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九十年代初：燃烧的小宇宙
龙门，贵县人。 一个少年，一座城，永远地被怀念，快乐被永久寄存。 大学落榜生，因为没有一所书院愿意接收他。去年南下平阳，今年卷入“牵牛会”，被洗脑没成功；明年回贵县再次求学，被接收。可因成绩太差被老师派去当兵，半路从车上跳下来。他知道最终进入部队的，不是逃兵，不是这个时候发生的事。 最后书院领导一致表决通过，院长亲自下批文，让他转学。一张张碎片在院大门，被踩在鞋底下，有些人带进去，有些人带了出来。他没有转，辍学帮别人打网络游戏卖装备为生，因全市著名！最后被一个老师介绍到一所私人书院读理科，一年之后以全市第五名被某大学计算机工程科学专业录取。 高贵的学费，负债累累的他和家，不得不选择退学，拿了青年基金会资助的三万块钱应征入伍，两年后服役完成，才年满十九岁。 流浪的身影在港城码头，辗转五州电脑城中，学会了组装台式电脑，拜师学习动漫软件设计。用身上的绝技赚来的钱放进了一家书店大门的募捐箱。 这座城的人们生活节奏很快，书店渐渐地消失，从一条街喊出那些熟悉名字的书店到现在再无出现，仅存的一家大书店变成了靠买作业本，书包，奢侈的铅笔存活着，慢慢地迁移，阶梯变得越来越少，平坦得往前一步都是卖着丝质内衣，真皮钱包。 某年的大学入学考试中，他错过了报名，没有能去参加大学入学考试。他才二十岁，他想重来，希望在寻求着能在家乡上一所比较好的书院补习，可是怎么进去？ 钱，当然要啦！对龙门来说，多少钱还是能控制的，只要能让他考大学。其实他心里有数，知道书院里设立的上限和下限，他们的手段在什么范围，各级别的要害。 直到遇到了贵县的“十大杰出青年”，正好在里面教书，在他帮助下，其实是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得裤袋都没法装了，握手表示欢迎，直接让他进入了补习重点班。然后你懂得什么叫命吗？知识改变处境，或许考试才能改变命运吧。 补习之前，被车撞伤了，导致他体内积血，右脚骨折了，有一只耳朵听力下降，几乎药物维持，这痛算什么，并未让他停止坚持的梦想：要上宇宙国最好的大学，学习最先进的技术。这年是有梦想的一年，但他连门都没有。 没有任何的一点希望。 老师说：“大局已定，我从不相信有人能一下子就考高分的人！”这是他教书从来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是某年七月八日，他是补习班唯一一个拿着排名第一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人，拥有世界运动会开幕式门票的人。但开学的时候，毅然选择休学，为了完成他的救赎，想解开人生的是为了什么而活。他没有想过为自己打算，为自己解脱rou体和心的劳累。他遇到了很多不同的人，有着不同见解的人，各种年龄的人；才发现他无法到达想解开什么题就会得到答案的门。于是他做出了决定：考多一次又能会怎么样？谁会在意你？ 他是一个天涯亡命者，一生都在为梦想而奔跑的人。 “我从来没教过你这么差的学生，你看看你，垫低的料，糟糕透了，水平之低，令人吃惊！文学60分，数学50分，外国语40分，社会学30分不到！没读过书的都比你考得高分！太差伙啦！我们班上国都、银河大学的同学数都数不完，你呢，技校都难上！不是我说你，早点去打工算啦！在这拖后腿，文学都不及格，给我丢脸！拉低班里平均分，你不要上大学就不要来影响人家考大学。回来白读了你，每次都是你最低……你不可能再翻身啦！” “难道年轻人犯错误的时候，不应该给予更多的原谅吗？” “不可能，你要明白在这里成绩代表什么？一切！我可以郑重告诉你，在这里跟本谈不上对任何一个人进行素质教育，谁高分谁就被承认。