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葛爷去世
“不好啦!不好啦！”李婶子一边满脸惶恐的大声叫喊着，一边气喘吁吁地跑进风晴家门，打破了欢乐的气氛。 来了！ 去年过生日的时候，爸爸把她灌得叮咛大醉，不知道出了多少洋相，虽然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第二天醒来家人看到她就莫名其妙的笑，勇哥也躲她躲得远远的，肯定是喝醉的时候干了什么丢人的事儿！从此她再也没敢喝醉过。 前年过生日的时候表妹把人家放场里的麦垛点着了，还呆在上面吓得不敢下来，差点把自己给BBQ喽。 大前年才上小学的小屁孩堂弟往同学的水杯里撒尿，被发现后又留话“没脸见人了”离家出走...... 似乎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都得发生点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今年又会是什么呢？风晴都有些期待了，然而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次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她婶子，你这是咋啦？咋咋呼呼地，我家闺女正过生日呢。”芝麻绿豆大的事到了李婶的嘴里就会变得比两国开战还严重，习以为常的风mama也没当回事，估计也就是哪家的孩子踩了她家的庄稼或是丢了只鸡之类的琐事。 “呼......呼.......葛爷快不行啦，就等着见啊晴最后一面呢！”李婶歇了口气，顾不得喝风晴递过去的水，急忙说道。 “啪！”风晴心神一震，手中的水杯没握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水和碎玻璃撒了一地。 “她婶子，平时你瞎传话我们就不计较了，这话可不能乱说！”风爸跟风妈都不太相信，葛爷那是谁啊，十里八乡响当当的人物，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他老人家能不明不白的说没就没了？ “哎呀，这次是真的，我亲眼见的，话都说不清了，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你家啊晴，赶紧跟我过去，看看有啥最后交代的！”李婶满脸焦急的催促，到让人有八分信了。 “什么！不可能，怎么会？！”葛爷虽然年级大了些，可是身体很好腿脚灵活，坚持练功，前几天她跪祠堂的时候还健健康康脚底生风的，怎么可能？ 风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也没再听李婶说什么，拔腿便往葛爷家跑去。心里默默祈祷，无事最好，要是真有什么事，葛爷你可千万要撑住，空间这么神奇一定可以救你！ “在祠堂呢！”李婶看到风晴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忙在后面喊道。 来到祠堂，古朴的雕花木门大敞着，一个身影萧瑟的躺在院中动也不动，正是葛爷！风晴的泪一下就滑落下来，她一个箭步奔上前去，握住葛爷颤抖着极力伸向前的双手，顾不得其他，就要拿出回春丹给他喂下，突然想到葛爷没有灵根，平常人都受不住药力的冲击，何况他经脉俱损？丹药不行，灵泉也不行，怎么办？对了，灵果！ 风晴一边源源不断的给葛爷身体里补充灵气，疏导在他体内四窜的内力，一边让他吃下灵果，不过灵果到底不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葛爷的五脏六腑均被人用内力打破碎裂，身体内部惨不忍睹，对方本来就是一击致命，能撑到现在也是葛爷毅力超人了。虽然吃下灵果后精神好了点，但是他的嘴边还是不断的溢出鲜血，生机也在慢慢的减少。 “别瞎......忙啦”葛爷断断续续的说着又咳出大口鲜血，染红了衣襟。记忆中葛爷从来都是精神奕奕铁骨铮铮的英雄，那样的汉子必然是站着生站着死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虚弱的躺在自己面前，就连流利的说话都成了奢望，风晴心里堵得难受，泪早已湿了满面。 “你别说话，我一定能救你，一定能!”风晴暗恨自己没用，不断加大灵气输入，一边不断把灵果挤成汁流入他口中。 “是谁？到底是谁伤的你，前几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成了这样，啊？”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白衣人......后天大圆满......势力庞大......不要报仇......不要”葛爷只是感觉风晴不凡，但并不知道她修真一事，怕她不是敌人的对手，叮嘱她不要报仇，看到风晴点头答应之后，才指向供奉历代先祖灵位的方向，“后面......风氏武功秘籍......传给风越，保护好它......如落外姓人之手......毁......毁掉”这么多年就是把秘籍藏在那才得以保住，就连白衣人也没找到。 “您放心，我一定保护好秘籍，决不让外人染指！”风晴顺着葛爷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暗暗发誓，这是葛爷用生命保护的东西，觊觎者，死！ 