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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苏流云,白倾城(求收藏)

    谎言这种东西只能骗一骗蠢人,至于徐三这样精明的人,一般人还是骗不过去的。

    丁虎是个一般人,所以他也骗不过徐三。

    只是,徐三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杀了四人,心头的怒火也消散了一些,也就没有必要非得赶尽杀绝。

    徐三觉得自己一定受到了之前徐三的下意识影响,不然,刚才就将那两人全杀了。

    斩草除根的道理徐三懂,但是,他一想到满世界都是追杀自己的恶人,他的心头就一阵委屈的怒火在肆意泛滥。

    杀人这种事,徐三做的多了,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喜欢被人跟狗一样追杀的感觉。

    所以,他想试试能不能让这帮人长点记性。

    切掉了丁虎的两条腿,以及那个女人的右臂,徐三这才放宽了心,开始吃rou。

    地龙rou糙的很,咬起来很费劲,但是徐三并不介意。

    只是用小剑将烤熟的地龙rou切成薄薄的rou片,徐三觉得他可以吞下这两条足以撑死人的地龙。

    血rou入肚,一股股精气被吸收,热流不断从胃部涌出舒服极了。

    “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两个家伙?”

    烈酒与烤rou吞进肚里,那种满足的情感是吞天这种没身体的灵魂体体会不了的。所以,徐三不想理会吞天。

    懒懒的擦擦嘴,徐三这才长长的出口气悠悠的自言自语道。

    “还是怪你的那狗屁圣物!”

    “嗳!姓徐的,你把话说清楚昂!怎么就怪我喽!”

    吞天有些恼羞成怒,她不太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当然怪你了,要不是你那祖传的神器,我怎么会被满世界追杀?现在好了,我只要遇见人,怕是都是挥舞着刀子,要将我剁成rou片的土匪了!”

    “那,那你还放过他们两?”

    吞天有些心虚,因为徐三的话很有道理,也很正确。

    “不放过他们又能怎样。这是战争!你明白吗?”

    徐三的脸色有些发冷,尤其是吐出战争这两个词的时候,更是阴冷的像是毒蛇。

    “我,我不是很明白。”

    “其实,灭不灭口的无所谓,因为这个地方想要杀我的人鬼知道到底有多少,多这两个不多,少这两个不少。真正让我忌惮的,只有筑基境的修士,至于这些蝼蚁我一人能踩死一万只!所以啊,与其被动的跟狗一样逃命,我想着能不能杀掉一些,吓吓后面那些胆小的家伙,看能不能让他们别再纠缠我了。这样的追杀,我很不喜欢!”

    徐三说的很轻,也很慢,温柔的像是三月春风。

    但是,吞天不知怎的,浑身一抖。那怕她是灵魂体也不由的有些发冷。

    杀掉一些?那,那是多少?

    尼玛,说的简单的真的跟踩死蚂蚁一样。

    “你,你打算杀多少人?”

    吞天的语气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徐三这个怪物是怎么风轻云淡的谈这么血腥可怕的事情的,感觉他脑袋里少根弦的样子。

    “嗯,不多,估计杀个两三千就差不多了!”

    徐三喝口酒,笑了笑,这才说道。

    两三千?这尼玛还不多?

    “你,你,你怎么这么狠?”

    吞天有些怕,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自己还是很单纯的,虽然她之前也吃过几个人,但是跟眼前的徐三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狠?有吗?这是战争好不好!”

    徐三的嘴角挑起,不屑的笑了笑。

    “战争?不懂。”

    吞天的声音越发小了,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屠夫的思想。

    “战争,就是没有正义与邪恶,只有胜者才能活下去。他们要来抢我圣物,一言不合就要杀我,难不成我跪下来给他们杀?扯淡,既然他们敢来杀我,就休怪我徐三刀剑无情了!至于死多少人就要看他们的胆子多大了!”

    徐三笑着说着,仿佛这样残忍冰冷的杀戮跟春花秋月一般,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吞天再也不敢说话了,因为徐三的话对于他来说是很正确的。

    所谓的圣物,哪怕是现在的徐三交出去,已经救不回他的命了。

    因为,徐三已经开了杀戒。

    魔头之名,人屠之名早就响彻恶虎之山了。不管那个种族,占据虚伪的大势,总会将是非黑白搞的一塌糊涂。

    理不清对错,只有活着与死去。

    这,就是战争。

    篝火还在熊熊燃烧,烟气少了些,湿气也少了些,这让橘红色的火苗窜的老高。

    徐三不知在发什么呆,他好像在想事情。

    空气莫名的安静下来,有些压抑,像是大海没有浪一般的压抑。

    沉寂的杀机惊起一阵阵飞鸿,这里,已经宛如地狱。

    生死这种事,对于浪迹江湖的人来说早就看透了。因为见得多了,也就觉得所谓的死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但是,有时候,你看懂的东西跟你面对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就像明知道受到欺凌,应该奋力反抗,但是却很少有人真的敢挥舞着拳头守护自己。

