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个女人何止一台戏
宴席一开始,苏慧娴以身体不适像徐氏告辞了,徐氏见她脸色稍显苍白和那些窃窃私语的夫人们,也就让她离开了。 刚刚坐上马车,苏慧娴就瘫倒在软垫上,今天一上午从苏府到霍府她累坏了,脑子里却还在想着郝mama的事情,还有林氏一系列的行为,还有那句傻女人,这些事情让她的精神不能放松下来。 此时她感觉到有人上了马车,道:“鸳鸯给我捏捏腿。” 来人将她的腿放在膝上,轻柔的捏了起来,“往上一点。”苏慧娴闭着眼说着。 可是她却觉得越发的难受,难耐的睁开眼,低垂的长发,清晰有致的五官,竟然是季峻熙。 “大爷。”苏慧娴心中一跳,想要收回腿。 “别,就让我来吧,为夫让你受苦了。”季峻熙涩然一笑,脸上隐有愧疚的神色,看来他也听到了那些闲言闲语了。 “夫君才辛苦呢,从外面就回来,就来参加婚礼。”苏慧娴还是收回了腿,淡然的说着。 季峻熙看着她脸上淡然的神情,心中却冲起了一股火:“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你昨日不还那般的姿态!” 苏慧娴低下头,她害怕自己的眼睛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愤恨的神情:“妾身已经相通了,夫君自然带姑娘回来,想来也是喜欢她经过深思的,作为妻子又怎么能质疑呢?”连她自己听到如此平静的声音都有些惊讶,自己原来已是如此的心寒了。 季峻熙听到她说的话,仿佛一盆冰水扑灭自己心口的那团的活,昨日她脸上那活灵活现的神采还在他眼前浮现,如今又变回了那般的不嗔不怒,如同一木观音。 “夫君何时将薛姑娘纳进府中,这般住在府里下人们也会说闲话的。”苏慧娴再次说道。 季峻熙此时听到薛这个字都觉得烦闷:“谁说我要纳她的,家里的下人也要好好的管制了,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要是再让我听到他们说些闲言闲语,全都杖毙!” 冰冷的声音传到马车外,让鸳鸯打了一个哆嗦,马夫也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苏慧娴却笑道:“夫君何必如此的动怒,想来那些下人们也是误会了,回去妾身会好生管制他们的。” 季峻熙喘着粗气不说话,他现在满腔的怒火不知如何发泄,他也知道为何下人们会误会,无非就是那一抱,谁让他当时不知道家中已给他纳了俩妾。 苏慧娴在心中却是冷笑,前世她并没有给他纳妾,季峻熙带着薛灵芸回来,之后又说薛灵芸是胡夫人的侄女,被季峻熙所救,也算是一段佳话,于是她主动去找胡夫人想要将薛灵芸纳进门,当初胡夫人却不同意,为此她想尽了一切方法将薛灵芸纳了回来,可是自此就与胡夫人闹翻了。 到了今世才明白薛灵芸并不是胡氏的侄女,一切都是她们做的戏,无非让她这个做媳妇的顶撞了婆婆实为不孝,在季府架空了她的权利。 这一世她先行一招,先给季峻熙纳了两个妾,加上喜鹊已是三个妾,在季峻熙这个岁数三妾已是算多了,而且她也才嫁入季家不久,季峻熙再想纳妾也要考虑他人的口风。 当今的圣上也不是好女色之人,并且他曾说过家宅不宁不是他所看到了,季峻熙也不会在全城都在讨论他家的家事的时候再娶薛灵芸。 苏慧娴也要看看,今世没有她的帮忙,薛灵芸如何进季家,她就要让她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在季家待着,看她如何翻出个天来。 一回到季府,季峻熙就率先跳下马车,鸳鸯扶着苏慧娴下车,战战兢兢的,却见苏慧娴脸上灿烂的笑容,心中很是疑惑,也不像吵架啊。 苏慧娴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李嬷嬷给她准备午饭去了,刚准备小憩一会,鸳鸯就走了进来说道:“三位姨娘来了。” 苏慧娴眉头一皱,这三人也太过殷勤,前世里薛灵芸可没有她们这般的恭敬,“让她们进来吧。” 穿着各异的三人一进来就抢着给苏慧娴行礼,她看她们三人,陈氏和周氏是一起的,喜鹊一人落后,陈氏与周氏明显不屑与她共处,毕竟她们还算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喜鹊只是一个丫鬟。 “坐吧。”苏慧娴摆了摆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大奶奶可是累了,奴婢给您捶捶。”喜鹊见她脸上困顿,跟了她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连忙殷勤的说着。 喜鹊这么说着,旁边两位心中却是暗啐,可是她们却做不出这伺候人的姿态来。 苏慧娴自然看得出来:“不用了,等会吃过饭休息一会就好了,今天确实有点赶了,meimei们见谅。” 