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乔府赴宴
两人各执己见,看法均不相同。 诛姬觉得轩仙流有重大嫌疑。 而谢宫宝却不这么认为,他觉着轩仙流的嫌疑不大,因为他记得颜仙儿说过,那日阴阳渡来的是两个人,一人像是混元上仙,负责掳人,一晃而没另外一人功法稍弱,负责断后,且被颜仙儿刺伤。那么问题就来了,假如真是轩仙流的人掳走了方思弱,何至于要从颜仙儿手中抢夺,这不符合常理? 因此,谢宫宝觉着方思弱的失踪仍跟幡尸教脱不了干系。 时下,高敢已死,高丸也身负伤疼,他知道抓走丫头的绝非他们兄弟二人。排除高敢和高丸之后,再细作分析,那便只剩下吴冕和马源了。谢宫宝心想,倘若真是他们二人其中之一,那么从他们手里救人就容易多了。 心念及此,跟诛姬说道:“诛姬姐,你再派人往七星坛走一遭,就跟方坛主说,抓走丫头的八成就是吴冕和马源,叫他务必探查清楚。” 诛姬笑道:“好吧。就怕这次又跟吴冕和马源无关,你啊还是要跟你师傅好好学一学,做好杀上轩仙流的准备吧。” 谢宫宝哑然无语,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他默念着:“不会,仙儿姐不会骗我。” 尽管脑海里有此信念,仍然难消心慌。 这一天就在惊扰、惊喜、恍惚中逝过。 …… …… 黄昏,听雨轩依旧敞开店门,准备迎客。 血案引发的阴霾去的好快,这里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推窗望街,挥动丝巾咯吱作笑,就像一颗颗出墙的红杏向路人散发着诱人的芬香。此时,乔夫人派来的马车在门口等着,车上马夫非但不为美色所动,反而用阴狠邪毒的目光瞅着姑娘们,诡异之极。 直到谢宫宝出来,这马夫才收敛狠色。 他掀开车帘,卑躬屈膝迎谢宫宝上车。 而后笑脸又即转凶,扬鞭策马返回乔府。 至乔府门口,马夫把谢宫宝引到西厢房,便自告退。 这西厢房泉流成溪,溪面架着一座小拱桥,踏桥而过则是一栋三层阁楼,四面植被花草,有亭有廊,无比雅致。阁楼四周没人,推门而入,首先入眼的是一桌酒菜,里间则是一池温水,池子有一帘细薄的屏风遮挡,乔夫人正于池中泡澡。 “这是什么情况?” 谢宫宝不由心道,同时止步门边,不敢进了。 乔夫人问:“既是赴约,白龙使何以止步?” 谢宫宝退到门外:“夫人沐浴,不敢惊扰。” 乔夫人笑道:“白龙使寄居听雨轩,整日沐浴花香,必是豪放不羁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却束手束脚起来?你只管进来,妾身的衣裳还在衣橱里面忘记拿了,还要有劳你帮我递来。” 谢宫宝一愣,心道:“什么意思?投怀送抱么?” 心念之余,不觉又想,瞧这架势,八成就是。 这等厚待实是令人匪夷所思,要知道乔夫人分辨不出白龙使的真假,这就说明乔夫人跟白龙使没有交情,更何况他还是个假的。谢宫宝知道今晚之约蹊跷,只是没想到竟是香酒美人,他不明白乔夫人对他使用如此手段,究竟是为那般,难道是本性使然? “好,我帮你拿。”他想看看乔夫人到底是何目的,于是把心放宽迈进屋去,而后拿了衣橱里的衣裳走到屏风边伸手递衣。 乔夫人接衣又笑:“白龙使就这点胆识么,连看也不敢看我。我这池中之水是用百花烹酿而成,以此沐浴不仅可以消除疲惫,也可强健经脉,你何不脱去衣裳也下来洗洗。” “夫人邀我只说喝酒吃饭,没说还要洗澡啊?你要早点说,我来的时候就把自己拾掇干净一些,你看我身上脏兮兮的,我要是也洗就怕脏了你一池好水了。我看我还是吃菜喝酒吧,咦,夫人这桌酒菜真好,好些都是我小时候常吃的。”谢宫宝哈哈轻笑,故作阔达,走到餐桌边坐下,抓菜吃将起来。 “好吧,你不肯下水,那妾身这就出浴过来陪酒。” 乔夫人出浴,池水滑下她的**,哗啦作响。 她爬出池子,**的站在池边,勾人想象。 透过细薄的屏风能看清她那曲线柔美的身材。 “天快黑了,一会儿有的是时间烛光对饮,现在这样挺好,夫人不必急着出浴,我吃我的,你洗你的,这样说话也别有一番风趣。”谢宫宝话虽这么说,可脖子却伸直了瞅着屏风之内若隐若现的身段,他确实想看看乔夫人的音容相貌。 乔夫人一面穿衣一面说道:“白龙使是纳兰教主的亲随,这些年传信抵令深得恩宠,妾身邀你来正有结交之意,哪能不来作陪。何况烝鲜族灭族之祸不远,传言说是纳兰教主下的命令,妾身为此日日惶恐,也怕我族哪天也遭此横祸,故还要仰仗白龙使在纳兰教主面前多替我族人说几句好话。所以今晚,妾身千方百计也要把你陪好了。” 谢宫宝心道:“哦,原来是这样,这就是她的目的。” 谈到烝鲜族灭族一事,他又不由暗生怒火,随口道: “夫人莫听谣言,烝鲜族屠灭与我教主无关。” “那跟谁有关?”乔夫人穿好衣服一只脚已经迈出屏风,听到这话忽又把迈出之脚收了回去。她言辞有些激愤,看似像是顺口一问,实际又像质问。 谢宫宝心咦一声,觉察到她的话音有异。 于是笑问:“夫人对烝鲜族屠灭感兴趣?” “哪里,妾身也就顺口问问。”乔夫人呵呵一笑走了出来,她赤着白嫩水滑的脚,身上袭着红衣艳裙,走起路来轻软无声。她走到谢宫宝身边,把手拱在肚前欠了欠身,而后端起酒壶给谢宫宝斟酒:“白龙使,别光吃菜,妾身府里的酒都是王宫御酒,你应该多喝几杯。” 谢宫宝没有接话,两只眼睛在乔夫人身上游来瞄去。 此前两次邂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日终见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