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
看着眼前不断喷出的灵泉,楚洛寒不禁张大了嘴巴,傻傻的愣在那里。.。 这司徒空的运道也太好了吧?随便选个‘洞’府,都能找到一处灵泉出来。楚洛寒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不舒服的撇了撇嘴,想当年,洛倾城可是费尽心思才得到了一块十万载的聚灵‘玉’,可司徒空不过是来此处找个地方建‘洞’府,就碰上了一处灵泉的泉眼,这是什么世道? 楚洛寒抿了抿‘唇’,深深的看了司徒空一眼,眼中隐约的嫉妒之意尽显。 司徒空被楚洛寒看的不哭不得,他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就专心在泉眼旁边挥剑用剑气劈出一个池塘大小的池子,好让那些灵泉不至于白白流失。 “这灵泉,品阶不算高,但也算难得,寒儿可以用它来炼丹酿酒。”司徒空开口道,顺便一指指向山‘洞’里面,“外面的灵植园,寒儿也可舀这灵泉浇灌。” 楚洛寒被司徒空的话‘弄’得晕晕的,她皱了皱鼻子,怀疑的问道:“师兄的意思是,让洛寒住在这间‘洞’府?”这不是司徒空发现的吗?她还以为,司徒空只是带她来看看而已…… 司徒空定定的望向楚洛寒:“外面的两间竹屋便罢了,这两间石室,是必然要打通的。是以,这‘洞’府,你住我住,又有何差别?” 司徒空想得清楚,他的修为已经越来越压制不住了,魔‘性’也越发明显,他就是想要隐瞒楚洛寒和元和道君一辈子都不可能。 既然无法隐瞒一辈子,那么,他就在身份****之前,先把该要的都要了。 这其中,自然包括他在楚洛寒身边的一个身份——在对立了不知多少年的道魔相争面前,未婚夫的身份着实不算什么,司徒空既然想要和楚洛寒在一起,那么。他必然要给楚洛寒一个非他不可的理由。 他不是要楚洛寒去选,要站在他这一边,还是站在所谓的名‘门’正道一边,而是。他自己要提前做好准备,让楚洛寒没有任何背弃他的理由,断然而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 司徒空目光灼灼的望向眼前的‘女’子,眉眼如画,眼神清澈至极,对情爱一事却始终拒绝‘门’外,他心中清楚的很。若是给了楚洛寒自己选择的机会,他绝对就是那个被舍弃的一方。 是以,司徒空根本不打算给楚洛寒选择的机会,无论楚洛寒愿不愿意,她都一定要跟他绑在一起,永永远远的绑在一起。 试问,要想把两个没有血缘的人绑在一起,哪里还有名副其实的双-修伴侣更好的身份? 夫妻一体。双-修伴侣,更是如此。 因以上种种,司徒空又岂会满足于一个“未婚夫”的身份? 如果他没有改修魔道……司徒空握了握拳。那样的话,他完全等的起,大不了就等到楚洛寒结婴,又有何不可?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干无比。 他已然修了魔道,还在魔道之路上渐行渐远,司徒空是绝不会也无法回头,可是,望着眼前的‘女’子,司徒空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他更加不会放手的。 许是执念,许是爱情,许是那第一眼的惊‘艳’,又许是那一刹那的温暖,让他那般执着于她,可那又怎么样呢? 不论最开始和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结果都是,他认定了她,此生此世,惟愿与卿携手,这样,就是这样。 他,不会放手,也同样不会给楚洛寒选择离开的机会。 另一厢,楚洛寒却被司徒空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懊恼。 她脸上微微发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涩所致,她深呼吸一次,轻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子,不再看司徒空,消极的表达她的不满。 司徒空‘唇’角轻扬,将那别扭的‘女’子揽入怀中,下巴颏儿不客气的放在佳人的脖颈处,舒服的叹了口气。 楚洛寒身子僵硬的像一块石头,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中犹疑不定,她要不要打回去? 她咬了下嘴‘唇’,身后之人是她未来的伴侣,这个事情,几乎整个玄灵‘门’都知道了,他只是抱一下她,也并未做过其他的事情,她到底要不要动手打回去呢? 楚洛寒开始手痒了。 结果,就在她正式动手之前,一只轻盈的传讯纸鹤飞到了她面前。 楚洛寒鼓了鼓脸颊,右手肘猛的往后一戳,狠狠的撞了司徒空一下,这才灵巧的退出那个恼人却又温暖的怀抱。 司徒空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一下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胸’口。