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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下饵

    晚回来一日,报歉!努力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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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雨嫣兴奋地盯着萧峰,手紧紧地抓住萧峰的衣袖,见萧峰故作神秘的卖弄,心急地催促道:“快讲呀!”

    “张广林!”萧峰面带得色得说一个人名。

    雨嫣一怔,完全陌生的名字,难不成是长安城最新崛起的人物?“何许人也?”

    “丞相之子、皇后嫡亲兄弟、长安张家的长子长孙!”萧峰淡淡一笑。他为人憨直,却不愚笨。听完雨嫣的条件,他多少能猜出她的妙计。

    “皇后的兄弟?人品如何?”如此显赫的顽绔,未曾闻名,可不能误了好人!

    “张广林自幼体弱,被张家送到华山习武,前些日子才学成归来。”萧峰语气平静,只是嘴角的不屑却瞒不过雨嫣。见雨嫣满脸疑惑,他只好继续说道:“学了些花拳绣腿,自恃天下无敌,在长安城内欺男霸女,时常出入妓坊。倒生了副好皮囊,很是合适……”

    “一代新人换旧人,长安城内的新贵果然不同凡响!”雨嫣无限鄙夷地撇了撇嘴。

    萧峰宠溺地将她搂进怀里,“臭鱼配烂虾,也算是一桩良配!”他难得心情愉悦的开起玩笑。

    嫣然一笑,她环上他的腰。“既是良配,不妨做一回没有媒人礼的红娘!”二人交头接耳,一阵秘谋,时不时的爆出低低地笑声……

    张广林得意地自绵软的身体上爬起,便再也不看方才还和他同赴乌山云雨的小寡妇。双腿落地,有些脚软,差点跌倒。

    真他妈的够劲儿!差点被这小寡妇榨干!若不是他武艺了得,只怕如今已趴倒地她的床上!张广林带着几分得意看了看,床上的瘫软如泥的小寡妇。那副狐媚的模样,他恨再大战三百合,只是……

    “公子……”小寡妇媚眼如丝的缠住张广林,“夜深了,就歇在奴家这里……明早再走……”

    掐住她娇嫩的小脸,亲了亲她红艳的香唇,他差点就应了。转念想起自家老子的家法,他轻轻一颤,还是算了吧!“小心肝……今晚实在是有事,等明晚本公子再好好疼你……”捏了捏她嫩细的下巴,他略带遗憾地穿好衣服,晃晃悠悠地走出小寡妇的院子。

    小寡妇本就是长安城内一有名的暗娼,就住在离长乐坊不远得的巷子里。张广林自恃有功夫傍身,身边极少带小厮,一是不方便,二是容易被自家老子发觉他的去向。

    哼着小曲,间或打着哈欠,他信步打巷子里出来,懒懒地往家的往向走去。路上见到站街、拉客的娼/妓,也会与之调笑两句。张广林相貌出众、身材魁梧、穿着不凡,自然引得众多女人的垂爱。

    “公子~~~让奴家陪公子饮杯酒吧……”一阵香风飘过,芬芳四溢的身体扑上来。

    张广林下腹一紧,可看看天色,只得惋惜的推开她。“本公子今天晚有事,明儿一定来寻你!”

    “公子……”带着哀怨,无奈的娇嗔道:“明儿公子可一定要来,奴家是百花楼的绮红,千万要记得来寻奴家,奴家等着公子……”

    “好……绮红!本公子记下了!”他愈发自满得摆了摆手走了,孰不知黑暗处早有两双眼睛盯上了他……

    张广林自叹桃花运太旺时,对面走来蒙着面纱的一个少女,身姿丰腴,举手投足间带着无限的风情,看得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虽看不清她的容貌,可看她明眸善睐、仿佛带钩的眼神,任他阅女无数,还是忍不住动心,似丢了魂儿般跟在她身后。“姑娘……夜深人静,街上不太平,独自一人出门实在……让在下送姑娘回家如何?”

    “扑哧——”少女转身一笑,眼带娇含情的望着他。“有劳公子,小女子先行谢过……”施施然行了礼,迷得张广林差点流出口水,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自家的老子当然更是丢到了九霄云外。

    两人转身来到一处僻静昏暗的巷子里,张广林毕竟习过武,觉察脑后邪风一阵,刚要回身抗敌,却觉得腰间一麻,动弹不得。脑后被重重一击,直接倒在地上,人世不醒。

    “怎么就在这儿动手了,万一被人看到如何是好?”碧玉揭下脸上的面纱,板着脸训斥道。

    而身后的假男人却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在巷子口守了着,不会有人看到!”说罢,轻轻地吹了一记口哨,自巷子口窜过来一个人影。二人左右架着张广森直奔巷子停着马车而去,并未发现地上刚刚多了一块小石子。碧玉紧跟在身后,见有人走过,便嗔怪道:“非要贪杯,如今烂醉如泥,回去非得让老爷好好敲打、敲打!”三人的脚步未停,在外人看来,再寻常不过。

    见大功告成,守在房顶上的齐虎拍了手上的尘土,微微勾了勾嘴角。“幸不辱命!”趁着月色,远远地跟在马车之后。

    张炳业坐在书房里,听着窗外传来的更梆之声,面色越发阴沉。“不孝子!来人!去把那不争气的小畜生找回来!”