    人性的懦弱,那是一种比你想象中还要顽固的东西。

    丁虎从许久之前就不在意生死了,但是,直到今日,他却依旧吓得心肝具裂。

    后怕让丁虎的意识变的呆呆的,他只能安静的躺在秋玲玲的后背上,茫然不知所错的想着事情。

    大腿根部虽然止住了血,但是新鲜的切口依旧往外不停的渗血。

    疼的让丁虎都麻木了,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苦,所以,他可以坚持让自己不晕过去。

    相比于丁虎的意识,秋玲玲就要好些了。

    她还要背着丁虎逃出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她还不能有一丝的放松。

    用布带将丁虎绑在后背上,他们两人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

    太阳已经西垂,阳光也不再温暖。

    落叶翻飞中,丁虎心头的怨恨也越发的深重了。

    该死!真特么该死!

    恨意像是潮水般朝着丁虎涌来,然后,丁虎便红了眼睛。

    眼睛血丝密布的丁虎仿佛是苟延残喘的野兽,他的身上散发着无可名状的恶念。

    “秋妹,往南走!”

    丁虎的声音沙哑极了,像是用手掌摩擦树皮一般沙哑。

    秋玲玲被丁虎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坏了。

    “去南边做什么?”

    “那里,那里有猎者,有无数的宗门弟子,他们,都在找这个魔头。只要我们将他的方位泄露给他们,我们就可以报仇了!”

    丁虎的呼吸有些粗重,感觉说话费力极了。

    秋玲玲无声的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

    “你是说借刀杀人!”

    “对,就是这个道理。”

    秋玲玲想要反驳一下丁虎,但是,想到自己没了的右臂又乖乖闭上了嘴巴。

    是啊,他们死不死的关我屁事!他只要死了就好了!

    对徐三的恐惧不停的从心头冒出来,然后淹没秋玲玲的理智。

    无需多说,秋玲玲便背着丁虎朝着南方追去。

    什么是衡量一个男人的必要条件?

    也许,最有用的是一种名叫责任的东西。

    身为大师兄,苏流云很多时候都背负着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

    烈火宗,北荒境类末流的一个门派。

    拥有筑基修为的苏流云,在烈火宗过得风声水起。

    比起,他所得到的东西,他付出的东西也是成正比的,不然,宗门大小弟子也不可能尊称一句大师兄。

    苏流云,他宗门弟子尊敬的不仅仅是他的修为更是他的为人。

    数百人在阴暗潮湿的树林驻扎着。

    他们,都是来找那个叫人屠的人物。

    因为,那个人手里有妖族圣物。

    圣物便代表着长生。

    苏流云能混到如今的地位,他不缺少脑子。他清楚的理解出头鸟没有那么好当,所以,他只是带着几位筑基境的师妹师弟保护着同宗的一百多位低阶修士。

    宗门得到消息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宗门的长老们都急不可耐的想要插一脚血妖岭的事。但是,顾忌三大宗门的实力与面子,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于是,便吩咐苏流云带着宗门这一代杰出的弟子下山去恶虎山历练历练。

    只是,凭借苏流云一个人的精力,他也只能护个自家人的周全,至于机缘什么的,他从来就没想过。

    阴凉的树影下,苏流云盘膝在蒲团上,

    一身白衣如雪,俊郎的面容显示着不输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与老炼。

    身后,几十顶帐篷里住着的是烈火宗的弟子。

    排列布置间甚有章法。

    其中,还有一队队的宗门弟子在巡逻守卫,甚为森严。

    灵力在天地之间循环,气息绵长如大河湖海。炽热的地火煞气虽然让苏流云周身一片炙热,但是,苏流云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一点都不觉得热一样。

    宠辱不惊,波澜不动,苏流云的道心要比一般的筑基修士稳的多。

    所以,他才能以一介布衣成为烈火宗的首席大弟子。

    “苏师兄,苏师兄,不好了不好了!”

    即使隔着老远,苏流云都能听到师妹白倾城那嗲里嗲气的怪叫声。

    停了功,苏流云这才皱着眉睁开眼。

    只见同样是一身白衣的一个青轻漂亮的女子傻咧咧的跑了过来。

    腰间的剑一甩一甩的,活泼可爱极了。

    “哎呦!”

    只是,可爱不过三秒的傻师妹,总归是来承担搞笑的。

    摔了个狗吃屎的白倾城让苏流云狂,抽嘴角。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筑基修士怎么能跟孩子一样被拌倒呢。

    真特么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