆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农村,他们虽现在落魄至此,可曾经也是享受过一阵富贵的,两人都不适应呆在这里,想着趁早结束这活计,趁早到繁华热闹的地方去再找找赚钱营生。

    所以今天一早,父女俩在门缝里偷偷往对面看时,见着对门李大壮的婆子走后,杨秋叶立马上门。假意借东西,在门口就和李大壮攀上话了,两人热热闹闹的很是聊了一阵……

    李大壮对杨秋叶很是眼馋,当得知她和她爹就住在他对门时,两眼就立马发光,一个劲的热情的上门帮这帮那,又借了几样自家家里的家舍到杨秋叶的新居,杨秋叶为了感谢,还特地要留他吃饭,不过李大壮怕她婆娘回来发现,忍痛婉言谢绝了。

    这些都是慕天从后门进入杨秋叶家打听情况后,杨秋叶说于他听的。

    知晓也是高兴,想不到,这女人还真有些本事,动作迅速,那看来是要不了多久,他家鸡飞蛋打是早晚的事。呵呵,知晓很满意,不停点头,暗暗称赞。

    中午在饭桌上还是这副一脸在偷笑的模样,岚娘见了奇怪,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乐的,傻笑成这样,夹了筷菜放到她碗里,“知晓你高兴些什么,说出来让娘也乐乐。”

    刘坚在一旁听了,惊得筷子上夹的菜掉到饭桌上,发出啪嗒一声。原来是一块香喷喷的带骨头的排骨rou。被岚娘甩眼瞪去,刘坚现在哪有功夫理这个,一个劲的朝知晓眨眼睛,使眼色。他可是刚刚在路上早和知晓说好。那事千万不能和岚娘说,不然被岚娘知到受训的人就是他,看她这么维护她的份上可不能把他的老底给掀了啊。

    知晓心里早有数,说出来倒霉的人就是他们两个,不过她现在高兴的也不是这事,那件事更不能对这娘说了,不然非得挨揍,那该怎么办,总要想个办法,蒙混过去。

    脑子灵光一闪。她身上不是有现成的吗?那干嘛不用。

    假意咳嗽了两声,端着小脸抬起带着笑意的眸子道:“娘,没事。”伸手低头往腰间取出一样东西,“瞧,这是今天我和爹在路上捡到的一个荷囊。瞧瞧还不错吧,还有这上面的花纹也好看,和娘你的手艺比起来,哪个更好啊?”

    知晓借此打消她刚才因自己傻笑而起的注意力,对刘坚回以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稍加安抚。

    岚娘放下筷子,急急的接过。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开口就问:“里面可有钱?有多少?天冷了咱们家该添几床新被褥了,这回刚好派上用处。”边说边就要打开看看是多少钱,可和她的心意。

    真是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这话是没错的。而且这视线是完全转移成功了。

    知晓朝吊了口气直盯她看的爹眨眨眼:“娘你想哪去了,有钱会让着我们捡吗。路上这么多人,早被他们捡了去了,里面可没钱,好像到是有块小铜牌,也不太大。不过上头的花纹也是很特别,挺好看的。娘,你瞧是不是?”

    知晓越过她,扯出里头的小铜牌。

    一脸失望的岚娘接过来,扫兴地捏在手里看了一眼,也不觉这能换钱使,捡这干嘛,再翻过来看了看,当定睛看清这上头雕饰的纹案时,岚娘倒吸一口冷气,而且脸色也变了,瞬间变得惨白,视线紧盯上头镂空的雕镂的纹饰不放,快速反复看了几眼,手指从轻捏变成紧抓。

    “这东西真的是你捡来的?”岚娘声音带着颤音的直盯着知晓发问。

    刘坚见她神色不对,拿过她手里的铜牌过来瞧,同样快速变了脸色,直起身,急的转头僵声问:“这是刚刚那荷囊里的?”

    知晓见着她爹和娘都突然的异常紧张,心中不安,这小铜牌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使得他俩突然如此惊慌失措起来,甚至是害怕,对,是害怕,没有错,奇了怪了,她娘眼里瞬间流露出来的是惊恐,她不解。

    在刘坚的问来时,点了头,知晓紧盯这两人不放,她要知道答案,知晓等他们会答。

    刘坚神情缓过一阵后,快速拉着六神无主的岚娘到了后院去,消失在知晓的面前。

    知晓坐在那,耐心的等了半天没见答案,而他们却在她面前走人,避开她商量事情去了。

    撇着嘴起身就要去追,问个明白,或是躲到暗处听听八卦也好。可一想,她又回了来,她为什么要去,她要等他们自己来说。

    拾起桌上的普通的只是带点镂空雕刻的铜牌拿起来细瞧,其实这铜牌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只是上头的花案好看了些,有些特别了点有什么大不了的,被她随手“哐当”一声丢回桌上,真是莫名的大惊小怪。

    知晓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二妮:“听说这里作为祈福,家里的长辈会送一块圆形的铜饰挂在孩子身上,是有这个习俗吗?”

