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天空是极限
策划人生第165章天空是极限 这个很有些无厘头,可又确确实实存在,隔三差五拉低香港股市一直到今天的“唐蟹效应”,说来真是话长。 要追根溯源,还得从198年中的北京,莫家那顿家宴讲起。 宴后,唐赫得被莫家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骂,说他是“胆包着人”,不止因为他够胆给中南海的一号人物讲栋笃笑。 刚刚尘埃落定不久的连环收购案是他得意之作,连邓爷爷也有所耳闻,颇有兴趣的听他介绍了一番前后策略,笑眯眯总结了五个字:商场如战场。 战场讲兵力,商场讲财力。他老人家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每天面临的情势大多比之前置的的处境更惨,以寡敌众、孤军深入、四面楚歌之类的词汇尽可用上形容,可没有唐赫得这样好条件占据绝对优势。 说起这个,唐赫得便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得意的笑:“嘿嘿,那些钱都是之前投机倒把挣的。”他当初不是还惹了一屁股sao么? 他倒也直白,直接用上了这么个听不出来褒义的词汇概括爱伦的本质:说到底,货币仍然是一种商品。 在这个网络还没有出现的年代,伦敦和香港两的汇市的美元对港币汇价是常常有差的,赚钱不就是低买高卖嘛。以理解,不容易理解的只是他凭什么能那么短时间赚那么多。 象征性提了提保证金杠杆的放大效应之后,唐赫得便开始打一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来解释。也真是亏得他,一个被定性为英廷“孤臣孽子”的殖民的“遗少”,居然对中国特色如此熟悉。 “其实爱伦的经营方式一点不新鲜,内的也有啊。现在中国物价不是双轨么?谁有本事用计划价买,再用市场价卖,当然会赚大钱。” “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香港,暂时只有爱伦有这个本事;在内的,暂时大概只有官员吧?” 八零年代的中国。物品价格是双轨制的。除了按供求关系调整的市场价格外,有些重要物资,会用特定的、低于市场价格提供给指定企业,称为计划供应。 同一种物资,市场与计划之间的差价十分大。于是有政府部门或掌权的官员,利用他们可以调拨物资的行政权力。占有计划物资转到市场高价出售。从中渔利,这就是所谓“官倒”。 究其实质,无非就是利用特权谋私利,抬高物价,损害公众利益。 前面那么莽撞都没出事,给了唐赫得勇气继续冒失,就差“官倒”两个字直接出口。人也继续没有生气。他吃的盐比唐赫得走的路多,一个香港后生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没有正面回应,他给唐赫得讲了一个故事。 198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弗里德曼获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研究所邀请,就世界经济、通货膨胀、计划经济社会中市场的运作等问题发表演讲。 在他的一场讲座中,中国的一位副部长问了这样一个问 “在美国谁负责物资分 听到这句问话,唐赫得登时就默了。他毕竟还是太年轻,并不清楚原来在这个年代,国人对经济问题几乎一无所知,甚至是副部长级别。 他大概能猜到老人给他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太低的起点决定了转轨只能一步步来。双轨并行的阵痛恐怕还要持续一阵子。 唐赫得有些无力感——他清楚记得,曾几何时。内的民众的强烈诉求之一便是“打倒官倒”。 不过,他自己转世为人的经历与已经发生的改变让他觉得。有句英文俗谚是至理名言:Nothingisimpossible 翻译成中文,就是一句挺流行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他是一个乐观的人,感觉的事情做做,也好找找自信。 弗里德曼这个名字提醒了他些事。 这个弗里德曼是芝加哥经济学派的代表人物,可能是全世界最为人认识的经济学家。 说实话,唐赫得其实不太待见这老头和他的自由资本主 拉美国家信了他,搞自由经济改革大幅私有化,以极严重失业、食物供应短缺和企业破产的代价换来通胀回落,可到最后还是陷入经济危机,沦为发达国家的经济殖民的。 东欧国家信了他,采取“自由主义振荡疗法”,同样令民生遭受极大打击,那些年里,“休克”到什么程度,大概可以由一架飞机能换到多少大米判断。 里根政府经济政策受他影响颇深,实行下来结果,天文数字的双赤字到最后要逼日本买单。 他倒是特别瞧得起香港,常指香港是“自由经济的最后堡垒”,甚至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想了解自由市场的真正运作,就应到香港去。” 但回归后,1998年香港爆发金融风暴,港府耗资千亿入股市救亡之举却被他猛烈批评,说香港政府“疯狂”、欲将香港“公有化”云云,实在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唐赫得对他最后的印象,是他在病逝前40天于《亚洲华上发表的一篇文章:“HongKongWrong”。 跟他很熟的张伍常跟弗里德曼更熟,认为他的学说对中国的影响主要体现于经济沙皇成功的货币政策。 唐赫得的看法就负面得多,觉得被搞得不知所谓的国企私有化,他那套学说是始作俑者难辞其咎。 搁以前,张伍常弗里德曼是一言九鼎的大虾,他唐赫得是哪儿凉快哪儿待去的小虾米。可现而今,他说话可也有点分量了。 当然,他一个中学毕业生而已,有再多钱也不代表他懂经济。不过,嘿嘿,他不是还有个经济博士的女朋友么? 自北京回来,唐赫得飞去美国之后的行事历上便又多了重重一笔: SkyistheLimit.天空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