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昼夜的开始
对于那些没有得到救治人所投来的目光，王言解释着这是神力的限制，因为提前得到救治那些人他们对神的信仰远高于你们，所以他们先得到了救赎，而现在他做为神的代理人，他已耗尽了最后的神力，没有能力在救治其他的人。 这一话后，底下的人无不陷入了沉默，得到救治的不敢因为自己的幸运而大声喧哗，而没得到眷顾的，则充满了悔恨，虽然他们并没有因此再失去什么。 但人类的贪婪是有力量的，他们见证了奇迹，见到了和他同样不幸的人们回归正常，而自己却依然灰暗，这是他们所不愿见到的，但他们此刻更多的是对自己为何以前不愿意相信神迹，不愿交出忠心所痛苦的懊悔。 此时那些还带着稚嫩的双眸竟出现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无比希望重生的渴望，因为他们觉得是希望第一次是离自己如此的近，如此的擦肩而过，不过现在都伴随着大堂又陷入阴沉的光线，他们显得无比的懊悔。 “但神说了，他不要你们的献祭，他要的只是你们的虔诚。我们都是神的孩子，我已经把我的虔诚奉献给了神，你们也只要对神付出你们的虔诚，神迹便也会出现在你们的身上的” 那些本来觉得连神都不愿帮自己的孩子，听着王言又徐徐道来的话，他们抬起头，就看着此时已经失去圣光的王言，似乎此时圣光又再度出现，不过是在他们心里。 而此时在随着第一个孩子主动站起来，高呼着我愿意做神最忠诚的信徒后，接二连三的孩子蜂拥而起，那是在迷惘与不安中所找到的认同感，也是人类最本能的反应。 哪位还在讲台前的大爷，看着这一个个激动的孩子，他被吓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知道哪些神迹刚刚就在自己的眼前发生，而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信仰的人，毕竟人老了，人之将死一切都已无意义，可他看着这一个个孩子此时双眸，那开始透露出对生活的希望，他激动的留下的泪水，这是他在这孤儿院里待了大半个辈子，第一次感动的像个孩子。 [你刚刚出现的神迹，已经在哪孤儿院里传开了，很多看到恢复正常的同伴，其他的小孩也对你充满了希望，接下来要怎么做？] 孤独一人在屋内的王言，点上了根烟，听到AI说的，他觉得进行的很顺利，后面一步就是怎么在一个月的时间去完成乌阳的交给的任务了。 只是这时王言空空的内心，却总觉的自己还不是真正的信仰，虽然他总说服自己但还是不够虔诚。 王言不像他其他信徒一样，哪怕是他现在对乌阳充满着敬畏，但他毕竟是真正见到过神本人的人，他想这或许是所有信徒觉得比生命都更有意义的事情吧，可当真正见到后的思想改变这却是所有忠诚的信徒所无法预料的吧。 信仰不是设一个无比光辉的重终点，然后永远到达不了吗？那抵达了，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了？ 本来已经空荡的心，王言却始终没能让那新的虔诚完全住进去，直到他一人在哪小破屋里坐到了天黑。 那时在外忙碌了一天的母亲也回来做饭了，从她平淡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那班主任是没能说服她。 “恩？屋子里好重的烟味啊，弟，说了多少次，不要抽烟，你还抽这么多，知道每年因为肺病而死的人有多少吗？” 此时也回来的王信，一进屋就被满屋的烟给呛到了，看着还坐在那思考着什么的王言就没好态度，因为除了学习的事情，他指责弟最多的就是抽烟的问题了。 “哥，我等你很久了” “？” 王言没有因为哥的指责而改变多少情绪，反而十分冷漠的就向哥开口道，这也让王信他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变的严肃起来，坐到了弟的对面。 这哥和弟面对着面，他看着自己弟弟那奇怪的眼神居然自己还有了一丝恐惧，因为那是一个无比绝望的眼神。 “你眼前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王言了，可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我还在选择，或许是权利来的太快，或者是我没做好准备，还是我没有做到完全的谦卑” 王言自顾自的说着那些哥哥王信听不懂的话，可却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而王信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如此的迷茫。 哥哥王信察觉到了弟弟此时的情绪不对，而他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般，立马就变得一阵沉默起来，因为他没想到在自己做出选择前，弟弟就先做出了牺牲。 “哥，你看这飞蛾为什么一定要往光的地方飞去，如果没有这人造光，它们是不是已经化为灰烬了？” 王言平静的指了指就在他们哥弟头上的那盏老式灯泡，而此刻便正有几只新出生的飞蛾在不停的围着那灯泡转悠着，显得跌跌不休，也不知为何。 王信依然沉默着，他觉得无比的惭愧，他根本没脸在看向自己的弟弟，因为此时的他已经猜到了弟弟退学的事情了。 王信坚硬的像快木头般，惭愧的双手狠狠的在裤子上抓来抓去，他的头埋的更深了，他甚至是连声对弟弟的对不起都已不敢面对。 “哥，你不用这样的，既然选择已经结束那就应该好好的面对了，其实我是想回避的，但，但，算了，一切遗憾的都不是未来” 王信的确是猜到了弟弟已经被迫辍学的事，但他却不知道其实王言在从学校离开后，他已经把以前的一切所抛弃，他现在寻找的是未来，可王言是慌张的不安的。 尽管王言说着他不在乎那些，但哥哥王信依然觉得没脸把头抬起来，只是沉默的口此时却张开了，而他的第一个字就已哽咽。 “飞，飞蛾扑火，因为那是他的方向啊，可本以为我将会成为那只飞，飞蛾的” 一个总是在弟弟面前严肃的爱讲道理的哥哥，他哽咽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讲的那些道理是那么的没用，与冠冕堂皇。 “我想变成火来带给你，带给家光明！但我为什么成为了把你们推向坟墓的哪一个。什么光明，我就跟它一样的虚伪，我明明可以早点做出选择的，可我却选择了在等等，等，现在这就是我等来的结果？不，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王信此时再也控制不自己的情绪了，他哭的如此伤心，他大声的对弟弟诉说着自己的软弱，自己的虚荣，他不停的摇头，一个男人的泪水也是如此的柔弱，最终王信就一个人蹲在了地下，抱着头痛哭着，时间很长很长。 “哥，飞蛾扑火是它自己愿意的。我明白了” 这如最后的摊牌般，一个在暗地里持续了很长的抉择，今天出了结果，也在哥哥那痛哭的抱歉中结束了。 王言从来没有怪过谁，只是他在面对时的那一刻也有过伤心，可现在都已经是过去的记忆了，而他新的方向也终于找到。 王言没有跟哥多说什么，点上了根烟就已经走到了门外，看着那天上的明月。 “那才是最大的光明啊，为了希望牺牲自己算的了什么啊，生命的法则，原来我以前还是太在乎自我了，但我现在已是那最接近光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