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老千之路_第443章 无诈不成赌
我没想到离开会所之后小飞一伙人也来到这家茶楼，他们刚刚停好车正准备进门，我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们。 俗话说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也省的晚上单独抽时间搞他，等会顺带手一块就办了！ “锁哥，这可真是巧合啊。”胖子也看到了小飞一伙人，我伸了伸懒腰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 不过我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找胖子问清楚情况，如果这家茶楼是小飞的场子那在这里闹事肯定讨不到半分便宜，都为猫白做事真打起来谁也没面子。 不过胖子说这家茶楼他没也来过，不知道是不是猫白的场子，我估计胖子就算知道也不说，他想看我把事情闹大…… 有些时候直觉是那么的敏锐，说不清楚但能感觉得到，能察觉到别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含义。 在茶楼前边的停车场我抽着烟故意磨蹭五分钟，约莫小飞一伙人进去差不多坐下之后才带着人一起进入茶楼。 茶楼的装修很简单，一层看起来就是个喝茶的地方，还有人三三两两的看着报纸，这让我想起了苏玉戎。 以前我只去过一次茶楼，就是苏玉戎约我去见面的地方，也是通过那一次我了解茶楼里的文化和生活方式，这里的人看起来都生活在慢节奏当中。 二楼是茶楼的雅间，空间不大但给人提供一个喝茶说话的地方，上楼之后并没有看到小飞的影子，不过我也不着急先办完正事再收拾他。 找了个雅间坐下，点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喝点绿茶败败火。 “你们两个去问问这家茶楼做什么生意，有没有带赌博的地方。”我冲着小枫和阿宝挥挥手，他们两个人立刻去打听消息。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茶楼前边不大的停车场，但车子基本都在二三十万的样子，如果说这个地方单纯是喝茶恐怕说不过去……这些车主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情来喝茶看报纸？ 以前二叔跟我说过什么样的人开什么样的车，一般二三十万左右的车百分之九十都是中产阶级，一个茶楼没道理能让这么多中产跑到这里来，但只要有赌博一切就能说的通。 没一会小枫和阿宝回来，说在茶楼上边有个宝局，玩的不大但都是熟人在玩，一般生人不让上去。 我就知道这个茶楼里肯定是带着赌博！宝局顾名思义就是押宝性质的牌局，也是中国最传统的一种赌博方式，现在赌场里也有这种玩法。 三个骰子打出点数，可以比大小也可以押单双，还可以押豹子和各种组合面，在赌场中玩的人并不多，这种玩法完全就是靠猜。 宝局是由组局的老板牵头坐庄，剩下所有赌客都是散户，最常见的玩法就是打骰子比大小，三颗骰子总和4-点为小，-7点为大，豹子通杀。 怪不得进入茶楼之后没有碰到小飞那伙人，肯定是跑到三楼去玩宝局，要说宝局都是对庄家有优势，但不让生人进肯定是有说法。 要么宝局的老板害怕有钩子混进去，要么就是宝局里有鬼怕被人看出来，虽然还没有进入宝局但我感觉玩的应该不小，看楼下那些二三十万的车也不可能玩百八十块钱的。 “走，我们上去看看这个宝局。”我喝了口茶站起身，不得不说茶叶味道很不错。 “生人不让进门怎么办？刚才打听了一下有钱也不让进，除非有熟人带路。”小枫一脸为难的样子。 “刚才小飞那伙人不是来了吗？就报他们的名字。”我示意让他在前边带路，天下之大只要有钱就没有玩不了的赌局！ 在二楼和三楼之间有一道防盗门，上边贴着仓库重地的牌子，不过这个防盗门上边有个监控摄像头，门上还有可视系统。 谁家仓库会用这么高级的防盗门？搞得这么神秘也就是骗骗一般不懂行的人，真正的老千过来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地方有问题。 摁门铃之后没什么反应，胖子冲着防盗门清了清嗓子说：“开门，来找小飞玩宝局的。” 