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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想通了

    第七十四章想通了

    皇甫惜歌伏在大李姑姑怀里哭了个够,终于也想明白自己是为何这么委屈了。,。尤其是又回想起昨晚的辗转反侧,倒像是急‘欲’与三郎更亲密些,然而未果,气坏了一般。

    那一点点的触‘摸’试探,那赌气般的扭头裹被子,不都是想知道三郎到底睡了没?那被他伸臂揽进怀的惊喜,那被他嘟囔着嘱咐赶紧睡的懊恼…

    皇甫惜歌被自己臊了个大红脸,倔强的抹了把泪。萧三郎,若有一天叫我知道不是我不够吸引你,而是你在‘欲’擒故纵,可要当心了!我若不拧掉你一只耳朵,我就不是姓皇甫的姑‘奶’‘奶’!

    “想明白了?给姑姑说说听听?”大李姑姑又是逗她,又真的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儿。这孩子有时候倔得像头驴,若不是以前岁数小王妃又娇惯、根本听不得一句重话,又仗着小李姑姑护着、自己疼她,早就不知挨了多少戒尺、板板那驴脾气了。

    想当初在宫里时,哪管过这一套?待封位的准妃嫔也好,公主也好,哪个没挨过我大李姑姑的戒尺?庆和三十年初夏,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给她与小李姑姑脱了宫籍,又再三的叮嘱说,本宫就这么一个孙‘女’,你们千万给本宫护好了她。将她培养的出息了,你们的后半辈子才算真正有了依靠。

    大李姑姑曾经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忠老主子所托,还有就是为了她自己的后半生老有所依,才一改在宫里的凶神恶煞。

    后来郡主大了些,每一次犯晕厥或者每一次淘气受伤,都令她心疼如刀绞,又总会不自主想起初见那两拃长的粉**娃儿,她才知道,原来这源自并不淡于血‘rou’至亲的爱。

    若没有这份情感的支撑,任她再凶恶万分,方才也说不出那番话来。那话本该是郡主的亲娘谨亲王妃亲自教导的,无奈王妃离得远又不知内情。大李姑姑一面自责方才对郡主太凶了,一面安慰自己说,嗯,一切都是为了郡主好不是?惜儿是个好孩子,必能明白我的苦心。

    却见皇甫惜歌泪汪汪的望过来:“姑姑,我仿佛中了三郎的圈套了。”

    “扑哧”,大李姑姑笑出了声儿,忙拿了绣帕掩嘴:“郡主何来这话?”

    “他好像在和惜儿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皇甫惜歌依旧一双泪眼。

    却没换来大李姑姑的怜惜,大李姑姑只是一味的笑。于是皇甫惜歌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自己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她忿忿难平的小脸儿憋得通红,喘气声也逐渐粗重起来。

    “其实,不是郡主计谋不够高明,观望个把月这事儿其实路数‘挺’对。可是到底也是郡主青‘春’年少,姑爷英俊稳重,合该是一双璧人呢,这就叫缘分到了挡不住。”

    “何况郡主又是眼明心亮,若他是个‘花’‘花’公子,郡主岂不是躲都来不及呢,还何来中计与否?”大李姑姑紧着安慰她。好不容易想通了又动了心,哪能随便就叫她又恨上姑爷?

    不过看那样子可不像恨,倒像是撒娇卖痴呢。大李姑姑又忍不住想笑。话说哪个当娘的见‘女’儿对‘女’婿动了心,小两口儿又处的好,不打心眼儿里高兴?这孩子就像自己亲生的一般啊。

    皇甫惜歌娇嗔了几句顾左右而言他的话,便高声喊流苏进来服‘侍’她洗脸。大李姑姑一见果不其然,郡主确实只是害羞了,便亲自打流苏端来的铜盆里拧了热巾子给郡主擦脸。

    还好,眼睛没哭肿,大李姑姑笑着打量她。既是如此,便踏踏实实等着好消息吧,但愿今年能听到喜讯才好,圆房后早早怀上个才算真正的站稳脚了。至少夫君哪日靠不上了,还能靠儿子不是。

    洗了脸的皇甫惜歌又拉了大李姑姑回东次间坐,正笑语晏晏之时,璎珞匆匆跑进来,方才挨了训斥后的沉稳又不见了。只见璎珞附在大李姑姑耳旁说了两句,大李姑姑也变了脸‘色’。

    “有话儿就说,别叫我担心。”皇甫惜歌不抬头,轻描淡写的说道。至多也就是那通房跑来了,拉着三郎不放吧?当初杜雪娥不也是这一套么,不也被打发了?杜雪娥还不是萧府的奴才,打发起来更费劲呢。

    何况这个,也不用自己出头不是?当初是谁给的谁去收拾好了,与清苑与她有何干系?

