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言情小说 - 月夜瑶铃在线阅读 - 第十二章神秘人

第十二章神秘人

    日在无声无息中悄悄的过去了一年,此时的风照已是十一岁的少年郎了,面若冠玉,剑眉下是一双深沉黑亮的眼眸,俊挺的鼻梁显示着他的英俊,紧闭的薄唇昭显着他的冷毅。【】而此时的月明也亦发的俊秀飘逸,温尔雅,玉树临风,无论他站立在哪,都会有一种宁和清淡的气息。

    他们依旧每日砍柴打坐练功,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可以去最高阶的藏经阁习武知识了。自从能够进入到高阶的藏经阁,风照的武和气都有了一个大的飞跃,此刻的他武功已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武已到了一个瓶颈,冲不开这个瓶颈,那么他的武功最多就是达到离濛那个程,也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他的目标岂能只是个一等一的高手那样简单,他要达到得是别人所不能达到的高,而那个高是无止境的。

    这一日清晨两人又如往常那般,一身短衣手拿砍斧前往后山砍柴。此时正是阳春月草长莺飞的季节,两人结伴不疾不徐得地来到后山,虽然二人功力深厚,但是慧颖禅师不允许二人使用武功砍柴。但即使这样,二人砍柴的本领也是娴熟高超的,不到一刻砍好得柴已被打成困撂在了脚底。

    月明依旧提着他的竹篮满山遍野的寻找蘑菇野菜,只是现在的他已不限制在一个山头捡寻了,看着月明忽一会在这,一会在那,一会儿身影突然的出现对面的山头,一会又在左后的山头,风照冷哼了一声,这小的轻功真是深不可测了,整个人飘忽的就像传说中的神仙了。

    而他正处于瓶颈阶段,只有突破了才能达到月明的那个阶段甚至超越他。在武中一个人和一个人的机遇不同,资质不同,悟性不同,冲破瓶颈的时间也就不一样,而且他人的经验未必适合你,所以月明虽说已冲破瓶颈但是他却不能帮助风照什么,只能靠风照自己去感悟与理解。

    看着身形飘忽的月明,风照无事干脆就在林间打坐练功了。

    不多久在他的周身就出现了一股淡淡的气流,那气流慢慢得由稀薄变得浓厚,并在他的周身循环往复气势强劲凌厉。轻轻的抬起双臂做了一个大回环的运动,那气流也跟随他的手臂呈现一个盆大的漩涡,一翻双手成相对抱环状,那气流漩涡却已凝成球行状。忽然风照一推手,那气流凝成的球状直冲向前方的树林,所到之处的树木全部齐腰折断足有几十米远。

    他又收转双手重新凝聚成球再次甩手而出,第二枚气流球脱手而出,这是忽然的从天空中飘下几枚树叶,轻轻洒洒飘飘扬扬的飞落下来,风照看着那几枚树叶在挨到气流球时,只是四下波荡了一下接着又轻飘飘的落下,根本没有受到强劲气流的冲击,风照伸出手接住了一枚叶片陷入了沉思。

    这时从林间传来一道温和苍老的声音:“你可看明白了吗?”

    风照一抬眼却是慧颖禅师站立眼前,心想禅师的功力真是莫测高深,以他现在耳力,就是离濛那样的一等一的高手,想要无声无息地靠近他都是很困难了,可是慧颖禅师什么时候站立到他面前他都不知道。

    风照赶忙行礼,慧颖禅师对风照微微一笑,拿过他手中的那枚树叶说道:“你可看出了什么吗?”

    风照摇头对禅师说道:“弟驽钝,看不出什么。”

    禅师未再说话,凝神看着那枚树叶,慢慢的慧颖禅师手心也凝聚出了一股气流,那气流在他的手心成立柱状慢慢的旋转着,而那枚树叶在气流的推导下慢慢得离开慧颖禅师的手心,旋转上升着。忽然那旋转的气流停止了旋转,在气流的尖端分成几股细小的的气针,倏地就从那枚树叶中穿了过去,随即那枚树叶变成了碎片被那股气流吹散了去。