    丞相府撒出大批的人寻找张广林,可这人仿佛凭空消失,全无音讯。原本只以为张广林贪的张府,在找了三日全无消息之后,才惊觉张广林极有可能身处险境。张炳业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进宫去求皇后。

    长安城的钱府尹最近比较烦,好好的长安城中,竟一连失踪多名成年男子。先是应试举子韩东江来报同窗朱怀仁失踪,之后又有数起男子失踪,事主多是外地的考生或是商人。起先他并未放到心上,直到四日前张丞相之子张广林不知所踪,皇上在朝议时大动干戈,他差点被革职查办,最终限他在五日之内破案。他这才将府衙之内的捕快都撒出去寻人,可如今都过了快两日,却还是一无所获。

    钱府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府衙之内急得团团转,长安府的丁捕头神色匆匆地打外面跑进来。“老爷、老爷……”

    见丁捕头要行礼,钱府尹连忙摆手。“虚礼就免了吧,可是查探出什么消息了?”

    丁捕头平了平混乱的气息,“方才小的去长乐坊一带查访,有人在那附近见过张公子……”

    “后来呢?”钱府尹眼前一亮,“可找到张公子?”

    丁捕头摇了摇头,“不过……有人说见过两男一女扶着一个喝醉的人上了马车,往城门方向而去。”

    钱府尹神色一黯,“这有甚稀奇,还是快去打探张公子的下落吧!”

    “老爷莫急,那人后来回想,发现了些蹊跷之处。一是当时并未闻到几人身上有醉气,可蒙面女子却在斥责醉汉,二……二就是蒙面女子同二个男子并不是附近的住房或是商户,最近却时常出现在长乐坊一带,而他们出现的时间,恰好是长安城内开始有男子走失前后,就是韩东江报朱怀仁失踪的时间……”丁捕头凭着多年的经验,竟依据沈氏小伙计的只言片语,查对了方向。

    “也就是说,那一女两男极有可能就是整桩事的罪魁祸首?而张公子极有可能被他们圈禁在城外某处?”钱府尹总算听出些头绪。

    “正是!”丁捕头极为自信地点了点头。

    “这城外如此之大,到哪里去寻?”钱府尹彻底绝望了,天下之大,到哪里去寻张广林?

    “老爷千万莫急!依小人打探,马车极有可能是由东门出城。他们做案如此频繁,贼窝应该不会超过一日的路程。”丁捕头细致地分析其中的关节,“小的这就带人出东门去寻,城内寻找的人应该盯住长乐坊。当初韩东江便报朱怀仁是寻欢,才一去不复返得。”

    “也只有如此了,丁捕头一有消息,马上回禀!”钱府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的明白……”

    萧峰正拉着雨嫣玩她“发明”的象棋,原本以为无聊的他,此刻已完全投入进象棋。当中的摆兵布阵,一点不比战场来得少!

    相较与萧峰得全情投入,雨嫣却不住地往院口望去,应该有信来报了。

    “将军!”萧峰洋得意将了雨嫣一局,却不想她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他顿时失了大半得兴致。“不必着急,有齐虎、齐豹他们,出不了错。”

    “可为何至今还未收到消息……会不会……”她的话音未落,王音儿兴冲冲地来雨嫣身边,激动的说道:“主子有信了!齐豹已将那些捕快引向她的农庄……”

    “真得……太好了!”雨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等着看戏吧!夫君咱们再杀一盘,上把不算!”

    尹捕头出了东门,延着管道一路向东而来,可走了近一个时辰,还是未找到异常情况。将近午时,众人又饥又渴,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棵参天的榆树,便走了过去。想用些干粮、清水,下午接着再找。

    捕快们东倒西歪地在树荫下坐好,准备吃午饭,突闻一声高喊:“卜卦问吉凶!不灵不要钱——”

    众人一怔,仔细寻找,才发现在榆树的另一头,一个瞎眼老头摆了卜摊。“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不灵不要钱!”

    “好大的口气!”其中一个捕快不忿地来到老头近前,伸出手在老头跟前晃了晃,见老头未有异常,才又说道:“老头——那就先算一算,爷几个是干什么的吧?仔细点算,若算对了,定有赏;若算错了,小心爷几个砸了你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