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梁宽的对决
“师傅说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明劲已经到了出手间节节贯穿的程度，接下来要只要明白意与气合，气与力就能打出暗劲了。” 宝芝林的院子里，李伯阳正打着洪拳的架子，只见甩击手臂胳膊，踢腿弹身，都发出清脆的炸响，势如破竹一般，只是缺少真正的实战，在招式衔接上自己练没有问题，一旦打起来怕是就会断档。 “有人来拜师？” 正在打着架子的李伯阳扭头一看来人的造型，就已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正是本来黄飞鸿的三徒弟梁宽。 心里一想电影中梁宽拜师时手上功夫好像一般般，顿时来了兴趣，自己正好缺少实在，这梁宽不就刚好是个适合自己的对手么，口中一声大喝： “好贼子，未经主人允许就敢破门而入，看打。” 嗨！李伯阳脚下的步子转得又急又快，东踩一下，西踏一脚，带动身体闪转飘忽。洪拳五形中“起，落，翻，钻。”四字诀的动作做得好像教科书一样的经典。 这一年多下来的时间可不是白过的，炼骨已然离大成不远了，身体一条大脊椎每日在黄飞鸿暗劲的帮助下只差尾骨没有锻炼到，按黄飞鸿的说法，这一步路只能靠着他自己走，而在劲道的运用上，赫然已经是明劲的巅峰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得意，按黄飞鸿的说法大部分人在炼骨小成后就已经掌握了暗劲的运用，直至一条大脊椎淬炼完毕，暗劲也随着时间练到了大成。 像李伯阳这种情况，只会在那些道士上发生，典型的眼高手低，境界大于实力，以大欺小时能呈呈威风，碰到和自己一样水平的多半就得吃亏，要改善这种情况就得多多实战，通过实战才能迅速提升实力。 “来得好。” 一连串的脆响声暴起，梁宽也不是善茬，骤然之间，全身猛一发劲，整个身体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眼神锐利无比，好像盯住猎物的豹子！ 方一交手，李伯阳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脸色一阵难看：“坑爹，这电影里的信息有误啊。” “碰到对手了！梁宽这家伙居然也是明劲巅峰，皮膜已经打成，就是不知道脊椎骨锻炼的如何了，而且看这架势，好像经历过许多搏击战斗。” 在没有掌握暗劲之前，练皮膜的程度和练骨骼没有太大的差别，最多就是气力锻炼到骨骼会显得更耐打一些。 梁宽显得很兴奋，这是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产生的喜悦感。脚步向前一踏，手臂上一条条肌肉弹起，如树藤绞缠，身体横撞，仿佛一座山撞了过来。速度又快又猛，地面被他的发劲震得一荡。 “娘的，真是看走眼了。” 此时也顾得不到那么许多了，李伯阳身体急用鹤形，躲过一击，双手形如白鹤啄食，和对方的铁肘硬撞了一记，只觉得手心隐隐做痛。 “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应该换虎形硬碰才对。” 虽然每日都有与猪肉荣对练，而是在知道对方不会下死手的情况下，自己的心态确实有问题，不然也不会还没有掌握暗劲的程度。 梁宽也看出了李伯阳的似乎格斗的技巧不是很好，连连抢攻，施展拳法凶猛无比，时而贴身短打，时而长拳直通，双手快的只看得到影子，拳动之间打得空气啪啪作响。 “该死，他练过咏春。” 咏春寸劲出手间迅捷如风，短短时间就打出七拳，李伯阳只感觉眼前拳影重重，脑中还没想好应对的方式，对方的拳头就已经到眼前了，幸好天天被猪肉荣痛殴，身体自然的做出了对应的选择。 但是对于一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小白来说，身体的反应受到眼睛和意识干扰的，而且梁宽的咏春寸劲不仅快，而且急，李伯阳只能勉强捕捉到，一连数击之下，李伯阳只挡住了五下，吃了两记的咏春寸劲，一时只感觉手臂发麻，力量传递到腰。顿时腰酸脊椎痛。 “这架打得窝囊！” “你小子功夫没学到家啊。” 看出李伯阳的稚嫩，梁宽得意的笑了笑，脚下一动，弓箭步踏出，直插李伯阳的中宫，双手短拳寸劲急出。 “在对敌搏击时，已经没有必要去考虑招法架势，出手即是招，亦无须经过大脑的思维，而是“不期然而然，莫知之而至”的本能反应。” 