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一桶金
三天之后。 皇尚坂海鲜国际大酒楼。 一张纹饰华丽的兰花大桌上摆满了各种海鲜佳肴，桌面上摆着一瓶中国珍藏版长城干红，甘醇甜美的葡萄酒的酒气袅袅回旋在半空中。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可贵，人才最可贵。”张硕因喝了一杯红酒，背脊靠在了黄花梨椅子上，仰面说道。 张小凡听得出这是张硕因对自己的赞赏，是内心所发出的由衷的感叹。 张小凡拿起了高脚杯子站了起来，对着张硕因和黄晓莉说道：“老板多谢你的夸奖，来，我们三人干一杯。” 张硕因拿起了被子跟张小凡碰杯，帅气英俊的脸上一双富有神采，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张小凡说道：“小凡，以后也不用这么客气地叫我老板，如果看得上我，我比你大几岁，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吧，况且我的家庭背景跟你也一样，父母都是普通农民百姓，又都是姓张的。” 张小凡听到张硕因这么一说心中满满都是感动，自己是张硕因公司的一名最基层的勤务人员，难得张硕因能够和他以兄弟论处，更难为可贵的是，还提到了家庭背景，这就上升到阶层层面上的认识，实实在在的亲切感。 张小凡放下杯子，说道：“谢谢老板。” 方晓莉一双明眸大眼睛朝着张小凡看了过来说道：“你大哥不是让你不要叫他老板了吗。” 方晓莉从向蒋益生讨债的这件事情上，对张小凡另眼高看，觉得张小凡年纪轻轻，却有大智慧，觉得张小凡现在的身份还上不了台面，但将来肯定能有所改观的。 其实陈旭也想称呼这个不靠谱，性格豪爽的张硕因为大哥，但是这一阵叫大哥，张小凡就生怕张硕因真拿自己当兄弟，自己在向蒋益生讨债这一件事情上煞费苦心却没有什么酬劳。 张硕因是梦之源饮料上市公司的副总裁，平时待客接物善于交际，揣摸别人的心思，又怎么会不知道张小凡心中的小九九，说道：“臭小子，我可知道你心中想什么。” 张硕因格格地笑了起来，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张小凡说道：“小凡这是五十万支票，钱虽然不是很多，别看我是公司的副总裁，但我掌握不了公司的财权，生怕被林巧巧……，只能从我账户中弄五十万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少。” 张硕因说完话，眼神轻瞥了黄晓莉一样，就生怕黄晓莉对刚才的话产生过敏反应。 “五十万，五十万耶。” 张小凡看着张硕因递过来的五十万，心中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出面，前后不足两个小时竟然得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子，这可是人生圆梦历程所必须具备的第一个条件。 五十万，平均算下来，一个小时差不多有五十万。 五十万，说多也不多，土豪富商买条藏獒，金龙鱼或者是一颗钻石，随便就花出去，但说少也不少，像张小凡这样的底层人员，每个月工资三千来块，以张小凡的脑容量，他飞快地心算了一下，除去食宿，想要积累五十万块钱，大约需要三十年的时间，在盛世年代，贫富分化严重，有些人想要五十万可能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有的人却要一生的时间。 张小凡胸藏宏伟蓝图，第一桶金子就在前面又怎么会不动心，张小凡伸手过去，将支票拽在手心中，自己拿得那是心安理得的，五百万的债务捞得大千万黄金地段的住户商铺，应该说是张硕因赚大发了，人的内心总是贪婪的，张小凡稍微稳定了自己的心绪之后，只觉得少不觉得多。 张小凡没有感受到张硕因的心里，其实张硕因是无比看重蒋益生这个老赖所欠下的五百万债务，死活也要讨回来，这一笔钱是张硕因暗地里私挪公司的财产，没有私房钱的男人怎么看也不是男人，张硕因的财产牢牢掌控在林巧巧的手上，将五百万看成是自己私产，也是给自己准备的后路，他心中非常爱黄晓莉，却不能给她名分，心中愧疚，也要替黄晓莉想想。 从无字处读书，与豪爽人共事。 很显然，张硕因就是一个值得共事的豪爽之人，张小凡觉得刚才的举动有点直接了点，却没有想到张硕因的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张硕因说道：“我说小凡，我知道五十万不多，以后等到公司扩大生产规模，将环城南路的跑马地的那一些住户商铺建设成分公司或者特约批发地，我一定让你做哪里的老总。” 