防盗门吧嗒一声开了，我都没想到能如此容易的进门，估计只要有熟人的名字就能进门，更何况小飞现在人就在这里一进去就能碰面。 我带着狐媚子和胖子进门，让小枫和阿宝在外边等着，其实带人多上去也没什么用，因为宝局和牌局的性质不一样。 在以前有当铺生意和赌当生意，当铺可以拿东西换钱，赌当就是押宝的局。 以前的时候没有扑克麻将之类的，赌博就只能玩骰子，千百年下来三个小小的骰子不知道让多少人输的倾家荡产，旧社会输牛输地输老婆都是常有的事。 走上楼梯之后三楼还有一道防盗门，不过这道门口坐着人，一看就是负责放风的家伙。 “几位老板看着面生，不知道是来找谁的？”青年上下打量我们，不过看到狐媚子之后眼睛都挪不开了！ “找小飞玩宝局的，他前脚刚来。”胖子上前说了一句，青年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立刻放行，只要确定我们不是拿执照的鹰犬钩子就可以。 一般鹰犬身上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常年混迹社会的混子一眼就能看出谁是便衣，何况谁家钩子也带不来狐媚子这么漂亮的美女，最漂亮的警花估计也穿不出狐媚子这种风情。 三楼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级大的圆形赌台，中间有个美女坐在高脚凳上，旁边还有两个人拿着竹竿耙子负责收送赌桌上的现金。 刚进门立刻感觉到一股温暖气息扑面而来，空调热风混合着香烟的味道，这种环境很容易让人融入到赌博氛围当中。 走进一看这个架势可了不得，光做事的就三个人！这张赌桌最多能坐十多个赌客，其中还有长飘飘的美女赌客。 粗略扫了一眼这里有二十多个人，不过真正玩的只有七八个，其他都是旁边看热闹的，小飞就坐在赌桌上。 “很久都没玩宝局了！真是兴奋啊！”胖子搓着手嘀咕了一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示意他自己随意，赢到的钱五五分账就可以，输了钱都算自己的。 胖子拿着钱参加宝局，我和狐媚子在旁边看着，小飞看到之后立刻打招呼，不过在赌桌上谁也顾不上谁。 这个宝局没有筹码只用现金，计算输赢的时候比较麻烦，所有有人专门帮忙把一百块折叠成元宝，一个元宝就是一百块钱，这样算起来也比较方便。 也无形中规定牌桌上最小一注钱是一百块，放眼望去整个赌台上全是红彤彤的小元宝，一手押三五个小元宝算正常，没了元宝可以拿现金找别人换。 这张赌台很明显不同于赌场里的赌台，在赌场中玩押宝除了大小之外还有各种点数和豹子可以押，比大小赔率是一比一。 但在这里只有大小和豹子，没有押几点或者单双的细致分类，这样的好处是缩短计算筹码的时间，庄家提高赌局度形成流水局来获得优势。 押宝和百家乐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但百家乐出和还是会退回所有押分，庄家只有百分之五的抽水，但押宝不管押大小出现豹子一律通杀，这是庄家最占据优势的地方。 相比来说押宝比百家乐玩的更狠，但胜负也玩的更快，所有人不用比较手中的牌面点数不需要看每个人的运气，只要看庄家手里三颗骰子是几点就可以。 偏偏这种猜大小的骰子游戏能流传千百年，直到今天还有人喜欢这种玩法，认为骰子出现的点数全是随即的…… 可俗话说无诈不成赌，无骗不成局。 以前听二叔说过骰子出现的时间最长，作弊方法也是五花八门，因为规矩是先摇骰子再押大小，所以衍生出各种透视眼镜透视骰子之类的。 “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庄家这一嗓子瞬间喊出了历史味，让我恍惚穿梭时空回到了旧时代的赌当里，在烟雾缭绕一群人呼喊声中赌骰子。 庄家双手拿着骰盅用力的摇晃，等所有人买定离手的瞬间直接扣在桌子上，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三个骰子的点数…… 此刻我仿佛不是在看一场赌博，反而像是在感受中国传统非物质文化遗产，感受传统娱乐带来的文化底蕴。 等等，我突然看出这个宝局不对劲，庄家用的骰子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