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超感体验
（1） 第二杰从文案中抬起头来，平时公司里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声不断，是很难听见钟摆声音的。可奇怪的是他发现周围的人似乎都进了慢动作模式，就像看电影时把播放速度调慢一般，而且越来越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杰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闭眼看到的一样，又是幻觉吗？”他努力地想要“清醒过来”，可发现根本不知所措，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更是好奇自己走动又如同往常一般。 他俯视着楼下的车道，车辆行人都在前进，但速度比记忆中的要慢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吧？”可是办公室的人此时几乎都停止了动作：他走近些，看到纪夏的手停在打开抽屉的动作上，半页纸正飘在空中及其缓慢地变动着姿势；丽姐似乎停在某个词语的位置，半张的嘴正在缓慢地闭合；李倚倩正在拨弄头发，动作也是越来越慢。 “重力也没用啦？真是不科学……”如此想着他再次转过身去，正好看到一架飞机从视野中出现，但感觉有些异常。飞机从远处开过来的速度也不慢，可随着距离的靠近也减慢了速度。第二杰呆呆地地站在原地。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感觉到腹部一股热流升出，像是有东西要冲破身体的束缚。 “丹田之气？”这种感觉和当年修炼气功生出的气流很相似，源源不绝，如同水中升起的气泡，温柔而持续地进行着冲击。可是他很快又察觉到异常之处，当他低下头时，看到了涌出的亮光。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上揉了揉再睁开，发现这不是错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之前看到的一切并不是幻觉？亦或是我在做梦？”就在疑问产生时，光亮消失了，他感觉心底浮起一种奇怪躁动，像是有若干丝线透过了身体扰动着每一个细胞。就在他咬住拳头，忍住这难道感觉时，发现周围人的动作在慢慢加速，然后越来越快，都有些看不清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不知道这因为极灵盘干扰了时间的缘故，当单丽问他站在窗户边挤眉弄眼的干嘛？也只能是傻傻地笑了下，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为什么我感觉到了时间的减慢和加速？”第二杰暂时忘掉了紧张的工作，“离我越近的人或物就越慢，远点的地方就没啥异样，而且最终的加速过程为何会让我如此难受？恢复正常前的超快速度是想填补时间减慢造成的空缺吗？应该是这样吧……减速再加速，从而与远处保持一致。” 他发现自己突然懂了很多原来并不了解的东西，思维也更加灵敏，他到认为是刚看过侦探电影的缘故，可他并没有解决提出的问题，而是有了更多的困惑：时间减速和加速的原因是什么？假如远处的人用望远镜观察时间减速区域的情况，又会看到什么呢？ 当沉浸在这未知的疑惑中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午休时间，这次找不到借口推脱，只得是众人一起去吃午餐，但因为郝酉钱和徐佳毅都已请假的缘故，只有四人出席。大家都沉默着，第二杰不免想到了小组刚组好，第一次聚餐时的场景。 （2） 李倚倩腼腆地问“组长，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姓氏，很好见诶！” 那是的他可是活力十足，颇为得意地回答“原本第一到第八都是上古皇族姓氏，现在除了姓第五的人多点。其他的都改用第姓之类的了，要不是因为爷爷在压箱底里找出族谱，坚持给我取这个名字，也就像我爸那样姓第了。” 纪夏笑着接话道“原来如此，还真是珍稀哦。”。 “我倒是知道一个姓第二的……” “谁啊？”四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王德伦身上，当时第二杰也好奇祖上出过什么名人。 “电视剧风云里面的……”他稍稍提了下，见众人依旧不解，便继续说道，“……第二梦啦！” “对对对……” （3） 想起两年前的事情，不免有些伤感，见大家沉默不语，便找了点轻松的话题，大家随意八卦，倒也暂时地抛掉烦恼，想聊甚欢。几人回到公司的时候，刚好快到上班时间。 下午要参加单丽安排的电话会议，一共要应付三个外地经销商，第二杰特意准备了几分钟。但谈话的内容倒是让第二杰感到意外，他们对设备的兴趣似乎不大，话题很快扯到了全球形势上。 “纽约的形势比可能比世人所能想要的糟糕百倍，警方和军队已经放弃了大部分区域，退守曼哈顿岛，不知道我们这会不会也会这样。”第一个连线的销售经理是外国人，先是颇为严肃地说出了形势，“不要认为这事不重要，要是不能维持稳定，想要卖出设备是很困难的。” “确实是这样，那你们打算怎么办？”第二杰刚开始还能理解。 “附近几个地区的失业情况严重，多地发生了暴乱，虽然镇压住了，但感觉持续不了多久。我们公司在那的分销部门也已经暂停营业……” “那我们的合作？”第二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所在的城市很稳定，我们正准备把分散的业务集中点，当然还得需要你们供应商的帮助。在混乱的地方，快速制造设备也是很有潜力的。” 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们想直接派人入驻你们的公司，以便更好地了解产品，并布局销售市场……”绕了一大圈，终于是说到重点。 “这有些不妥吧？这是要收购吗？” “不是不是！”这个销售经理摆手道，但还是难以隐藏尴尬的表情，“我们只是想把销售中心转移到贵国而已。” “这得我再思考一下……”第二杰委婉地拒绝道，现在公司一共有三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不同的设备，他想对方是想各个击破。 “尽快给个答复吧！”对方还是很礼貌地断了通话。 依照安排他又与剩下的两个经销商交流，他们本来是随着政府的东西部开发政策，冲着补贴去赚钱的。现在那边局势不稳，便想把重心转移到人口比较密集、更为安全、又方便离开的沿海区域，而这个新公司便是很好的壳。 “真是些狡猾的家伙！”第二杰结束通话，有些愤怒，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下班又只有五分钟，感觉一下午都浪费了，本打算起身离开，但很快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感袭击了大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