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分家分派

    教餐的餐厅里，桌子横竖整齐地摆放着，陆飞坐在一张餐椅上，脚边已经灭了一个烟头，他猛吸第二支。

    刘珊珊轻步走了过来，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揉捏了几下，然后转身坐到了陆飞的对面，直勾勾地看着他。

    陆飞把烟分她一支示意，刘珊珊也不客气，接过来自己点上火陪陆飞抽起来。只是她抽烟时候，烟气吸一口不通鼻子不入肺，只在嘴里做个样子然后就吐出来，纯粹图个意思。

    刘珊珊轻声问：“你真想好了跟胖子分家？”

    陆飞斜了她一眼，缓缓吐出烟气才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就像胖子说的，屁大点事就闹这么大？”

    “那倒不是，我理解你。”

    刘珊珊看了下过滤嘴的烟头，又认真地强调，“真的，我理解你。”

    陆飞自嘲地笑：“呵呵，你理解我什么？我自己都不理解呢。”

    “你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咳咳……”刘珊珊忽然尝试把烟气吸进了肺里，果然一阵猛咳，烟气又入了眼，弄的眼泪都呛出来了。

    陆飞忙伸手拍她后背，好半天，她才恢复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烟头扔地踩灭。

    “真呛死了，不知道你们男生怎么喜欢抽这东西的。”

    陆飞笑：“女孩子抽烟不好，正好给我省烟了以后。你刚才说我不想说什么？”

    “能有什么啊？还不是权利分配问题，胖子只是没想清楚。”

    陆飞来了兴趣：“你还真一针见血啊，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挺洞察敏锐的，继续说说，我还想听听别人的意见呢。”

    对这个女生说出的话，陆飞还真惊讶了一下，就连他自己也是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这么敏感地对待这件小事，这女生居然一语着的，击中要害。

    “你做出的努力和带来的成果，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从学生宿舍到小卖部，再到这里基本上是你提出的计划。我们包括胖子其实只是在帮你完善这个计划。换句话说，就算没有我们，你一个人也可以搞定不是吗？”刘珊珊说的很直接，“既然这样，那就必须要推出一个带头人，这个其实也是必须的存在。”

    刘珊珊低声道：“现在不是以前了，还要讲民主说投票，何况就放在以前，无论干什么组织活动，还有一个必须的领导呢。领导说什么，下面就做什么，即便有意见，也不可以和大家闹不和。陆飞，现在不是以前了，你也没必要再抱着一些观念不放，有些事情看着小，但习惯了，肯定会出大事的。”

    陆飞看她：“那么你是同意我和胖子的分道扬镳？”

    刘珊珊轻轻摇头：“从理智上讲，大家如果齐心合力，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胖子不认识到以你为中心去生存下去，今天他只是吃了点花生米喝点酒，明天他可以跟你当面反驳行动的计划，后天说不定在你们一起行动里单独行事。严重点，把你命给弄丢了也不是不可能。有这一次的无所谓，就有下一次和你唱对台戏，就有第三次，这样下去我们大家听谁的？谁都不听，谁都不认同的后果同样是团队崩溃，你只是把问题提早爆发了而已。”

    陆飞点头：“其实我也不想和他闹掰了，但这个苗头不能出现，现在处理狠一点也好，能过就过，不能一起过对大家都好。”

    刘珊珊桌底下把脚放在他脚面上，轻轻蹭了蹭：“不管她们怎么决定，我反正是跟你走，你可别想甩开我。”

    陆飞开玩笑：“你不怕我以后也会和你说分道扬镳？”

    “只要我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叫我向东我就不向西，不拖你后腿，那你还有理由狠心和我分吗？”

    “喂喂，这位刘珊珊同学，我们要讲民主讲科学反封建，你这样让我有种地主大老爷的感觉了，我感觉在犯罪。”

    刘珊珊抿嘴含笑地白了他一眼：“是啊，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呗。大老爷，感觉过瘾么？”

    陆飞嘿嘿地笑起来，摸摸刘珊珊柔软温热的手，抓住握紧。他仔细看着刘珊珊，似乎从这一刻起，这个聪明的女孩子才算走进他的心里了。

    “我……我，陆飞，我也跟你一起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传来弱弱的女孩子声音，陆飞诧异地回头。

    陆琪站在玻璃门口，左手抠着右手拇指，一脸娇弱又有些坚定，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陆飞，我和你一起，你……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我也听话。”

    陆飞呆滞了一下，突然笑了下，阳光明媚，天气似乎还挺好的。

    212教餐员工宿舍里，胖子糟糕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游荡来游荡去的丧尸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脸色落寞又有点严肃。

    张蕾站在他身边，把搭在胸口的一缕黑发玩来玩去，伸手扶了扶红框眼镜。

    “你还要抽几支？都要着火了！”

    胖子头也不回，猛吸一口：“滚蛋别烦我，我他妈爱抽几根抽几根，碍你鸟事？”

    张蕾一屁股坐下来，重重地把床都震得晃动了下：“对，你想抽多少抽死了算，我说你图什么？本来就是一点小事，陆飞要跟你闹，跟你分家，你就这么怂？”

    胖子烦躁：“你懂什么东西？瞎说什么？”半响，又补充道，“我不是怂，我觉得没必要大家分开，陆飞他那是气话。”

    张蕾笑：“呵呵，气话？人家不把你当哥们，你倒好，硬是往上贴冷屁股。有意思么？几瓶酒几袋花生米，和你说翻脸就翻脸，许家豪，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今天就算跪着求着回去了，以后你还怎么混？当狗腿子还是当孙子？今天为了这么点吃的，明天就能随便怎么拿捏你，你就舒服是不是？”

    胖子回头就是一巴掌，打的很重，张蕾的眼镜都被打歪了掉在床上。

    “去你妈.的瞎比比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啊？这样说我和陆飞，给你长脸了是不是？”

    女孩低着头看着床，头发散下来挡在胸前和脸，呆了好一会儿却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断断续续地充满莫名的嘲讽。

    “对，打的好，我是瞎比比。我就是想看你以后在陆飞那儿当狗当孙子，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对，我不是处女，没刘珊珊陆琪她们纯，你早想甩我了是不是，嗯？”

    胖子打了一巴掌随即就有点后悔了，他还没对女孩子发过脾气呢，不过现在道歉又拉不下脸。

    “我……我没想打你，你说的过分了。还有陆飞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当初从二号宿舍楼逃到小卖部，他要是想抛弃我，当时就可以不救我。后来他还救了你们三个。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良心，狗吃了吗，人家救你你还这样说他？”

    张蕾抬起脸，嘴角一抹鲜红刺目，眼里转着泪水：“我是不要脸没良心，还勾引你，对，我就是想跟你上床，想让你养我的臭.婊.子。你嫌弃我是不是，啊？后悔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许家豪，陆飞没有你一样可以过的好，你以为你离不了他？都是长J8的男人，我就不懂你怕什么！怕跟他分开，以后你就活不下去了？”

    胖子看着这个平时温柔体贴的学姐，脑海回荡着她爆粗口的话语，竟然一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