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的不是我们弄的
“回来了，怎么这么看上去没有精神啊！是不是生病了”贾立平看着意气消沉神思恍惚的余晓蒙说。 “没有，你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老板发善心啦”余晓蒙看着充满活力的贾立平说。 “没有那是怎么了，工作不顺心还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了，说来听听”贾立平死缠烂打的追问说。 “我真的没事，我问你话呢别打岔”余晓蒙继续的说。 “什么话啊！”贾立平疑问的说。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在我印象中我清楚的记得你不是每天不到九十点不下班吗？怎么今天才八点不到就下班了，是不是你被老板给开除了”余晓蒙肯定的说。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被开除呢？我们老板巴不得我这一辈子都在他哪效劳又怎么会被开除呢？老板看我这段时间表现不错还奖励了我五百元呢，我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是因为我发工资了，发了两千六百多呢，加上奖励的共三千一呢，老板看我们都挺辛苦的，就提前下班了，所以我很开心啊！”贾立平拿着工资在手心里晃荡着高心的说。 “你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捡到钱了”贾立平看着刚进门的李青阳说。 “没有啊！在北京这个地方能捡到钱才怪呢，如果真的能捡到，只能说明掉钱的人不是傻就是疯”李青阳笑易满满的说。 “那是怎么了”余晓蒙疑问的说。 “我发工资了，足足两千四百多呢，这是我在北京拥有的第一个工作，没想到这么多的钱，虽然很辛苦，但值，很值得”李青阳拿着手中的钱手舞足蹈的说。 “发工资了，是值得高兴，可是你知道吗？咱们的房租都还没有交呢，你就一下子买这么多的东西”贾立平生气的说，自己本不想说，用自己不好听的话去浇灭青阳的高兴，可是自己懂得，这份工作来的太不容易了，这工资到手太不容易，无数个起早贪黑无数次被领导训斥才将这份工资拿到手，真的很不容易，三十天不敢休息不敢迟到，将近十个小时时时刻刻谨慎小心行事不敢有丝毫怠慢，真的很不容易。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乱买了乱花钱了，要不我去退掉吧！”李青阳平平淡淡的说，立平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太犯混了，当工资到手的那一刻，只顾着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买回来，而忘记了这个钱背后所付出的代价和痛苦。 “算了吧，人家超市都卖出去得东西又怎么会给你退掉呢！我们要永远记得曾经的那些苦日子和吃泡面的生活，这些我们不能忘也不能忘知道吗？”贾立平狠狠坚定的说。 “我不会我忘记的，那这些东西怎么办呢？”李青阳心酸如初的说。 “既然买都买回来了就留下吧，世间一切充满了辩证法，你拥有很多，你拥有的东西反倒成为束缚你的绳索，你一无所有，意味着你获得了某种形式的自由，我希望这些话你们永永远远记在心里面，不管何时何地，我们现在只是暂居此地，说不定那一天我们就要走了，你买的这些东西走的时候要拿还是要扔，扔了实在太可惜，拿走太沉重没必要”贾立平句句一针见血的说。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门外就听见你们说什么扔了太可惜拿走太沉重没必要，什么啊！”程序非常高兴的说。 “没什么，就是不要随意挥霍无度乱花钱买那些没有必要的东西”余晓蒙解释着说。 “哦！我以为你们说些什么呢！我也发工资了，两千七百多”程序高兴的说。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今天就开个会吧”贾立平看着大家说。 “好！我同意！那开什么会呢？”余晓蒙坚定的说。 “理财，关于如何合理分配和规划财物的问题”贾立平语气有力的说。 “如何理财呢？”程序疑问的说。 “买一块大白板，上面记下每一笔开支，第一行写必需品，第二行写舒适品，第三行写奢侈品，不管谁买任何东西，都经申报我审核晓蒙批准”贾立平仔细细细的说。 “立平你和晓蒙谁审核和批准呢”李青阳疑问的说。 “我晓蒙审核程序批准”贾立平笑着说。 “哦！我同意”李青阳笑着说。 “既然都同意那么规矩就今天立在这，如果谁隐瞒欺骗大家办理各种银行信用卡或借入高利贷，一经发现兄弟情意就此结束，搬离此宿舍，不管是谁在获得批准后如实仔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白板上写清楚所购买的东西和日期，如发现虚假将另行处罚，我已经制作好了一份协议，大家看过后请签字画押”贾立平重重的说。 “我签了”余晓蒙拿起笔在协议上签着自己的名字说，协议书上仔细细细列出了种种问题和处罚的详细条例，信用分总共一百分，如在白板上发现一次虚假填写和字迹潦草不工整处罚五分，两次十五分，以此类推，信用分为零，可以通过兼职和其他管道收入加分，获得利润越高信用分越高，最高二十分，最低五分，不想兼职可以通过勤洗大家衣服和端洗脚水提升信用分，似表现和情况而定。 “程序你注册个点融网，暂时不需要的钱就放这上面，你我三个人工资加起来差不多九千多了，我们先去交三个月的房租和押金拿到钥匙，有什么意见没，没有意见就生效通过”贾立平yingying的说。 “哎呀！这间地下室终于属于我们的了”李青阳拿着租赁合同和钥匙高心的说。 “点融网注册好了，咱们刚才的所签的这个协议几时生效啊！”程序淡淡的说。 “下个月吧，这个月交完房租没有几个钱了”贾立平笑着说。 “刚好我明天休息，出去买几件衣服”程序笑着说。 “我也休息，我也去”余晓蒙也笑着说。 “你们都去了，我打电话去请假，我也去”李青阳高心的说。 “立平你不去吗？”程序笑着说。 “我不去了要上班，你们玩的开心点，多注意安全”贾立平淡淡的说。 “好，我给你买好东西回来”程序笑着说。 “那就多谢了，省着点花程序”贾立平笑着说。 “知道了，我的平哥哥”程序亲切温柔的说。 “rou麻死了”贾立平笑着说。 “本广告由律师事务所代理并公证，女方已付90万保证金，如有违约由律师事务所承担法律责任，公证号1002036，本人杨巧美，女，28岁，身高1.65米，嫁富商，丈夫因意外不育，为继承庞大家业，经协商寻健康品正男士共孕，圆我母亲梦，通话满意，速汇定金50万，即付你处（本人单独与你秘密约见，不影响家庭）有孕重酬150万（本人亲谈，拒短信，非诚勿扰）”李青阳看着电线杆上美艳少妇说。 “假的，肯定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绝对不会张贴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共200万呢，那个男的不想得到，不就是睡一觉吗？”余晓蒙笑着说。 “青阳你撕了他吧，以免有人上当受骗”程序笑着说。 “好，我撕了他”李青阳笑着说。 “这个你们三个张贴的吧”警察指着李青阳拿着的广告说。 “不是警察叔叔你弄错了，不是我们贴的，我们三个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电线杆上的这个重金求子的广告，诱人的钱数，以为是骗人的就把它给撕了，害怕有的人上当受骗”李青阳指着手里的重金求子广告说。 “编，继续接着编，我刚才接到海淀区群众的举报，说有三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在翠微路与万寿路交叉口到处张贴重金求子小广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也会弄错吗？”警察叔叔不依不饶的说。 “真的不是我们弄的，请你相信我们，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去到处张贴这种小广告呢？我们对这种牛皮癣痛恨的牙痒痒，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余晓蒙力拒拒正的辩解说。 “不用狡辩了，回所里我慢慢听你解释走”警察强行说。 “好吧”余晓蒙生气的说，自己知道这回可真摊上大事了，程序真不该让青阳去撕了，或许不撕就什么事也没有，警察现在只相信海淀群众的，自己百口莫辩也难以说的清楚明白，让警察去相信自己，而不去相信海淀群众的举报。 “叫什么名字”警察用本子记录着信息。 “李青阳”李青阳小声的说。 “程序”程序很害怕很害怕的说。 “余晓蒙”余晓蒙理直气壮的说。 “住在什么地方”警察冷冷冰冰毫无感情的说。 “翠微北里”余晓蒙快速的回答说。 “详细地址”警察追问着说。 “海淀区海淀翠微路与万寿路交叉口东南200米翠微北里小区4栋楼地下室”余晓蒙详细的说。 “家乡那里的说详细点”警察死死的盯着余晓蒙说，那种眼神好像能把你分分钟需要你秒杀你。 “宁夏石嘴山市大武口区星海镇祥和村58号”余晓蒙不慌不忙的说。 “李青阳你呢！说”警察使劲大声的说。 “我和余晓蒙家都是一个村的”李青阳落落的说。 “程序你呢”警察的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 “我余晓蒙李青阳都是一个村的”程序看着于晓蒙和李青阳说。 “说说你们为什么来北京”警察丝毫不放过你任何有关的信息。 “我们为梦想来，我们想改变命运，我们想比别人活的更好，我们想在北京这个城市立足并用于生活在这里”于晓蒙豪言壮语的说。 “你认为能实现吗？”另一个警察笑着说，看上去斯斯文文稚气未脱二十来岁穿着实习警服。 “能，我相信只要坚持，只要坚持，梦想一定会成真，而不是梦想”于晓蒙坚定的说。 “我看他们三个好像不是干坏事的人，或许真的是我们搞错了，海淀群众没有看清楚就把他们举报了，或许他们真的是去撕重金求子的广告”实习警察对着三十几岁的身体肥胖啤酒肚浮沉满脸皱纹四起的说。 “如果真的弄错了怎么办！我也是零时顶替过来的”三十几岁的警察小声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虽然毕业于警官学院可是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二十来岁的警察面面相觑的说。 “接着继续问，拖延时间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的”三十几岁说。 “也只能这么办了”二十来岁的警察小心的说。 “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我们看一下”三十几岁的警察语气和缓的说。 “没拿房家里了”余晓蒙摸着上下兜就是找不到身份证，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是该死，但显然眼前的这两个警察说话的语气比刚进门说话的语气好多了，也能接受了，真不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有没有跟你熟悉的人帮你送过来”二十来岁实习警察脸上平静如水的说。