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矮人

    （接上一节）

    相比较于那些平日没事就沉醉于各种歌剧的卡莱，艾罗兰的矮人就是一帮帝国通。他们非常了解帝国的商品信息，甚至知道这些商品的来源以及出自于何人之手。

    作为圣教的调查员以及帝国商队的副队长，伍文爵没少跟这些矮人们讨价还价，他们这些矮人的口才一点都不比帝国的商人差到哪里去。怪不得艾罗兰的所有商业活动都是这帮矮人主持的，无他，艾罗兰的卡莱基本上都缺乏一个商人应该有的狡诈特质。

    在空闲的时候，伍文爵通过跟卡莱的交流，还发现了矮人除了口才了得以外的特点。

    第一是精通采矿。伍文爵认为由于身高上的“优势”，矮人采矿的效率明显比现在帝国的矿奴（即因触犯帝国法律而被贬到矿坑的罪犯）要高得多。毕竟矮人开挖矿道的工程量也比帝国矿奴的要小。同时这些矮人对于各种矿石的认识，也是相当厉害的。据伍文爵所知，矮人们在矿洞中曾经发现过一种外表有着类似金属矿石纹路的黑色矿石。由于它的表面相当光滑，而且还能在纸上留下痕迹，矮人们就直接将这种矿石称之为石墨。后来矮人们将这种石墨粉碎后与黏土进行混合烧制，再将这种烧制混合物趁其仍未冷却凝固的状态下直接填充到一根中空的小木棍中。等到风干过后，这种被矮人们称之为铅笔的东西就完成了。这铅笔再配合上卡莱们通过提取树胶并通过蒸煮冷却而制成的小方块——一种被艾罗兰称之为橡皮的东西，就是艾罗兰的画家、工匠们必备的工具。铅笔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用刀削掉笔头外面包裹的木头，露出中间的黑色笔芯，就能使用了。而橡皮就是用来防止你使用铅笔写错字、画错画的，只要用橡皮轻轻一擦，铅笔痕迹就通通没有了。伍文爵认为铅笔和橡皮对于帝国的文字工作者在学习、聆听陛下教诲方面有着极大的好处，而且一个帝国的一元硬币你就能买5到10只铅笔，或者是15块橡皮，这价钱值得帝国去购买。

    第二就是手工。正因为在采矿方面的技术相当高超，矮人们对于所有被开挖出来的矿石那是相当重视的。在帝国，目前也只有皇家以及几个大公才有宝石作为家中女性的装饰物。矮人们在如何切割打磨这些宝石上面也是颇有心得的。如何让一颗覆盖了各种杂质的原石变成一颗能闪闪发光、清澈透明的宝石，那可是矮人们的不传之秘！很遗憾的是，作为调查员的伍文爵只见过矮人们出售宝石，他可从未见过他们这些矮人收购过任何宝石。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矮人肯定自己在采矿的时候私下偷偷地藏了好东西，他们只是把质量，或者说品质比较差的宝石拿出来卖！但是，如果你跟矮人关系很好，例如像这些卡莱时不时请矮人们吃个饭。那么就恭喜你了，矮人们也会私下里头给你一颗上好的宝石的。不过……对于帝国的人……抱歉，伍文爵坦言这不是钱的问题，各位还是继续努力吧。

    第三就是冶金。为了更好地处理各种被采集的矿石。除了正常的炼钢，矮人们自行研发了一种利用不同金属的阳极溶解或阴极析出难易程度的差异而提取纯金属的技术——电解精炼。电解时用高温还原得到的粗金属铸成阳极，用含有欲制金属的盐溶液做电解液，控制一定电位使溶解电位比精炼金属正的杂质存留在阳极或沉积在阳极泥中（其中往往含有贵金属），用其他方法分离回收。而溶解电位比精炼金属负的杂质则溶入溶液，不在阴极上析出，从而在阴极上可得到精炼的高纯度金属。不过伍文爵也仅仅知道这个叫电解的名词概念与大概方式。至于具体cao作方法，伍文爵也只是根据卡莱的描述，加上他自己的猜测，他是这么认为的：通过含有该金属物质溶液的电解，由粗金属作阳极，纯金属作阴极，含有该金属物质的溶液作电解液，金属从阳极溶解，在阴极沉淀。粗金属中的杂质，不活泼的杂质不溶解，成为阳极泥沉落于电解槽底部，活泼的杂质虽然在阳极溶解，但不能在阴极沉淀。所以通过电解阴极可以得到纯度很高的金属。其实光是听电解这个名词，伍文爵就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而且据某个卡莱称这种方法除了可以精炼各种金属，加上了卡莱特制的闪电石，这种金属电解精炼技术还能够在某些金属上面镀上一层其他金属形成的外衣……这种神奇的提炼金属的方法，对于伍文爵而言，简直闻所未闻。他哪怕自己完全不懂，也要将这种方法记录下来。以后肯定有用。

    第四就是机器。有了好的钢材，矮人们就用这种钢材组建了各种机器。例如专门将原木劈成木板的锯木机。伍文爵曾经有幸见过这种机器只需要一个人负责转动手柄带动机器上方的锯片，而另一个人则负责将原木放在锯木机上，然后用一个头部是凹字型的长棍推原木就是；最后在这两个人合作下一根巨大的原木很快就分为两半部分，然后在反复这个过程，就这样根据所需要的木板厚度一片又一片的木板就被锯木机给锯出来了。还有一种叫做蒸汽机的东西，对于此物卡莱们只知道是将蒸汽的能量转换为机械功的往复式动力机械。蒸汽机这种机器，伍文爵在所有问过的卡莱中都没有一个在真正意义上的见过，他们的讲述也只是将他们以前在课本上的内容进行复述而已。伍文爵作为一名教士，根本就不屑于这种浪费各种木头、煤炭进行燃烧的机器，毕竟他会神术。

    第五就是制御灵能。说得更明白通俗一点就是像伍文爵这一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要是对这些矮人实施各种有害能力时会遭到一定程度上的削弱。正因为这个原因，艾罗兰的卡莱们为了保障年轻的卡莱不会因为自身的不成熟错误释放灵能，于是乎很多时候都是这些矮人对卡莱们进行安全保障，以防年轻的卡莱制造出可能造成严重破坏的灵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