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痴

    “你也不用太烦躁，听你说陆中校的反应，他也没拒绝，只是短期内，还没做好准备而已，”纤纤这阵子，一直在筹备霸州市大卫教的新教堂的事宜，并且还要代表大卫教参加丁玲的生派对，所以一直住在了霸州大卫教的慈善总会里。

    “他总是说等，我都等了好几年了，纤纤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个残废，每天都要担心逊哥被其他人抢了去。”丁玲黯然着，她大小姐的外表下，是一颗自卑的心。

    纤纤拿捏准了她的脾气，在旁出主意道：“小玲，你要是真的心急，就在生派对上，直接对外宣布你和陆中校的订婚消息。我看丁准将是个面子的人，陆中校也不会忍心拒绝你。”这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倒还真是提醒了丁玲。

    丁玲面上有了喜色，可是又怕陆逊不同意：“这样做真的成吗？”

    “有什么成不成的，到时候我还可以当你们婚礼的见证人，在新修好的大卫教的教堂举办婚礼，”纤纤也不是平白无故做好事。这样既可以和军方打好关系，让群众产生军教一家的想法，也可以很好的宣传霸州新建的这家教会。

    “那就这么办了。不过纤纤，上一次，你说得有法子可以治好我的腿病，是不是真的？”丁玲知道大卫教创造了很多神迹，其中的神迹很多都是高尖端科技的产物。

    “是的，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我听教里的一些专家说，想你这样的小儿麻痹症患者，可以通过肌复苏和意识复苏两种疗法一起结合的方式。肌复苏，可以通过教会医院的医疗仪器，而意识复苏，则需要通过你在仪器以外的努力。”纤纤将整治疗方案都解说了一遍。

    丁玲听得似懂非懂，她的脚是小时候留下的老毛病，多年以来一直治疗也没有效果，现在突然听说有了生机，一时之间也还是不相信的。

    “我这里有一款特别的‘治疗软件’，是一款模拟实战的游戏，你可以带回去，尝试着从精神方面客服不能行走的毛病。”纤纤拿出了一枚小巧的U盘。

    “真的有用。那我回去试试，”丁玲和其他人不同，她不需要工作，所以大多数的在家时间，她都会花费在网络上，游戏对于她来说倒是不陌生的。

    “好的。那我就等着亲眼见证你和陆中校的好消息了，”纤纤笑盈盈地送了丁玲出去，看着那个蛮的千金在私人看护的陪同下离开后。她才转走进了慈善总工会，拨通了网络电话。“圣父，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将‘军路’交给了丁玲。还有，兰德军区的吴月中校说是要去比睿岛见您，是否要答应她的拜访？”

    “吴月？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现在已经是军区第一的女中校了，短时间内就能在兰德爬到了中校的位置。吴月比以前长进了不少，见见也好。至于你先前提过的联军友好会，就由你和主教一起去参加好了，”网络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纤纤听到了要和主教一起去参加，蹙额皱眉着。

    ***

    吴月中校很意外，大卫圣父竟答应而来她的求见，而且约见的地点还选在了天空树。

    由着大卫教的车和船一路接送到了天空树底下时，吴月抬头看向了高不见顶的树穹，比睿岛上依旧薄雾弥天。可是吴月知道，树穹之上，那双可以洞察一切的眼，时刻注视着世上发生的所有事。

    离开大卫教的控制已经四年多了，吴月却还是很清晰地记得那些在大卫圣父的训练下度过的子。曾经的吴月，是个羞于言谈，近乎是自闭的女童。在G8里，她的代号是“五”，不上不下的位置。她既不像倪丝，怀异能，也不能像丁零那样，享受着众人的喜。

    可是大卫圣父和G8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她成了善言辞懂防卫的吴月。

    天空树的高速电梯，将吴月送达了“天空树”的楼顶。

    “圣父，”吴月走出电梯时，一眼就看到了大卫圣父。她才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头。圣父还是和当年一样，丝毫未变，他的容颜，依旧让人不敢bī)视。

    “好几年没见了，小五。”大卫圣父长玉立，临着高处往下看，风卷起了云气扑腾在玻璃上。阳光被遮挡在了云层后。

    “圣父，我是来邀请你参加联军友好会的，”吴月没有正面应下“小五”这个称号。再次发出了邀请，尽管纤纤圣女已经将圣父的答案转告了，可是吴月还是很想让大卫圣父出席。如果那个夏悠，看到了圣父，那会是怎样的一幕。

