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森林
“蓝星草呈土元素，乌鸦舌呈火元素，这两者是伴生元素。虽然说分开和融合都可以，但是相比起分开，融合更能让其中的元素恰当的融入试验之中。”路易看似不经意的说着，实则却是讲给C.C听的。对于这个没有名分的学生，路易很满意，不仅仅是她对于知识的态度，她在这方面天赋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C.C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路易将手中滴管滴入那呈灰色的液体中，两物一经融入，试管单位顿时提升了一大截。而不可思议的是，明明都是灰色可在融合于一起之后，竟然诡异的变成了白色的ye体！对，就是白色，好像牛奶一样白！ “红牡和蛤蜊汁都是水元素提取物，虽然乌鸦舌与其不相容，但是因为有土元素的相性调和，两者不会出现任何分歧。”路易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纯白色ye体的试管，一边道：“如果要将蓝星草和乌鸦舌分开，必须要先放蓝星草再放乌鸦舌，否则会出现严重的不相容性。” C.C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从路易的身上学到了许多听都没听说过的知识，不论是元素还是这些稀奇古怪的材料。虽然她也问过元素到底为什么而存在，但是对于这个问题，路易只是缄默其口。C.C究竟能否拥有魔力，路易不知道。他告诉C.C这些，只是想让她明白更多，在将来好能配合自己试验罢了——当然，这里也有对这个女孩子天赋的认可。 “现在开始试验阶段。” 只见路易一手捧着试管，另一只手从试验台下取出了一个笼子。这个笼子里关着两只毛茸茸的小白鼠，煞是可爱。看到这两只小白鼠，C.C顿时眼前一亮。可是紧接着路易便粗暴的从笼子里硬生生的将一直小白鼠抓了出来。 “拿着。” 路易将手中的小白鼠送到了C.C面前，C.C如获珍宝的用双手捧住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试验里最好的办法是通过血回流输入。”路易一边从试验台上拿起了一个透明的针管一边说着。他将试管放到架子上，针管中空气排出之后，便将针头深入了试管提出了满满一管白色的ye体。 C.C看着路易的动作，依照以往的经验，知道下一步该发生什么了。她有点不忍的看着手中可爱的小家伙，但在路易的目光下，还是不得不咬着嘴唇将它还给路易。对于C.C这种无聊的同情心，路易并不在意，他一手抓过小白鼠，在其吱吱不断地叫声中，将针头猛然刺入了它的血回流中，满满一管白色ye体尽数注射进了小白鼠的的身体。 “现在，等待试验结果。”做完了这一切，路易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表情。他从试验台下取出了一个空笼子将手中不断挣扎着的小白鼠啪的一下便丢了进去，立刻关上了门。 “吱吱吱吱……” 脱离了路易的手，小白鼠依然在不断的叫着，它翻滚着自己毛绒的身体，在笼子中不断的挣扎，异常痛苦。而另一个笼子里的小白鼠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它转着一双小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小伙伴，有些悲哀的鸣叫了几声。 “吱吱吱吱——” 小白鼠的鸣叫愈发凶残，痛苦仿佛也逐渐升级。路易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反而是C.C似乎是受不了了，她细喉微动咽下了一口口水，紧张的抬起头看向路易的侧脸：“路易大人……它会死吗？” “不知道。” 路易不咸不淡的说着，盯着那不断挣扎的小白鼠：“它的生死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在你我的一言之下。这就是食物链底层的悲哀。” C.C被路易的话说的有些毛骨悚然，她转头望向了那个小白鼠。终于，似乎是累了，又可能是死了，小白鼠停止了鸣叫，一动不动的躺在了笼子里。 “……”C.C沉默的看着小白鼠，前一刻还活泼可爱的小家伙这个时候却是一动都不能再动。这种如此之近的死亡让她隐隐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很显然，这个试验是失败了，但路易并没有失望，只是思索起失败的原因。对于一个正式的试验，几十上百年是常事，如今只不过过去了区区一年，他的耐心充足的可怕。 “利用水元素和火元素以及土元素的融合来制造新元素，按照《奥术指纹》中所拉古纳斯药剂师的讲述来看，这种通过未知不稳定的元素媒介所融合而出的元素本身也是一个不稳定的东西。” 路易沉声说着，一边打开笼子将那只死掉的小白鼠拿了出来，随手丢尽了一旁焚烧炉中。同时拿起了那个空掉的试管仔细的观察着。 “果然还是媒介的缘故。” 路易摇了摇头，将试管放进了消毒水池，同时把注射针管也拆开丢了进去。做完了这一切，他转过身看向了身边兴致不怎么高的C.C。 “这周围存不存在那种人烟稀少的荒山或者森林？” “荒山森林？”C.C闻言顿时回过神来，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我记得在巴尔多东边的草原后方有一处森林，据说那个森林几百年也没有人过去过，里面似乎存在着什么魔女的冤魂……” 几百年…… 路易思考着，对于什么魔女的冤魂这种以讹传讹的东西他懒得相信，再这个魔力都不存在的世界，死灵法师更是不可能生存。他需要一个没有被人为破坏的地方，只有那种地方才能找到最精纯的元素媒介——当然，也仅仅是相对于其他地方的几率更大一些而已。 “大概有多远。” “我也没有去过……不过我以前有一次去干活的时候远远的望过一次……” C.C嘟着嘴巴想了想，迟疑的说：“从巴尔多村向东走五里大概会到巴尔多大草原，在草原里一直朝南走就会遇见那个森林……可是时间太久，我也有些不确定了……” 她这么说着，紧接着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路易沉思的面孔问道：“路易大人，您是打算去哪里探险么？” “探险？”路易微微一怔：“算是吧。” 听到路易确定，C.C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阵新奇，她扭扭捏捏的说道：“那个……路易大人……我能和您一起去吗？” “你要去？” 路易瞥了一眼C.C有些泛红的小脸蛋，不假思索的便拒绝道：“不行，几百年无人踏足的森林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可……可是，路易大人您不也是很危险吗？” 一般来讲C.C根本不可能有胆子向路易提议自己的意见，但一年相处下来，虽说路易为人比较冷淡可在C.C眼中还是一个十分好说话的人的。因此，她壮起了胆子顶撞道：“我对于周边的情况很了解，我可以做您的向导！” “不行。” 路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回绝了她的请求。对于这个普通人小女孩，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远远达不到喜爱的地步，但那种地方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以如今的他只能自保，根本不可能维护一个小女孩。不经不是在哪里都能找到像她这样既识字有有天赋的助手的。 见路易言辞坚决，C.C也不敢在说话，只是失望的低下了头：“对不起，路易大人……” 看着她这幅失落的小模样，路易心中感觉有趣，要知道他可是很难对普通人生出兴趣的。因此他顿了顿，还是说道：“这次回来给你带一些小东西。” “真的吗？” 一听此言，C.C顿时抬起头来，脸上涌起了一阵笑容：“谢谢路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