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九章 舌灿莲花
第一百三九章舌灿莲花 张致远听了先是一喜,然后锢住安宁的纤腰,道:“怎会认识?”话音里nongnong的占有,安宁一愣拍了下他的肩膀,失笑:“都什么时候你还关注这些,我的好老爷我慢慢给你说。” 其实这话要从前年说起,去年扬州旱灾她就将空间里的粮食拿出来捐赠过一回儿,当然用的是她田庄上的名义!在张家肯定是不行的,尽管家里的事务都是她拿捏在手中,但还是人多嘴杂,更何况这么一大批粮食突然出现,没经过人手肯定会遭人怀疑的!空间里的粮食都堆满了特意建出来的仓库,又因捐赠粮食这件事她就多了个心思,空间里的粮食除了平时她这儿拿来吃些之外根本没什么别得用处,还不如拿出来卖!理财之道,不外乎开源节流,就是安宁空间里瑰宝无处,但总归是要正当来钱的路数!让忠心管事买下来的良田,不管是在富庶的江南还是在肥沃的关外,如此粮食的出处总归是订了下来!至于这粮商,人才总是培养出来的么……除却了粮食之外、还有木石还有宝石珍珠一类的,有门路有来源有人才兼之生产销售外包一条龙,在张致远不知道的况,他的小妻子顺风顺水的赚起了银子,更何况还是在成本低廉的近乎于无的况下。要说现代人穿过去真是有具有天生的优势,不是说她多聪明,只是她比这些古人过看了几百年,虽说是架空但总归是有迹可循,这样的她更知道一些这个世界的发展趋势,虽然有些偏差,但大致是可以琢磨出来的! 至于救过这粮商。只让安宁舌灿莲花说成了在那人落魄时碰巧救济过,后那粮商东山再起后感念安宁的雪中送炭。才有欠人那么一说。总而言之,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她只能在事态能够让这人接受的况下告诉他,看他信了才缓缓道:“你去找他试试看,既然他能滴水之恩当涌泉报,自然不会做出火上浇油之事!” 张致远点头,道:“如果可行的话,官府当愿意出银子按照市价买。”他算舒了一口气,强提起来的精力也耗了七七八八,跟安宁说些软和话时眼皮子渐渐耷拉下来。待到他躺到上歇息了。安宁轻手地给他擦了脸和手…… 待到万籁俱寂时,安宁从贴荷包里掏出枚玉色的像是海螺一般的精致物件,放在嘴边儿吹了下,奇异的是若是旁人在,肯定是听不到声音的。然而就在安宁放下玉螺后。不到几个呼吸间外面闪过翅膀拍打窗户的声音,也是极轻的。安宁打开窗户,只见有只极俊的黑枭,安宁将写好的纸条塞到绑在它脚上的竹筒里,又喂它喝了些灵河的水,黑枭极为亲昵的啄了安宁的手心两下,才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幕中,几乎就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做完这些,安宁轻巧得将窗户关上。淡淡的舒了一口气。 得了主子吩咐的贺伍和官府来往时自然不会拿架子,在商场上cāo)练了贺伍自然知道如何打交道才让这桩生意事变得不会招人猜忌,最后还派人帮着官府将粮食运往灾区,对于缺少粮食的灾区来说不啻为一剂强心剂,加之过几那些粮商还是不愿意合作,等到官府派官兵全副武装的过来将宅子围起来。杀鸡儆猴的抄没了几家的粮仓,其余的商户粮商才后悔不迭,如今得罪了官府,又钱财两失,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皇子被今上派来赈灾,却没拿半点架子就是吃住也在了为灾民建造的建议帐篷中,如此一来在这灾民中自然博得仁厚民的好名声。今夜虽已深了,帐篷里却还燃着一盏油灯,灯下之人也不见半点疲色。看着跪在堂下的黑影递上来的资料,并无半点差池和有纰漏之处,他对他的心腹很是信任,自然无疑有他,看了会儿便放在了一边儿,一个商贾也并不放在心上,既然对灾民有助,嘉奖一番还是应当的。这赈灾之事若是做好了,也是他的政绩了。 而后他冷道:“那幕后之人可查出来了?”这商贾拒捐赠还有哄抬粮价之事哪有那么简单只用商人财来解释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那黑影说了一些人,三皇子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神色,想到京中的波涛暗汹,他扯出个笑容,只这笑容极冷,像那寒冰里刮的刺骨北风。