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六章 黑函作薪煮锅rou
(原以为做个系统不过是一个小时的事--没有想到,克己与系统斗争了三天,还不知道现在用这个稳定不。这三天克己经历了QQ号被盗、WORD与系统不兼容、中毒、卡巴误删系统文件等诸多事件--一言难尽啊!) 一场接风筵席下来,代郡的大小官员们可被吓得不轻――那代城大夫被杖击而发出的惨叫之声至都过两两三日了,还萦绕在他们的耳边,搅得这些心中有鬼的官儿个个寝食难安、坐立无状,成天心神不宁地担心那可以把人给活活打死的军杖,什么时候就会落在自己的屁股rou墩上。 众官员们本来就被赵括搞得疑神疑鬼了,静若寒蝉了;可是他们的新长官马服君赵括好像还不肯做罢,宴会过后第二天,便又请了当日出席的一位官员入将军大帐――美其名是曰:谢宴。当然小宴所请之“客”,多半是与边市走私之事有所瓜葛的人。 “谁知道这马服君在‘宴’上又问了些什么呢?八成还是卡咱们收了邯郸商客的好处,对边市不闻不问,放任走私的事吧!那被请的人又是怎么做答的?会不会把我给供认出来?”还没有成为将军帐前“坐上宾”的文职官员们这样想着。 “不过会是怪罪我等收了jian商们的好儿,放匈奴人入了边墙之南的事吧?那天席上,这马服君都可以从代城大夫、郡丞的言词之中抓出过失,就让他们把边市的事情抖搂出大半……更不要说我们这些有实在把柄的人了――到时候,他这位邯郸来的老祖宗给我们罗列个玩忽职守、通敌卖国的罪名――不光是官位不保,连这项上人头都……”同样,武员军职们摸着脖子,在这秋凉阵阵中,直冒冷汗,更是担心得要死。 可是赵括却是引而不发,几天过了,除了不时有人出出进进将军大帐之外,竟然没有别的动 “马服君要干什么啊?他是要从边市走私中分一杯羹也罢,想要开他所说的军市,独占了边境贸易的好处也成――只要让我们保全官爵……退一步保全性命也好啊!”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就算是要治我的罪,也要给个准信啊――好让我有时间准备一口棺木吧!”更有人长叹一声,看淡生死,心灰意冷地想道。 当然了,更多的人自然是不甘心坐以待毙――让他们奋起一搏,与赵括的北伐大军拼了是不可能;可是他们也会四下打听小道消息,再加以揣摩,最后就可以上下打点一番――这倒是颇为可行的。 很快便有消息传来了――在代郡诸官的那颗火烧火燎的心上浇油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赵括身边那个自恃才高,口无遮拦的缭子在“不经意”之间,口风露出赵括有如此意向:早点老实交待的将得到从轻发落。 缭子这“戏言”一出不打紧,马上在代郡官场中掀起了一场自白请罪之风。代郡的官儿们马上开始动作,他们纷纷拿起刀笔,在木牍竹简上写下自责将请罚状,然后这些状书便如箭雨袭来,“射”到了赵括的机案之上。 看着机案上的这叠摞成堆的状书,赵括只是笑了笑,却不看其中内容,而是下令将这些状书全都装在一个木箱之中,然后下令道:“在城中再放一木箱,如有事想向本将军请示,可将木牍书简投入箱中――我要看看是他们自责的信函多,还是狗咬狗,跳踩指责他人的黑函多!” 随着这一声令下,代城府衙官署的门前,便多出了一个包着铜皮的木箱十来名看守的兵卒――为了让投放黑函的“小人们”放心,赵括特意按排,让众看守的为首者,不过是名小小的什长。 