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世事如棋（三）
042世事如棋（三） 对于程家之事，第二日玉悠到春暖园用过早膳后，就是知道了。因为，这等时刻，程家人没有别的主意，只得又求到了成国公府来。玉悠她娘亲沈氏本着所谓的仁道主义思想，见了程家人。当时，玉悠正好做个陪客。 此时，程家人跪下求了情，程父是道：“我们一家人是实在没有法子，来求了大夫人。小女绘娘打昨晚就不见了，这是找到宵禁前，也没有一丁点的消息。”玉悠听着这话时，是真心想叹两口气。话说，若她没有记错的话，那程绘娘八成跟她来自一个地方的穿越女。 这时点的安全需要注意啊，程绘娘这起事就是典型的例子。 大夫人沈氏听了这话后，自然问道：“人是何时不见的？”有了大夫人这话，程绣娘是顶着她那张有些惨不忍睹的脸，详详细细的回了话。 然后，这一翻话回完后，大夫人沈氏沉默了。因为，在这位当家主母的眼里，像这等好好的，一个活生生人不见了的事情。还是心中忍不住两分阴谋化，背后可有人吗？ 倒是玉悠听着这么一回事后，忍不住的插了话，道：“娘亲，那程家小妹还是一个年少的女子。将来一辈子长着呢，不若就帮忙一下，当做回善事。”好吧，本着老乡的原则。其实，就算不是老乡，玉悠也不想这么个花骨朵的少女被人给拐卖了。 据当年玉悠看过的纪录片里，那些被拐卖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能帮一把，便帮忙一把吧。 “你们一家人起来，既然大姑娘都发了话，我会吩咐人去衙门里报案。再是让下面的人去走走关系查清楚。”大夫人沈氏说了这话。此时，程家人是忙谢了恩。大夫人听着倒是叹了一声，道：“你们莫要忙着谢，我接下这事情自然会尽了全力。不过，京城里的水深着，至于结果如何，我现在心里是没有底子的。” “再说现在出了这事情，你们一家人先在‘稻香村’住上几日。待结果出来后，我会差人递了消息去的。其它无事，退下吧。”大夫人沈氏接着说完了这翻话。 便在此时，一阵的脚步声急步而来。然后，玉悠瞧着西府的二婶和桑姨娘都是进了屋子里。见罢礼，大夫人沈氏就是摆手让程家人准备退下。此时，桑姨娘说了话，道：“怎么？你们一家人来成国公府，还想巴着我们家昀之吗？真是没脸没皮的。” 桑姨娘这话挺不留一丝脸面的，程家人是气得脸红了。不过，本着桑姨娘是成国公府的人，程家人惹不起。所以，程父是扯着一家人行完礼，准备退出屋子。倒是桑姨娘一见着这样，怒道：“我跟你们说话，没个回答吗？是聋了？还是哑了？” 玉悠在旁边瞧着桑姨娘这当儿子是根宝的样子，倒是在袖子里暗拧了一下。然后，正经神色的插了话，道：“二婶婶，您来娘亲这儿是有事吗？瞧着屋子里尽是桑姨娘在说话，我都是听着桑姨娘声音哄亮，嗓子不错。” “这孩子。”大夫人沈氏笑着说了句这话。然后，又道：“在为娘身边坐好就成，哪那么多的话。”当然，说着这话时，大夫人沈氏不忘记扫了几眼桑姨娘。摆明了其中的意思，绝对不是说了女儿来着，而是意有所指的撇向了桑姨娘。 有了大夫人沈氏的话，二夫人杨氏是开口道：“大嫂说得对，桑姨娘你是注意着。这在东府里，没有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莫不成以为老爷是个嫡庶不明，主仆不分的。” 借着大夫人的话，二夫人杨氏出口就是明言踩着桑姨娘开骂来着了。桑姨娘在二老爷玉禩面前时是表演着完全崇拜的小白花样，各色风采在二老爷面前也不足为人道也。不过，在同为女人的二夫人杨氏面前时，更正确说是在大众面前时，桑姨娘是整整给人一幅红楼里赵姨娘的样子，活脱脱的眼皮子浅着，直肠子到底啊。 桑姨娘是回道：“回夫人们的话，妾那是瞧不得这种攀龙附凤之人。前面还到处嚷着离开京城什么的，现在又赖回成国公府里。这等心大的奴才，妾是看不过眼挺身说两句实话。” 桑姨娘这话一出后，大夫人沈氏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是说道：“桑姨娘的意思，是咱们东府用人不当吗？我到是不知道你还能做主当家了？” 大夫人沈氏向来不喜欢小妾这种东西，所以，本着妯娌的原因，她自然同样会打击桑姨娘的面子。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桑姨娘处置程家这件事，在大夫人沈氏眼里那是狠狠不给她面子。按说，大夫人沈氏自认为她是给足了西府颜面，可西府的桑姨娘这么一个半奴半主之人是踩下这面子，大夫人沈氏自然不会再给好脸色了。 桑姨娘不傻也不蠢，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生得下西府的庶长子，这种专门隔应嫡母嫡子的存在。再说，就是生了还能养大，这本身就能说明桑姨娘的功力还是不错的。所以，此时的桑姨娘是忙跪了下来，道：“妾不是这意思，请大夫人原谅。” 认错，桑姨娘很干脆着。倒是大夫人沈氏仔细打量了桑姨娘后，回道：“桑姨娘是西府的人，这要管自然有二弟妹管着。算了，你起来吧。莫要等下二弟妹还怪我这做婶婶的不大度，尽是欺负了西府的人。” 二夫人杨氏听着这话时，嘴里回道：“长嫂如母，大嫂这话哪有人敢这么想。”其实二夫人杨氏心里，那是恨不得借着大夫人沈氏的光，再狠狠踩上几脚。不过，好在二夫人杨氏了解她大嫂，所以，也没有想着一次两次能打倒桑姨娘这么个小强人物。 二夫人杨氏反而是借着大夫人沈氏的话，再道：“桑姨娘，记着教训了。往后说话前，也要顾着西府的颜面。大嫂都说让起来，你便起来吧。” 桑姨娘谢过话，这会子功夫里，大夫人沈氏是摆手让沈嬷嬷领着程家人退下。然后，大夫人沈氏才道：“我这也是可怜这家人。前面大女儿不省心，后面昨个儿小女儿又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