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讨封口》
“呜..”伴随着绿皮火车的开动。我跟抠鼻坐上了去往东北的车，我们的第一站就是去往位于吉林省东南部的长白山。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听爷爷讲过，他说他早年去过东北，让他最喜欢的就是长白山。长白山上有一池七十二龙潭”的说法。所谓龙谭，就是指分布在长白山地区的大小几十处温泉，而且这些温泉绝大多数是露天的。无论春夏秋冬去都很舒服。不过当我问到爷爷，山上是不是有老虎，有很多动物的时候。爷爷出其的停止了这个话题。也许这其中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但随着爷爷的去世，这些秘密再无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陈师傅，陈师傅。”只见坐我对面的抠鼻拿手在我面前不断地摇晃，把我从回忆中带了出来。“恩，不好意思。”“嗤。”只见抠鼻撕开一袋瓜子，倒在了一个不知道从何处要来的一次性盘子。抠鼻抓了一把瓜子，把剩下的瓜子推到我面前。翘起二郎腿道：“陈师傅，你看着咱俩现在也算是同一车上的人了。还要好久到东北，要不你给我说一些斩妖除魔的故事呗。”“斩妖除魔？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哪有这么多妖怪啊，你不知道建国以后妖怪不许成精吗？”我顺手抓起瓜子道。“噗嗤。”“哈哈哈哈，陈师傅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网络上的梗啊。”抠鼻大笑道。“嚓”我嗑开瓜子忍不住翻白眼道：“这位兄弟，我是93年出生的好吗？也会刷微博上网的好不好，你以为我是古代人啊。”“是哦，陈师傅不说我还一直有这种错觉呢。”我看看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想想一时也没有事情做，便道：“也好，我就跟你讲一个我爷爷的师弟的故事吧。”“哦，好好好陈师傅你等我下，我再去买点瓜子和零食。”抠鼻激动的转身就走。“对了，陈师傅你要喝什么酒？”“滚，我不喝酒。”我抓起一把瓜子砸想他。 这个故事要从我爷爷年轻时候上山修道开始说。在我爷爷那个年代，中国经济还没那么发达，我爷爷小时候家里也穷。那个时候把孩子送去寺庙道观的比在家好，起码能够混口饭吃。而我爷爷就是如此。我爷爷上山修道20年才下山历练，他告诉我他这一门除了他师傅，只有一个师兄还有一个小师弟。大师兄不必说了，为人正直，慈悲心肠道法很高，可就是为人有点倔强不懂得变通，所以我爷爷的师傅平时没少被他大师兄气。就这样直到有一天，爷爷的师傅带了个18岁的小孩上山，据说是个孤儿。就这样这个孤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成了爷爷的小师弟。也许是因为孤儿的原因吧，这个小师弟平时也不太说话。爷爷还告诉我他的小师弟杀心很重，可偏偏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小师弟，天赋异禀，用爷爷的话说就是他身上有仙骨，是天生的为修道而生的。果不其然，三年不到的时间，爷爷的小师弟就把全真这一门的道法学的七七八八了。按照本门规定，入山修行满三年才有资格下山历练。可爷爷的师傅竟准许他下山历练，那时候他三年未到。不过爷爷告诉我小师弟在下山前的那天晚上，爷爷的师傅召集他和大师兄来为这个小师弟做见证人。“戊寅年弟子妙善，上建徽州郡县乡里，发誓恭敬万神，断诸酒rou...和天安地，保国宁人，若犯约违盟，弃真就伪，秒善与七祖父母长沦地狱，风刀万劫，不敢有言，一如太上玄都律令。”爷爷的小师弟妙善跪在神像前发下了重重的誓愿，那个时候眼神异常的坚定。爷爷的师傅当晚还嘱咐他：“我赐你道号妙善，是希望你善用己心，妙法度人，对万物终生皆存善念。切记切记！切不可做出有损师门名望之事！” 也许对于一个孤儿而言，修道斩妖除魔变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和人生目标了。也只有如此，他的一生才不会显得孤独。 下山之后的妙善小师弟，基本上碰到人家里需要驱鬼抓妖，做法的都会很积极的帮忙。甚至不收一分钱，久而久之妙善小师弟有了点小名气。但是在此期间他将碰到的每个鬼怪通通诛杀。而且是问都不问的就杀，日久弥深他自己那把祭练的铜钱剑威力也越来越大，可他的身体也在悄悄的变差，心中的戾气越来越重。直到又一次妙善小师弟，被一个朋友叫去东北漠河驱鬼的时候。终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在到了漠河的一晚，妙善小师弟从村民家做完法事出来往住处走。漠河的夜晚寒冷，月黑风高，河面上都结了冰。妙善小师弟不免加快了脚步，可谁料没走几步在他前方5米左右出现了一条像狗的身影，快速的向他接近。妙善小师兄临危不乱，左手大拇指按住无名指根紧紧握拳，暗暗将拳缩进衣袖。这招换做“掌心雷”修炼有成后可以握拳成雷，配合密咒，将掌心撑开，可以发白光毁灭鬼物妖魔。也就是2个眨眼的功夫，那条身影就到了妙善小师弟，月光下只见来得是一头半人高的黄鼠狼。妙善小师弟暗暗松了口气，但左手“掌心雷”还是一直没有放开。这时候只见那黄鼠狼双手合掌站起来，竟口吐人言道：“仙师，小的惊扰到你了，斗胆问你一件事，小的修行近千年，可对否？往后可位列仙否？”月凉如水，冰面光滑如镜，黄鼠狼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师傅此前曾告诉于我，若碰到动物成精修仙的，尤其是黄仙修炼有成之时，定要找人讨口封。若是遇到蛇的就说‘入河化蛟，入海化龙。若是黄鼠狼那就要说‘清苦修行，积德行善，他日有功，腾升紫薇。’的祝语。”“嘎嘎嘎”就在妙善小师弟刚要开口说话时，湖两边的树林里传来了阵阵类似人形的嘲笑声。黄鼠狼听了后急急再问道：“仙师，请速速为我解答一二。”“滚！何方放妖孽胆敢在此放肆。”妙善小师弟听到笑声后，心里无名的升起一股戾气。抬手就是一个“掌心雷”像黄鼠狼头顶罩去。一道白光在黄鼠狼的头顶一闪而逝。“蹦”促及不防之下，黄鼠狼被打倒滚到一旁，脖子一歪没了生息。而妙善小师弟，头也不回的快步寻声冲进林子.... “嗖嗖嗖”就在妙善小师弟，离开不久后。湖面两边树林里，密密麻麻的串出上百只的黄鼠狼。为首的一只黄鼠狼全是金色，双目通红。只见它像个人一样的用前爪抱起了死去黄鼠狼的尸体，举在头顶，对这天上的那轮皎月。“呜...”只听得上百只黄鼠狼发出阵阵哀鸣，在冰冷苍白的湖面一圈圈的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