你出到社会也是一样，如果你很普通，又没钱，不管你脑袋装进了多少的知识，能解决多少的难题，但是你交的是白卷，你就是等于零，那些知识都会随之伴随你腐化，还有那种利害关系就不多说。” 当寒冷一次又一次地袭来，龙门总是一个人走在似曾熟悉的又陌生的路上，只有影子不离不弃。然而脑子里修行的王国却从没有让他停止思考，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却没有能抓住，就这样流走。他感到好痛苦，不知落寞会不会继续，街上的灯火永远都是那么的绚烂却又充满着黯淡，有时就像哭泣的孩子。 他曾发誓无论多么地痛苦，多么地不开心，都要坚持下去好好复习，管谁说什么呢？谁都不能代表所有，谁越是让你难堪，你越要学会不要感激，因为这种情况能救的人是自己。 某一天苦行有所悟，才是真的释放。不能再逃避了，该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了。当不公的命运摆在你面前时，要去接受它，并不需要去抗拒，放手去干吧；今天是晴天，那就好好享受阳光吧，明天暴风雨来了，那又何妨，尽情地享受吧。 龙门明白，电脑随时都会死机，在没有朝更坏的方向发展时，还可以做更有把握的调试，不断测试，找出问题的根本所在、对应的方案并努力地去解决它直至成功，抓紧时间吧，比赛已来临。所需要的就是等待，春来夏到秋去冬至，无限循环，突破就在下一个路口。 铃铃…… “上课了，你们怎么还站在走廊外面，快进教室！”这个书院是市里的重点书院，文理补习班加起来就有三十二个班级。因为回来自强不息的学生太多了，龙门的班主任用多如牛毛形容。 每个班都超过了一百零八个人，也许是院方有意设计，教室特别大就像某个物品仓库专用！ 终于下课啦。 “我老实告诉你，全班只有你一个是普通书院毕业的，我们班里哪个不是高级书院出身的！我老爸是牲口局的主任，家有jiejie，哥哥，meimei，弟弟，不怕告诉你，全班人最穷的就是你了。我们班有建筑局长的女儿，院长的儿子，司长的孙子，公安局长的侄子……房地产老总的外孙，工农局…银行的………至少都有星球上的剑影。（剑影：一种高贵跑车。）你老爸只不过是个打工的，连跑鞋都买不起，穷酸样！不准加入班里的球队，影响班容。” “哈哈，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说再多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就是有你认为很不厉害的人，称作为领导的人，领导厉害的人带领着这个世界的。我的球技比你好多啦，我活得比你精彩！社会救急的时候我做的公益事情到处都有我的身影，不需要剑影。” “你太肤浅了，你知道这样侮辱一个人，对得起女朋友吗？小心眼！我老实告诉你，你知道龙门的户头是多少位数吗？才二十岁就整整十二位数，你一分钱都不会赚；你老爸说白了是条“狗腿子”。我承认骗是一门绝活，最多也是六位数。你凭什么跟人家比，车？你以为他买不起啊！看你嚣张的，不可一世！他有的是技术和能力，你整天打游戏，了不起啊？他不用跟你打，你听到他的名字，你就已经输了！破招数，人家玩游戏，一天赚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呢，输了还整天吹牛，他教给我们一样东西，就是创造，创造产品，创造价值，创造地位，才赢得别人尊重。别以为你家很有钱。欠我那五百，打算什么时候还？谁都不是为了谁而活的，大家既然有缘分，不是盐分，掺在一起就应该好好珍惜，去诋毁他人就会生成一种顽疾，无可救药啊。” 这是黄福全，龙门，陈月材三个人在走廊无关人生的吵闹。龙门说完就已经进教室了，李二民插话刚说完，铃就响了。 这一节是文学课，一上课文学老师就说：“这次模拟考就作文方面来说，我们班平均分倒数第二！和我同教的二班恰恰相反！我都不知道在课堂上强调了多少遍，还要重复多少次？