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晓琴道
“老伯伯放心，封月会认真学好你所教我的一点一滴，况且您对我更有救命之恩，处于何种理由，我也都会把它学好”，看着封月认真的态度，楚天行点了点头；教你弹琴之前先听我弹奏一曲如何”“那感情是好，正好可以身临其境，感受下琴之一道的魅力” 只见楚天辰左手压弦，右手轻拨，动人旋律已随之而来，不去在意老者是怎样的状态在弹奏，也不去在意老者弹奏的时候又是用的什么样子的指法，封月微微闭着眼睛，用心感受此刻的飘渺 感受着此时琴声屡屡，感受着此时悠悠扬扬，起承转合阴阳顿挫里仿佛是说不尽的故事，好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在那里缓缓诉说，诉说着那些年最美好的时光，最美好的记忆，诉说着那些年曾经历过的风霜，波澜壮阔之后，又仿佛把一切都看透，暮色时分，心里是说不出的平静；下一节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仿佛那早已风化在岁月里的东西被渐渐剥离开来，笔锋又转，心头是说不出的苦涩，又夹杂了淡淡的怒意，淡淡的不甘… 琴声还在继续，而封月的心思好似已经随着琴声穿越时空，感受了一番别样的轮回，在这一刻，封月更似乎感觉着自己的心神的强度正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莫名的增强着，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感悟，甚至视野也都在慢慢的开阔着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慢慢的融在天地间，一首琴曲已弹奏完毕，封月依旧紧闭双眼，依旧回味着一个个音符，一段段故事情节，久久不愿醒来，而老者也没有打扰封月，暗自轻抚琴弦 “受教了”，沉思过后，封月相老者微微作拜，是对刚刚听闻琴声的肯定，更是对这位馒头皱纹饱经沧桑老者的尊敬 “小子，从今天开始，我便正式领你入琴道，究竟日后造化几何，只看你自己如何博取了” “古琴的弹奏，大多左手按弦取音，右手谈弦出音，但想要弹奏出一首美妙的琴曲并不仅仅是左右手这么简单，每一个手指甚至每个手指的按弦拨弦部位，都会带给音符无穷无尽的变化，就像拿弹琴的右手来说，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每个手指都有各自不同的分工与各自承载音符的强与弱，而每个手指的弹奏手法又分为指背甲弹和指面*两种，一般来说用指背甲弹出的音色多为轻薄，而相反，用指面*出的音色多厚实混重，正所谓轻而清者，挑摘是也；轻而浊者，抹打是也。重而清者，剔劈是也；重而浊者，勾托是也，诸如繁多的技法，就造成其曲风强弱变化的范围时分宽广，哪怕仅仅是同样一种手指的技法，其弹出的音色也会随着弹奏者的心境出现或多或少的差异 “真的是有太多太多的因素会影响你弹奏出来的音色，就拿弹琴的速度来说，你右手拨动琴弦的速度就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它，也许你平缓的速度弹奏出来是一种情况，而加速弹奏是一种情况，减速去弹奏又会是另一番情况，这些都要你以后慢慢去感悟，去琢磨” “好了，刚刚所说的只是关于弹琴方面的一些简单的小介绍，让你大体有种概念，现在就来具体教你其中的指法要领，以及弹奏技巧” “弹琴时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动作，都是有一种约定俗成的东西在里面，先从弹琴的右手开始教你，像这样，右手的大拇指向外弹出为托，而向内弹入为擘”楚天行一边耐心给封月讲解着其中的知识，一边手上做着相应的弹琴动作，而封月，则是手耳并用，一边认真听着老伯伯的讲解，一边手指不停拨动，模仿着老者手上的动作 “食指外弹为挑，食指内弹为抹，中指弹出为剔，中指弹入为勾…”，老者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为封月演示着不同的指法及其要领，而叶封认真的态度加上与生俱来对音色的敏感，让他掌握起来异常的轻松，对这一点，老者也是颇为高兴 “小朋友，也许你掩饰的很好，但我依然可以看得出你眼神里面那一抹的恨，家破人亡本就是人生大苦，非常人所能忍受，有时候适度的发泄才能更好的调理生理的平衡，也许你心里从开始就会有个疑问，也许你也能感受到我的阅历非平淡无奇，也许你会觉得我好像世外高人，既然知晓你悲惨的身世，为何不传授你一套精妙的武功让你下山报仇雪恨，其实并非我不会，而是我不能，当年的我在剑之一道小有成就，而如今的我早已是平凡再平凡不过的一个普通人，已无握剑的勇气与握剑的力气，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但是，你不要简单的以为音律只能用来欣赏，若是运用得当，依然是利器一柄” “你且看好”，只见白胡子老伯伯双眼微闭，双手轻轻抚摸琴弦，好像在感知着什么又好像在追忆着什么，突然间，只见他双眼精芒乍现，右手食指以视线难以捕捉的速度向外皱的一拨，封月只觉得一道让人窒息的力量在老伯伯的指尖跃动，下一刻，这恐怖的力道竟化作实质般，一道白色弧形光芒横扫而去，带着嗖嗖的声音直奔前方不远的大树，只听到砰的一声，再仔细一看，两人合抱的大树此时已近拦腰折断，树身摇摇晃晃好像只要周围的风再大些就会轰然倒地；而封月知道，这一切竟然只是源于老伯伯轻轻的拨了一下琴弦 “只要你达到当世一流高手的水准就可以做到真气凝形，驭气伤人，真气聚于剑，便是剑芒，御于弦，便是音波，想比剑芒这种rou眼可见的攻击，音波攻击更是防不胜防，如果造诣至深，甚至可敌万军，就如当年的大哥，一人一琴硬抗同级别数位高手却游刃有余，毫不落下风”老伯伯这一次说起自己的哥哥，一改往日的阴霾，说的眉飞色舞，尽是一番自豪；可是封月没有注意到的是，老伯伯早已藏于身后，颤抖不已的手掌，跟额头点点的汗滴 “看着你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你对于江湖等级的划分还不甚清楚，我就跟你简单的解释一下，像如今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不用过多说明，相信你也有自知之明，真的走进了尔虞我诈的现实中，或许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你若想了却心中的执念，就必须变强！再变强！再说那些身具自保之力，勉强能够独当一面的那一部分人，可以算作是二流高手，不过充其量在江湖中也只能算是底层” “真正的中流砥柱真正能有发言权的人，是那些对所学功法游刃有余并且可以举一反三，更是能够对天地间游离的各种元素领悟一二之人，这就是所谓的一流高手，而还有一部分更为上天眷顾的人，他们对元素的悟性极高，可以收容自身归我所用，登峰造极成为人上之人，便已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江湖中超级势力的掌舵人－超一流高手，但是修行无止境，更是听闻有的人已经超越了那个层次，只不过这些不是你现在所能接触的层面” “言归正传，再说琴之一道，当真博大精深，就连大哥当年的天赋也仅仅通晓一二，不过，小子你要记住了，琴技的领悟与精进多来自生活的感悟，人情世故抑或儿女情长，寓情于琴，方能弹出绝世佳谱” “知道了，老爷爷，小子又一次受教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 日月轮回，新陈代谢，时间的年轮还在马不停蹄的轮转，转过了忧郁年少，转过了那夜苍茫；岁月如琴，而我若弦，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依旧在梦里，虚虚晃晃亦假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远远走过了起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终点，而终点等待自己的是下一场轮回，亦或是黄粱一梦，也许下一个黎明醒来，自己依然在封府大院里，孤独的望着天，看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