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灾难前夜
利用鲍勃四人给的零钱，白后打车从布鲁克林区出发，来到曼哈顿上城。 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九点，银行没在营业时间，无法兑换美国通用的美金。 随意叫了个出租车，把凑的五十美金全给了司机，让他带着白后把曼哈顿的公园都逛一遍。 约翰是布鲁克林的本地人，对曼哈顿的路况不熟。自从到了曼哈顿上城，他都是通过导航来开的，至于那个公园有拱门，他还真说不清楚。 反正拱门目标大而且明显，路过的时候扫一眼就知道是不是这里。 白后也不急，让约翰带着从上城开始挨个寻找。 花了近半个小时，约翰带着白后把曼哈顿上城九个公园都跑了一遍，可惜一无所获。 到了十点零七分，曼哈顿中城的八个公园看了七个，都不是。 约翰掉头驶入十四街，发现车子满满当当地堵在这里，根本动不了。沿途和街道也有相当多的人。 “嘿，朋友，前面就是联合广场，看样子在开演唱会，干脆就到这儿吧。”边说着，约翰便找零给白后。 “好的，谢谢。” 白后也不推辞，接过零钱就下了车。 如此拥挤的街道，步行都比汽车要快。 普通人在白后这等超越人类的身体素质面前宛如孩童，轻易地就被拨开。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白后才挤到联合广场外围。 各种红色的拐杖和圣诞树，一副欢庆祥和的景象，很有节日的氛围。 联合广场位于百老汇大道和第四大道的交汇处，没有时代广场那么大气磅礴，也没有露天的大型屏幕和灯箱，就是一个相当普通的广场。 四周呈圆形阶梯状，很适合观众蹲坐。 联合广场正中央是临时搭建的红色舞台，一个打扮很嘻哈的女歌手在上面跟着节奏摆动，演唱的曲目是rihanna在09年11月20日发行的小黄歌《rudeboy》，可以直译为‘粗鲁男孩’。 在电子音的前奏下，姜小白在内景也跟着哼唱起来。 “Comehererudeboyboy，Canyougetitup。 （粗鲁的男孩快来吧，你能立起来吗？） Comehererudeboyboy，Isyoubigenough？ （粗鲁的男孩快来吧，你的够大吗？） Takeittakeit，Babybaby。 （接收它吧，宝贝宝贝） Takeittakeit，Lovemeloveme。 （接收它吧，宠爱我疼爱我） Tonight，I'mmaletyoubethecaptain （今晚，我会让你爽到爆） Tonight。I'mmaletyoudoyourthingyeah （今晚，我会让你做想做的事） Tonight，I'mmaletyoubearider （今晚，我会让你尽情驰骋，肆意放纵）” 观看的群众数以千计，直到后面更加黄爆的歌词响起，更是引爆了群众的欢呼和口哨。 “有不少人感染了。” 姜小白听后一愣，通过白后的视角，已经明显看到广场边上好几个人留着鼻血，有的人晕倒，最严重的一个人眼眶都流出血水来。 可这样的情况在热烈的声浪下显得是那般的渺小，好像没有人会关注到他们的死活，全都跟着音浪尽情摇摆。 “广场的拱门太小了，不是这里，去下一个花园吧。”姜小白催促道。 原本还说有三天时间慢慢寻找，看起一刻都不能耽误。 “我知道，下一个公园在哪儿？”白后问了一声，继续朝前走。 “这里人好多，看到街对面的大厦没，再朝前走有一家电玩店。在店铺旁边有个通道可以到地下停车场，穿过停车场可以到第五大道上，然后再左转直行九百米左右就到了。” “好。” 穿过十四街的街道，白后来到美国银行金融中心的大楼下。楼下附近有感染征兆的人更多，保守估计在三十人左右。 眼看病毒感染暴发在即，白后不敢怠慢，加快步伐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这里堆满了车，却看不到行人，脚步在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停车场里回荡。 走到半途，白后停下脚步，隐隐嗅到空气中淡淡的恶臭。 “当啷。” 像是金属小物件掉在地上的声音。 白后走到那一排车边探头一望，瞳孔一缩。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无力地颓坐在地，头依靠着汽车的后备箱。 从制服可以确认是个警员，他的头歪在一边，脖颈处有个贯穿性的伤口，应该没救了。 白后左右张望了一番，无意追查这宗案件。而且咽喉那里的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工具所为，太不整齐了。 倏然，侧面传来一股难闻的的腥风，白后侧身闪避右手成拳，对着扑来的物体就是一记重拳。 沉重的手感传来。 中了！ 扑出的物体被白后击中，飞到远处的水泥桩上，而后重重摔下，发出呜哇的哀鸣。 丧尸犬？ 不对，应该叫夜魔犬才对。 皮毛掉光，瞳孔无色，恶心的黄色黏液从它的犬齿边流出。至于福印导致的伤看不见，估计是伤到了内脏。 此时夜魔犬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前胸被白后附带麒麟火的一掌给打碎胸骨，粘稠的血液洒了一地。稍微挣扎了几下，两腿一蹬就再没了动静。 白后看向警员的方向，略摇了摇头，快步离开。 如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人类就大面积出现感染征兆，夜魔犬竟然先出来了，还是得加快速度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后跑出地下停车场，顺着第五大道朝着华盛顿广场公园跑去。 沿途路过好几辆鸣笛的警车，是朝着联合广场的方位去得。 街边的路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沉浸在圣诞节的欢乐当中。 “是这里！” 隔着两百多米，白后一眼就认出了华盛顿广场公园前的巨大拱门。 依照电影中镜头给的方位，很快来到罗伯特奈佛的家门口。 华盛顿广场街11号。 按响门铃后，听到屋内有人前来应门。 “请问你找谁？” 罗伯特奈佛的妻子金妮奈佛透过门缝警惕的看着白后。 “你好，我找罗伯特先生有急事。” “罗伯特好像没有东方的朋友。”金妮低声说了一句。 “妈妈，妈妈，是不是爸爸回来了？”金妮身后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是罗伯特的女儿。 “不是爸爸。快进去，玛丽，听话。” 等金妮把女儿哄回去，白后这才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辞： “是这样的，夫人。曼哈顿即将爆发大面积的病毒，我知道您丈夫是负责曼哈顿的病毒专家，我有关于病毒解药的情报需要当面提供给他。” “我很抱歉，先生。” 金妮顿了顿，继续说道：“罗伯特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