有些同学才愿意听！现在把作文本发回去，自己好好看看！离大学入学考试没有多少天啦！大学入学考试不是用来开玩笑的，不要再回来补习啦！不要委屈求全，有些人还可以做其他事情会很棒的，浪费时间在这里磨叽。 每次考试之前都一而再三地强调怎么写好作文。它是文学的重中之重的版块。开始引述材料，第二举例子，第三总结段落。 有多少同学听了？如果你不想再回来补习，就要好好听我的；不能写那些不良情绪！也不要卖弄文采，写诗歌和小说文体。让我气愤的是有很多同学不写完，还离题，这是什么态度？更不可思议的事：有人这个年纪谈人生啊！这么匆忙？ 更让人恼火的是就是某些同学搞创新！没有十足的把握，大学入学考试创新等于死亡！因为模式是‘死定’的啦。红烧排骨用鸡骨头跟面粉做的，那口味太重了，不是我的菜啊。 因为答案都是死定了的！明明最终答案是个一，求了个二出来，你觉得会有两种结果吗？ 我叫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求稳，虽然模式千变万化；我鼓励多样性发展，一个人是可以多功能的。不要搞那些古怪的东西出来！我们不是大仙，更不是另类，我们更不是命运的主人！仅仅在命运的路上，目前来说。 既然你当初选择了补习那就要在这狂做题，后阶段以做题为主攻关，其实我说的就是要大家去找感觉，如果出的题连学生都做不来的话，那不如让老师去考，一想就知道那个人估计童年有阴影，耍你不是？ 我希望大家认真对待，每次都当作大学入学考试，你考不好分明就是题做得少！读书不做题就去考试的人根本就没有。不然书院是不会叫你们交上千块资料费的。不做的话，那就浪费了！我听你们班主任说：有些同学竟然不来考试，怪不得试卷的厚度已经让我感觉到有点薄。 这些同学听说在宿舍睡觉！我顺便说一下，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不愿意来读书的话；最好打电话回去告诉老爸老妈：你说读书太辛苦了，来接我回去把那家财万贯打理，想不明白，你做学生，你不去考试，你去干嘛？该学习的年龄就该学习，等你以后再回忆的时候一定值得的。” 课堂一片安静，反正高分的很高分，低分的很低分。低分的是没有按老师的模式去写。龙门的作文总是在三十五分以下，老师总是说给多了。 这一次，他抄（其实背出来写上去的）了一篇满分作文（另类作文）交上去。老师给了十分。 龙门当然不服，因为老师不可能看得出他的作文是背人家的。这种文章只有他这种自称有点傻呼的人才会看的那种杂志上有的，读到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唯美与洒脱啊。 老师告诫他：不按她的要求去做！写得再好最多给一些基础分，还说他的作文有点创新，凡是发现有搞创新的一律十分以下，没有感情分的。但是，这次作文题的寓意要求和他抄的那一篇是完全一样的题材出来的！为什么人家可以拿满分？我用了却拿了十分！不服，拿出原文去对‘峙’，看看老师见到别人打的这个分数是不是有错？ 老师不知怎么跟他沟通，保持沉默！最后，给其他老师阅毕，商量了几次。 回应龙门说：“如果重打分的话，可以给到四十五分，手法太老练，那句子或许不该在你这样的年纪里。因为有些痛，有些伤非思想恶化才蹦出来的。”（满分六十分） 老师认真地再一次告诫他说道：“这种作文根本不符合我的口味，好好的一锅汤，逮到了一只苍蝇，只能给低分，这是毫无疑问的。并不是说你抄袭，因为每年大学入学考试都有学生把自己喜欢的文章背下来；然后改一下写到大学入学考试作文上。因为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考虑那么多成分。我去改过卷，很多成功的例子都见过！我在报纸上也见登有其它地区也有人“混”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