后面的那句话是对陈姨娘与周姨娘说的,她们二人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苏慧娴见她们也算真心实意点了点头:“这两日事物繁忙,有些事还是要跟你们说的,这次柳姨娘护爷有功,等会让人将那前日里拿来的绸缎送到你房里去。” 喜鹊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苏慧娴并没有怪她。 “以后大家都是伺候大爷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我不希望房里乌烟瘴气的,倘若让我发现你们有阴私之处,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现如今你们先调理好身体,努力为大爷开枝散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段话说的半遮半掩的,可是她们三人都听懂了,苏慧娴不会阻着她们生孩子,同样的她们也不要插手她院子里的事情。 现如今她们都是初来,这还是苏慧娴做主的,她们想动心思也要掂量着,毕竟她们在这季府里也算半奴,并且没有子嗣,想要处置她们很容易。 “奴婢们明白。”三个人齐声说道。 “大奶奶那挽春院的那位?”喜鹊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其他两个人也伸长了耳朵听着,那一天给她们的打击太大,她们的夫君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怀中却抱着一位姑娘。 苏慧娴似笑非笑的看了喜鹊一眼:“有些话你该问就问,不该问就闭嘴,知道吗?” 喜鹊心中一寒,不敢说话。 苏慧娴见如此,这才说道:“不是什么人想进季府就可以进的,以后你们不用早日昏来请安了,现如今我身体不同往日,不想见人。”既然她这么说三人只能这么做了,这样她们也乐得轻松。 三人一起退了出去,周姨娘对陈姨娘说道:“jiejie要不要去我那里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我家让人才送过来的。”周姨娘家这是茶商。 陈姨娘瞥了一眼喜鹊,艳红的唇一勾:“那是自然,不像某些人可能连什么是茶都喝不出来吧。” 喜鹊面色涨得通红:“你们傲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商户家的女儿,我在左丞府什么没见过,有些人才是土包子吧,没事就炫耀些不上门面的东西。” “商户家的女儿怎么了,你还是个奴婢呢!”陈姨娘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都是妾,都是奴婢!”喜鹊也毫不相让。 眼看局面就要控制不住,鸳鸯走了出来:“大奶奶让你们吵架去别处,别扰了她吃饭。” 闻言陈姨娘悻悻的收回嘴:“多谢鸳鸯姑娘提点,下次来我们这玩玩。” 鸳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得喜鹊眼直红,明明当初她也是苏慧娴身边的大丫头啊! 陈姨娘和周姨娘相携走了,不想再与喜鹊一般见识,喜鹊却愣愣的站在那,仿佛在回想以前在苏慧娴身边的事,当时她走到哪大家对她都非常的客气,现在怎么一切都变了? 鸳鸯冷淡了瞧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妾是那么好当的吗? 苏慧娴用过饭,让春花给她捏捏肩膀,招了鸳鸯过来:“说吧,郝mama怎么回事?” 鸳鸯神色一正说道:“奴婢跟了郝mama她到了厨房,只见她蹲在那洗菜,还好遇到奴婢一相熟的丫头,她说,大奶奶一出嫁,郝mama本是跟在夫人身边,有一日却被寻了错,调到厨房去当厨娘,可是郝mama岁数也大了,也端不动那锅,厨房的人只能让她待在那洗菜和洗碗。” 苏慧娴点了点头,这事真是充满了谜团,当初她本想带着郝mama出嫁,林夫人却说郝mama岁数大了,让她待在府上享福吧,她想娘亲说的也对,就同意了,还给了郝mama一些银两,现在想起当时她出嫁的前一晚,郝mama总是偷偷的擦眼泪,仿佛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机会,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可知道是犯了什么错?”苏慧娴从回忆里醒过神来。 “好像是不小心打坏了一个花瓶。”鸳鸯也觉得不可思议,苏府里的花瓶没有一千也有一百,至于将老下人打发到厨房吗? “你去拿纸笔来,我要写信。”苏慧娴想了片刻对夏荷说道。 展开宣纸,提笔写道:浩弟...... =========== 为何林夫人就是不待见苏慧娴呢,有奖竞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