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抓贼要拿脏
翌日清晨。 莫凡并没有躲在房里，而是坐在院内，闭着眼睛晒太阳，蓦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莫凡慢慢睁开双眼，也许不适应阳光，双眼睁到一半，便微微一眯，看着马雄带着四名霍家武卫过来，而且还是第一天见到四名霍家武卫。 见状，莫凡嘴角微微一扬，随即又面无表情，闭上眼睛。 一名武卫踢了一脚莫凡坐的凳子，喝道:“僵尸莫，你没看马场主来了吗？还不快起来迎接。” 莫凡立马睁眼，站了起来，抱拳拱手道:“马场主，不好意思，睡得太死了，不知马场主来了，还请不要怪罪。” 马雄摆了摆手，道:“没事。” 莫凡问道:“马场主，突然来我这，不知有什么事？” 马雄略微沉吟，道:“僵…莫凡，昨天晚上马场发生了些事情，所以过来问一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出去？” 莫凡脸色露出疑惑，道:“马场主，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马场主，你对他太客气了，他到现在还死不承认。”一人突然喝道。 莫凡就更不解了，急着问道:“马场主，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雄告诉道:“莫凡，昨天晚上马场被偷了，丢了五百多两准备上交武馆的库银，而王贵说昨天半夜巡逻时候，看到过你。” “马场主，冤枉啊！”莫凡大喊冤枉道，“马场主，我昨天晚上都在屋里睡觉，根本没有出去过，王贵肯定是看错了！马场主，你要明察啊！” “我会看错？”王贵冷笑道，“僵尸莫，我昨天半夜巡逻的时候，看到你鬼鬼祟祟捧着一个包袱。” “而今天早上五百多两库银就没了，肯定是你昨天晚上偷的，那包袱里装的肯定是你偷的库银！”王贵斩钉截铁，无比肯定地喝道。 “马场主，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在冤枉我，你要相信我，昨天晚上我绝对没有出去过，一直呆在屋里睡觉。”莫凡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一直强调自己被冤枉道。 看到莫凡十分着急的样子，马雄等人心中一阵得意，不过戏还要演下去，才能好好修理一下这僵尸莫，否则就白白折腾了。 “莫凡，你先别急，如果真不是你，我肯定不会冤枉你的。”马雄十分好心安抚道。 “马场主，我真是冤枉的，真不是我偷的。”莫凡急道，“王贵，既然你说看见我鬼鬼祟祟的，那你干嘛不拦下我？” “我……”王贵语塞，他没有想到莫凡突然会这么问他。 “马场主，你看他都回答不上来，他肯定是冤枉我的！”莫凡乘胜追击道。 “这……”马雄也是一怔，不过他并没有怀疑莫凡已经看穿他们的把戏，他以为是莫凡急中生智，证明自己清白。 “王贵正在巡逻，职责在身，哪能随便看到一个人就跑去拦他，更何况那是你，熟悉的人，他可能以为你是有什么事情才路过。”不过其他人倒是反应挺快，反驳道，“可没有想到库银被偷了，王贵才会想到你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跑出去过，所以才怀疑你！” “对，张富强说得没错。”马雄整理好思绪，知道该怎么说了，道，“莫凡，不过既然王贵说见到你出去，可你又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出去过。这就麻烦了。” 马雄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正所谓‘抓贼要抓脏’，莫凡，我看不如这样，让我们进屋搜一搜，如果没有丢失的库银，那就证明你没有偷。你看怎么样？” 马雄并没有说如果屋里有库银，那就证明莫凡有偷，主要是进一步为了降低莫凡的戒心，让他们可以进屋搜。 “马场主，我是清白的，你们可以进屋搜。”莫凡毫不犹豫道。 马场等人面不露声色，内心却十分高兴。阴谋得逞了，他们目光看向莫凡，隐隐约约流露出一股看傻子的情况。 “好。”马雄赶紧叫道，“你们进屋搜一搜。” 马雄留下来，稳住莫凡，同时防止他跑了，道:“莫凡，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冤枉你的，一定会给你个清白。” 过了半杯茶功夫，屋里突然传来声音:“马场主，有发现。” 不等马雄吩咐，莫凡已经跑了进去，马雄赶紧跟上。 只见王贵和张富贵把一块砖拿开，里面露出一个漆黑的箱子，他们立刻把箱子取出来，他们还暗自掂了掂，确定一下，重量差不多，里面是库银！ “马场主，这东西不是我的，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才把东西放到哪里去的。”莫凡十万火急辩解道，“马场主，肯定是他们把东西放进去的，他们要陷害我！” “哈哈哈……”王贵大笑道，“僵尸莫，你也太会编了吧！我们两手空空走进来，你却说我们把这么个箱子带进来，放到这里去，是你瞎了吧！” “马场主，你一定要相信我！那箱子真不是我的！”莫凡依旧辩解道，但任谁都听得出来，似乎显得十分无力。 “莫凡，事实胜于雄辩！”马雄仿佛换一个人，冷冷道，“莫凡，你偷盗库银，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马场主，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你是相信我是清白无辜的。”莫凡语气流露出害怕绝望道。 “没错，我刚才是相信你是清白无辜的。”马雄义正言辞道，“莫凡，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万万没有想到，真是你干的！而且到现在了，你一点都悔意都没有，还在这里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富强，你现在就回武馆，告诉馆主，就说莫凡偷盗……” “不要啊！马场主！”莫凡一把抓住马雄，恳求道，“马场主，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闻言，马雄等人十分得意，暗自发笑，这下，可以好好教训一下僵尸莫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念在你救了大小姐一命上，就不向馆主禀告这件事了。”马雄虽然极力在掩饰，但是语气还是流露出得意和喜悦，道，“不过我可以不说，他们可不一定。莫凡，就看你要怎么样让他们不说了。” “几位大哥，不知要怎么样才能让几位大哥不会向馆主说呢？”莫凡低声下气问道。 “僵尸莫，刚才不是一直说我冤枉你吗？怎么现在要求我们了？哈哈哈……”王贵得意洋洋大笑道，“不过谁叫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多计较，现在只要你跪下来，叫几声大爷，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会告诉馆主了。” “哦，这样啊。”