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袭击
仪华惊魂未定,猛被人从后压在地上,惊骇的张口大叫。 “唔……”不及出声,后领让一提,头被迫抬起,一只大掌立即捂上她的口鼻。 缺氧窒息,仪华脸上涨得红紫,双眼禁不住流泪,她再也不管身后是谁,开始奋力的挣扎,双手拼命地要移开令她窒息的大掌。 许是她挣扎的过力,大掌终于放开了她。 一得自由,仪华张大口迫切的呼吸,却只及一个吸气,下一瞬人已被翻了过来,正面压在地上。 后脑勺重重“磕”上地,仿佛是一锤定音了让她彻底放弃挣扎,只僵硬住全身,努力睁开婆娑的泪眼与身上之人瞪视。 上方,朱棣的脸阴沉无比,双眼死死的瞪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天窗外风哗哗的吹着,没有白日初夏的热浪,带着丝丝凉意飘了进来。 凉风灌进衣领,仪华眨了眨眼,瑟缩了下颈项。 不知这个动作哪里触及了朱棣的紧绷神经,他按住仪华双肩的手瞬时一移,抓住交叉的衣襟一把撕开,大片赤裸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在做什么!”胸前的凉意,让仪华即使不看也知道她大半个胸脯露在外,而朱棣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胸前,目光深幽难测。 “疯了?”朱棣刚硬的面容扭曲,眼底让怒焰烧成赤红:“你是我妻子,我在做我该做的!” 切齿的话一说毕,朱棣猛的扯掉仪华紧贴肌肤的亵衣,双手狠狠地箍住她单薄的削肩,俯身对着白腻的肌肤就是一阵嘶咬啃噬。 仪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埋首自己胸前的人——他竟然在嘶咬她,双手在似要捏碎她骨头一般下足了狠劲。 这个男人是在发泄!在她身上发泄! 屈辱的泪水流下,尖锐的疼痛刺激,仪华再也忍受不了!她突然剧烈的挣扎,带着这月余来的惶恐不安,宣泄着压抑心底的情绪,不停拍打朱棣,发狠地哭喊:“这是你该做的?这就是你对一个妻子该做的?我陪你陷入险境,躲避追杀,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就这样对我?我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说呀!” 朱棣一僵,带血的嘴唇紧紧一抿,即又肆虐而动。 仪华疼得直冒冷汗,浑身止不住一颤抖,牙齿也“咯咯”打起架:“你要证明什么?你需要拿我证明什么!别忘了我是你儿子的母亲——呃!” “是阿巴嘎告诉你的。”朱棣微微抬起身,一手扣住仪华的咽喉,目中杀机大炙。 陡显的杀机,令仪华不寒而慄,朱棣却缓缓地收紧手指。 “不要……你疯了……醒醒!”仪华仰着下颌,双手不停地挖着锁在她喉咙的手指。 朱棣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知悉他所有秘密的人,能顷刻颠覆他拥有的一切。所以,他只有铲除这个威胁,让手指渐渐地向里收拢。 疯了,朱棣真的疯了,再这样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仪华惊恐的意识到这一点,双眼慌乱的四顾,赫然瞥见朱棣散落在一旁的匕首,求生的渴望中,她未及思索,抽出匕首,刺进朱棣的右肩。 “哐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鲜血从朱棣右肩滴下,落在了仪华白皙的胸口。 这一刻,两人都怔住了,不约而同的瞟向滴落的鲜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过会这样……”仪华率先反应过来,忙伸手捂住朱棣肩上的伤口。 朱棣紧蹙眉,目光从鲜血上移开,看向仪华煞白的小脸,扣在仪华喉咙的手指,慢慢地在颈上的牙印上摩挲。 仪华心中大惊,以为朱棣不会放过她,又想他们力量悬殊,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即连忙伸手一拦,紧紧的圈住朱棣的脖子,动之以情:“阿巴嘎说的,是你的秘密,何尝不是我的秘密!你别忘了,我母子两人的身家性命全依赖在你的身上!” 说话中,感到朱棣身上气息缓和,仪华蓄满泪水的双目乍然一亮,吁气道:“再说,不是还有炽儿和曦儿吗?也不用担心……” “别说了!”朱棣瞳孔紧缩,压下耻辱的怒火,尔后固住仪华的的双肩,将她扳回地上。 冷不丁被截断,仪华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全身亦在触地的一刹,警备的面对朱棣。