这木箱一放,众官先是一惊,然后大呼上当――原来先前让他们自白请罪,不过是为了抓他们的小过,现在让他们相互指责,才真正的用意――自白请罪之信必定是有所隐瞒、避重就轻,往往多有不实之词,赵括又让他们互投黑函,便又可以治他们先前请罪之信中言之不实的罪了。他们在赵括手中的把柄也就更多了。 “还是先下手为强,早点投书为好!”屁股上不干净的官儿们,纷纷把黄板牙一咬,奋笔疾书起他人之过来。木箱放在城中的头一天夜里,先是有人趁着星月稀疏,鬼鬼祟祟、摄手摄脚、耷拉着脑袋,生怕人认出,怯生生的把黑函扔到木箱之中便匆忙溜走;到了第二天,便开始有人大摇大摆地来放黑函。 不出赵括所料,憋急了的众官们为了自家活路,开始相互倾轨起来――原来铁版一块的边郡官家们终于分崩离析了――赵括不知道,甚至,还有远在云中的黑函,被快马加鞭得送到了木箱里边。 “大公子,我们北伐、打匈奴、平边患,在后方所以依仗的,正是这些边郡的地方官啊――现如今像大公子这样,设木箱,使官吏们互投黑函……这样搞下去,定会闹得边郡君众官员人人自危、惶惶而不可终日――这样一来,他们还那有心意为我北伐大军征集行军打仗所需要的粮秣、供给辎重后勤的傜役民夫?如此内耗下去,我们明年还打不打仗了?”庞援是个稳重的人,他看到赵括如此“捉弄”边郡官员,料定此必影响到明年天春后便要正式开始的讨伐匈奴的战争;于是他一付忧心重重的样子,对赵括直言不讳道。 “庞伯父尽可放心,小侄正是为了明天北伐之时,我大军在外,无后顾之忧才有如此作为的!”赵括给缭子递了个眼神,然后笑道。 “我说贤侄啊,你只看到了众官人心惶惶,怎么们没有看到他们对我大公子师兄己经中越发地敬畏了啊?”缭子把他那下巴下边的几根可以数出数的山羊小胡子理了理,又得意地充起了“鬼谷茶盘搏学派的师叔祖”。 “以威权是换不来人心,更换不来属下的忠诚!”庞援不与缭子计较什么,而是指出赵括的不是――他那仗义执言的秉性,让他不吐不快。 “你没人看到代城中的百姓、乡里的豪强们在暗自叫好吗?我做此事,正是为了收拾人心!”庞援的话说得重,使赵括不得不您收起方才的嬉笑之面,以一脸严肃正面回答道。 “可是一地一方的官员们要是都被处置了――只怕是一时间我们找不出这么从人来顶这个缺儿吧!”庞援心中也对边郡官员人损公肥私,视国家法度为无物的行为很是愤恨;但他更是个现实派,知道现在北伐匈奴才是重中之中――至于整顿三个边郡的吏治,与国是很重要,可是于北伐品之役,反而是次要的了。 “我又没有说要把他们全处置了!”赵括听完庞援的话,继续正色回答。 “可是现在的态势――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庞援一面坦言,一面在心中暗暗摇头:赵括毕竟与乐乘一样,都太过年轻,却做了一方大将,考虑事情太不周详了…… “我们就不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个峰回路转?”赵括双目炯然,与庞援灼灼相对。 “对了,先前有人来报,代城中的那口木箱也差不多装满了――连去咱们帐中收的这一箱之自白状,可就是两箱子木头片了!”缭子拍了下帐中显眼处的一口被泥印封条的木箱,面露诡异的喜色,就像是小孩正在策划什么恼人的恶做剧一般。 “是啊,两箱子木头片儿――用它们当柴薪,都做熟一锅子rou!”赵括瞟了眼木箱,然后意味深长地来上了这么一句。 “柴薪、做rou?”庞援也顺势看了看那口木箱,不解得问了一声。 “对,做rou!看来到了收手的时候了!命令还在代城的众官员,本将军明日升帐,要他们在军前听命!”赵括坚定地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