张小凡笑得轻松，说道：“大哥，多谢你，以后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张硕因看着张小凡右手紧紧拽住了那一张支票，于是说道：“那么小凡你还要到公司去上班吗，你要是过去，我给你弄一个广告策划部门经理当当。” 张硕因之所以有此一问，因为他身上的标签有很多跟张小凡是相同的，最起码曾经是同处于一个下流阶层的人员，自然是知道了低下层人员有容易满足的心里，想当初自己在酒吧驻唱，头一次有五万块钱到手，第二天就撩场子不干，泡酒吧去了。 张小凡说道：“大哥，我决定不在公司里面干了。” 张小凡的话，正如张硕因想的一样，张硕因虽说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又冒出了奇怪的念头，嗨，果然不是干大事的年轻人，难道我看错了。 张小凡看着张硕因脸上一丝失望的神情，说道：“我想自己出来做生意。” 张硕因马上想法有所改观，人的心里就是那么多变。 “我说小凡，哥我在这里先告诉你，投资需谨慎，生意有风险，当然不是只赚不赔的买卖，你现在年纪还小，有没有什么经验，不如在公司先到广告策划部门先干着再说。” 张硕因关心的话，又触动了张小凡的内心，没有这一桌子的接触，张小凡才知道张硕因这人还挺不赖，正如没有张小凡上门去像蒋益生讨债，张硕也不会认识到张小凡是大智若愚的可造之材一样，两者的接触不同，认知也不同。 黄晓莉说道：“对啊，小凡，你大哥可是器重你，让你担任广告策划部门的经理你一定有兴趣，最近他们公司正准备筹拍一则广告，届时会请来国内著名的新生代演员赵莉颖来投拍广告，只要你能负责广告策划，会有相当后的公司福利的。” “姐，我想还是不要了吧，我一个公司的勤杂人员一下子做到了公司这么高层，年薪这么高的职位上，但恐人心不服，人多嘴杂，想必会给大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倒也是。” 在向蒋益生讨债还款的事情上，黄晓莉对张小凡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喜欢他的内心坚韧和聪慧过人，将他当成是弟弟一样来看待，生怕张小凡脱离了张旭因的公司，以后天高地阔，就很难再见一面了，但是张小凡刚才说到了给张旭因带来麻烦，也不强求了，毕竟姐弟之情比不了情侣至爱。 “那说说你有什么打算，要做什么，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张旭因看着陈旭说道。 张小凡平静而淡定地说道：“我想去德详里那边租赁一个住户商铺，做古董生意的买卖。” 这一直以来都是张小凡心中的梦想，他从小就非常喜欢古董珍玩，一直都梦想这拥有一间古董商行，因为这份职业能给他提供自由舒心的生活状态，也是自己的兴趣爱好，每当晚上睡下，那精美绝伦的青花瓷，澄碧透亮的玉器，妙趣横生的字画，古朴典雅的老家具……一件件掠过他的脑海，张小凡都振奋不已。 至于德详里，其实对于张小凡来说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德详里曾是一个老学校，后来学校搬到德详里不远之处的高新技术开发区环城东路是兴建起来的育才第一中学。 张小凡高中时期就是在这一所育才第一中学读书的，成绩非常优异却因为家庭原因，高三还没有毕业就到社会去到处打工了，小时候张小凡经常去德详里还有衡山国际电影城那边去游玩，并不是黄晓莉和张硕因两人说起才认识这大型都市的城市标志性建筑的。 人生在世不如意，飘移沉沦类转蓬。 在张小凡的打工的这些年里，郁郁不得志，身境邋遢，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去过这两个富商名流和明星豪婉聚集的场所了。 今天手头有了五十万支票，而且为了心目中的神仙meimei，于是张小凡在心中锁定了靠近衡山国际电影城邻近的是德详里去租赁场地做生意。 “大哥，小莉姐，我过三天要去德详里那边考察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做生意的商铺。” 张硕因和黄晓莉也不再坚持，说道：“行，我们支持你。” 五十万，五十万支票，张小凡内心暗爽，这在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