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我舍不得走

    当牛小戈看到秋千架时，他还是被震撼住了。他没想到这东西会做得如此的高大有气势。

    虽然是在月光下，看不太细致。不过那高高的木架子，起码也有数十米的高度，气势很足的耸立着。而绳索牵引的那个藤球，像一个密闭的球体，停在一个十多米高的木架子上，蓄势待发。只是，木架子也没有可以攀爬的梯子，要不还真可以上去看看。

    牛小戈仰着脖子，心里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设计一个这样的娱乐工具。难道这表面上朴拙的东西，还跟什么玄妙联系在一起？

    嗯，它是现代人设计的，它应该不是单纯用来娱乐的。否则，为什么要设计这么一个玩意？

    牛小戈围着秋千架转，他总觉得这东西可不简单，它说不定就是开启自己疑问的一个端倪。西门邦、盛玉响、叶嗣娘还有很多人都围着它转过。刚才自己梦里也见过一些人，最奇怪的就是那个记不清面容的谁？这藤球秋千虽然还没听说过它的神奇，但它绝对是不同凡响的。

    这东西最配的，跟自己有关的，也跟西门邦有关的，应该是五色玄天轮。

    对，五色玄天轮。

    牛小戈被自己的赫然开朗所惊住了，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后，就像在暗夜里划亮了一根火柴，不光照亮了迷茫，更是唤醒了什么。

    记得电脑的网页上……上面就是一个藤球高架秋千。没错，就是一幅高架秋千的画。难道那是自己画的？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如果是我画的，我又是什么时候到宋朝来设计这玩意的？这说不通啊？

    牛小戈被整的一脑袋的浆糊，不过，他有个感觉，自己失去的记忆在一点点的苏醒。而现在，自己最好还是别太瞎费工夫，记忆这东西，说不定哪天就又冒回来一点。

    路老师说，有些事物不靠挤，靠得的是自然流露，就跟时间一样。时间什么时候是挤出来的？谁挤个来看看。

    搁下这事后，心里释然了。牛小戈就回到院子，一觉睡到大天亮。然后，每天饱食终日，时不时佘玉霜就过来看他，跟他温存一番。

    两人如胶似漆的厮混着，牛小戈凭着西门邦的身坯，又是一腔的不灭yuhuo，功夫是日益精进，佘玉霜对他迷恋得不得了。她是嘴上没说，但心里早把牛小戈当成离不开的心头rou，哪里还舍得放他走，或是让兄弟来灭口。

    过了几日，牛小戈心里一直惦记着跟柳双的约定，就想去沙流河上寻她大伯。说来也怪，牛小戈再怎么痴迷于佘玉霜的rou体，只要一想起柳双，耳边就回荡起她的歌声，就生出一丝的愧疚。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佘玉霜讲，好让她放自己出庄园。

    而佘玉霜这几日常常到院子来看牛小戈，她的兄弟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就有一句没一句的敲打她，怕她沉迷其中。佘玉霜也知道这野夫妻做不久，就想着要牛小戈一句话，也好给自己的下半生一个交代。

    这一日，佘玉霜跟着翠儿送饭过来，让翠儿先回房去了，自己就在旁边给牛小戈斟酒。

    她伺候着牛小戈吃喝差不多了，就坐下来趴在桌子上嘤嘤的哭了起来。一下还把牛小戈吓住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就忙去安慰她，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哭就哭起来了，是不是谁惹你？”

    佘玉霜抬起头说道：“就是大官人惹我了，不然还有谁，能让人如此伤心断肠的。”

    牛小戈苦笑一下，“夫人说哪里话，我可是什么都顺着你的，生怕把你捧在手心里都会掉了。你莫不是……嫌我……”牛小戈想说占了便宜，又觉不对。这两人勾搭成的事，怎么会是占便宜呢。

    “我问你，我们如此偷偷摸摸的，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牛小戈看着有些正色的佘玉霜，心里就乐了。这佘玉霜是想要个名分了。自己现在可是在一人多妻制的封建社会，这事根本不存在什么障碍。何况佘玉霜姿容身段，都美艳动人，又善解人意，就说道：“夫人说哪里的话，我是巴不得娶了夫人回去，天天把你供起来。我还怕你嫌弃我是个亡命天涯的人呢？要不然，我明日就请媒登门来了。”

    佘玉霜一听，就笑开了颜，娇嗔道：“大官人如果有心，奴家当然不介意你是什么人。”

    牛小戈叹道：“只可惜，我这时运不济，冤情还没有伸，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头。要是有这一日，我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来庄上把夫人娶回去。”

    “说道此事，前两日，我还听我兄弟说，县衙里都知道大官人是被陷害的。说你这事，还跟府台大人有关呢。”

    “哦，”牛小戈也曾经听苟向林说过，说他的事不是他说了算，是上面的人在定夺。如此看来，还真可能就是什么府台大人有意陷害西门邦的。

    “我自己也知道，得罪了些官老爷。不过怎么得罪府台大人的，这个倒是记不起来了。”牛小戈试探着说道。

    佘玉霜没理会，自顾叹道：“说来我也是给大官人添堵了，明明大官人做不到的事，我还要说出来，叫大官人难过了。”

    牛小戈忙一把将她那过来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安慰道：“夫人要是责备自己，那叫我才真心难过。你我虽然相逢是缘，但我一个大丈夫，有责任给你个名分，让你光明正大的跟我睡在一起。现在做不到，我也相信一定是暂时的。因为我早有一些打算……”

    “大官人有什么打算？”

    “不满夫人，我认识京城的包大人，我准备去找他，给自己伸冤。”

    “哪个包大人？”

    “就是包拯、包公，人们说的包黑子、包青天，他可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没有他查不了的冤情。所以，我准备……”

    “那大官人是准备要走吗？”

    牛小戈看着她惶惑不安的样子，怕她说出不让走的话，就忙说道：“这事，我已经跟人约好了，准备在明后日就要动身去京城。”

    佘玉霜一下子显得失落无比，“大官人这就走了……”

    “嗯，我还会回来的。我只要把事情办好了，就会回来跟夫人相聚。只是，我也好舍不得夫人……”

    “大官人……”佘玉霜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眼里居然有些泪光。

    牛小戈鼻子一酸，“夫人，谢谢你。在这几天里，我体会到了我一生中最美的时光，真的谢谢你。有道是，离别也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请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一滴泪珠就夺眶而出。

    佘玉霜忙伸手抹去他脸庞的眼泪，“我等你，我等你回来。假如你不回来，我就会去天边找你的……”

    牛小戈重重的点点头，“我肯定回来，我还有跟夫人鸳梦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