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靓仔议员 婊子牌坊
策划人生第118章靓仔议员婊子牌坊 10月27日,刚好是唐赫得宣誓成为立法局议员的一个月后,是他首次在立法机关上发言的大日子:议员将就港督在10月5日发表的施政报告辩论。 这个年代议员发言,讲究论资排辈,资深议员先讲。从26号星期三等到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才轮到他最后一个发言。 有句话叫做知耻而后勇,大概就是唐赫得现在这样。他向来对英系着装风格不太感冒,这两天却拾掇了全套的登喜路行头上身——专为扮高尚扮成熟扮稳重。 去看看外面他停的车,也从随时可以去越野的路虎变成了豪华宾利。总之,现在的唐赫得,家住浅水湾的豪宅,公司在中环的大厦,出门有箭头做司机兼保镖,除了还缺一个太平绅士的头衔,至少在表面上,他跟资深立法局议员间的差别已经不是那么大了。 下午四点十五分到四点半有一个TeaBreak,是大家喝茶的休息时间。看见港督尤得坐在位置上,一边端着杯子,一边翻开一份报纸,正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唐赫得犹豫了下,走到他身边打了声招呼,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与尤得私下对话。 “为什么是我?”他将一个存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出口。为什么会委任他做议员?“因为你会做得很好。”眼光却向手中报纸瞟了一眼。 那上面是唐赫得的最新精英形象,昨天被记者拍下来,今天就上了报。“知耻而后勇”的标题以外,他从此多了一个“靓仔议员”的雅号。说起来,论年轻英俊,几十名议员里,他倒的确可算No.1。 喝完茶之后轮到范徐莉泰发言。她的发言稿有整整八大张,其中谈到教育的目的、对香港的归属感、青年人的适应力和应变力、价值观、德育、通识教育、教育成本和效率、电脑教育、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方式等等。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与其说是一篇发言稿,倒不如说是长篇论文。 她的发言内容唐赫得大抵是知道的,就像他的发言稿她也看过一样——同时成为花边新闻的主角。让对政坛各项显规则潜规则懵懵懂懂、同病相怜的两个菜鸟有了不少共同语言,为了给今天做准备,他们两个人之前通过不少气。 范太大概有些紧张,发言越到后面声音越小,让坐得稍远的唐赫得渐渐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于是开起小差想心思。 跟尤得的交谈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今年是1976年以来立法局第一次扩大规模。非官方议员的数目从23名增加到29名。太就都是这样被“扩招”进来的。 虽然说得很好听,就像范太作为教育界代表,他是以演艺界代表身份成为议员一样,但事实上,他进立法局有且仅有一个任务:做花瓶。 他过去一年里在金融界捞了不少钱,但论影响力,却远不及他在娱乐圈的动作大:入股电视台、唱片公司,成立电影公司,预备接手电影院线……俨然一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势不可挡。 在这个港人心态对未来一片迷惘的时刻,他原该成为缺点的年轻没有资历在这特殊的一年却恰恰成全了他的入选。他进入立法局。可说是一个对外界的正面而积极的信号。 而足够年轻、卖相也不差的他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某种意义上,他成了改善立法局形象的大使。 从中英就香港问题展开接触以来,不甘寂寞的议员们就常常伦敦北京两边跑,以各界代表身份、或直接以议员身份“组团请愿”。在尤得的cao控下,这种请愿往往是以给北京施加压力为目的而投英人所好。 只是在香港问题上,北京的原则性立场非常强硬。导致议员们“为民请愿”一次,股市就应声下跌一次。 香港人都是讲究现实利益的。一开始还觉得他们在为,到后来就开始烦这些人的作为不但没有建设性。反而是添乱了。 而北京方面强烈的不满也给尤得施加了强大的压力,他需要表现出一点合作的诚意。 