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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冰山难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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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她侍寝后,杨溥的贴身内侍都会将一碗汤药呈到她面前,看着她喝下后,方满意的离去。有几次,她在内侍刚一离开,就用力将药呕出来。果然,一次,她的月事没有来,她让侍女悄悄找来太医,太医回话:“您有身孕了!”她高兴极了。

    当天晚上,妃雪阁里来了几个婆子。一个方脸庞阴沉着脸的婆子递给她一碗nongnong的汤:“美人,主上亲自赐的。”菲雪满眼含泪:“不,求你了,我没有别的奢望,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婆子面无表情:“主上说了,你或孩子,只能留一个。”

    菲雪眼泪落下来:“我想生下这个孩子,哪怕让我看上一眼,主上让我立刻去死,我都愿意!求你了!”

    婆子冷着脸,朝旁边一使眼色,两个婆子几步上来,将菲雪摁在椅子上。那方脸婆子狠狠捏着菲雪的下巴,菲雪痛苦的挣扎,那婆子将浓汤灌进菲雪的口中。

    菲雪大睁着眼睛,凄声喃喃:“为什么?”婆子放下碗:“主上说了,不喜欢美人有孩子,宫里能生孩子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美人生。”

    菲雪摊倒在椅子上,不一会儿,腹中开始隐隐作痛。她蹙着眉,双手抱着肚子。当腹中的剧痛,让她滚倒在地上,她缩成一团,脸色苍白,满额的冷汗,心里像结了冰。

    她感觉腹下一股暖流,血从下身漫出来。她紧紧抱着腹部在地上打滚呻~||吟。两个婆子走上来,将她摁在地上,一个婆子岔开她颤抖的双腿,毫不怜惜的将手伸进她的身体,菲雪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在床上了。她浑身无力,下身疼的连呼吸都困难。贴身的侍女嫣红通红着眼睛走过来:“娘娘,您醒了?”

    菲雪无力的问:“她们走了?”嫣红看着脸色比纸还白,唇上无一丝血色的菲雪哽咽:“早走了!”她抹抹眼泪,拿起一碗药:“您先喝药吧!”她扶起菲雪靠在床头,将药递到菲雪嘴边,菲雪双眼通红,眼中深深的恨意,她挥手使劲将药碗“啪”的打落在地上,厉声喊:“我不喝!”

    嫣红跪倒在她床边:“娘娘!”菲雪半撑着身子,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嫣红哭道:“娘娘千万别生气,恕奴婢多嘴,因为您偷偷有孕的事,主上已经杀了五个人了。”

    菲雪一惊:“什么?”

    嫣红低头道:“主上身边的内侍陈公公,咱们宫里的浮萍和绿萝,还有太医院给您诊病的李太医和他的医童,昨天下午都已经被杖毙了。”

    菲雪瘫软在床上,眼眶灼热,一滴泪也没有。她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自然,她是想通过这个孩子再为自己争一争位分。她曾经也把这个希望寄托在徐知诰身上。

    一次,她将自己想为徐知诰生个孩子的想法,羞赧的跟徐知诰谈起。徐知诰脸色一变,推开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菲雪不解:“大人,为什么?您不喜欢奴婢为您生个孩子吗?”

    徐知诰面色变了变:“我是心疼雪儿,再说,广陵的那位如果知道了,是要灭门的。”

    菲雪冷笑道:“大人,若您成了大事,难道还准备留他满门的性命吗?”

    徐知诰脸色一沉:“这种话,我只当没听见,你也趁早把这个念头断了!”说罢,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走了,菲雪心里一阵冷意,望着徐知诰的北京,她冷笑,自己到底靠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菲雪被强行灌了落胎药的一个月后,杨溥再次召她侍寝。菲雪看着杨溥瘦削的脸庞,阴冷的眼神,刻薄的嘴唇,攥紧了拳头,满腹的恨意。杨溥却跟事情从来未曾发生过一样,对她和风细语,温柔爱抚。

    侍寝完毕,她穿上衣服,杨溥在她身后,不急不缓,轻轻的说:“别再生事咯!”菲雪倒吸一口凉气,婉婉说:“不会了!”

    回到妃雪阁,她面无表情的端起内侍呈上来的药,眼睛都不眨一下,眸若深潭,无波无谰,将碗里的药喝的干干净净。她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侍女轻轻的叩门,菲雪回过神,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她问:“什么事?”

    侍女在外面说:“金陵那边送来一封信。”菲雪说:“知道了!”她起身,穿上衣服,打开门,侍女毕恭毕敬的地上一封信。菲雪接过信,信上,徐知诰假心假意的问候菲雪,说经过青郎山一劫,自己正在加紧布置,只是现在羁縻还在杨溥手中,宫中也没有用的顺手的人,如今成事,万事俱备,只差羁縻。

    菲雪冷笑:“你若知道羁縻在我手里,会怎样?”她慢慢走到栏杆前,楼下的庭院中,蓝衣正在挥舞水袖,曼妙的舞姿,窈窕的身段,若柳扶风的姿态,菲雪满意的点点头。

    八月初十,广陵城里满城脂粉香。来自南吴各个歌舞坊的舞姬齐聚苕翠阁,争夺年度花魁的桂冠。

    一早,菲雪就亲自为蓝衣梳妆,挑选舞衣。蓝衣问:“高手这么多,我能行吗?”

    菲雪在她的头上簪了一只粉色的玉簪:“以我的眼光,今年花魁非你莫属!”

    入夜,苕翠阁高朋满座,灯火通明。来自各地的舞姬各个花枝招展,慢脸娇娥纤复秾,轻罗金缕花葱茏。

    主持今届花魁大赏的不是别人,正是金陵云歌教坊的云嬷嬷。自从菲雪等人被徐知诰送到宫中,云歌教坊就名声大噪。这几年,从云歌教坊出来的舞姬不在少数,去年的花魁就是出自云歌教坊。每年的花魁大赏都有不成文的规矩,由前一任的花魁所在的歌舞教坊的当家嬷嬷担任主持。

    云嬷嬷穿红着绿,浓妆艳抹,头上戴着硕大的一朵红牡丹。她笑意盈盈的望着各张桌前百态千姿,对着各位舞姬品头论足的看官们,轻启朱唇:“各位贵客,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赏。我是金陵云歌教坊的云嬷嬷。去年便是我们云歌教坊的玉莹姑娘艳冠群芳,如今的玉莹姑娘陪王伴驾,深得圣宠,是我云歌教坊的荣光,也是天下舞姬的榜样。承蒙圣上的恩宠,许我们烟花之地的舞姬们每年有这么一次切磋较量的机会,今年的花魁不知又会花落谁家?希望各位姑娘们能够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也请各位贵客多给姑娘们支持鼓励,一年一度的歌舞花魁大赏正是开始。”话音刚落,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