    那一刻像是有一道闪电在风照的脑海里闪过,他想要抓住,可是又没有抓住,可是明明感觉有什么触动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使劲的想着。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柔则柔遇刚则刚,刚柔并济,抽刀不断水,菱纱可缚棍,内功之力可破刀剑可破棍棒,但飘忽柔软之物却是为难缠,因而不可一味追求强劲凌厉。”慧颖禅师的话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人却已不见了。

    风照倏地就在脑海里抓住了那又一闪而过的闪电,是的,自己一味的追求内功之雄浑强劲却不知道灵活应用,这世间总是一物克一物,周而复始循环不定。要得是怎样能够运用正确的方法去应对一切。想到这风照豁然开朗,这就是他的瓶颈,而如今慧颖禅师一番话就使他冲破瓶颈,回过神眼前已没有了禅师,只有月明站立面前淡雅从容的看着他:“破了瓶颈了。”月明的声音永远的那么温和润雅。

    他兴奋的点点头,月明淡淡笑了下:“在你练功时禅师就已经到你跟前了,只是未让你发觉而已。”

    风照心下明白,想必那几枚树叶不会是无缘无故落下来的。自此后风照的实力突飞猛进,再和月明比试时已是相差不大了。

    过几天就是瑶铃的生日了,瑶铃是他逃亡时捡来的,他就把捡到她得那一天定做了瑶铃的生日,无论如何瑶铃过生日他是该回一趟麒麟山,过了这个生日想必鬼灵先生就该来了。

    想着与瑶铃要分开,心下终归是舍不得,但也无法阻挡,如果有可能他只想让她跟着自己,自己倾尽全力也会保护她一生的。

    现在回麒麟山只要一个时辰,他卯时出发辰时不到就进了山谷,回到居住的小院,岚烟等人已经开始忙碌的打扫庭院了,恰好小瑶铃也在,穿着一身鹅黄的小裙坐在院内的木棉树下背诵她的药草名现在她能认出几种药草了,木棉花已经开了,红色的木棉花黄色的小群美丽的小姑娘,风照静静的站立旁边眼底有一抹nongnong的爱意。

    小瑶铃感到了什么一抬头看见了风照,揉了一下眼睛然后对着他笑了,他走上去,拉起小姑娘的手带着她出了院门,门口的马儿还没有被牵走,他抱着她一跃身上了马,沿着美丽的草地款款而行。

    来到湖边,此时阳刚刚升起,湖面波光粼粼,烟霞雾霭,鸟儿鸣叫着翔集在湖面上,翅膀不时掠过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光影也随着一圈圈荡漾开,远处的山近处的水,还有草地上盛开的花朵,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小姑娘坐在马上一会儿手指一群飞翔得小鸟,一会儿手指一朵美丽的花朵,一会听见银铃般得笑声传来,他们就这样悠闲的过了一个上午。

    到了傍晚,阳快要落山时风照带着瑶铃又骑了一会马,最后来到了湖边停了下来,翻身下了马,顺手在马脖上一拍,那马儿很乖巧的自己跑了回去,风照拉着瑶铃的手伫立湖边。

    夕阳西下,湖面被染成了金红色,很久风照都没有说话,小瑶铃也只是安静的站立着,他知道风照难受,因为她告诉了小风鬼爷爷说她生日一过就会来接她走的,她也舍不得离开风照。她自小就知道自己是没有爸爸mama的,只有小风是她的亲人,可是鬼爷爷说了小风以后会做很大的事,她如果没有本领就帮不上小风的,她想帮小风,让小风永远的都是天下最最厉害的人,所以她总是很用心的习背诵那些药草名。

    两个不是很大的孩却想着很深沉的心事,忽然风照感到了身后传来一股异样的气息,他头也未转的说道:“既然都来了,还躲什么"

    话音刚落,身后倏忽出现了鬼灵先生的影:“士别日当刮目相看啊。”鬼灵先生还是那样的瘦小干瘪,只是那两只眼睛在湖水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瑶铃一看是鬼灵先生,急忙叫了声鬼爷爷就跑到了鬼灵跟前,鬼灵先生摸摸了瑶铃的头宠爱的说道:“小鬼头”

    此时风照转过头给鬼灵施了一礼,鬼灵先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了一会风照,说道“看起来是长大了不少啊也漂亮了不少啊,不过比起你那个爹,你还是差了些。”