    “没有听说过啊,也没见有人送这铜制的挂件的,这又不值钱,要送也送金银玉饰,不过穷人家也许会送个小铜锁,小铜铃的,不过这铜牌好看是好看,可也没什么用,上头连个眼也没有,也不好挂在身上,只放在袖袋里,别人也看不到是不是?”

    “没有?”知晓默不作声的坐回椅子,二妮在那手里把玩了一阵,也失了兴趣,丢给慕天玩。

    知晓瞄着这不太起眼的小铜牌,她一直总感觉不对劲,现在这个感觉更加强烈了。

    是啊,哪不对了?他们有什么事一直瞒着她。从刚才娘紧张甚至害怕的表情,再从爹讪讪地眼神拉起娘出去说事,还有杨泉老头紧紧盯着她使她不舒服的眼神看,都可以看出,一定有事在瞒着她,是什么?!

    看这这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她端起来继续出,静静的坐在那儿,绞尽脑汁的想,这一年多来,来到这,这爹娘对自己好是好,可就是不太愿意让自己接触人,下山也好,进城也是,都要在他们眼皮底下才成,而且这样的机会也很少。

    半响过后,岚娘和刘坚两人似乎是商量好什么,双双走进屋,看那低头默默吃饭的女儿,也不吱声,坐下端起碗,就要吃饭。可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可看清,此时他们心情很激动,拿在手里的筷子都不太自然,脸色也是不对。

    知晓撩起眼帘,他们还不想告诉她吗,知晓干脆抬起头,放下筷子,那她就直接问:“娘,我是不是有一块圆形铜饰在你那。”

    知晓这一声问,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告诉他们。

    现在知晓只等着他们告诉她答案,看着他们两人双双抬起头讶然失声的看自己,那就是真有喽,知晓紧接着道:“我也可以找别人来问,你们可想好了,才回答我。”

    刘坚和岚娘快速的对了一眼,岚娘更显的害怕起来,连忙问道:“何人告诉你的,那人是谁?”

    现在两个人心中开始忐忑与不安了,这丫头肯定是接触过什么人了,不然她不会这么问,可这人是谁?这是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事。岚娘和刘坚极想知道这人是谁,等这丫头快点告诉他们。

    知晓却是咬紧牙关不答话,反问道:“你们还是说了吧?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这般的?”

    许久过后,岚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刘坚也点头同意了,其实这事早晚也是要说的,早说与晚说,只是时间上的区别而已。

    屋里静谧片刻后,岚娘终于带着紧张与忆起当年之事的怒气,及在看到这奇怪的铜牌之后的惊慌不安的表情下,缓缓的说出了一个对知晓来说是惊天的秘密。

    “……当年我们连夜逃到这里,你娘……”

    “……生下你后,jiejie又流血不止,没办法,乔正就连夜带她去城里求医,……后来就……”

    知晓拿在手里有些沉的铜质镂空雕刻的圆环饰物,听着娘把她的身世始末从头到尾讲出来。

    于是知晓就知道了这个事实真相,也解释了那使她觉得关系不一般乔正的身份,这都对的上号了。

    知晓现在知道她的亲娘是钱景蓉,和meimei钱景岚是前朝一门勋贵。在地位森严的权贵统治的所谓名门贵胄中处在一个不太重要的一个位置,可这些在他们之下的人看来,又是十分让人羡慕的,所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在祖父用一身得来功绩的地位笼罩下,日子过的简单却也宁静。

    可这些却是在祖父走了以后,他们家里没有一个男丁在外支撑,地位就没有以前那般的稳固。而此相反的家里唯一个男丁欧阳赋,就开始逐步的接手外面所有的生意,及外界打交道的事全都交与了他来处理。就连后来meimei钱景岚结婚后,夫家刘坚家的钱财都给与他来打理。

    渐渐事情就不对了,可还是没让他们有感觉到威胁在降临,他们还是闭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并不多加理会外面的事,直到事情爆发。又因这期间家里地位一落千丈,只有世代累积的功名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