唐赫得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尤得的视野:他没有显出过明显的政治立场,或者说太年轻的他跟大多数香港青年一样,完全没有政治立场,只对玩乐和赚钱感兴趣。 但他的背景和作为却和大多数香港青年不一样,让他虽然年轻得有些离谱,却已经在某些领域里有了相当的影响力。 论姿态,看他热心回内的拍,看起来应该是亲中的;但事实上他全家都在前几年移民去了美国,对于九七和北京无疑持悲观不信任态度。 论名声,一次绯闻一次绑架,让唐赫得几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如今在香港的知名度着实不小,而挑剔又八卦的公众对他的印象似乎并不反感…… 如果不是在立法局的会议厅里,唐赫得恐怕已经大叫出声:他以为他身上有什么让尤得眼睛一亮却不自知的闪光点,却没想到他这个史上最年轻的“靓仔议员”原来根本是婊子立的牌坊…… 他很想去跟尤得说:“你知道么,你立的这块牌坊,哦不,应该是形象大使,正面临十天前,也就是10月17日,联系汇率出台,港元与美元的汇价从此固定在7.8比1。毫无疑问的,唐赫得凭此又大大赚了一票,在这天,爱伦的资产疯狂的突破了一百亿大关。 同一天收工时,唐赫得开除了一名刚刚招进公司半个月、极为优秀、这段时间里表现仅次于舒华兹的交易员:“刘生,我想我们的缘分尽往外走,到门口时却被唐赫得叫住:“浩天,什么时候不想再干公务员,考虑一下过来帮我。” 浩天顿住,缓缓转头:“唐生,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 “当然可以。”唐赫得抬手示意。 “你什么时候看出我身份的?”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ICAC还是警察。”唐赫得微笑,“但是你的履历太完美,完美到像是上天送给爱伦的礼物。” 其实最初看出问题的不是他,是霍野田,不同于单纯帮忙的梁振邦,他现在是唐赫得的全职律师。伪造履历这种事,他是绝对的专家,完全当得起梁振邦那句“青出于蓝”。 浩天愣住:“就是说,我进公司的第一天你就知道 唐赫得点头。 “那为什么还要留下我?”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这样省去了很多解释功夫,不是吗?”唐赫得微笑不变,“而且,多一个这么优秀的交易员帮我也没有坏处。” 浩天立在那里怔了下,终于苦笑了下,由衷道:“唐生,我很佩服你的坦荡。”显然,唐赫得留下他,就是要他看清楚:爱伦赚钱靠的是眼光和技术,而不是非法手段。 “重新认识一下,”他走回唐赫得身前伸出手,“刘浩天,香港皇家警察,隶属商业罪案调查科。” 唐赫得站起身,握住他手,半开玩笑道:“我大概不用再做自我介绍了吧?”看出浩天有些讪讪,他收起调侃态度,“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合作。”他是真动了爱才之心。 “唐生,或许我不说你也知道,警方暂时不会放弃对你的调查。”浩天犹豫了下,还是道,“还有,因为你的议员身份,ICAC恐怕也会介入。” 唐赫得无奈的笑了笑,他能理解。爱伦的资产在不到一个月里疯狂膨胀了一百倍,市场的每一步走势都被准确预料到,警方和廉政公署怀疑他非法利用内部消息牟取暴利是有理由的。 他只是有些疑惑。天佑设法帮他查到:警方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有人匿名举报。可这人是谁?为什么这样做?唐赫得不怕查。他问心无愧,法律又没有规定重生的人不得利用记忆赚钱。 可这些日子来,两路人马对他的跟踪越来越明目张胆,大家相互之间差不多都认识了,这两天更连浩天也开始重新出现在视野中。看来他们的目的似乎已经不是盯梢,而是要逼他失控。 唐赫得也算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他在立法局里开会这几个小时,考虑到外面两拨人在烈日下的车厢里苦熬实在很辛苦,便让箭头给他们各送几碗冰镇绿豆汤,只当是他不要钱的保镖。 但这不代表他不烦,尤其在他苦思那个匿名人究竟是谁良久而不得的时候。 所以他每每有点报复心态的带着身后的尾巴满香港游花园,买完游艇做马主,成心炫富气人。 也所以,不追星已经很久的他又cao起了老本行,在思慧的请求下,带她去片场探班— 银都的刚刚在邵氏的清水湾片场开拍,而思慧则是李琏杰的疯狂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