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樊家覆灭
一路而来,樊颜面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在两人的视线之中,找不到一个人,是站着的。【】 前方,燃起了熊熊大火,呛人的浓烟,疯狂肆虐,那原本翠绿的青竹,已然化为了焦黄,瞧到此处,虞迁不由眉宇紧蹙,樊伊在两人之前,此刻却是找不到她的踪迹。 樊家祖祠外,四周已是满目苍夷,除了‘啪啪啪’的爆火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动静,竟是陷入了死寂。 脚步加快,樊颜双眸通红,没想到只是一瞬之间,原本还繁荣鼎盛的樊家,却是化为了一片火海,一个整整上千人的家族,就这么被屠杀殆尽,毁于一旦,而至始至终,她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眼中,出现了一栋非常陈旧古朴的楼塔,显然是经历了不少岁月,此刻几乎完全被火焰所吞噬,不用想,虞迁也已经知道,这便是樊家的祖祠。 “渊雏!渊雏!没想到这个消息居然会是真的,这次可真是多亏了祁族,哈哈,哈哈哈!” 火焰之中,一名看不清容貌的灰袍斗篷人,手握一柄布满了缺口的古剑,近乎张狂的大笑起来,随着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无比冷冽的剑芒,向楼塔的腰际削去。 不过半息,那楼塔中间,便出现了一条无比光洁平整的切口,随后竟是轰然滑落。 死死的将樊颜搂于怀中,任其如何挣扎,都不能脱离,这名神秘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可怕,远远不是虞迁能够应对的,况且在他的手中,更是掌握着一柄异常诡异的古剑。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神秘人并没有再做停留,只见他收起古剑,向那大火之中不住崩塌的楼塔望了一眼,便腾身而起,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他的动作十分迅速,即便是虞迁,都没有能够捕捉到他的身影。 “父亲……jiejie……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从虞迁的手中挣脱,此刻的樊颜已是方寸大乱,脑袋之中一片混沌,这一切来的实在凶猛,让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将前方倒落在地,被火焰覆盖的楼板掀开,她不故一切的向祖祠中跑去。 虽然心中,在猜想着这些人的来历,但见樊颜向那火海之中冲去,他没有任何犹豫,紧追而去。 “jiejie!jiejie!你醒醒!醒醒啊!爹爹!爹爹……” 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樊伊的脸上有着一道狡黠的血痕,嘴角更是布满了血迹,此刻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息,而在她的前方不远处,一名中年男子,双目紧闭,全身是血,半靠在一具石雕之侧,正是樊家的家主,樊历。 “颜……颜儿……救……救你……姐……” 樊历,异常艰难的睁开了双目,眼中带着一抹愧疚,双唇轻启,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爹爹!爹爹!” 看看自己的jiejie,又看看自己的父亲,樊伊一脸的不知所措,而上方更是有一根无比粗壮,被火焰所覆盖的屋梁坠落下来,眼看就要砸在她的身上。 “这里马上就要塌了!快,带上你jiejie,你父亲归我!” 四周布满了尸体,虞迁甚至看到了,那名天院的邱院首,以及算得上他半个师傅的樊冲,但凡是樊家最核心的人员,几乎都死在这里,他曾还想着,有机会,定要向那位邱院首,在炼器之道,讨教一二,现在自是没有机会了。 虞迁的喊叫声,如那当头棒喝,让樊颜瞬间清醒了过来。 “渊……渊雏……你……你是……虞迁……替……替我……照顾好……她们……我对不起……” 见樊颜,将樊伊扶了起来,向屋外冲去,虞迁也毫不落后,将樊历扶到自己的背上,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被人挪动,樊历微微苏醒了过来,在虞迁的耳边,万分艰难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在樊城的守卫军赶到之时,整个樊家几乎已经化为了废墟,这一夜,樊城被闹得人心惶惶,整个城中,几乎没有人能够入睡,偌大的一个樊家,也在这一日,被从樊城彻底除名。 这场大火,显然有人刻意为之,然而让人困惑的是,樊家作为一个传承千年的炼器世家,对所有修炼者而言,都有着其应有的存在价值,虽然有不少强大势力,有将其吞并的野心,但毕竟没有谁想将其彻底覆灭,而要在一夕之间,荡平整个樊家,一般的势力,却也很难做到。 “迁哥哥,jiejie,她没事吧?”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此刻在一间酒楼的客房之中,樊伊正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在她的身侧,樊颜一脸担忧,经历了这件事后,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自然也不再像往日那般,俏皮活泼。 替樊伊仔细检查一遍后,虞迁发觉,她虽然只是受了一掌,但这一掌所蕴含的灵力却是非同小可,若不是对方根本对她未曾在意,动作十分随意,她怕是已经彻底的香消玉殒。 此刻的樊伊,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呼吸虽然柔弱,却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因为补天玄功的存在,她那原本几乎尽毁的灵脉,也已经被虞迁修复了一些,但想要彻底的恢复,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最多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 樊颜此刻,将自己完全依在虞迁的身侧,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略微安心,没有了樊家,失去了父亲,如今只有jiejie跟虞迁,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樊伊脸上的那条血痕,已经彻底消失,虽然处于昏迷,但她柳眉微皱,神情悲伤。 “去好好睡一会儿吧,等你jiejie恢复一些,我们还是尽快回学府,今日之事,那祁莫晨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祁莫晨的性格,虞迁心中十分的了解,让樊颜,将小脑袋儿靠在自己双腿上,轻轻挽着她那无比柔顺光滑的秀发,虽然不能即刻抚平她受到的巨大创伤,但这样,必然能够缓解一些。 