他早该知道的,他们两人对彼此的感觉,一个是深入骨髓,另一个,却在‘门’外迟疑不决,平日相处中,他是情不自已,她却是清醒如初,他要吃的苦,怕是还在后头。 楚洛寒皱眉听小纸鹤“巴拉巴拉”的说完,然后又对着纸鹤吩咐了几句,把传讯纸鹤打发走了。 司徒空有些诧异:“那余歇云完成任务,不是好事吗?寒儿为何如此愁苦?” 楚洛寒哼哼了一声,她当然“愁苦”,又是被人占便宜——好吧,虽然反过来说,她也是占了帅哥的便宜的,但谁让她是被动的被占了便宜的呢?总之,还是她吃亏了——又是被人算计,她不愁苦才怪呢? “师兄没有听到吗?我方才是让余歇云带着小白去灵植阁买种子和灵植幼苗,那灵植阁之人,不是该忌惮我吗?此番这么轻易的就把东西都给小白了,其中必然有诈,还不知道是谁在算计我呢?”楚洛寒眉尖微蹙,脑中回想着,这灵植阁,现在是谁在管? 司徒空反而轻笑了一声。 他不常笑,平日只是板着脸,就算是偶尔一笑,楚洛寒也无心去看,今日鬼使神差的,她恼恨他出声笑她,不禁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却是吓了她一跳。 与一般的修真者的白皮肤不同。司徒空肤‘色’偏黑,五官深邃而刚毅,显然不会‘花’样美男子型的,而是那种。一眼望去,就知道经历了很多事情,主意定,为人果决,执着之人。 今日一笑,楚洛寒方才知道,这位平常严肃的不得了的家伙。竟然在脸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一笑之下,司徒空脸上的肃然竟弱了几分,难得有些孩子气的天真。 司徒空原本也没想到楚洛寒就这么盯着自己不放,直到楚洛寒已经对着自己发了好一会呆,他才福灵心至的想到,他脸上那个让他丢人的酒窝! “咳!”司徒空轻轻咳嗽了一声,收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道。“寒儿不想知道为何吗?” 楚洛寒还没反应过来,傻傻的跟了一句:“啊?” 司徒空嘴角一‘抽’,又立刻敛了笑容:“灵植阁为何会按照你的要求做事。没有为难的原因。寒儿真的没有兴趣?” 他这次声音有些重,楚洛寒耳朵晃了晃,这才清醒过来,她没有急着回答司徒空的问题,而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司徒空,渀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兴致盎然。 直到司徒空被她盯得恼了,要甩袖走人之时,楚洛寒才“嘿嘿”笑了几声:“师兄可知那灵植阁现在是谁在管理?” 她只能想到这一点了,要不是灵植阁上面有人吩咐,就依她在灵植阁渡劫。毁了灵植阁弟子几乎所有的灵植这一点,那些人也不会对她太过和善——那些人才不会管,楚洛寒到底为何才不得已在灵植阁渡劫,他们只会想到,是直接因为楚洛寒,而导致了他们毁了灵植园。 这个“仇”。虽然元和道君已然吩咐下去,让人去补偿灵植阁的人,但终究是有人不满。 试问,谁家辛辛苦苦种的‘药’田,被一个陌生人因为特殊原因被毁了,谁会不懊恼?就算那陌生人给了一大笔钱,那‘药’田可是他们的心血,懊恼一下,抱怨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可问题就在于,楚洛寒的身份,她一朝进阶,从人界的低阶修士,一举变成为人界的高阶修士,就是有人不满,也绝对不敢多说。 不说是一回事,心底不满却是依旧存在的。 这些不满,因着无法言说而累积,楚洛寒这次故意派毁了容、变老了的余歇云去灵植阁,也未尝没有让灵植阁那些人发泄一下心头的怒气的意思。 只是她还真没想到,余歇云竟然那么顺利的就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见楚洛寒一下子就想清楚了问题的关键,司徒空也不再隐瞒:“那灵植阁,现在正是蒋暮在直接管理。” 想了想,司徒空特地补充道,“这是蒋暮在得知寒儿闭关灵植阁之后,特特寻来的差事,说是要以此祈求‘楚师姐’的谅解,和好如初。” 听着司徒空意味深长的话,楚洛寒撇了撇嘴,什么和好如初?她和蒋暮,打从见第一面,就没好过?如初,如初,像陌生人一样? 哼! 楚洛寒张嘴就道:“他想要当事情没有发生过,我却不能。莫说他当日对我不止一次起了杀心,在石室遇险时,他甚至故意阻止我逃离险境,单单是他害的蒋荨和程佳宜不止一次的落胎,我就绝对不会放过此人,一定会让他尸骨无存!” 司徒空倒是少见楚洛寒对一个人这般强烈的杀意,他忍不住问道:“蒋荨也好,程佳宜也好,她们落了几次胎,又与寒儿何干?” 见楚洛寒脸‘色’一黑,司徒空立刻识时务的补充道,“当然,寒儿要杀蒋暮,为兄定然赞成,就凭他曾对寒儿有过杀意,此人,便不能留!” 斩草除根,这是必须的事情。 楚洛寒脸上缓了缓,小声嘀咕了几句:“灭杀渣男,人人有责,蒋暮那么渣,三番四次害身边的‘女’人流产,对‘女’人那么可恶,我杀他,就当是为了天下‘女’修积福了。” 司徒空眉头跳了跳,渣男?是说渣滓一样的男修吗?还是说生活不检点的男修? 转瞬之间,司徒空又安心了,无妨无妨,无论是一还是二,他都算不上所谓的“渣男”,寒儿不会想要灭杀他的…… 不过一刻的功夫,小白就叼着鹤发‘鸡’皮的余歇云回来了。 