    风照噎了一下,想起父亲,他想他终究是比不上的。

    “你现在就要带瑶铃走吗。”风照问鬼灵先生。

    “明天带走,本来不打算见你的,但是一想这一别也许再见就无期了,所以还是再看看你吧。”

    风照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他拉过瑶铃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挂在了瑶铃的脖上,对瑶铃说:“带好了,不许丢了,不许摔破了,不许被人看见了,以后带着它来找我。”

    小瑶铃看着那枚玉佩使劲的点着头,嘴里童声童气的说道:“瑶铃一定会带好地,因为是小风给得。”

    “呵,还是真舍得啊,那可是你珃王府的象征啊”一旁的鬼灵先生感叹着,他是认识那枚玉佩的,那是珃王府的象征,只有王府的继承人可以佩戴。

    这种玉佩是大龙朝皇室专门为皇族成员制作得,各个王府的都不一样。风照的这枚玉佩是一个小龙怀抱一颗绣球,绣球上刻着一个珃字,当初他就是看见离濛拿着这个玉佩他才现身得。

    风照没有言语,只是看了看鬼灵先生,说道:“我带他回去准备了,明天你带她走。”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得走了。身后的鬼灵先生看着远去的风照,暮色里那个少年的背影挺拔傲然脚步清浅,“好功力”鬼灵先生心下暗叹着。

    回到居所,风照唤来岚烟和兰草让他们给瑶铃准备行囊,而他则是将瑶铃搂在怀里静静的坐着,等着一切都收拾好以后,他方才让兰草领着瑶铃睡去了。他一夜无眠,等到第二天卯时他出了门来到了瑶铃的房间。瑶铃已不在了,守护在外屋的兰草根本不知道瑶铃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风照并没有责罚兰草,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

    再说瑶铃一觉睡起来,却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旁边正是鬼灵先生。只见鬼灵先生睡得正酣呢,她掀开车窗上的帘看见了远天刚露出半个脑袋的阳,天际一片灿烂。

    她满眼的新奇转过身摇了摇鬼灵先生,可是鬼灵先生就是不睁眼,瑶铃急了拉起鬼灵先生得手就要咬,鬼灵先生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小鬼头,就知道咬。”

    瑶铃笑了问:“鬼爷爷。我们这是去哪?”

    “问什么问,到了就知道了。”鬼灵用鼻哼哼道,“你这个鬼丫头”他第一次看见瑶铃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心灵聪慧活泼灵巧悟性好的孩,他一直想着物色一个徒弟,看到瑶铃后就决定收她为徒了。

    就这样日出日落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这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京城,房屋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大街上叫卖的耍杂耍的热闹非凡,小瑶铃眼睛都看不过来,嚷嚷着鬼灵先生带他玩。

    来到了一个客栈,鬼灵先生下了车领着瑶铃进去要了间安静的客房休息了下来。到晚上时,鬼灵先生叫醒还在沉睡的瑶铃,瑶铃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鬼灵先生。

    只见老头一脸严肃,眼睛熠熠发亮,瑶铃的瞌睡一下就没了,本来迷糊的双眼霎时就变得晶亮:“鬼爷爷,出什么事了吗?”

    鬼灵先生对瑶铃的这个反应很满意,他对瑶铃悄声说道:“爷爷带你去个地方,上你不要出声,知道了吗?”小瑶铃眨了眨眼睛使劲的对着鬼灵先生点了点头。

    “还有”鬼灵先生又说道:“爷爷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那个人后你把那小给你的玉佩给他看一下。”

    听到这小瑶铃使劲摇着头:“不行,小风说谁都不能看。”

    鬼灵先生略微思了会眨着他的小眼睛说道:“那个人不是一般人,只要他见了玉佩就能帮那个臭小找到他父母的。”

    瑶铃犹疑着没有吭声,鬼灵先生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拉着瑶铃就出了客栈的门,大街上已是灯火阑珊,上行人稀少,两人七扭八拐的就来到了一个小巷。两边是很高的院墙,夜幕里瑶铃都看不到院墙的顶只见鬼灵先生抱起瑶铃,忽得纵身一跃,瑶铃只觉得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没有多久两人就停在了一处小院外的树影里,院内的一个房间内有朦胧的灯光从窗内透出,鬼灵先生看了看周围,抱着瑶铃一闪身就飘到了那间亮着灯光的门口,刚站定,门就无声得开了,鬼灵先生身行一闪带着瑶铃就进了屋内,跟着门又无声的关上了。