竟真是视百姓的命于无物了,当真是皇父的好儿臣和好臣子啊!他挥手让黑影退下,才有些疲惫的揉捏着眉心,他的好二哥因为八弟的出生生出来危机感,动作起来也越发无拘束了,还有皇后的娘家,呵呵做事最忌举棋不定,他们还没决定好到底支持哪一位呢。只是他的好二哥都没有觉察到皇父对他的举动隐隐都有不满了,许是从张清和被刺后就埋下了祸根,只是好二哥不自知罢了!至于他的好四弟,隐藏至深着实令人佩服,忍而不发,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啧啧,不过到处乱喷毒液的毒蛇可不好! 那个张清和倒是个能人,躲过了江南那些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世家刺探打击不说,还在他们这几兄弟博弈中全而退,更进一步!他好像记得张清和有个**岁的嫡女吧,和小七年岁正相当呢…… 大量的木石建材被源源不断的运往灾区,朝廷也派来兵士帮难民重盖房屋,扬州城里的灾民渐渐少了,等到扬州恢复了往的繁华,子也进入了初冬。 被收留在张府的孤儿有将近二十人,有男有女,大多是七八岁的半大孩子,小的也有四五岁的。安宁也起了为几个孩子培养心腹的心思,只是不知他们愿不愿意留下。虽府里家生子更为忠心,只家生子中年纪没有相当的,颇有些青苗不接的境况。若不是还有被赶到田庄上的人改好了顶上新进上人的名额,怕是府里也要找信得过的人牙子买些人进来。若是不愿意就会送到由官府出资开的善堂去,或是再让人去找找有没有亲戚,送回亲戚处也可。最后只有两人愿意寻亲戚去,剩下的竟都愿意留下来。 安宁随即也释怀了,虽说这些孩子来前都是清白人家的孩子,全家只剩下他们,好不容易逃到扬州来不就为了活下去!再者他们都是几个孩子在他们面黄肌瘦快要饿死的时候救下来的,在府里能吃饱穿暖。普通人家卖儿卖女并不奇怪,他们也懂,因而比起到处受苦还不如留下来,最起码还能博一条生路来。至于要寻亲戚去的,安宁也并不勉强,只让人包了些旧衣裳没人给了五两银子再送他们离开。 至于贺伍之事,安宁只吩咐了低调行事,并不再多过问。当初在外行走时候,各处都是打通了关节做足了份,他也脱开了张家行事,就是别人查也查不到她头上来的。 入冬后,罗嬷嬷就开始领张瑶学习管家理事滋事,本来张瑶深宅大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哪里知道外面的市井经济。张瑶是张致远盼了好些年才有的孩子,又当为嫡长女,自然是被当作眼珠子养的,还是张致远亲自给启的蒙,她天资聪颖,在诗词上灵颇高,只恨没托生为男儿!尽管如此张致远却是十分高兴的,连当初选读书先生时都精挑细选的。 虽然说女子读书明理是极好的,但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只能作为修养的消遣,但真正嫁人做主母为人妻为人母,还需要在女红针黹及厨艺、管家理事等这些方面还是要下功夫的。张瑶本是通透之人,在罗嬷嬷教养下,仪表打扮、行走规矩等还有女红针黹都是好的,但大家闺秀还需懂管家理事才行!安宁本来还怕她不喜这等经济事务,本来还想暗示罗嬷嬷多费些心思,只不过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在救济灾民中安宁事忙,有些事就是在罗嬷嬷等嬷嬷帮扶下替管过,也知柴米油盐贵,虽有些稚嫩但却是出乎安宁的意料了。她有些欣喜,当下便说今年准备年礼时让张瑶随她在边学。 罗嬷嬷听了,再顾不得其他,连连满意点头!她是大姑娘教养嬷嬷,自然明白太太的确疼姑娘,是真心为姑娘着想呢!以张家地位,大姑娘将来少不得嫁入大家,在大家里管家理事比琴棋书画来的实在!太太管家理事有条不紊、少有纰漏,看府里行事皆是规矩就能端看出来!再者说了这太太虽为继母,但大姑娘能跟在太太跟前历练,后就算是那鸡蛋里挑骨头之人也说不出‘姑娘少教养’这种话来,端得是极好的了!回去便和张瑶笑道:“太太这是为姑娘着想呢,这后为大家妻虽不说不必锱铢必较,但最起码不能让下面的人蒙蔽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