莫凡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道，“我看你们还是跟我跪下，叫我几声大爷饶命，说不定我能原谅你们？” 马雄等人顿时一惊，愣住了，不明所以。 “僵尸莫，你找死吗！”王贵喝道。 “不，不！”莫凡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找死，是你们找死。” 说话间，莫凡用手指指了指马雄五人，笑道:“我又没偷库银，可你们却丢失了五百多两库银，我看到时候，馆主是要怎么样处置你们？” 王贵将箱子往前一送，喝道:“僵尸莫，我看你是疯了吧！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莫凡耸了耸肩，笑道:“你都没有打开看，怎么知道里面是库银？” 闻言，马雄等人又是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僵尸莫，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王贵一把打开箱子，刹那间，马雄等人都傻眼了！ 箱子里面哪里是白花花的五百多两雪花银，而是几块石头！ “这……” 王贵完全不敢相信，昨天晚上明明他亲手放进去的五百多两库银，又亲手藏到那块地板砖下，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几块石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贵，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是石头？”张富强质问道。 “对啊，王贵，怎么成石头了？” 面对质问，王贵当然急了，毫不犹豫，直接叫道:“我怎么知道！我明明放了五百多两库银的，然后藏在哪里，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石头！” “哦。”莫凡突然来了一声惊愕，随即指着王贵，喝道，“王贵，原来是你想陷害我！” “我……”王贵语塞，无法反驳，刚才一急，竟把实情吐露出来。 “莫到，把五百多两库银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马雄开口道。 这时候，马雄已经反应过来，莫凡已经识破了他们的阴谋，来了个偷梁换柱，把那五百多两库银换成了几块石头，再来个将计就计，揭穿他们的阴谋。 虽然阴谋失败，但是主动权还在自己的手里，他一个废物，就算让他知道是自己设计害他，他又有什么办法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去向馆主禀报，不过现在关键的是从莫凡拿回那五百多两库银，否则过几天就上交不了库银，那就完了。 因此，马雄急着要回那五百多两库银！ “马场主，想要回库银，可以啊，跪下磕头，叫我几声大爷，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库银还你了。”莫凡丝毫不客气道。 马雄脸色立刻一沉，喝道:“僵尸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废物，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现在乖乖把库银交出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人反应过来，逼迫道。 “僵尸莫，听到没有，把库银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辣手无情！” “僵尸莫，还不快点把库银拿出来，等下不客气了！” “哈哈哈……”莫凡大笑道，“你们把我当三岁小孩吗？就算我交出库银，你们能放过我吗？” “僵尸莫，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尝一尝，你不知道厉害！”马雄怒道，“王贵，富强，给我上！” 王贵和张富强将手上的箱子一扔，走向莫凡，走动之间，双手相互捏了捏，传出骨爆声。 他们来到莫凡近前，王贵嘲笑道:“僵尸莫，你个废物，别以为拆穿了我们的阴谋，你就安全了，现在就让你知道，废物永远是废物！永远别想跟我们斗！” 话落，王贵身形一动，就来到莫凡面前，一巴掌快速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张富强微微一笑，看来不要他动手了，有王贵足以。 莫凡嘴角一翘，左手一扬，便是抓住了王贵扇过来手的手腕，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右手挥出，一巴掌啪啪啪直响扇在王贵脸上。 马雄等人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贵竟然被僵尸莫打了！ 下一霎，莫凡一脚踢在王贵的膝盖上，王贵直接跪倒在莫凡面前。王贵整张脸已经惨不忍睹，已经被莫凡扇得鼻青脸肿，鲜血淋漓。然后整个人已经头昏眼花，意识模糊了。 “现在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跪下磕头，叫我几声大爷，我就放过你们，否则王贵就是你们的下场！”莫凡越说，语气越冷，令他们不禁一颤。 不过马雄好歹也是一名明劲小成的武师，转瞬间，便冷静下来，道:“僵尸莫，没想到你隐藏得这么深，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是我小看你了。不过别以为有了点本事，就无法无天，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话落，马雄出手了，一招“烈马奔击”，眨眼间，来到莫凡眼前同时，双拳打出，仿佛烈马冲击，直袭莫凡胸膛。 莫凡在马雄说话间，早有准备，马步千斤坠，双拳“猛虎出洞”，刚猛有力。 “蓬”的一声闷响，四拳相撞。 一刹那间，莫凡蹲伏，“手足相通”，劲力流转。 紧接着，在马雄惊愕中，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便是飞了出去。 莫凡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乘胜追击，“猎豹出击”，抢先来到马雄落点，眨眼功夫，马雄飞射到面前。莫凡手下不留情，一拳打在马雄肚腹上。 马雄重重砸在地上，顿生一声闷响，接着，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不省人事躺在地上。 张富强等三人已经看傻掉了，完全呆在当场！ 根本无法想象废物僵尸莫，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将明劲小成的马雄轻轻松松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