    进了屋后,鬼灵先生放下瑶铃,径直走到了一边的椅上坐了下去,而小瑶铃则是睁着她那黑宝石一样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房内,屋内干净素洁,桌上点着蜡烛,书桌前有一男侧身站立,修长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飘逸清奇,那个人手中拿着毛笔正在画画,头微低着,看也未看进门的鬼灵先生。

    鬼灵先生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着,等他喝完了茶那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鬼灵先生这才无奈的开口道:“你这人,每次都是这样,我好心来看你,你总会问个好吧。”

    片刻那人缓缓的说了句:“你还用问吗,你总是很好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温和柔润。

    鬼灵先生噎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你就不问我这次来要干什么吗?”

    那人却并不理会鬼灵先生的问话,继续专心致志的画着他的画,终于鬼灵先生叹了口气说道:“世人都说我鬼灵诡异无常,可你总能找到对付我的办法。罢了我告诉你我来的目的。”说完他向瑶铃招了招手,小瑶铃乖巧的地走到了他身边

    “还记得咱们上次下棋,最后一局我破解不了,现在我就是用她和你换那一局棋的破解法。”说完,鬼灵先生给瑶铃眨了眨眼睛。

    那个人手中的笔一顿这才抬起头看着鬼灵身边的瑶铃。那一眼仿若是一湖秋水沉静平和,看见那人的模样,瑶铃惊了一下,接着她又很细心地打量着对面的这个男,看见他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竟然和风照给她的一模一样,小小的她又惊了惊,她所有的表情都没有逃脱那人如水般的眼睛。

    等着瑶铃打量完自己,他微微的笑了下,这一笑,小瑶铃竟然有种春季花开的感觉,那一刻她就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有了说不出得好感。只听那人柔和温润的对瑶铃说道:“他是不是骗了你呢?”

    小瑶铃忙摇了摇头:“你长得真像小风呢。”她用孩特有的稚气童声对那着那人说了一句。

    忽得那人的眸里就闪出了两朵奇异的光芒,看了会瑶铃又看了一眼傍边的鬼灵先生,而此时的鬼灵先生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坐在那继续他的茶。

    “小风,小风是谁呢?”那人又看向瑶铃轻轻问道。

    “小风就是风照啊,他是我哥哥,可是他不许我叫他哥哥。”瑶铃天真的回答着。

    那个人忽然就楞在了原地,手中的笔都掉到了桌上可是他却没有觉察到,只那么一小会,他就恢复了刚才平淡的表情,轻轻浅浅地走到瑶铃身边,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瑶铃。

    瑶铃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人她就喜欢,她从小没有父母,而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平和宁静的气息令她有了种安全与舒适的感觉,她想起鬼灵先生来之前说得话,于是从脖颈间摘下了那枚玉佩递与那人说道:“这是小风给我的,和你的一模一样呢。”

    接过玉佩,那人看了又看,眼睛里一缕思念的光芒越来越浓,缓缓的变成清凉的水汽从眼底泛起。他看着小瑶铃徐徐问道:“这是小风送你的吗?”

    瑶铃点点头,说道:“小风说不许我给人看也不许我摔破了,可是鬼灵爷爷说你能帮小风的忙,让我拿出来给你看。”

    那人点点头,然后深深的看着瑶铃,接着轻轻得把那枚玉佩又挂在了瑶铃的脖上,低低地问瑶铃:“小风他——好吗?”瑶铃又使劲的点点头。

    许久后那人轻轻浅浅的走都书桌前,从书桌旁放画轴的青花瓷瓶里抽出一副画轴扔向了一旁的鬼灵先生,“鬼灵先生狡黠的眨巴眨巴了眼睛:“你那一局棋可是费了我不少的心思。现在心思了了,我也走了。”说罢抱起瑶铃一闪身出了屋门跃上墙外的黑影中。

    鬼灵先生走后,那人拿起笔下的画久久地凝望着,旁边的红烛摇曳跳动着照耀着他眼眸里那nongnong的爱与思念,那画上是一个绝世的美人,眉若远山,眼若秋水,体态婀娜飘逸。“璃儿,我们的小照也有了喜欢的女孩了。”轻轻浅浅的话语仿佛是梦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