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同房的夜2
这女人说话真是难听,可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却是非常可爱,粉嫩饱满,说话的时候小舌头灵活地动作,蜜津香甜可口,散发着一种淡淡水蜜桃的清香,甜甜的。 唐泽的喉咙哽动了一下,她的味道真的很美妙,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强吻她。 他浮想联翩,蠢蠢欲动,程安妮却气恼不堪,一直在拼命挣扎,好像要和他打架一样。 唐泽半天才恍惚回神,“爱上你?呵,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照镜子吗?你也配?” “我是不配,那你这样缠着我做什么?都要离婚了,断得干净彻底一些不好吗?” “别张嘴闭嘴就是离婚,就算离也是我不要你,而不是你甩我!懂吗?” 程安妮冷笑,觉得他真是直男癌入骨了,全世界就他唐泽有自尊,就他最骄傲,其他人都是他踩在脚底的蚂蚁。 “你想怎么说随便你,我只要离婚!结婚三年我们从来没有同房,你在这过夜其他人会怎么想?” “要这么说,那我爸一定很开心。你不是孝顺到要为了顾忌他的感受推后离婚吗?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每晚都睡在一起,怎么样?咱们的婚姻可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 “我看是你有病!”程安妮懒得和他吵,只是不断扭动身体挣扎。 但他一松开她的手腕就立刻捏住了她的下颚,不允许她乱动,逼她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眼眸深处弥漫着nongnong的欲味。 程安妮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就像被困在蜘蛛网上的小虫一样,插翅难飞,任他欺凌。她本来就已经很难受了,再被他这样欺负,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唐泽本来还欺负她欺负得津津有味,她突然哭起来,他忍不住拧起眉头,“该死,你哭什么!” “我没哭,我只是讨厌你!” “……” “有权有势了不起吗?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玩弄别人的感情?” 她骂的是陆禹森吧?关他屁事!唐泽就更不爽了。“玩弄感情的又不是我,你有本事找他算账去,冲我发什么火。”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混蛋,禽兽,我恨死你们了……” 程安妮不断地叫骂着,眼泪越流越多,打湿了唐泽的手指。他很想厌恶她的眼泪,很想骂她下贱,骂她活该,然而那些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口。相反,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竟然有些心疼。 就连许佳影哭的时候他都没试过这种刀割一般的感觉…… 他是疯了吗? 唐泽突然感到很气恼,一脸晦气的表情甩开她,吼道:“哭哭哭,哭什么哭,哭丧吗?你以为我真会碰你吗?你想得美!就算你脱光我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 程安妮低着头,低低抽泣。 “别哭了,听到没有,烦死了!”他嘴上一直骂她,却忍不住拿纸巾在她脸上粗鲁地乱擦一通。 安妮的脸被他擦得好痛。“不要你管,你走开!” 她推开他的手! “你以为我稀罕管你?我巴不得你去死!今晚我睡沙发!” “我睡客房。”她用手胡乱抹了把眼泪就走,唐泽抓住了她的手腕,但她一瞪他,他就立刻放开了。 “躲什么躲,我说了不碰你就不碰你。” “你这种人说话有可信度吗?”程安妮一和他吵架,暂时停止了流泪。“狗改不了吃.屎,你唐泽……” “你骂我是狗?” “我这是打个比方,骂你是狗还侮辱了狗!狗忠诚又可爱,你呢?你就是禽兽!” 唐泽被骂得很生气,可又觉得如果骂他能让她不哭,被骂两句也没什么。天!他是神经病还是受虐狂?他干吗要管这个女人哭不哭,哭死她最好! “就你这样的飞机场还不够塞牙缝的,谁稀罕。一张死鱼脸,跟女干尸有什么区别!今晚你就好好待在这,哪也不许去,你要是敢走出这间房,我立马强女干你,我说到做到!” 唐泽丢下这句话就进浴室了。 程安妮站在原地生了一会儿闷气,很想逃离这个家,可保护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能逃到哪去? …… 唐泽洗了个冷水澡,冲熄了下腹的火热。 他现在真变成一只禽兽了,跟她吵架的时候居然也有反应。真要命! 他狠狠鄙视自己! 把下巴剃得干干净净,又喷了些香水,他才走出浴室。 但房间里一片漆黑,透过窗外隐约的月色才看到那个女人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不解风情的死女人,居然还把灯关了! 唐泽无语。 但不是说好了只同房吗?难道他在期待什么?干吗特意剃胡须抹香水? 他以一种郁闷的心情躺下,连枕头和被子都没有,冷死人了。 但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放在哪,又拉不下脸问程安妮,只能把西装当被子,缩起四肢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非常可怜。 结婚三年,两人第一次同房,程安妮很不习惯,周身不自在,辗转难眠。 唐泽也睡不着,听到她翻来翻去,心情就更烦躁了。 “吵死人了!再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就没动静了。 平静下来后,安妮很快忘记了唐泽的存在,人一到晚上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又开始为陆禹森伤心。 闭着眼睛,过往的一幕幕如同昨日。 他对她的呵护宠溺,他对她的贴心照顾,霸道的他,邪恶的他,每一个都让她想念。她清楚记得他每一句话。 安妮,当我的女人,让我照顾你。 安妮,别再委屈自己,来我身边。 安妮,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安妮……安妮……安妮…… 像魔咒一遍遍在她耳旁回响,凌迟着她的心,好痛苦……痛苦得她都要死掉了。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滴落在枕头上,湿濡了一大片。 唐泽一直在黑暗中看到着她的背影,她的身子肩膀在微微抽搐。 “你怎么又哭了?”夜色让他的声音少了一份戾气,温柔了许多。 半天响起低低的抽泣,幽幽的,带着哽咽声音哽咽。 “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