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怀的是谁家的孽种？
按照夏逸的要求，程易梦也出门了。 她要去的，无非还是一个地方，为一个人，一个计划——警局，项谦，捉艾雨涵。 项谦和他的上头冯局长联手，仅有两人，能不能抓住艾氏千金是个未知数。 程易梦相信项谦的实力，但唯一担心的是捉住了艾雨涵怕连累了他，到时候满城风雨，自己成了罪该祸首。 项谦的电话打通了，她也只能询问那边的情况，不能催，催的话事情就越办越糟糕，怎么说人家也是神探，比自己经验充足，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计划。 问了几个问题，唯一能听到的真实对话就是，夏逸会对艾雨涵肚子内的孩子负责。 那么这一切都清楚了，艾雨涵的孩子就是他的了。 头脑里所有他说过的解释全都被她删除了，余剩的只有绝望和冷漠。 她不再期望项谦尽快抓住艾雨涵，抓住了又怎样？夏逸对她负责，如果没做过又何必私底下这么说？ 这个私底下的谈话，也是项谦派卧底在Tor公司侦查到的，考虑到有风险，还是收手了。 另一边。 项谦听说副市长的职位已经被人代替了，不再是艾振华，而他，只不过是已经没有了后台的局长，势单力薄，要抓艾雨涵也就轻而易举了。 副市长据说姓林，具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清楚。 这是个好机会，项谦可以联合冯局长一起抓起艾雨涵。 -------- 月明风清的夜晚，程易梦独自到警局周围走了好几回，也不见项谦的影子。 本想把不用再让他抓艾雨涵的事说清楚，也不用他再联系自己说关于艾雨涵的事。 这些事听多了就烦就想除掉。 没等到有人回归警局，她唯有回汇源小区了。 路灯下，一个男人从自己面前经过，本来还以为是普通的居民，但看清楚那个人好像在六楼见过。 那个身影朝着C橦走去，在楼梯间停了下来。 接着程易梦也进了电梯，和男子一同在电梯内。 两人没什么言语，他住六楼，而且还不时打探着程易梦，也清楚她就是头条上被传疯的女人，应该就是艾雨涵的死对头吧。 程易梦一直心神不定，也不清楚那个男子这样看着自己什么意思。 电梯走到五楼，她没有一丝留恋便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口，她还回头望着刚关上的电梯，已经到了六楼，又重新下降到一楼去了。 现在还不算晚，回到家后程易梦整个人都没精打采，闲逛了一天，实际上是心里焦急等待了一天，回来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晚饭也只喝了碗粥，当清肠胃好了，反正她也没什么胃口。 夏逸一直看着她的变化，有些奇怪。 今天用手机跟踪她，最后是成功了，但有时会那边没信号，跟踪断断续续，准确位置还是能知道的。 中午那段时间，跟踪器一直在警局周围徘徊，偶尔在公园，偶尔在河涌边，并没有去过谁的家或者一条街一条街地走。 看来她是无聊透了，可是为何在警局徘徊呢？ 这是个疑点。 程易梦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整理着脑子里的乱七八糟，不想又一次湿了枕头。 她心里脑子里也是无数想法，怎么除也除不掉，最后委屈地流出眼泪，翻身头埋在被子里，哽咽地说着：“混蛋，既然做了还解释又有什么用……既然是事实了解释就是掩饰……竟然你们一夜之间就……” 说不下去了，只有微弱的哭声。 深夜，哭累了。 程易梦还是没睡着，疲惫的双眼却不想闭上，心里突然有了更坏的想法，眼里冒出愤怒的目光。 还好没人看到，她闭上眼不再多想。 身边那温暖已经贴近自己，然而这并无意义。 “我跟你几年了，在一起睡也有一年了，我也只有过两次身孕，第一次算我太激动才流产了，第二次呢？起码也得几个月后才恢复，才再怀上孩子，你呢？沾花惹草，一夜之间便搞大人家的肚子了，那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安静的气氛里，只有冷淡的训话声。 程易梦依旧背对着夏逸，特地说这些话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样，只会让他出轨。 还是他太耀眼，太容易失去。 “我没有……我对你已经是死心塌地了，怎么可能会出去沾花惹草，再说了，只有你才能怀我们夏家的孩子，还有谁可以呢？” “艾雨涵怀的孩子，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好一句你怎么知道的，就是说这是事实了？ 程易梦也不再回答他，就算艾雨涵不亲自找自己说，全城都已经传疯了，还有什么可以证据证明艾雨涵说的是假话？ 没人能清楚那晚发生过什么，只要是当局者说的，就必定是这样的。 都怪自己没看清，傻乎乎掉入情网。 “怎么不说了？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难过的？” 难过？就因为自己拆穿了艾雨涵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件事？ 要是这样，就与自己无关了。 程易梦始终不管，闭上疲倦的双眼，才不过几分钟，结实的身子就把她压住了，她唯有平躺着，揉着眼含糊地说了句：“干嘛啊……我好困。” “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意思，要不然你就别想睡。”