小白“呜呜呜……”的连叫了几声,一个不小心。一张嘴,就把余歇云摔倒地上了…… “啊……不要!”余歇云大声惨叫一声,终究是不可避免的落在了司徒空特意布下的阵法上,一下子被阵法反弹了出去。苍老的身体被阵法击退了百米远,好不容易才在小白嫌弃的帮助下停了下来。 楚洛寒将这一幕看了个完全,她心中欢快,眼角上扬,忍不住的想要笑上一笑。 “扑哧!”楚洛寒忍了又忍,结果还是忍功有待提高,终于笑了出来。 “小白。乖,不愧是我的小白,连我想要惩罚她你都知道。”楚洛寒‘摸’着一下子窜到她眼前的小白的角,小声嘀咕道,“等我回去给你炼丹吃,想吃什么,随便你挑!” 说完之后,楚洛寒又大度的许愿。 小白立刻开心了。“嗷呜!”他仰头长鸣了一声,欢快的在楚洛寒身边蹭来蹭去。 楚洛寒倒是被蹭习惯了,她心中明白。神兽嘛,再怎么厉害,也逃脱不了这个兽字,终究是和动物有那么点子相似的地方,其中,最明显的一个,就是喜欢和人“蹭蹭”,喜欢被抚-‘摸’。当然,还有一个,犬科动物的共‘性’——无比的喜欢‘舔’人。喜欢谁就‘舔’谁。 楚洛寒想到这里囧了囧,还好她教小白教的好,不然,这会子她就不止是要被蹭蹭了。 楚洛寒看来无所谓,甚至还有放任的意思,但司徒空周身的温度瞬间将至零度以下。 他黑着脸。紧紧的抿着‘唇’把小白从楚洛寒身旁给拎到了自己身边,一言不发,但只要小白想要跳回楚洛寒身边,司徒空必然要拎着它甩出百米远。 无论是司徒空还是楚洛寒,心中都明白,神兽麒麟皮糙‘rou’厚,那么轻轻的一甩,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是以,司徒空放心大胆的甩兽,楚洛寒则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一人一兽“‘交’流感情”。 “师兄,咳,我还有话问小白。”您老手下留情呀! 虽然她知道这小麒麟无事,可早怎么着,她要无法无视自家神兽那哀怨的小眼神啊。 司徒空这才冷哼了一声,拎着小麒麟的脖子,放在距离楚洛寒一米远的地方,不动了。 小麒麟哀怨而伤感的看着楚洛寒,凄凉的“呜呜”叫着。 楚洛寒应时的叹了口气:“可怜的小白!”然后就转了话题,“小白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那些人,竟然没有围观你,没有欺负那个余歇云,我的新仆人吗?” 见主人只感叹了一声就不理这一茬了,小白异常悲愤,但介于主人有话在询问,它‘抽’噎了一声,“呜呜”叫道:“那些人,哪里敢靠近小白身边?他们就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那些雄‘性’也就算了,就是那些雌‘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小白,有些让小白害怕。” 说到这里,小白还十分应景的抖了一下,才接着道:“至于那个仆人,她刚去了就有一个被称作德纯师叔的人接待,她才是一点苦都没吃,就是,就是这个仆人好生无状,当着那么多人,就说主人你欺负她,为人小心眼、吝啬、好妒,连她这样的中人之礀都看不过去,非要欺负她,毁了她的容貌不可?” 小白马上义愤填膺,转头冲余歇云就狠狠的吼了几声,吓得刚刚站起来的余歇云又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小白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对楚洛寒叫道:“主人,这个仆人一点都不好,她骂主人,说主人坏话,还直呼主人的名字,主人,你要好好惩罚她!” 楚洛寒目光微闪,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就对小白道:“小白,你先去灵兽镯玩,好不好?待会我在跟你说话,嗯?” 小白用头拱了拱楚洛寒的小手,呜呜的应声道:“好,好,主人快点来!”临走前,小白依旧不放心的道,“主人,你一定一定要惩罚她,她很坏很坏的,她说了好多主人的坏话……还是当着好多人说的……小白原来想阻止她,好好教训一下她,都被那个什么德纯师叔给阻止了,小白打不过它,就只好看着她骂主人了……主人,是小白没用……” 小白说着说着,忽然间又不肯走了,它努力挣脱了司徒空的大手,蹭到楚洛寒身边,继续“呜呜”的叫道:“主人,小白不好,小白没用,那个‘女’人,她竟然说主人不知道男‘女’之防。” 小白用头拱了拱楚洛寒的小手,呜呜的应声道:“好,好,主人快点来!”临走前,小白依旧不放心的道,“主人,你一定一定要惩罚她,她很坏很坏的,她说了好多主人的坏话……还是当着好多人说的……小白原来想阻止她,好好教训一下她,都被那个什么德纯师叔给阻止了,小白打不过它,就只好看着她骂主人了……主人,是小白没用……” 小白说着说着,忽然间又不肯走了,它努力挣脱了司徒空的大手,蹭到楚洛寒身边,继续“呜呜”的叫道:“主人,小白不好,小白没用,那个‘女’人,她竟然说主人不知道男‘女’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