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爸爸你好着没
于晓蒙走进大厅再次见到百般阻挠自己想见陈总的小姐时，对方表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时，让于晓蒙有点意想不到，彼此也没有相互说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的一切，于晓蒙快速的乘坐电梯到五楼，到总经理办公室后，显然是自己来的早了，没有见到陈总，于晓蒙站在落地窗前，路上的人们渺小的如蚂蚁般前行，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看着墙上的山水画和公司所获的各种荣誉证书，简陋的布置，不觉让于晓蒙心中越来越敬佩陈百才了，身价过千万还极尽简陋，开着十几万元的车子租着两三千元的公寓，这样的领导真的实属罕见，让此刻的于晓蒙陷入沉思。 “今天来这么早啊！工作还喜欢吗？”陈总满面春风笑易容容的说。 “有点还不习惯”于晓蒙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没关系的，慢慢来，你知道年轻人最忌讳的是什么吗？”陈总微笑着说。 “不知道”于晓蒙干脆利落毫不思考的说。 “浮躁，如果你静不下心来干，不管干什么事是都不会有所成就的，岁月是一台精准的计算器，它分毫不差地记录着你的付出和努力，衡量着你的底子和实力，测量着你的份量和价值，我真心的希望我说的这些你能懂，并去照着我说的去做”陈总深入浅出的说。 “我懂陈总”于晓蒙连连点着头答应说。 “以后别叫我陈总了，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你以后在人多的时候，叫我陈总，没我人的时候就叫我陈哥吧！”陈总笑着说。 “陈哥”于晓蒙亲切的喊到。 “这样听起来舒服多了”陈总也笑着答应道。 “今天来这么早有事吧！说！”陈总笑着说。 “还真有事，我想请假”于晓蒙表情僵硬的说。 “几天时间”陈总干脆的说。 “十天”于晓蒙直接说。 “好！我批准了，你去吧！”陈总丝毫没有考虑的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请假什么事”于晓蒙对于陈哥这么快的回答有些质疑，随口说出一句。 “你请假肯定有事，没事的话，我想你也不会随便请假的”陈总不无道理的说。 “谢谢了”陈哥说的是对的，没事什么事自己确实不会请假因为自己缺钱而且很缺钱。 “需要钱吗？”陈总动手拿着抽屉的钱说。 “暂时还不需要”于晓蒙说。 于晓蒙告别了陈哥后，乘坐地铁到了北京西站，北京西站依旧人很多，好像从来不曾减少过，可是自己已经在北京遇到了太多的事，曾一度想放弃想回去，可是因为有梦想有所坚持的东西，咬着牙坚持了下去。 经过拥挤后于晓蒙来到了售票窗口“买一张去石嘴山的票要最早的”。 “最早的就是今天下午六点半，最晚的九点半，你买几点的”售票员一板一眼的说。 “没有比这更早的了吗？”于晓蒙着急的问。 “有，明天早上七点的”售票员细心的说。 “今天下午六点半的吧”于晓蒙说。 时间过的很慢很慢真的很慢，于晓蒙感觉自己就快疯了一样，时间你快点吧求求求了，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等时间。 当于晓蒙重新来到祥和村回到家时，感觉好冷清好冷清，天空在下着戚戚小雨，进到爷爷和奶奶住的隔壁的房间，爷爷坐在地上的小板凳，房屋里很漆黑，爷爷比自己离开时消瘦了很多，让于晓蒙有些心痛。 “晓蒙回来了，等会你奶奶出去了，还没有进来，你吃油饼吗？我给你去取”爷爷笑着说。 “不用爷爷我吃过了，暂时还不饿”于晓蒙拉着爷爷的手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我给你去取”爷爷不依不饶的说。 “我真的不饿爷爷，饿了我会自己去取的”于晓蒙强拉着爷爷说。 “饿了自己去拿啊！什么都有还有你奶奶买的西瓜”爷爷亲切的说。 “晓蒙你可回来了”奶奶看到晓蒙后高兴的说。 “嗯！奶奶！我爸爸没事吧！”于晓蒙焦急的说。 “现在已没有什么大碍了，再过两周就可以出院了，那天早上，你弟弟还睡着呢！你爸爸很早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就骑着摩托车出去了，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你爸爸打来电话说他出事了，在南沙窝路上，你弟弟很着急就开着车去了，当看到你爸爸躺在马路上，幸好有摩托车撑着不然人真的会没的，你弟弟吓的上前说，爸爸你好这吗？爸爸还好没事，等警察过来拍照，送到石嘴山市二医院，手术费要五万元，你弟弟回来后对我说，怎么办呢奶奶人家医院要五万元呢！咱家没钱啊！这可怎么办呢？你知道的奶奶也没有什么钱，就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才有三千多元，你弟弟就去工厂借，可是上午没去工厂已经不要他了，就又找了一个，不过这个工厂的老板挺不错，当时就借给你弟弟三万元，可是三万元也是杯水车薪啊不够，公路局里给了一万元，才四万元，还是不够，肇事司机给了才区区的两千，最后剩下的你四爹和姑姑东拼西湊才交了手术费，奶奶很想去看看你爸爸怎么样了，可是就不知道石嘴山二医院，一瘸一拐走到桥头坐上公交车到大武口的时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幸好遇到一个好心的司机，他把奶奶从青山公园拉倒医院，到了医院你爸爸昏迷不醒，你mama哭声连天，胡说道我也不想活了，我死了就把我埋在沟口，见到你mama的时候，你mama把我给说了一顿，说大老远的跑过来干什么，路上车这么多，万一你出个事，可怎么办啊！