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离别
自从知道要去瑞丽之后素素整个人都处于兴奋之中，不断努力回想前辈子了解到了一些信息，张苹的老家是在佛山平洲，也是素素最了解的一个地方，以前每年总要回去几次，那里也是以后的中国四大玉石交易中心，不过现在才刚开始发展起来，主要是玉石加工为主，原石交易并不多。而且这一行的水太深了，自己一家对于这个并不懂，只想乘现在原石并不贵的时候占点便宜。 阿希就快要离开了，不过并不是要回香港，而是要跟他的生父回江南的一个小县城东山。阿希从小的记忆力就很好，父亲总喜欢抱着他说起自己小时候家里的事，在他短暂的记忆里父亲虽然在环境有限但总是优雅的生活态度，精致的面容还有就是他离开时毫不犹豫的背影留给他很深的印象。记得父亲离开前一天深夜和他说过一定会回来接他，要他耐心等待。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希并不知道，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母亲总是觉得父亲就只有样子好看，其它什么都不行，而父亲在母亲生气时总是冷处理，总不理她，因为父亲的关系母亲并不喜欢她。当那天听到父亲跟他说的那翻话后他就一直等着父亲来接自己，他希望跟父亲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在叔叔那里做一个保姆。终于几年过去了，让他等到了，在三弟出生时母亲接到父亲托朋友找香港律师写给她的信，要求拿回杨希康的抚养权信件，信件的具体内容阿希并不清楚，看完信后母亲和叔叔在房间商量了一晚后就找他说要带他回广州等父亲来接他走的事，当时阿希听到整整高兴了一晚，他最想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素素知道。 “你这两天怎么啦？”素素总觉得阿希这两天总是闷闷不乐的。 “素素，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会记得我吗？”明天就要走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阿希记得父亲跟他说过离开了就不会再来广州这个地方了，那么说过这次离开就不会再见到素素了。 “你要回香港？”阿希这两天到底怎么啦，怎么好象生离死别似的，素素不明白阿希到发生了什么事总是吞吞吐吐的。 “我要跟爸爸走了，不回香港了”阿希低头说道。 “爸爸？”素素没见过这个人，奇怪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去哪里呀？” “去江南。”终于等到爸爸来接自己了，现在要跟素素这个跟自己要好的小朋友分开又觉得不舍得了，对去江南爸爸家，阿希感觉前所未有的迷茫。 “你爸爸在江南？”怎么差那么远的，素素搞不懂他的父母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会再来广州了吗？” “嗯，不来了，这里给爸爸的记忆并不好”爸爸在的那几年都过得并不好，身份的问题令他在婚姻中很压抑。 “哦，你会记得我吗？”素素觉得这个消息并不好，好不容易认识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朋友，虽然跟阿希平时不是经常见面，但他对素素很好，总记得她喜欢的东西，而且素素知道平时阿希给她的玩具都是他那并不多的零用钱存起来买给她的。 “会的，一定会的。”阿希定定的看着素素，好象想把她深深的刻进心里一样。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来找你的，阿希心里暗想着。你是我的，阿希从没有这么渴望想得到一个人的。 ············································ 安佳从厂长那里知道了瑞丽离缅甸很近，那里的人都喜欢买一种石头，这种石头可以加工成现在的玉，不过都是地下交易规模并不大，而且他的妻子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现在变成怎么样也不清楚。听到这个消息后安佳就琢磨着要不要跟女儿说。 “素素，今天没去找阿希玩吗？”安佳见到素素在家没出去，那可是怪事了，平时对面昌嫂的孙子回来了总喜欢找他女儿的，关系可好了，好得他都有点妒忌了，好几次他看到了心里都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总觉得女儿要被臭小子给叼了。 “他爸爸来接他了。”素素闷闷的说，“爸爸你见过阿希的爸爸没有？” “见过，怎么啦”安佳回想起这个男人，一个很难令人忘记的人，阿英根本配不上他。 “没什么，只是好奇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素素想阿希应该跟爸爸比较像。 “怎么样的人呀？这个人很难形容，他从没有说过自己家里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以前在的时候也很少跟我们交往。”安佳总觉得这个人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见人总是脸带微笑彬彬有礼的，但总是拒人于千里，跟谁都不深交，包括自己的妻子，当时安佳就不看到他们两的婚姻，阿英也鬼迷心巧才会跟他结了婚，两人婚后的种种作为邻居的安佳也是看在眼里的，生活习惯的不同总引起摩擦，挣吵不断最终离婚收场，当然也有双方身份问题存在的。 “什么意思？”素素不明白爸爸说的意思。 “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安佳并没有解释，只是摸着女儿的头发。男怕进错行，女怕嫁错郎这真是没说错的，安佳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给女儿把好关。 “哦”素素看父亲不想再说了，“爸爸，你问了关于瑞丽的事了吗？”那就关心一下将要去的地方吧。 “问了，不过我们厂长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里很流行石头交易”安佳把打听到的告诉了女儿。 “什么石头？多吗？”现在素素关心的时这些石头多不多，毕竟自己和爸爸都不会看，买这个东西只能靠感觉碰运气，如果多那中奖的机率就高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安佳斜了女儿一眼，很怀疑她的动机。 “爸爸，你想不想发达？”素素听爸爸这样问，就开始蛊惑他了。 “呵呵，你这个小东西还知道什么叫发达，这事怎么说呀？”安佳知道女儿对钱的渴望，要知道她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做包租婆就能想到她的性子是怎么样的了，财迷一个。 “知道大院那个邓叔么？”素素不理安佳的问话，“他就是做玉石加工的，那些原料就是那些石头。” “嗯，然后呢？”安佳看女儿的财迷病又发作了。 “有一次我在会场上听他跟别人聊天时说这原料交易数额很大”素素想的是以后的事，现在一定没有那么高的。 “那有多大呀？”安佳也不问其它，就看着女儿表演，太逗人了。 “他说关键在赌”赌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上天堂。 “谁说的？”这话真的引起了安佳的注意了。 “在会场边上住的那个邓叔叔说的”素素说的那个人是真的做石玉加工的，也喜欢赌，爸爸问他是不会错的。“不过爸爸，我觉得我们都不会这个，就算买了就当是纪念，当个投资咯，呵呵”素素怕爸爸会迷上了这个东西。 “怎么？怕爸爸迷上了会把你的嫁妆给输掉？”安佳白了女儿一眼。被这小东西小看了，我是这么没定力的吗？安佳愤愤不平的想着。 “没有，没有”素素果断的摇头否认，绝不承认是小看了爸爸的定力。 “行啦，你想什么爸爸不知道，等爸爸先去问问。” ··············································· 自从知道九月份要去上学，素素就不肯再去幼儿园那个鬼地方了，安佳夫妇以为女儿是因为知道要上小学了，自己是个大孩子了不喜欢再跟一些小朋友混在一起而已，反正平时在家她也不会到处跑，家里安奶奶虽然经常去打牌，但也会带着她去的，所以也放心让她呆在家里。 今天如平常一样素素就坐在门口自己跟自己玩，突然听到一把很好听的声音，就抬头往声音的来源看去了“你就是素素？” 一个很高的男人就站在她不远的地主看着她，“你是谁？”这个人很美丽，对，没错，是美丽，不分性别的美丽，不听他的声音根本不知道他是人男人。 “我是小康的爸爸。”男人定定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小女孩，他的眼睛很黑，好象能看到人的心思。 “嗯，阿希要跟你离开了吗？”素素想了一下才明白小康是谁。 “如果你所说的阿希是跟我说的是同一个人，那就是咯。”男人听素素的话笑了，觉得这个小女孩虽然瘦，但长得相当旺夫，小康以后如果跟她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大家族一般都很早就把婚姻定好的，他们家也是一样，不过特殊年代，那只能特殊处理。 “叔叔，你要带阿希去哪里？”素素想得没错，阿希长得跟他的父亲非常像，一看就是两父子，不过他给素素的感觉很怪很怪，素素打心里怕他。 “来叔叔这里，让叔叔看看你”阿希的父亲并没回答素素的问题。 素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男人的身前，不明白他要看什么？就歪着头看着他。 阿希的父亲也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素素的脸，看了一会后就伸出那双比较女人还细嫩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也不知道他摸什么，总之摸完后他笑得很开心，“你不错，叔叔没什么送你，这就当是见面礼”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帮素素带上了，素素看着他的动作，也没细看，就想把玉佩拿下来还给他。 “这是送你的，谢谢你让小康高兴快乐，你们有缘会再见面的”阿希的父亲按了按素素的手不让她把玉佩摘下来，然后就转身进去了昌嫂婆婆家了。 难怪爸爸不愿说起阿希的父亲，真是个可怕的怪人，不知道阿希跟着他会不会幸福，素素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了，也为阿希这个男闺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