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都是鬼!
人死可以复生吗?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但不代表没有可能!我爷爷用了大半生去苦苦寻找这个答案,一直到死…… “后来陈真人将那条巨蛇连同它的内丹一同封印于此阵当中,本以为借这连绵不断的太阴之力,与源源不断产生的风水地脉之力,辅以这先天八卦镇魔大阵,就能够永远镇压住巨蛇。自那以来几十年都不曾出现问题,可谁料这半年,我发现那鬼物出现于此地后,阵里的巨蛇气息日渐强大,就在这几日还重塑了rou身。如今回头想想,怕是这二者勾结,引我们至此,妄图趁机破阵而出!” 听到此处的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因为尤叔口中的陈青玄正是我爷爷。 没想到他当年还来过此地,而多年后的我竟在这因缘巧合之下,重返故地还。莫不是解铃换需系铃人,这场灾变还是要由我们陈家后人来了结? “那尤叔,你刚刚说的妙善道长,交待你”遇三而开“难道说的是陈三师傅吗?”一旁的阿河发问道。 “不错!“尤叔一脸欣喜的说道。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勤加练习练习妙善道长留给我的玄黄色秘籍的道术外,但始终放不下的就是这本黑色的书。我一直担心,我等不到妙善道长口中的人了。好在上苍保佑。当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偶尔还让我想起了当年陈真人的神态,不过相较起来,你还是太年轻,比起真人却是有些青涩了。而后我故意告知你这乱葬岗中的事情,一来那个鬼物确实不断的企图破坏大阵,二来我有心试探你的品性和道行,若你真的是妙善道长口中之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想必也定能够助我一臂之力,解决这个鬼物!“ “现在如今巨蛇已死,大阵也随之毁去。从今往后这个村的人也可以安枕无忧了。就是可惜了我叔公一身道行就此毁去。”我不禁摇头叹息道。 “你……你叫妙善道长叔公?”尤叔激动的抓着我手问道。 “不错,陈青玄正是我的爷爷,而我这一身道法皆是我爷爷亲自传授。如此排资论辈,我自然要叫妙善道长一声叔公了”我回答道。 “天意啊,天意……妙善道长,没想到你早已窥破天机,原来我一直苦苦等待之人竟然是陈真人的孙子!”尤叔仰天笑道。 尤叔收了收情绪,又对我说道:“其实当年经此一战后陈真人立志穷其半生,走遍五湖四海,也一定要找到让妙善道长起死回生之术。但早些年信息通讯不方便,那日一别至今我们都不曾再见面。” “对了,陈真人如今身体是否安康?想必还是风采依旧吧!”尤叔追忆道,一脸的崇敬。 “我……我爷爷在我十六岁那年就去世了。”我一脸黯然的回答道。 “什么?!不可能!陈真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而且以他的脾气品行活个一百岁都是绰绰有余的事情,怎么可能去世得如此之早。”尤叔猛的站了起来,随后用手指着我说道:“你小子撒谎,先不说陈真人不可能去世,陈真人和妙善道长皆师出全真教。而全真教教规森严,是绝对不允许皈依弟子结婚生子,那又如何能做你的爷爷?”阿河在一旁看到,连忙上前安抚尤叔道:“尤叔,你别动怒,你先听陈师傅把话说完啊。” “哼!”尤叔冷哼一声,怒视着我。 尤叔的此番回护爷爷的言行让我十分动容,而且在当年他那么年轻的时候,可以信守诺言,一守此地几十年如一日。想必是将我爷爷和叔公看得极为重要,在他心里我爷爷和叔公早就超越了年少时崇拜的偶像程度了,或许已经变成一种奇妙的“信仰”了吧。 当真应了那句:“仗义每从屠狗辈”之语。 随后我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双手抱拳,低头弯腰,深深地向尤叔作了一个揖! 尤叔一时反应不过来,一脸的不解,一旁的阿河也一脸的疑惑。 “尤叔,我代表我的爷爷和叔公,还有这整村人,由衷的对你说句谢谢,若是没有你几十年如一日的,遵守承诺,守在此地,想必会有很多的人受到伤害。至于我爷爷,他最早确实是全真教的,可后来又拜入正一教的门下,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无从得知。从我记事起,爷爷很少对外说自己的身份,只是在平时帮忙村里人做法事(也叫科仪)时候,才会穿起道袍。村里的人叫他道士,可他对外从来不说自己是道士,只说自己看书研究出来的这些本事!”说罢。我将天蓬尺横在身前,左手大拇指,连点食指,无名指三下,口中发声道:“五雷五雷,急会黄宁!”只见天蓬尺上的各个符文电光闪动。 “这,这是……”尤叔颤声道。 “不错,这正是我爷爷手把手传我的五雷咒!对于我爷爷的身份,我绝无弄虚作假之意,是非真假一看便知。”我将天蓬尺向下一划,左手散去手诀说道。 “确实是陈真人的手法,小哥这一手五雷咒,真的不能再真了!”尤叔赶忙摆手说道。我们三人相识而笑。此番经历,我们皆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对了,我表哥呢?”阿河开口道。 我们刚刚只顾这听尤叔讲,一时间都忘记了抠鼻…… “走吧,我看抠鼻一定没事情。他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现的!”