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常言笑

    常言笑，东厂的四大档头之一，之前假传圣旨，处死杨宇轩的就是他，后来在追杀周淮安的过程中，他被安排了在大道上面堵截周淮安，所以，并没有来“龙门客栈”，也就没有死掉，是现在东厂四大档头里唯一还存活的了。

    “不错，就是他，常言笑！”曲非烟说道：“他现在在东厂的身份最高，但是，处境也最不好，我们可以试着收服他。”

    “处境最不好？”沐言有些疑惑，要说他在东厂的身份最高，沐言自然是认同的，毕竟，他的顶头上司死了，其他的三个档头也都死了，东厂现在以他为尊，他自然是身份最高的。

    但是，要说他的处境最不好，沐言却是有些疑惑，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是如此。

    现在这个时候，是宦官专权，但是，宦官却不是只有东厂这一个衙门，他有十二监，十三库，四司，八局以及二十四衙门，这么多的部门，他们都是宦官弄出来的，都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利。

    而这些衙门，虽然都是宦官弄出来的，但是，他们彼此之间也是有竞争的，毕竟，谁不想自己做权利最大的那一个？之前曹少钦没死的时候，在众多的衙门里，他的东厂权利最大，就连其他的宦官设立的衙门，也得仰他的鼻息。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曹少钦死了，而且，四大档头死了三个，那么其他的宦官衙门，自然会生出其他的心思，毕竟，谁也不想落在人后，更不用说，现在的东厂实力大不如前了，要是东厂还想做权利最大的那一个，那他们都是不服气的。

    而要想将东厂从最高的位置上拉下来，那么，他们肯定是要对付常言笑，这个东厂最后的一个档头的，轻则打压，重则要他的命，这些宦官为了权利，可不是有多少的善心。

    而现在东厂大不如前，常言笑也没有了曹少钦这颗大树了，他肯定是应付不了，其他的众多的衙门的打压的，所以，在得知曹少钦以及其他三个档头身死的时候，常言笑第一个感觉肯定不是高兴自己独揽大权，而是，要担心自己的小命。

    而且，除了其他的宦官衙门要对付他之外，那些朝廷的忠臣们，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之前东厂权倾朝野的时候，可是陷害过不少的忠臣的，这个时候，东厂已经没落了，他们没有理由不抓住这个机会来进行打压。

    所以，不管是哪个方面来说，常言笑处境都不会好，可以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都不为过。

    “对，所以，我们只要能帮助他度过眼前这一关，收服他也不是不可能的。”曲非烟说道。

    “他能真心的城服？”沐言哟西不确定。

    “至少比周淮安的几率要大，周淮安之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那可是说一不二，而常言笑在东厂虽然是有些权势，但是，在东厂真正的领头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曹少钦，其他的四个档头，只是他手里的一个工具而已，曹少钦相信他们四个，他们就有权利，曹少钦不相信他们，他们立马就被打回原形，可以说，地位很不肯定，他们四人应该已经习惯了听从他人的命令了，而且，等你收服他之后，将他留在这个空间，没有你在，他就是最大的了，这比之前的处境要好上不少。”曲非烟分析道。

    “你说的也对，不过，他的身份......”沐言还有有些犹豫。

    常言笑可是东厂的四大档头之一，东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残害了不少的忠臣良将的地方，那可是一个大大的反派，自己帮他们站稳脚跟，那不是间接的在害人吗？沐言有些不能接受。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顾虑，所以，之前犹豫要不要说这个人的。”曲非烟说道。

    沐言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曲非烟可是日月神教的人，他们做事的顾虑本来就比其他人要少。

    “我来给你说说吧。”曲非烟道：“首先，你在这个世界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你要是想扶持一个忠臣的话是很难的，现在可是宦官当道，就算是你偷袭杀死了那些宦官的头目，也会有其他的宦官顶上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周淮安会暂时的离开关内的原因，他有能力杀死一些宦官的，但是，他知道那治标不治本，大环境不改变，根本就没有用。”

    沐言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周淮安看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一个人也改变不了整个大环境，哪怕是他杀一些宦官也没有什么用，所以，他选择暂时的离开，蛰伏，等大环境变了，他肯定会出来的。

    “其次，东厂这个组织只是工具而已，他会怎么行事，那要看掌握这个势力的人，怎么选择，你可以让他们滥杀无辜，也可以对他们的行为进行约束，就算是不能完全的改变，但是，也肯定要比之前好上不少，总比其他的宦官集团上位之后，祸害朝野也好得多，从这方面来讲，他还是有功的。”曲非烟继续说道。

    沐言稍微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样的杀人机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也比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要好得多，最起码，自己会对他们继续约束，而如果，其他的宦官集团干掉了到东厂上位，沐言可不会认为他们做的会比东厂好，肯定又是另一个翻版的东厂而已，甚至还有过之。

    沐言有些佩服的看了眼曲非烟，这丫头的确是不愧被人称为在金庸小说里，仅次于黄蓉的女人，事情被她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的。

    “好吧，我们的目标就放在这个常言笑的身上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毕竟，在他的眼里我们的地位可不高，比他自己差远了，而且，我们还杀了他的同伴和顶头上司呢。”沐言说道。

    “先去看看吧，他的几率肯定是要比周淮安要高的。”曲非烟说道。

    沐言点头表示赞同，之后，两人通过金镶玉之前的秘道，再次进入了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