却不想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借着朦胧的月色,俯视着她赤露的肌肤上,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 良久,杀意退去,朱棣盯着仪华蓄满泪水的双眼,目光深沉如海:“不会了……你陪我行吗?”询问的尾音犹在,朱棣已埋首在仪华颈间,遮掩住了所有的情绪,只颓然低呢道:“我需要你……” 仪华一怔,望着天窗的眼里布满意外,可身上的朱棣却不断的抱紧她,一遍一遍地在耳畔询问。她诧异不解,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何时会低声询问?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迫切的所求?而令她更不能理解的是,她居然点头应允了。 吻,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覆上了带牙印的伤口。手,一下一下的抚慰,带着亟需的渴望。仪华觉得她仿佛要飞了起来,却又硬生生的被拽下,任由身上的人急切的索取,然后逐渐迷糊了意识,只记得那双充满伤痛与欲*望的眼睛。 …… 许久之后,仪华蜷着身子,忍着下体的酸疼坐在地上,目光在多次瞟向衣裳不整躺在地上的朱棣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肩上的伤……?” 朱棣依然望着天窗外的夜空,带着性*事后的沙哑:“没刺进去,只是小伤。” “哦。”不知道说些什么,仪华低头抱住双腿。 “收拾一下吧,趁他们还在狂欢,我们这个时候离开也不会引起注意。”朱棣突然坐起身道。 仪华蓦然抬头,张目结舌道:“为什么现在就走?不是三日后吗?” 朱棣吹亮火折,点了一盏小油灯,漆黑的毡房内一灯荧荧。 “那批瓦刺人不是一般人,应该是王庭那边的。”捡起仪华方才所用的匕首,朱棣递过去,道:“对了,这个你拿上,以防万一。” 仪华接过匕首站起身,一回头就见木桌上放着已收拾妥当的行礼,她哑然来了一下,接连又问:“瓦刺人也和大明是敌对?”说完,惊觉越矩,忙三缄其口。 朱棣腰挎匕首,肩上背起弓箭,回头瞥了眼仪华,见她像做错事了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转而却一脸狠厉道:“塞外各部互相为敌,同时也都与大明为敌!” 听完,仪华一阵后怕,深觉自己警惕不够。 正懊悔间,忽感地上一阵摇晃,仪华疑惑道:“感觉到没?好像地在晃——” “走!”朱棣脸色一变,拉起仪华冲出毡房。 黑幕中,四面八方出现星星火光,乍一看以为只是初夏的萤火虫,哪知竟是箭火齐飞! “有外敌来袭!”朱棣揽住仪华腰,一个猫腰旋身,闪过一支燃火的羽箭,沉声道:“对方早有埋伏,我们立刻走!” 话音方落,身后的毡房燃了起来,火苗迅速窜起。 顷刻之间,四下一片火光,惨叫声、肃杀声响遍夜空! “上去!”趁敌人集中兵力攻篝火广场,朱棣带着仪华直奔方前准备马匹的地方,催促仪华上马。 仪华回头望向厮杀声漫天的篝火广场,猛扑在朱棣的面前,双手牢牢抓住他的衣襟,含泪摇头道:“不可以!塔娜他们还在那里,我们不可以放下他们!我们不可以这样就走了!” “走!”朱棣面无表情吐出一字,即强行拉仪华上马,再一个翻身随后,勒住缰绳便欲策马而逃。 这时,一片嘈杂声中,不知是谁放声大喊:“鞑靼人来了!” 此一声,使仪华猛然忆起塔娜的话,她悚然一惊,转过身望着紧贴她身后的朱棣,泪流满面:“是鞑靼人!他们会杀强掳掠!塔娜他们会没命地!” 朱棣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漫天的火光厮杀,决绝的收回目光道:“只能对他们抱歉了,我无能为力!”说罢,马鞭一扬,大叱一声——驾! 马蹄奋起,惊跃一米,堪堪避过落在身后的箭雨。 见状,仪华已知敌众我寡,早是无力回天,只能任由泪水默默落下,无意识的低呢未说完的话:“……还有阿巴嘎也救不了了。” “嘶——”马惊吼一声,随即调转马头,朝回怒奔而去。 仪华骤然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朱棣。 朱棣依然面无表情,道:“本王不是血性男儿,也不是正义凛然的人,只是——驾!” 朱棣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是驾马奔向阿嘎巴的毡房。 阿巴嘎毡房未着火,却让点亮夜空的火光照的透亮。 只见毡帘敞开的房内,一名鞑靼人一脚踹下阿巴嘎,高举弯刀就要一刀挥下。 朱棣立即拉弓,对着那鞑靼人身后一箭,可一切已晚,中箭的刹那,弯刀已毫不留情的砍向了阿巴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