我将太刀和天蓬尺上拿到右手,左手也上前扶住尤叔说道。 当我们爬出洞xue,走到山洞外面的时候,外面的天已是蒙蒙亮,约五点多的样子。 “嗨,陈师傅,尤叔……”果不其然,我们寻声望去只见抠鼻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拿这一把猎枪,后面带着一群村民,手上拿着锄头,柴刀,各式各样的武器跑向我们。好吧,抠鼻的出场方式永远都是这么搞笑……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住村长为我们特意提供的两间小木屋里休息,一间我跟抠鼻住,一间阿河住。(时至今日,这个村也有几家类似旅店的民宿,有时候有些零散外地客人来此地游玩,当地村民也会收取些许费用。)至于解释这件事情,都是尤叔和阿河出面的。其中关于我爷爷和叔公的一些事情他们未曾多言,只是悉数向村民们解释了这大阵和巨蛇的缘由。 村民们得知我帮他们解决了后患,每个人都十分感激我,于是乎这几天我的伙食得道了极大的改善。而抠鼻自然沾了我的光,大部分村民送来吃不完的食物,都被他消耗一空,茶余饭后,村民们都拉着他说那天的事情。于是乎,抠鼻夸夸其谈,说什么自己当时有勇有谋,看我们都深陷地下,于是早早就料到有此局面,所以和阿河出来找我们的时候,就悄悄的把尤叔藏在家里多年不曾用到的几个土制炸药包带出来。从而在关键时刻,炸开洞顶解救了我们大伙。 后来阿河告诉我,其实那天他俩看我们不见了一时慌了神,情急之下,抠鼻硬是翻出了尤叔家的炸药包,说不管如何先带上,大不了到时候碰到什么事情,同归于尽! 在我呆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我和抠鼻刚吃完晚饭,阿河便推门而入,手上竟然捧着那天的在洞xue里的金碗,脸上布满了泪痕,说道:“陈师傅,你帮帮我好吗” “表妹怎么了?“还不等我回答道,抠鼻就上前说道。 “表哥,呜呜……”阿河抱住抠鼻哭了起来。 半响后,阿河平复了情绪,缓缓的告诉我事情起因。原来那天回去后,她又开始做梦,梦到之前那个鬼物手中拿着那天掉落的金碗站在她的面前,当阿河想要靠近问话的时候,这个鬼物竟缓缓的变成了她父亲的模样。于是乎阿河又偷偷回到洞xue,把金碗带了回来找我,希望我可以为她解答一二。 其实像这种情况极度有可能是死后的亡魂,残留下了极其强烈的意念,不肯离去,所以造成种种梦境。可照之前阿河母亲说的,金碗与其父亲的事情,那我推断这个金碗上定是与其父亲关系匪浅。但现在根据阿河说的,又出现了那个鬼物。这令我十分的费解。 我拿过阿河手中的金碗,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表妹我看你是那天被吓的,这几天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才做的噩梦。姑丈都去世那么久了,你这是太过思念才会梦到他,况且那个鬼物要来sao扰你,姑丈在天之灵也定会保护你的。”抠鼻在一旁拍了拍阿河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猛地转头,对着抠鼻问道。 “啊?没什么啊?”抠鼻被我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一愣。 “不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催促道。“没什么意思啊,我这是安慰小姑娘呢,再说了我姑丈和那个鬼物都成鬼了,还怕什么来找我们麻烦。”抠鼻说道。 “哈哈哈。是了都是鬼了。哈哈。”我听到此处,开心的笑着拍了拍抠鼻肩膀道。 “陈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阿河见状,赶忙问道。 “阿河,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你把你父亲的八字给我。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这个我知道,我父亲是19……”阿河熟练的报出了,她父亲的八字。我连掐左手,不断的用大拇指去点击各个指节。一旁的抠鼻紧紧的盯着我的手势,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其实所谓的掐指一算,看起来神秘,不过是用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的计算方法而已,而一般下需要纸笔,但古人在推算命理时不大会有机会利用纸笔。因此:将手指分三节,刚好固定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支,这样可以较为迅速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由此而来。不过说的简单,需要记住很多专业的名词,和各个甲子流年。非天赋好,还需要用大量时间学习不可。 “庚子年……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阿河,其实那个鬼物就是你的父亲!“我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