    “我已经拒绝过了，小五，我不喜欢在同一件事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大卫圣父的话语还是那么的温和。吴月咬了咬唇，憋出了一句话：“您对零的耐心就很好。”

    “是么，小五，你还是记恨我当年答应零的要求，解散G8？”大卫圣父走到了吴月的旁，吴月一米七八的个子，比一般的男人都要高。大卫圣父的个头和吴月相等，可是他站在了吴月的旁，吴月已觉得气势矮了一截。

    “小五不怨...我只是恨丁零在无法说服我们所有人的况下，动用私刑杀了六子和倪丝。”吴月说罢，声音暗哑，双肩抖动不止。

    “小五，你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么多人中，选了零做你们的家长吗？”大卫圣父像是安慰孩童那样，抚摸着吴月的头，吴月僵了片刻，没有回避。这个对她而言，如父亲般存在的男人，给予了她所有的一切。

    “因为她，最了解你们。不要再说零了，既然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小八？”大卫圣父背过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扇门。

    门上写着“天空实验室”，吴月定了定，最终还是别开了头去，“不了。”

    等到吴月离开后，大卫圣父走进了“天空实验室”。这间实验室，是全华国最机密的地方，进出过这个房间的人，最多不超过五个。

    进了试验室的门后，你会发现，看着只有电梯大小的实验室，内部的空间很大。刚进门时，是一层回廊式的走廊，走廊上挂着几张照片。G8每个成员的照片，每个人都只有十二三岁，照片一直往下，从单人照到双人照，G8成员和大卫圣父的照片，最后一张照片，则是大卫圣父和G8所有成员的照片。

    大卫圣父走进了回廊底端的第二间房间，透过了外视玻璃，看着里面的小八，他神和蔼，像是看着女的慈父那样：“小八，今天小五过来了，不过她不敢进来见你。她怕让你知道，零是她杀的。”

    人形的氧气营养舱里，躺着一个十六七岁大小的女孩，女孩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她的上插满了输液管。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是一个植物人。

    大卫圣父的话，少女是听不见了。G8解散后，小八就陷入了永久的昏迷。

    回廊底端的最后一间房，大卫圣父轻轻地推开了门。和外面的简单布置相比，这间房间布置的要繁琐一些。

    说繁琐，倒不是因为房间里陈设了什么复杂的仪器或者是其他，而是因为房间里，贴满了照片。层层叠叠，就好像是有千万只蝙蝠栖息在了墙壁上。

    到底有多少张照片，第一张照片上，是个小女孩，八岁大的丁零。第二照片，还是丁零，再往里面，依旧是丁零。全部都是丁零的照片，她的笑容，她哭泣时的样子，到她绝然的离开，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记录在这里。

    大卫圣父撕下了其中一张照片，面部表有了片刻的松动，“零，你玩够了没有，你的生快到了，那些孩子，看来也是等不住了。”

    ****

    夏悠回到家时，想起了一件事，就随口问了夏芸一句：“妈，最近西蒙有没有回来？”她今天看到隔壁邻居家在搬家，邻居大婶边搬还边教育孩子，说是不要和隔壁的流氓学，早点搬家了事。邻居间的流短蜚长，夏悠也是习惯了，只要不伤害到夏芸和麦琪，她也不想太过计较，少了户多嘴的邻居，也是好的。

    “那倒没有，倒是麦琪说前几天期末考结束后，西蒙在校门口等她，还带她去吃了冰淇淋。说是西蒙最近看着干净整齐了起来，似乎找到了正儿八经的工作。”小麦琪说得干净整齐，该是西蒙的衣着和发式，染了黑发，戴起了眼镜。

    夏芸倒还放心西蒙，不过上次之后，警方出面做了次清剿，附近的流氓和小混混都躲开了，子清净了不少。

    “是嘛，那就好。”小麦琪也读小学了，最近家里的事少了很多，夏芸看着也轻松了些，附近的治安也好了，夏悠就没有那么急着搬家了。

    “说起来，今天邮箱里放了个邮包，写着是寄给你的，”夏芸说着，拿出了一个包裹。