他就不懂了，怎么她的态度变了那么多？ 程易梦睁开眼，望着眼前那张着急的神情，不服地咬着唇，良久才平淡道：“我的意思是，我要把孩子打掉。” 自从下午看到手机里有条信息问自己：你怀的是谁家的孽种？ 而发信息者正是艾雨涵，虽然网名是非主流，但主要是，她跟自己说是项谦把自己的微信号给她的。 仅仅是语言攻击，却让程易梦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再次肯定了艾雨涵的孩子就是夏逸。 因为她知道，再狠的报复，都不会有女人知法犯法去陷害别人。 头条，报纸，如果说谎发布假消息，是要被收监狱的，见艾雨涵还在网上发布自己的委屈，看来这确实就是事实了。 消息只会了十二个字：我会打掉，我会离婚，如你所愿。 绝望的地步，让她不得不离开。 “你身子虚弱，而且还流产过，我怎么会让你受这种苦？我不准你把孩子打掉。” 一边是艾雨涵的威逼，一边是夏逸的霸道，自己这一边是想离开成全他们。 “晚了，你难道想艾雨涵未婚先孕？我跟你是合法夫妻，但她无名无份，哪个女人愿意背着这个罪名过一辈子？” 听完这段话，夏逸一把揪住她的衣服，不回复她的话只冷冷地问了句：“你为什么总要替别人着想？你自己呢？” “你不要这么问我，你应该问你自己。你替我考虑，怎么没替她考虑过？” 程易梦依旧淡定自如，这挑起他的怒火，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变了，成了饿狼般直勾勾的眼神，嘴角微扬起，双手越抓越紧，似乎要把她捏碎。 他现在恨不得把真相告诉她，可为什么就不信自己呢？ 手抓住的力度越来越大，程易梦能感到痛，神情变得有点害怕，没想到他生气起来，比自己还要厉害。 许久没有了动静，只有眼神对望，她渐渐有点想睡了，闭眼只感觉被抓住的身子舒张了，把痛也遗忘了。 匀速微暖的呼吸，一直撞击着夏逸的心脏；恬静睡着的人儿，双手竟搂着他的腰。 由于距离近，他微微一动便会吵醒她，这是必然的。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怒火还没压下去，重新又把她喊醒了。 “别睡了，起来，有话跟你说。” 伸手摇着她的手臂，程易梦的美梦被摇醒，揉了揉眼睛，没听到说的什么，只是被动作摇醒了，不耐烦地说了句：“干嘛啊，我不要在这睡了，总有人打扰我的美梦……” 说到做到，她使出力气翻滚着身子，却怎么也不行，连翻个身都难，才意识到被压住了，她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去。 “你知道我生气是怎样的吗？是你的错还跟我较劲？是你不信任我你还跟我吵？你想怎样？不声不响就甩掉我睡觉？你总替别人着想，有没有考虑过我？” 夏逸一口气问了她好几个问题，严肃着脸，贴在她的耳边再问了句：“我再问你，你确定要打掉孩子吗？” 程易梦还在酝酿刚才的话，却被他的问句打断了一切，毫无顾虑地回答：“是。” 话说完便扭过头坚定地望着他，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你记住你说的话。”他已经提醒地很清楚，她却还不懂。 “什么意思？” 几秒后，不给她解释，闻着她的香气有些醉人，饿狼般吻着她的脖子，稍用力扣住了她的肩膀。 “不要……”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服侍这头饿狼了。 再说什么就被他堵住了双唇，贪婪地吸取味道，每个动作都那么有力，她身子瞬间软了下去，挣扎了一下双臂。 发现还能挣脱，像找到安全感那样紧紧搂着他的腰，支撑起自己的力量。 程易梦还是第一次这般辛苦，浑身无力，连反抗都没力，想到肚子的孩子，她还是忍不住默默地哭着。 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可能这一次怀孕过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她不想，很不想离开他，却不想自己生活在被逼的世界里，总有人反对自己。 以前的她，被反对过的还不够多吗？可那毕竟是过去，童年不美好，但愿未来好，所以她发誓自己的世界不容许再有反对她的人。 想罢，她没有了挣扎，依旧换了张冷淡的面孔。 几分钟的乱吻，才安静下来。 无言的眼泪静止了，程易梦整理了衣服和头发，擦干湿润过的眼睛。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夏逸也终于无力地趴在她身上，安静地听着她平静的心跳。 要是平时，早已不是这般平静，而是快速跳动。 “做错了什么？那我来告诉你吧。” 程易梦用手撑了撑他的肩膀，他能清楚什么意思，重新双臂撑起。 没几秒听到“啪”的一声，他的右边脸红了。 这只是打没责任心的男人的巴掌而已，她不心疼，也不解释什么，就给你一个巴掌记住教训，就这么简单。 可那巴掌比她想象中要大力，打下去的声音要清脆许多。 活该。 “你打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低沉的话语，颤抖的声音，一手捂着半边脸，别过去没再回头。 房间的灯光还是亮着的，程易梦仔细看了他的反应，意料之外，他一点都不生气也不激动。 “明知道我怀孕了还要去找别的女人，你们一夜，一个月后，就有了属于你们的孩子，我呢？我跟你几年了，为什么会这样？” “够了！”他扯开了嗓子激动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