葛爷艰难而欣慰的点了点头，视线移到上衣右侧，声音更加微弱几不可闻，要不是她听力异于常人，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口袋......照片” 明白是要她帮忙拿出照片，风晴赶忙从他上衣右边的贴身内袋里找到照片，递到葛爷手中，那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老照片，只有1寸大小。虽然有些泛黄，但是装在透明的塑料袋内，保存完好，画面清晰，看得出来是被主人妥帖收藏细心呵护的。塑料袋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想来是经常抚摸的缘故。 “找......婉洁......婉洁” “我答应您，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何奶奶的，让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命百岁，您就放心的......去吧”风晴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全身灵气已经耗尽，却也只能减轻他的痛苦，根本无济于事，她心里明白自己是真的救不了葛爷了，才咬了咬牙狠心说道。 葛爷握紧照片，看着上面的人，又有了些力气，脸上露出恍惚的笑容，似乎回到了当年。 那时，他们还都年轻，她是村里最美的姑娘，他是村里最健壮的小伙。那年夏天，岸边开满不知名的花，空气都带着醉人的香味，河边柳树下，男孩腼腆，女孩羞涩，男孩偷偷伸出手握住身边女孩纤长柔软的小手，女孩娇嗔一句“流氓”红着脸跑开，那个时候爱情才开始发芽，在他们最美的年华。 “你还是那么漂亮，我......要先走一步啦”话音落，他安详的慢慢闭上眼睛，脸上的笑容像熟睡了一样，照片从他手中跌落在风晴的脚边，风晴此刻知道，他，去了。 “啊晴，到底怎么样？”三个年轻人率先赶到，风爸风妈也随后到来，看到女儿呆呆傻傻的守在葛爷身旁，不无担忧的问。 沉浸在悲伤中的风晴像是没听到，就坐在葛爷身边的地上，并不答话。 风大哥走上前来，把手伸到葛爷的鼻子下，竟然半点感觉都没有！顿了顿，才沉重的说，“人，已经走了” 纷纷赶来的村民挤满了祠堂，听到风越宣布葛爷逝世，一下炸开了锅，围着葛爷大哭起来，与其说是不相信，倒不如说是不想相信。对于风阁的人来说，虽然都怕葛爷，但那是一种来源于敬的怕，葛爷就像他们的一个神话一样，是不可超越不可替代的，大家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走的那么突然。 “咋能呢？咋能呢？之前打俺一巴掌可带劲了，咋就走了呢？”风守财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 “看这到处是血，是哪个龟孙子打的葛爷？俺大壮饶不了他！”大壮一向好打架斗殴，跟人逞凶斗狠跟玩儿命似的，没少挨葛爷揍，可他从来不还手。 “葛爷是咱家的恩人，俺娘死得早，没人给俺做饭，还是葛爷的馒头救活的俺，你们都给俺记住！”50多岁的老头一边说着后辈，一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老头子虽然脾气不咋地，当年俺家小二掉河里，还是他给捞上来的呢，好好的人，你说，老天咋就看不得人好呢？也不知道哪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背后下的黑手，头顶长疮脚下流脓，断子绝孙，一家死绝，遭报应！”大奶奶按按眼角，说着说着就忿忿不平的骂起来。 “大家都静一静，别忙着伤心，葛爷已经走了，我们要节哀顺变，咱们要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这个仇我们不能忘，一定要报！各家各户，也都注意点村子里有没有眼生的外人进入，有啥线索也随时来村委会报告。”村长首先从悲痛中恢复过来，指挥者大家把葛爷抬回家，先给他换衣服。 忙乱中有人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照片，一直愣愣没反应的风晴一把打开那只脚，把照片抓在手里。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必须打起精神来，找出凶手，完成葛爷的交代！ “李婶，你是怎么发现葛爷的？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今天轮到俺们家打扫祠堂，早上我打开大门，就见院里躺了个人，以为是哪家的醉汉。走近一瞅，可不得了，才看到葛爷满身的血，说是要见你，我吓地赶紧去叫人了，哪知道回来人就没了，到是没看到其他人。” “咱们几代在这住着，也没发生啥谋财害命的事，有谁会跟个老人家过不去？” “我想起来啦，10天前吧，葛爷坐我的车出去，我随口问他到哪，说是去找人算账，我看他气呼呼的脸色不太好，也没敢多问，可能就是这次出去被人给害了！”在镇里开公交车的风来福突然说道。 凶手到底是谁？白衣人、10天前、找人算账，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