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抓小孩的老阴母
王惠回到下河村把我帮她儿子看病的事情传了出去，这两天抱着孩子来找我的人络绎不绝，都快挤塌了我家的门。 所有孩子的症状都和王惠的孩子一样，脸色发紫，目光呆滞。 我让俺爸去买来六只公鸡，然后摆好贡案，三柱清香，贡品若干，开始跪拜请神画符。 这一顿忙下来差点让我虚脱，还好把这些孩子都救了过来。 我不禁好奇的问：“怎么你们下河村会有这么多生病的孩子啊？” 一妇女说：“河水满了，水都冲进了村里，把老阴母的坟头给冲开啦。” 我狐疑的问：“老阴母？！” 我猛地想起来这个一直惊吓了我整个童年的老阴母。 小时候我不想睡觉，我妈就经常说，再不睡，老阴母就来抓你啦。 时至今日，大河村仍旧用这个传说吓唬着小孩。 我一直以为那是个传说，没想到会是真的存在。 我问：“老阴母的坟头在哪？” 一妇女说：“在下游河岸上的土岗上，那一大片土岗就是老阴母的坟头。” 我问：“这老阴母到底是什么啊？” 一位年纪稍大的婆婆说：“村里的老人都知道老阴母，抗战的时候，RB鬼子来咱村又杀又抢，还抓了很多村里的女人做慰问妇，其中有个叫刘八妹的小媳妇被抓到了，当时她还怀着孕，RB鬼子禽兽不如，挑开她的肚皮，把孩子给扒了出来。” 听完，我顿感一阵恶寒和愤怒，RB侵华时期确实做了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那婆婆又说：“这刘八妹死后成了恶鬼，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投胎转世，需要很多小孩子的魂儿，所以经常上来勾魂，都是小孩的魂儿。”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估计这个老阴母就是包须子所说的大东西了。 送走这群父老乡亲，我决定和吕缺去下河村看看这座老阴母的坟头。 我也特别期待能见见这个恐吓了我整个童年的鬼魂到底有多厉害。 ………… 夜里十点，我准备了一只公鸡，黄符两张，桃木两条，惊堂木一个，驾驶我那辆两万块钱买的面包车载着吕缺赶往下河村。 我画符的功力有限，能有两张就不错了，而且画符的工序很繁琐，哪个细节做不到，没能入神，那这张符箓就作废了。 公鸡又称雄鸡，属阳，雄鸡能牵引太阳，有驱邪通天的神性，鸡啼则与光明相辅相成，所以无论在红白二事、驱邪和占卜上，鸡也占了一个重要角色。 民间除了会在祭祀时鸡还神外，古时更会用生鸡来代替死人拜堂。 桃木，《山海经》中有记载，传说是东海上有一座神山，而山上派神荼、郁垒二神守护，而山上有很多桃树，桃枝很长蜿蜒而上延生出去数米，而枝丫正对着万鬼出入的鬼门，而恰巧神荼、郁垒二神恰恰是捉鬼能手，见到鬼出来便摘桃枝鞭打它们，打死了便丢下山下喂食老虎。久而久之这用桃枝打鬼的办法一传十，十传百，便人人知晓了。 桃木辟邪是因为桃者为五木之精，被称为是神木，而桃木剑是道教的一种法器。 下河村就在那条大运河的下游对面，我和吕缺赶到那个所谓老阴母的坟头时，明显的感觉到这里要比百米外的地方更加阴冷。 刚下车，吕缺就躲在了我身后，也没傻笑，很忌惮的样子。 我错愕的问：“缺，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那。” 吕缺抬手指向我们正对面的土岗。 这土岗也就是所谓的土堆，四四方方，有角有棱，土岗上长满了杂草，高约两米，位于河岸上，四米的地方就是大运河。 我走上土岗，这上面确实有一块塌陷的地方，我打开手电筒，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愣了愣，一咬牙：“缺，你在这上面等着我，我下去看看。” 吕缺拽住我：“不。” 我掰开吕缺的手：“这或许就是解决咱村发怪事儿的办法。” 说完，我就跳了下去。 这塌陷的地方不是很深，约有三米左右，地面的黑泥没脚，在我右边还有一条通道。 呼…… 一股冷风从通道尽头吹过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概往里走了有三米的时候，我脚下又出现了一个洞口，这个洞口很光滑，似乎是人为的。 这个时候我也没犹豫，跳了下去。 咔嚓。 我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又硬又软。 我低头用手电筒一照，一张白森森的骷髅头正对着我的脸。 “啊！” 我惊叫一声，旋即后退。 后退的过程中脚下踩的东西越来越多，一个踉跄我跌倒在地上。 我忙举起手电筒，距离我只有二十厘米地方，一张黑灰色的头颅等着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我。 “啊！！！！” 我吓得举起惊堂木一顿乱砸，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强忍着恐惧，站起来举起手里的电筒。 赫然看到，我脚下乃至我周围全是白骨，还有一些没有化掉的干尸，密密麻麻，数以千计。 这场面太冲击眼球了！ 我掏出最入门的镇五鬼符，这是一般防鬼符，一般贴于庭院。 “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 我又仿照吕隐著写的那本无名书上的结印方法，结了一个三清指，旋即在镇五鬼符上画了一下，咬破手指的血，粘在符箓上，增加它的灵性。 “启！” 我沉喝一声，把镇五鬼符扔在这一堆堆白骨中。 呼！ 突然一阵风凭空而出。 我深知肯定是有亡灵出来了，说不定就是那老阴母的亡灵。 以我现在的道行，肯定会被它虐死。 于是，我撒腿就跑，爬上坑洞，又跑了一段通道，终于来到那个塌陷的口子前。 “缺！拽我上去！！” 我在洞底下喊叫起来。 吕缺探出头，嘿嘿的冲我傻笑。 “傻笑个毛啊，赶紧拽我出去！” 吕缺傻笑着举起一块石头，朝洞里的我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