这是一间双人房,有着两张床榻,而虞迁自己的那间房,就在这间房的对面。 见他要起身离去,樊颜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竟是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双腿,虽然嘴中没有一个字吐出,但虞迁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此刻心中的害怕,毕竟这一切,便是发生于刚才不久。 天星商会,第五层,此刻有两道身影,在窗台侧的兽皮沙发上,相对而坐,可不正是钟良与展宓。 “没想到,樊家传承千年,竟在一日之间,灰飞烟灭,被彻底化为了废墟,我钟良,与那樊老爷子,也算是忘年之交,却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却未能出得一丝微薄之力,惭愧!惭愧啊!” 琉璃杯中,装着暗红色的酒液,虽然是不可多得的佳酿,然而在此刻的他嘴中,却是索然无味。 “樊家一直以来,都未曾的罪过谁,而能够有这个能力的,除去三大部族,便只有袁家与皇室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当日那祁莫晨也是在场的,而那位祁族的长老,听说也受了伤。” 对于樊家的覆灭,展宓的美眸之中,有着一抹明显的惋惜,毕竟樊家跟商会,一直有着合作,而那樊历的一对女儿更是与虞迁关系亲密。 “好在我那虞老弟,没有受到牵连,这祁族一直想以联姻的方式掌握樊家,自然可以排除,而萧族的心思,却几乎全部都在那箫言的身上,对于那件事理应并不清楚,也不太可能,那老袁出关之后,一直行踪飘渺,但也怎么都不会扯到樊家……” 在展宓的面前,钟良并无忌讳,眉宇微皱,一一分析道。 “除去这些的话,那就只能是穆族跟皇室了,可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经过钟良的排除法去除之后,便只剩下这两家,不管真正幕后之人是谁,展宓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有一点她却可以确定,这里面一定有着很大的利益关系,不然这样的势力,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目的,我倒是可以肯定,定是为了那柄传承已久的古剑无疑,渊雏,那可是能够与皇室的辰观一较长短的天剑,薛国仅有的两柄顶级天器。”
目光深邃悠远,这柄古剑的存在还是许多年前,他的老朋友樊老爷子跟他说起的,而这件事,他之前从不敢外露,就是在展宓面前,都从未有提及。 “天……天剑!” 听钟良说起这两字,展宓那无比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震惊,即她便身为天星商会,薛城分会的副会长,见过无数的奇珍异宝。 “皇室与三大部族,暗中争斗了数百年,其中以穆族为最,若是这柄天剑落入穆族的手中,这薛国,说不定真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腥风血雨,而若是落入皇室之手,虽然是一张强大的底牌,却依旧不能将敌手的随意横扫!” 话已至此,以展宓的聪慧,哪还想不明白,这柄天剑于穆族的利益最为巨大,也就是说,穆族是樊家覆灭的真正黑手,可能性最大。 “对了,听说荒珞学府又出现了一位年轻天才,还是一位女子,叫什么来着?” 对于樊家的这件事,钟良显然已经不想再说,不管怎么样,那樊老爷子跟他也算是忘年之交,如今老友所在的家族,就这般被人轻易覆灭,让他心中颇为难受。 “那之前的十杰第四,兮然,被她三招击败,如今比虞迁还高了一个排名,她叫潘露婷,据说是那穆峰的未婚妻。” 对于这件事,展宓倒是知道的不少,这潘露婷的底细,她也有所了解,毕竟之前,跟虞迁好像有所接触,而但凡是跟虞迁有一点关系的人,她都进行过一些了解,至于原因…… “这个女子,还真是有点意思,之前我也有所听闻,好像跟那位胖小友,有点关系。” “一直默默无闻,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就真皇,真是非常的不简单,我甚至都有些不理解了,这已经能够称之为妖了,在她的身上,恐怕有着某种古怪,有文章。” 钟良何等见识?一名之前不过是耀清二三层,在荒珞学府之中,只能算是平常的人,突然一下子达到了真皇之境的实力,这绝对是很不正常的! 夜,很安静,这里只是薛国境内,一座并不出名的小城,此刻城中的一间普通酒楼之内,屋中的烛火已然熄灭。 对于一般的修士而言,入定修炼,必然是以盘坐的姿势最为妥当,因为这个姿势,灵脉的舒张最为彻底,效果最佳,然而对于虞迁而言,却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正常躺睡,便是他最好的修炼方式。 因为樊颜的关系,他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与她同榻,守在她的外侧。 樊家的覆灭,虞迁可以说是看在眼里,而樊颜这小丫头的坚强,却是超过了他的预料,若是换了其她的女子,他真的难以想象,将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 虽然处于深度的修炼状态,但是虞迁的感知却是相当的敏锐,哪怕只是一丝风吹草动。 夜间微凉,于修士而言,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可出于习惯与喜好,虞迁还是盖上了一层**的棉被,樊颜自然也在其中,只是此时,他的胸膛上,却是传来一阵湿湿痒痒的奇妙感觉。 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但虞迁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小丫头处于被内,轻轻的趴在自己的身上,而那种感觉的源头,便是她嘴中,那条异常柔软的香舌。 而很快,虞迁便觉察到,樊颜已经完全脱去了睡衣,姣好美妙的身段,几乎全部贴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那一对,无比柔滑圆润之物,不可否认的是,这可是她身上的一大亮点,即便是薛珞与宪娆,都曾眼红。 “她必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或许只是想寻找一些安慰吧……” 虞迁能够感觉到,樊颜并不是想要做些什么过位之事,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他心中这个念头刚生,小丫头便停下了动作,只是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仿佛要融入进去。 一夜无话,虽然从未被人这么压着,有些不适,但虞迁却没有去惊扰她,直到渐渐,变得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