我在手术门外坐了一会儿，你mama就把我送到青山公园坐上公交车”奶奶悲痛的说，奶奶自从爸爸出事后憔悴了许多，青丝白发也增添了许多。 “司机怎么才给了那么点啊！”于晓蒙痛恨的说。 “你爸爸的摩托车没有挂牌照，而且司机所在的运输公司是河南的，人家不承认，如果你爸爸有牌照就好了，可是没有”奶奶有丝许愁的说。 “我记得我爸爸的摩托车骑了有七八年了吧，怎么会出事呢？应该不会啊！”于晓蒙奇怪的说。 “谁说不是呢！可是人倒霉的时候，与骑多少年有多大的关系”奶奶越说越悲伤。 “我弟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于晓蒙悠悠荡荡的说。 “你弟去上班了”奶奶快速的回答说。 “哦！”于晓蒙应声道。 每天是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总能在公路上看到很多起事故，心里总觉得这样的灾难是不会落在自己家人身上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故距离只有零点几的毫差，以前由于各种原因从来没有感觉到，家人平安是福，可是当爸爸躺在医院的病床时，才切身体会到原来家人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不管拥有什么，家人时常陪伴在左右那才是真真的福，这种福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爸爸你快好起来吧！快点好起来吧，我、弟弟、奶奶、爷爷还有mama都在家里等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爸爸，我的好爸爸，如果有来生我还是希望能成为你的儿子，如果有来生我还是希望出生在咱们虽然贫穷但能遮风挡雨有你、有弟弟、有mama、有奶奶还有爷爷的家里。 “回来了”弟弟于晓天面无血色但又高兴的说。 “嗯！回来了”于晓蒙亲切的说，弟弟憔悴了好多也消瘦了，爸爸出事了，幸好有弟弟，如果没有弟弟，我想等会回来，这个家就坍塌了，弟弟为了爸爸的事cao碎了不少的心也担忧害怕了好几日，精致的又帅气的弟弟，脸上早已看不出往日的开心，有的只是盼爸爸早日出院早日回来的心愿。 “吃了没，没吃让朝霞给你做点”弟弟站在门口拖着脏兮兮的衣服说。 “吃了，在火车站”于晓蒙强忍着饿说。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七八点了，朝霞给去做点，一家人还弄的还不好意思”弟弟用命令的口气说。 “真的不用，我还不饿”于晓蒙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吃饭，想的只有爸爸怎么样了。 “一碗够吗，不够我再去下”朝霞温柔亲切的说。 “够了，太多了”于晓蒙看着高高的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心里不觉有些难过，有老婆真好啊，西红柿鸡蛋面做的比饭馆里面的还好吃！可是自己呢何时才有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老婆呢？老婆你在哪里啊！ “我去医院看咱爸吧！”于晓蒙轻轻的说。 “天都这么黑了，明天吧！”弟弟说着四爹突然进来了。 “晓蒙回来了，带回来多少钱啊！”四爹没好气的说。 “没钱”于晓蒙此时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提到有关钱的话，可偏偏被四爹提了出来，自己身上确实没有钱，买火车票的钱还是用交通银行信用卡在网上支付的，况且自己才出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哪有什么钱啊！ “没钱啊！没钱你回来干什么来了，你知道吗？你爸爸出事后我几天几夜愁的睡不着觉，就是为了给你爸爸揍手术费，你知道钱有多难借吗？”四爹大声的呵斥道。 “没钱我就不能回来吗？没有钱我就不能看我爸吗？”于晓蒙反驳道。 “于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懂道理不明是非的儿子”四爹很生气很生气的说着夺门而出走了。 “去睡吧！床我都给你铺好了，别怪四爹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别生气”弟弟轻声的说。 “我知道”于晓蒙知道出这样的事摊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何况他们两个还是亲兄弟。 “晓蒙不知道到家了没，不知道叔叔怎么样了”程序看着房顶忧愁的说。 “应该到家了吧！昨天六点走的现在已经到了今天七点，差不多到了吧”贾立平说。 “到家了，咱们不给我们来电话呢？”李青阳看着从贾立平那里借的青年文摘说。 “要不打个电话吧！”程序看着黑黑的屏幕说。 “再等一会吧，再等等”贾立平看着程序忧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