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你稍后再拨”余晓蒙急的团团转可是电话里总是传来这样的语音。 “贾立平你快点二楼12号桌的客人都开始骂人了，你快上去解释解释”领班白眉赤眼的说。 “好的”贾立平屁颠屁颠的跑向了二楼，嘴里骂道你有对我说话的工夫你上去不解释解释就可以了吗，真是的。 “打不通警察叔叔”于晓蒙失落的说。 “打不通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们交了钱就可以走了，也省的我们在这里浪费宝贵时间”三十几岁的警察一本正经的说。 “那得多少钱”程序悠悠的说。 “根据《北京市城市容貌管理若干规定》第十三条规定禁止在城市道路、建筑物、构筑物、设施上乱涂写乱刻画、乱张贴，违反规定的由城市管理行政执法机关责令清楚，并对违法行为人处一百元以上罚款和五百元以下罚款十五日拘留，指使他人张贴、刻画、涂写的，按照对违法行为人罚款数额的五倍以上罚款，交了五百元你们就可以走了”三十几岁的警察讲着法律条文说。 “给五百元”程序颤颤巍巍从衣兜里拿出钱说。 “程序不能给，给了，我们的罪名就做实了”于晓蒙拉着程序的手说。 “到底给不给，给了你们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可以走了”三十几岁的警察从看到希望到希望破灭那种脸色是最害怕的也是最吓人的。 时间再一分一秒的过去，余晓蒙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李青阳也不知道等待他的什么，程序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此刻，唯有将所有希望寄托与立平的身上，希望立平快点出现在这里，这里真的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想待下去。 贾立平和同事们有说有笑的来到更衣室，拿出更衣柜里面的手机，看到上面全部是余晓蒙打来的电话，心里想不会是青阳或程序出车祸了吧，不会怎么会呢，不会的。 “晓蒙发生什么事了，快说”贾立平立即拨通了余晓蒙的电话。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余晓蒙生气但又开心的说。 “是不是青阳和程序出车祸了，我的事稍后再说”贾立平着急有担心夹杂着害怕恐惧说。 “不是，我们被拘留了，在万寿路派出所”余晓蒙简略的说。 “警察这是他们三个人的身份证，这是房屋租赁合同还有他们三个人的工作证”贾立平一一拿出证明的资料。 “你是谁”三十几岁的警察说。 “贾立平和他们三个租住在一起”贾立平快速的说。 “你的这些材料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你在说谎”三十几岁的警察看着桌子上的材料说。 “李青阳把你主管的电话给他”贾立平对着54李青阳说。 三十岁的警察拿着从李青阳手里拿来的电话号码，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门，过了不多一会进来。 “这样有用吗立平”李青阳疑问的说。 “放心吧，会有用的”贾立平其实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只能冒险一试。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想我们弄错了，害的你们在这里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我们深感歉意，请你们原谅”三十岁的警察站在门口身怀愧疚的说。 “对不起啊！”二十来岁的实习警察看到后不明所以也站立了起来说。 “没事，我不会怪你们的，海淀群众的举报不能不信但你们也不应该完全去相信他们所看到而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余晓蒙生气的说。 “下次我们一定把事情搞清楚后再行动，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三十几岁的警察好声好气的解释说。 “不过你们有一点值得赞扬，出警力很快”李青阳笑着说。 “你们这么我为的好青年，这个社会上已经很少了，电线杆上还是道路上的小广告太多了，我们需要你们这样的青年加入，我相信只要你们能加入，不管是重金求子还是信用卡办理还是民间借贷小广告，能早日清除干净还北京一个干净整洁的城市，你说是吗？”二十来岁的警察重重的说。 “维护北京清除这种牛皮癣是我们每一个外地人的责任，就算你们不说，我们也会去干的”于晓蒙语气十足有力的说。 “好，那就好”三十几岁的警察笑着说。 “我们可以走了吗？”李青阳笑着说。 “可以，当然可以了，给你们的身份证和租赁合同拿好，别弄丢了，如果你们真的犯罪了，我们绝对不会留情面的”三十几岁的警察说。 “放心吧！我们是不会有那一天的”李青阳笑着说。 “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在北京这个繁华城市，谁也不敢说自己不会犯罪，希望有缘我们再见”三十几岁的警察摇着头说。 “我们自由了，我们自由了，自由了”李青阳对着繁华的街道和璀璨的星空大声毫无顾忌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