    皇甫惜歌确实想得没错儿。那虹影不知打哪儿搭了个车跑回殷州城,悄悄‘摸’到了萧府‘门’口藏起来等萧孟朗回来。萧孟朗才一下车没等进大‘门’,便被飞快扑过来的她抱住大‘腿’。

    好在这永丰里只住了萧府一家人,‘门’前的路上并没有旁人。‘门’房们行事也利落,见状便上前帮着三禄揪开那丫头,三禄随着三少爷进了府不提,那丫头也被‘门’房拎了进去扔进柴房等候主子发落。

    璎珞才紧着说完这些话,萧孟朗便回了清苑。见东次间里还是如早上那般挤满了人,无奈的摇头笑了。

    大李姑姑携了丫头们上前施礼,又打发几个丫头们该干嘛便去忙着。于是璎珞告退离去,流苏也端来洗脸水服‘侍’萧孟朗净面。

    萧孟朗擦着脸回了屋,大李姑姑也退下了,东次间便只剩小两口儿。瞧了瞧妻子的面‘色’还不错,萧孟朗便开了口:“帮鹤年居习mama办的那事儿有着落了?”

    “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皇甫惜歌漫不经心的点头。他以为方才那些人聚在这儿,还是为了早上那些事儿?也对,若叫他知道大‘门’口才发生的事儿瞬间便传进了内院,保不齐脸面上挂不住,不提也罢。

    萧孟朗苦笑道:“回来得早不如回来得巧,刚到大‘门’口便被人拉住了。想必用不了半个时辰内院儿就得传开了。”

    皇甫惜歌没想到,他竟能主动提起这事儿。便装出懵懂的样子等待他继续叙说下去。

    “既是如此,也不用嘱咐下人们不必声张了,谁‘弄’出来的事儿叫谁收拾好了。”萧孟朗说完事情的前后经过,低声嘀咕道。

    皇甫惜歌先是惊愕,然后便吃吃的笑起来。他怎么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也就是说,这事儿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是如此,这事儿出得正是时候。小两口儿若能在新婚后便开始联手一致对外,对萧府上下无疑是一种宣告。

    她想罢便对萧孟朗笑道:“这般处置也和了我的心意。不如这样,你进内室换换衣裳,咱们往祖母那边去吧,左右一会儿也得有人过来请。”

    萧孟朗听她说得也是,便自去换衣裳。皇甫惜歌也喊了流苏‘花’黄帮她梳妆打扮,归置完毕两人便上了翠幄碧油车,往鹤年居而去。

    老夫人的正房里,孙mama正得了吩咐要前往清苑请三少夫人,听丫头们来报说三少爷三少夫人联袂而来,便微微笑了笑。小两口同仇敌忾啊,这要叫老夫人见了,不得美够呛?忙嘱咐丫头们赶紧请进来。

    老夫人听着孙mama回禀,确实也像孙mama所想、心头‘挺’高兴。虽说三郎的‘奶’娘叶mama偷偷说过,这俩孩子貌似没圆房…如此看来日子也不远啦。

    萧孟朗夫妻二人给老夫人施了礼,便挨着炕边的太师椅坐下。老夫人见两人挨坐得‘挺’近,更是一脸的笑纹。皇甫惜歌似乎瞧出了老夫人的心思,便有些害羞,缓缓低了头不言语。

    “祖母也听说了孙儿在大‘门’口儿遇上的那事儿了吧?”萧孟朗长驱直入。虽说不在乎这个事实根源,也不能留待做晚饭时众人口里的下饭菜。若祖母能支持他,一会儿想必哪个也不敢擅自提起。

    这府里的房头儿,数那三房嘴碎,三夫人又是长辈,说几句不着调的话吧,又叫人急不得恼不得。他并不知道昨晚妻子才斥责罢三房的人,当时屏风外都在狂灌他喝酒闹嚷成一片,里面‘女’眷处说了什么一点都听不到。

    老夫人笑道:“知道了。多大点儿事儿,还叫你们小两口儿匆匆跑到我这儿来?慌了神儿了?”

    “回祖母,这点儿事还不至于慌神。这不三少爷今儿回来的早么,就早些过来陪您说说话儿。”皇甫惜歌抬头笑答。

    “我就说嘛,小两口儿‘挺’同心同德的,不能为这一点小事儿便坐不住。依着我说,谁送来的人就叫谁处置去,咱们不管。”老夫人端起茶喝两口,又喊孙mama给三少爷三少夫人上茶,“还有惜儿你,你那称呼得改改啦。总是三少爷三少爷的,听着外道。”

    孙mama打两人一来便躲了出去,想必是守着‘门’呢。听老夫人高唤她进屋还糊涂着,怎么,要说的事儿不打紧么。进屋却见几人都是面‘色’和缓还挂着笑,三少夫人还一脸的羞红。

    从打经历了三少夫人帮彩云的那事儿起,孙mama更加深深认定,主家的心思太难捉‘摸’了。如此想着的孙mama躬身上前倒了茶给三少爷三少夫人递上,便‘欲’告退。

    “莫急着走。虽说当初往庄子上送人是银铛儿做的,可跑回来这奴才,咱们可没办法处置吧?卖身契应该还在大夫人手上?三郎,当初可将那卖身契给过你?”老夫人留下孙mama又问萧孟朗。

    萧孟朗摇头。萧林氏当初本就是不怀好意,能将那丫头的卖身契给他,岂不是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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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回来太晚,到家就困得不行了~~没像平时一样在一点上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