见梁宽又扑过来，李伯阳脑中瞬间划过平时猪肉荣在给他喂招的时候，黄飞鸿说过的话，眼睛不在专注的盯着对手的拳头，自然放松，意识跟随着身体的节奏走，平时练习中洪拳的虎爪、鹤啄，蛇手连连打出，一时间间竟然跟上了对方的节奏。 “这大概就是拳经中说的，拳无拳，意无意，有心有意都是假，拳到无心方为真。” 大约十分钟以后，两人的体力开始出现明显的下降，默契各自退出了两步，各自回了口气，李伯阳在这段时间内虽然守多攻少但也逐渐适应这种真正厮杀的节奏。 “师傅说的没错，沙袋人桩只能锻炼架势，要想真正掌握打法，果然还是要实战。” 只见李伯阳也额头上青筋冒起，只觉得小腹剧痛，肠子都似乎被击断了，身上的伤痕少，脸上却显得有些兴奋。 而梁宽虽然也有一些狼狈，却比李伯阳好多了，显然是占了上风。 这次打斗可以说是李伯阳真正体验到第一次的战斗，之前的只能说是训练，而他也在这次打斗中飞快的成长。 并没有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想要退缩，或许是地球的法治岁月将好斗的性格压制在了心底的最深处，李伯阳感觉越打越兴奋了，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爱上战斗了，之前可没有发现自己有好战分子的基因。 转瞬间，梁宽再次扑了上来，咏春拳又快又急，越打越猛，拳如暴风骤雨，几乎完全把李伯阳都笼罩住。. 李伯阳脑中平静，身心放松，细心感知着对手出拳间带动的气流，身体如条件反射般的选择闪步钻身，连连转圈，避开对手的拳头，突然之间又踏步中宫，五指紧捏，以虎拳直扎下对方的心口，逼得对手不得不提手来挡。 梁宽的心中也是郁闷，对方刚开始时稚嫩的如同刚学武的新手，而一阵交手下来却是越来难缠，不过短短的十分钟，自己就有隐隐压制不住对方的感觉了。 两人间你来我往，李伯阳的气势由弱转强，越来越盛，逐渐掌控中场面，他的实力本来就比梁宽强，只是打法稀松，未经历过真正的实战，而这十几分钟下来整个人都得到了蜕变。 仿佛是福至心灵，交手间的李伯阳赫然抓住了梁宽一个空门，瞬间脚步前踏，腰腹一甩，同时只感觉大脊椎扭动间身体中的气力有了指挥官，在出拳的一瞬间气力就以至拳上，出拳如箭，直击对方的肩膀窝，一拳就将梁宽击倒在地。 “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在最后打出那一拳的一瞬间，李伯阳能感受到，自己的意志指挥了自己身体内的力气而不是自己的肢体去调动身体中的气力。 那一拳真是的拳未发而意先至，然后拳意合一，概莫能敌。 可惜一拳打出，仿佛掏空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一软，双脚不听使唤，直接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李伯阳已经全身脱虚浑身湿透，衣服破烂，剧烈的踹息粗气，坐在场地中一动不动，连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梁宽就比较惨了，中了李伯阳带有暗劲的一拳，静静的躺在地上，失去了全部的体力，翻个身的能力都没有了。 “这一架，打的痛快。” 勉强扭了个头，将脑袋冲着李伯阳，梁宽没心没肺的笑道。 “咳，咳，我也是这种感觉，不过你身上的伤。”李伯阳连连说话间都透着虚弱。 “你在不叫人救我，我估计就要死在宝芝林了。” “牙擦苏，快点滚出来救人了。” 随着一声话落，牙擦苏出现在了李伯阳面前，一脸古怪的看着李伯阳，突然说道：“正道最近我在研究金针的用法，现在好了，就拿你们试试手。” 李伯阳没有理会牙擦苏那要吃人的眼神，假惺惺的问道：“对了，你来宝芝林干什么？” 梁宽打死也想不到李伯阳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就认出他是谁了，只是想找个软柿子练练手，没想到遇上了人生中第一场真正的对决，还激活了他的好战基因。 梁宽无奈的说道：“我来找黄师傅拜师的，谁想到刚推门进来就碰你这么个疯子。” 李伯阳尴尬的干笑两声：“你怎么不早说，在你进来前，黄师傅刚走。” “咳。咳。我可真是倒霉，早知道不挑这时候来了。”梁宽直翻白眼说道 “你是黄师傅的徒弟吧。果然是很厉害啊，我一定要拜黄飞鸿为师。” “咳，咳，我看好你额，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